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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慎元:
乔以航停下动作,审视着镜子中的自己。
沈慎元:
“好像还不错。”乔以航恢复正常。
沈慎元半天,才感慨道:“师兄一定把这一面掩藏得很辛苦。”
乔以航:他只是想挑战下高难度而已。
下午两点,蒋修文果然准时出现在片场门口。
乔以航穿着连觉修赞助的黑西装白衬衫上车。
蒋修文笑道:“很精神。”
乔以航微笑道:“我想留个好印象。”
蒋修文并没有讥嘲,反而回答道:“应该的。”
两人之后一路沉默到集团总部。
蒋修文送他直达董事长办公室门口。
秘书见到蒋修文,立刻站起来道:“董事长说他有个视频会议,要四点钟才有空。”
蒋修文看向乔以航。
乔以航面不改色道:“没关系,我有时间。”其实在他来之前,他就已经想到张复勋会对他诸般刁难,但没想到他刁难的级数这样幼稚。
蒋修文想了想道:“我帮你找一台闲置的电脑,省的你太无聊。”
乔以航对他突然改变的态度十分好奇。
蒋修文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淡淡道:“我并没有改变我的立场。我只是尽我的待客之道。”
既然这样,乔以航也没有推脱的必要,“谢谢。”
有了台电脑,时间总算不太难过。
乔以航扫完雷,又开始玩纸牌。
直到三点五十五分,秘书过来邀请他过去。
乔以航依依不舍地看着即将通关的纸牌,确认道:“这台电脑,能不能不关?”他一会儿还想回来继续。
秘书眼中明明白白地写着无语两个字,但嘴角还是边往上翘边道:“当然,可以。”
董事长办公室有两面落地窗,阳光极好,视野开阔,连带人的心胸都一下子宽敞起来。但张复勋显然在这间办公室里呆得太久,久得已经免疫了。
所以他对乔以航依然带着极强的敌意。
“你知道张知即将拥有什么吗?”
乔以航含笑道:“我。”
张复勋呼吸一重,冷声道:“那你知道他即将失去什么吗?”
乔以航笑容不变,“我不知道,因为那取决于您。”
救兵到(上)
张复勋感到胸口沸腾这一股怒气,就像张知每每惹怒他一样。但他很快又压抑了下去,只是面色更为沉凝,“你的口才不错。我看,就算不当明星,也不会没饭吃。”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他静静地看着乔以航,等他脸上的从容破出裂痕。
但他失望了。
乔以航微笑道:“就算不靠口才,我也不会没饭吃。”他朝前走了两步,和张复勋的距离只隔着一张桌子。
因为站着和坐着的关系,张复勋不得不仰面看他。
张复勋不经意地将椅子往后退出一步。
乔以航从口袋里拿出存折,翻到最新的一页,伸手在张复勋面前晃了一下。
张复勋的目光下意识地跟着他存折,也晃了一下。但由于乔以航的动作太快,他只看见一长条的数字,其他都没看清。
乔以航道:“我算过了,以我现在的存款,完全可以负担两个人的下半辈子。”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完全不工作的情况下。”
张复勋眼神一厉,“你要我儿子跟着你的吃苦?”
“不用吃苦。”乔以航重新将存折在他面前一晃,“我保证,至少不会比在公司里做牛做马十几个小时苦。”
张复勋冷冷地瞪着他道:“你准备让我儿子吃软饭?”
乔以航道:“没什么软饭不软饭。就是两个人的大锅饭。”
张复勋右手要用尽全力握着扶手,才能勉强控制自己不拍桌而起,“你想让他变成废人吗?!”
乔以航认真道:“不会。我会支持他读完书,至于以后要做什么,都可以随他的意愿。”他见张复勋脸色难看,极为补充一句缓和气氛道,“如果能继续留在EF的话,当然更好。”
张复勋想也不想就否决道,“他要留在张氏,就必须照着我安排的路走!”
乔以航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不是每个计划书都能收到意料中的效果的。”
张复勋瞪着他,“什么意思?”
乔以航道:“我只是想按照您惯用的思维来解释。”
张复勋道:“你和他认识才多久?他是我的儿子,难道你比我更了解他?”
“你知道他内裤什么颜色吗?”乔以航施施然开口。
张复勋窒住,脸色慢慢由黑转绿。
乔以航肯定道:“黑色和深灰色。”
砰。
张复勋的手终于忍不住拍在桌上。
与拍桌声同时响起的是推门声。
张知带着一阵风冲进来。秘书站在他的身后,慌张地看着张复勋道:“董事长,需要不要我叫保安?”
张复勋摆摆手,“认识下,这是我的二儿子。”
秘书吃了一惊,低头向张知打了个招呼,就急急忙忙地帮他们关上门。
张复勋对着张知,努力地缓了缓脸色,“你怎么来了?”
张知担忧地望着乔以航,“你没事吧?”
乔以航有点头疼。
早知道,他应该和张知事先通个气的,戏演到这里,要是被揭穿可大大的不妙。
张复勋见儿子一进来,关心的不是老子,而是自己的眼中钉,心头的火顿时被加了一把油,疾言厉色道:“他刚才说你要离开张氏?这是真的?”
乔以航眉头一皱,刚想反驳他并非这个意思,就听张知站在他身后,坚定道:“他说的,就是。”
张复勋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那你真的要照他说的,每天吃他用他的,当一个吃软饭的废物?”他气在头上,而不管话好听难听,一股脑儿丢了出去。
张知不明前因后果,但听他这么说,也能猜到个大概,便道:“他不介意,我也没什么好介意的。”
张复勋猛地站起来,手指直直地指着他的鼻子道:“我张家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东西?!”
张知以前见他的发怒,心头总是跟着燃烧器一把火。但此刻,他看到乔以航站在身前不远处,心里头的火就好像木柴不够似的,怎么都烧不起来,连带说话也温和起来,“因为你没带安全|套。”
张复勋胸口那口气顿时哽住了,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乔以航想笑,但又觉得这个时候笑出来的话,恐怕张复勋真的会恨他们一辈子,想了想,拉着张知对张复勋道:“我和张知是认认真真地谈恋爱。以结婚为前提的那种。”
张复勋气得发抖,“你结婚?民政局不给办,你结个屁婚!”
乔以航见他爆了粗口,知道心里气极了,语气更加柔和,“国外行。到时候,我想和他一起去加拿大。他的学校在美国,上学也方便。”
张复勋和张知都诧异地看着他。
张复勋原先以为他拿存折,说什么结婚都是演戏,反正他是演员,塑造个为爱奋不顾身的角色也不难,但听他将未来规划得如此详细,竟是真心的!
而张知则是着急,“那你呢?你的事业怎么办?”
他进入这一行也有时日了,当然知道发展到乔以航这样有多么不容易,每年进娱乐圈的新人这么多,又有谁能像他这样稳坐三年的歌坛天王,且借势进军影坛和天王级导演合作?虽然《黑白之间》还没有杀青,更没有上映,但是光凭着连觉修这枚金字招牌,电影无论是票房还是口碑绝对都平凡不了。现在放弃,就等于放弃了成为真正的三栖天王的机会!
乔以航微笑道:“美国不是有个好莱坞吗?颜夙昂能去美国发展,我怎么就不行?我还比他年轻呢。”
张知瞪着他,似乎想看出他眼底的不甘。
乔以航大大方方地被他看着他,笑容依旧。
若有不甘,在他做出这个决定的第一时间已经不甘过了。既然当时没有后悔,那么现在更不可能退缩。
张复勋见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视,心底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不过很快被他压下去。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说得好听不等于做得漂亮。他眯起眼睛,盯着乔以航道:“你父母知道吗?”
乔以航道:“我父母就在加拿大。既然打算过去,知道也是早晚的事情。”
张复勋冷笑道:“你觉得你父母会同意?”
“刚开始不会,但最终一定会。”乔以航脸上带着满满的自信,“因为他们爱我。”
张复勋突然有强烈地将桌上所有东西扔到他脸上的冲动。
什么叫他们爱我?
难道他反对就说明他不爱张知?
张复勋触及张知望过来的目光,脸上猛然一烧,恼怒道:“没有一对正常的父母会由着自己的儿子去走歪路而置之不理!”
乔以航道:“也没有一对正常的父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痛苦仍旧铁石心肠。”
张复勋感到张知落在他脸上的目光有些刺痛,“废话。难道做父亲的就由着自己儿子去搞同性恋,去断子绝孙?”
乔以航望着他眼中那抹深痛,喉咙一干,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
这样真的好吗?
虽然是张知先来招惹他的。但张知毕竟才二十岁,还处于即将成熟却仍未完全成熟的阶段。他的人生的思考和体悟还太少。会不会等做出选择之后,才发现错了?
张知见乔以航眼中一片茫然,半晌没说话,突然接上去道:“为了传宗接代生个儿子,却不管他,不理他,不喜欢他,倒不如不生。人都是有感情的,谁也没资格为了自己的私欲去抹煞别人的感情。”
这次轮到张复勋哑口无言。
他想起张知从小到大和自己屈指可数的见面,气势就矮了一截。
他见两人都没吭声,上前拉住乔以航的手,对张复勋淡淡道:“爸,这老婆我认定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说完,也不管张复勋脸色多难看,径自拉着乔以航就走。
乔以航想了想,还是在出门之前,冲仍怔怔站在原地的张复勋挥了挥手,“张伯父再见。”
张复勋:谁想和他再见!
乔以航和张知走进电梯,突然倒向一边。
张知吓了一跳,急忙扶住他道:“你怎么了?”
乔以航深深地吐了口气道:“有点腿软。”
张知失笑道:“你刚刚明明表现得很厉害。”
乔以航抬起头,感慨道:“从小到大,我都是尊老爱幼的模范。”
张知想了想,道:“我爸不老。”
乔以航咧了咧嘴角,“谢谢。我心里好受多了。”
张知凑过头去,用极暧昧的声音挑逗道:“对了,刚才我爸说你要养我一辈子?”
乔以航看了他一眼,道:“骗他的。”
张知道:“那好吧。我养你一辈子。”
乔以航道:“怎么养?”
“怎么都能养。”张知盘算道,“我想过了,回美国,我能在车行找一份工作。虽然刚开始会过得拮据一点,但等我毕业之后,再另外找一份收入高的工作,条件就会有所改善。”
他的腰肢一紧,被乔以航抱住。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乔以航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张知反手将他搂得更紧,笑着用额头蹭了蹭他的头发,“好像是我追求你的。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才对。”
电梯门叮得一声打开,还是在原来的楼层。
秘书站在门外,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张知按下负一楼和关门键,冲她淡淡道:“习惯就好。”
救兵到(中)
来到地下车库,张知边打开车门,边问道:“去片场?”他问得漫不经心,但眼角余光却一直看着乔以航的表情。
乔以航道:“下午请假了。回趟家吧。”大战归来,他全身上下都乏力。
“哦。”张知嘴角微微翘起,又很快拉平。
乔以航原本想躺一躺,但晃来晃去的车让他不得不睁大眼睛盯着路,“为什么开这么快?”
张知瞟了眼车码表,“没有超速。”
乔以航皱眉,“那为什么我觉得刚才你拐弯的时候好像在漂移?”
张知面不改色道:“因为你太困了。”
乔以航看着街道一条条地飞快往后缩,默默地系上安全带。
回到家,乔以航懒得理眼中闪烁着莫名兴奋的某人,直接进浴室洗澡。
想一想,加入剧组以来,他就没有好好地在家里洗过澡了。剧组的浴室是淋浴,根本没有浴缸舒适。
他放好水躺下,身体的疲倦立刻排山倒海袭来,几乎将他淹没。
拍戏的压力,和张复勋对峙的压力,都一层一层从内心深处穿透出来,释放到四肢百骸。
门咔哒一声。
乔以航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黑影压下来,牢牢地封住他的嘴巴。
“唔。”乔以航皱了皱眉,伸手想去推他。
之前也有过很多次亲吻,但从来没有一次是他赤|裸着身体。
但张知的身体好像烧红的铁板,又烫又硬,而且温度似乎还在不断升高。
感应到乔以航的抗拒,张知加深了吻,五指插|入他的头发,脚慢慢地伸进浴缸里去。
哗啦啦的水声让乔以航从迷失中找回一丝清醒,他抬手按着张知锁骨往后推。
银丝从两人嘴角勾出,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