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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很深刻。
乔以航惊讶道:“打麻将还能看别人的牌吗?”
张知:
因为对方太逊,张知和帅征不得不开始明目张胆地教学工作。
“一条!有没有要碰的?”张知拿着牌,慢慢地放在桌上。
乔以航摇摇头,“我做万子。”
张知给他一个了解的眼神。
帅征打出东风,“这是双东风!有的话,一定要碰。”他也看着对面。
胡龙威诚实道:“我只有两个南风。”
于是,下一轮,南风出现了。
这样像小贩一样吆喝了一个晚上,张知和帅征各赢了将近一半筹码。
乔以航和胡龙威在优势占尽的情况下,横冲直撞地输了很多。
帅征感慨道:“我头一次发现,想让别人赢钱是这么困难。”
张知道:“嗯。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现在那么多人要靠什么月饼盒里藏金条之类的方法来贿赂。因为这是一门学问。”
两人相视一笑,颇有惺惺相惜的味道。
乔以航和胡龙威则装聋作哑地坐在一旁,一个看吃水果,一个发呆。
从此之后,他们经常四个人一起出来,或吃饭,或打球,或唱歌但棋牌室却是再也没有去过了。
胡龙威在游戏里建立了个帮派——【吃喝玩乐】,除了会长百炼钢和副会长绕指柔之外,帮会成员有战魂无极、小舟、大洋、巨灵神等人。没啥名气,但总算有个窝。
后来服务器被合并,但【吃喝玩乐】未曾解散,一直维持了下去
番外:合家团圆。
炽热的阳光照在红艳艳的条幅上,越发衬显条幅正中的“武林大会”四个字龙飞凤舞、气势磅礴。
高台下,一群武林豪杰正挥舞着各种兵器自相残杀。
突然,一道白影从天而降,三两下打晕扑上来的其他人,一个跟斗翻到高台中间,握着手中扇子旋身使出一招横扫千军
只见原本还在纠缠的武林豪杰如被狂风扫过,统统被摔倒在地。
白影收回扇子,露齿一笑。
竟是个英俊非凡的青年。
一个贴着膏药的男子敲着锣鼓上来,高声宣布:“今天武林大会的冠军得主就是这位公子。”
画面紧接着一转。
那个贴膏药的男子拿出一盒补品,恭敬地双手呈上,“乔公子。这就是您的奖品。”
青年眼睛一亮,接过补品,满足地笑道:“果然是天山雪莲丸!有了它,再多对手也不怕!”
张复勋脸色铁青地看着他让蒋修文录下来的广告。
要不是昨天罗定欧打电话给他,他还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儿子居然偷偷摸摸地客串广告。
他接通蒋修文的分机,“让张知上来!”
“他出去见客户了。”蒋修文温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如温水一般平缓着张复勋胸口的怒气。
“又出去见客户?”张知前阵子已经被他强行调到总公司的销售部,“那他到底找到了几个客户?”
蒋修文道:“两个。”
“哦?什么样的客户?”张复勋感兴趣地问。看来张知抱怨归抱怨,但工作起来还是很努力的。
“潜在客户。”
“不会是乔以航的粉丝吧?”张复勋刚刚压下去的怒气又开始窜上来。
“不是粉丝。”蒋修文顿了顿,“是父母。”
张复勋吃了一惊,“乔以航的父母来了?”
“是的。”
“那你不早说。”
蒋修文明显愣了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是我的疏忽。”
“算了。”张复勋牵挂着别的事,很快挂点电话,拨通张知的手机。
手机响了好久才接起来。
不等张知说话,张复勋就气势汹汹地问:“你在哪里?”
“市区。”
“我是问具体位置!”
“酒店。”
张复勋怒道:“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大白天地去酒店开房?!”
张知古怪道:“第一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才对。我只是来接岳父岳母出去吃饭。”
“岳父岳母?哼,叫得挺亲热!”张复勋决定先将这件事按下不提,“你最近是不是去拍了一支广告?”
“客串。”
“谁准你去拍的?!”
“导演。”和张复勋交手多了,张知渐渐摸透了他的脾气。总之,敌不动,我不动,敌冲动,我伺机而动,敌疯狂乱动,我找个山洞——保证不起正面冲突。
张复勋气得想拍桌,“现在工作很委屈你吗?跑去拍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不是工作很亏待,”张知怨气爆发,“是薪水很亏待。”原本他和乔以航的收入就有差距,自从调到集团总部,薪水更是从月薪上万缩水到几千族!心理压力更加大。
“做销售要靠业绩的!你业绩好自然就有大把的钱。”张复勋恨铁不成钢地吼道。
张知淡淡道:“条条大路通罗马。”
“你是不是非去拍广告不可?”张复勋沉声问道。当初他再讨厌乔以航,也没有封杀他,但是这次,他不介意封杀自己的儿子。
“老婆赚的钱是自己的上百倍,哪个男人都很难忍受的!”
张复勋的怒气突然凝固,“老婆?”
“岳父岳母的孩子不是老婆么?”
“原来你们你才是”张复勋有点语无伦次。
张知莫名其妙道:“什么?”
“没什么。你好好努力。”张复勋挂掉电话,嘴角不自主地上扬,自言自语道,“原来我儿子不是乔以航才是”
啪。
他突然愤愤地一拍桌子,自我唾弃道:“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努力?努力什么?
张知望着手机一头雾水。
“小张,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们自己逛逛就行。”乔母和乔父微笑着看他。
“没事。”张知将手机放回裤袋,“我们去吃饭吧。”
乔母和乔父互视一眼。乔母开口道:“我们回来这么久还没和亲家公碰过面,你看是不是找个时候安排一下?”
张知一怔,踌躇半晌,点头道:“好。”
乔母看出他的为难,含笑道:“我们这次呆的时间不长,要是亲家公抽不出时间,下次再约也是一样。”
对于眼前这个比自己儿子还要小五岁的青年,她是打心眼里喜欢。刚开始知道他的年纪,她和乔父还暗自担忧过,怕他年纪这么小,不定性,等热度退却就会移情别恋。她知道自家儿子对这段感情有多认真,她怕到时候,自家儿子未必能承受得起打击。
但几天接触下来,他们不得不改观。明明这么小的年纪,但心思和表现去比很多三十岁左右的人还稳重。这固然有从小家庭的影响,但另一方面,他们也看得出他的性格中有很安定和坚决的一面,认定的东西不会因为时间和环境而轻易改变。
正因如此,他们才想着是不是和亲家公见一见,以显出他们这边的认真和郑重。
张知心头一暖。
他感觉得出,乔以航的父母并不是因为自己是乔以航的另一半才勉强接受他,而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他。这种温暖是他除了母亲之外,从未在外人面前感受到的。所以他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没关系,反正他今天没什么事。”
“那就好。”乔母想了想道,“打个电话给以航,让他拍完戏就赶过来。”
“好。”
打完包票,张知才发现大事不妙。
首先,他很不确定张复勋是不是真的没什么事,其次,就算他没什么事也未必愿意来,最后,就算他来了,也未必会给他们好脸色看。
想到这里,张知头顿时大了,立刻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打电话给张识谦求救。
张识谦了解情况下,当机立断地下达了两个重要命令:
联络蒋修文,敲定张复勋的行程。
联络张夫人,过来救场。
张知原本以为这两件事都不易办到,因为蒋修文也好,张夫人也好,和他的关系都不怎么样。但打完电话,他才发现,原来人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不近人情。
至少蒋修文和张夫人都没说什么的一口答应下来。尽管这里面也有他们各自的考量在内,但张知依然生出微微感动。
仍是那家不算最好却绝对最贵的酒店。
张识谦特地约定了间名为“合家团圆”的包厢。
张知陪着乔家二老最先到达,紧接着是乔以航,张识谦夫妇,张夫人。
六个人坐在一起,竟没有预料中的尴尬。
张夫人虽然不是张知的生母,但全程表现十分得体,基本是有一句说一句,态度平和。
乔母早就了解过张知的背景,所以对于她疏离并不以为意。她真正担心的是张复勋。因为她很清楚,张知和乔以航的事业和生活很大程度上都要看他的脸色。尽管他的不闻不问已经表明了态度和立场,但为人父母者,总是不免要多担心一点。
张复勋来得最晚。
从他进门时的表情看,他并不是自愿要来的。
“亲家公。”乔母和乔父笑着打招呼,既不谄媚,又很真诚。
张复勋身体微微一僵,眼睛极快地扫过众人。
张知紧张地看着他,身体稍稍前倾,略显不安。
乔以航倒是挺气定神闲,但闪烁的目光曝露了他此刻并不如表面那么气定神闲的内心。
张夫人优雅站起,含笑道:“怎么这么晚?”
张复勋慢慢地走到主座坐下,“堵车。”
张识谦见气氛僵硬,立刻将菜单拿出来,“爸,你看要不要再加几个菜?”
张复勋并不接手,“连个菜都不会点吗?”
张识谦笑道:“我已经点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猪蹄,想问问你还有没有其他喜欢的?”
张复勋目光若有似无地瞟了乔母乔父一眼,淡淡道:“没礼貌。亲,咳,亲家远道而来,应该以他们的口味为主。”
尽管他已经很努力地掩盖亲家这两个字的读音,但在场所有人都竖着耳朵,连那声“咳”都没错,更何况这么重要的两个字?
当即,所有人脸上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乔母的话匣子立刻打开了。
从当今娱乐圈,一直聊到美国好莱坞。
张知对这些东西本不感兴趣,但多多少少还是插了两句。接的最多的是张识谦夫人和张夫人。意外的,张夫人对国内娱乐圈没什么兴趣,但是对好莱坞倒很喜欢。提到好莱坞型男时,她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眼睛明显放射出热切的光芒。
乔母察言观色,立刻将那些真的假的消息统统爆料出来,果然博得全场所有女性的瞩目。
张复勋和乔父毗邻而坐,两人都没什么话,只是偶尔目光接触,便碰上一杯,体现出一种尽在酒中的默契。
乔以航侧头,在张知耳边轻声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做到什么?”张知将头往他的方向靠了靠,好让他的嘴唇贴在自己的耳垂上。
乔以航极快地伸出舌头舔了下他的耳廓,才将头偏开道:“你父亲。”
“他?”张知想起自己说了老婆和岳父岳母之后,张复勋的语无伦次。
应该不至于吧?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归类于不相干的行列中去,“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我哥哥的话起了作用,又或许是他想通了,决定严格遵守张家家训。”
乔以航望着一桌其乐融融的画面,眼眶微热,随即用笑容掩饰过去,“我没想到还能看到这样的景象。”
张知温柔地凝望着他。
乔以航道:“在决定走这条路的时候,我真的有众叛亲离的准备。”
张知伸手握住他放在桌下的手,拉到自己的大腿上,轻轻地摩挲着,“不会众叛亲离。”
乔以航反手紧紧地握住他。
“无论怎么样,你还有我。”张知用轻又清的声音道。
“你这么看低你爸妈?”乔母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谈话,不悦地瞪着乔以航。
乔以航干笑道:“你教我的。做最坏的打算,出最好的结果。”
“我再教你一句吧。”乔母勾勾手指。
乔以航听话地凑过去。
乔母低声道:“我养你这么大,不是白养的。所以,我不会在收益期间让你有任何借口来逃避清偿。”
乔以航轻笑道:“母亲大人英明。”
“是精明。”乔母得意一笑。
“不过刚才好像是两句。”
“你妈妈我说话向来一逗到底,如果你发现中间有句话,那一定是你没学好标点符号的运用。”乔母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肋骨。
乔以航下意识地缩了下。
张知艳羡地看着他们许久,突然转头看向张复勋,刚好撞上对方来不及收回的眼神。
“爸。”张知突然端着酒杯站起来。
张复勋沉着地看着他,但紧紧握着酒杯的五指却泄露主人紧张的心情。
“我敬你。”张知不等他有所反应,就仰头一干而尽。
张复勋举着杯瞪着他道:“敬什么?”
张知想了想道:“能不能调我回EF?”
砰。
张复勋将酒杯重重地叩回桌面,冷声道:“集团总部不好吗?”
“薪水太低。”张知老老实实地回答。
“六千块一个月很少吗?你知道国内平均水平是多少吗?”下午听到张知抱怨之后,张复勋就做了功课。
乔以航见张知一脸郁闷,搂住他的肩膀道:“我们去开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