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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玄感郭孝恪亦是同时大喝道,两人的目光宛如刀剑一般,都从彼此眼神中看到了那种毫无掩饰的杀意。
郭孝恪的马槊毫无花巧地和杨玄感的马槊碰撞在了一起,马槊上互相交锋的力量,让两人同时感觉到虎口发烫,知道对方力气不在自己之下。
“郭孝恪,你何故帮那昏君卖命,这大好天下,不如你我共享之对马交错而过,杨玄感和郭孝恪同时策马转身,这时两人身旁的亲兵已是捉对厮杀在了一起,围成了一圈。
杨玄感看着面前的郭孝恪,大声说道,不过回应他的只是郭孝恪的一记突刺。
“楚国公的好意,郭某心领了,不过这今天下,郭某自当取之,不劳楚国公挂心郭孝恪手中的马槊如同毒蛇一般,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致命的弯弧,刺向了杨玄感的胸膛。
“不识好歹听到郭孝恪的话,杨玄感冷哼道,手中马槊格住郭孝恪这一击后,声若炸雷般响起,“受死。”手中的马槊竟是被他使出了大劈之势,整杆马槊在他近乎恐怖的臂力施展下,发出了尖锐的破空呼啸声,如同一道黑色的雷电朝郭孝恪面门落下。
双手举槊,硬架慢蚜顷感众击后,郭孝恪的涂口被震裂了开来,鲜血顺着蜒啼滴下,而杨玄感也好不到那里去,从郭孝恪的马槊上传来的反震之力,让他亦是双手鲜血直流。
感觉这双手虎口处,那种久违的火辣疼痛感,一直都压抑着那种好斗本性的郭孝恪终于像野兽般苏醒了,前世那些在黑拳赛场上的情景在他脑海里如同走马灯般闪现,让他发现即使自己的肩上压了千万人的性命,即使他已经表现得像个算无遗策,从不会犯错的军神,但是他的内心里依然渴望着这种最直接的战斗。
杨玄感第一时间感觉到了郭孝恪身上的变化,如果说原来的郭孝恪冷静而危险,那么现在郭孝恪眼中那种神情,让他看上去就像狂暴地随时会失去控制的野兽一般可怕。
杨玄感不喜欢这种眼神,因为那眼神让他想起了小时候,自己随父亲狩猎时,一个人遇上的那头猛虎。仿佛自己会随时会被捕杀猎食一般。
被勾起内心深处不愿回忆的恐惧,一直都如同一个真正贵族般的杨玄感脸上的神情变得暴虐起来,“来啊,我不怕你他疯狂地嘶吼着,挥动了手中的马槊,就像当年对着那头猛虎,拔出自己的小刀一样,只是这一次他身边不会再有父亲的弓箭救他。
郭孝恪和杨玄感的马槊再次碰撞在了一起,只是这一次杨玄感明显感觉到了郭孝恪的马槊上传来的那股反击之力。
看着敌军前营,左右大营相继亮起火光之后,李靖依然如同最好的猎人一般按奈住了进攻的欲望,他要等待更好的时机,终于当郭孝恪和杨玄感决战以后,随着中军传来的消息,原本安静的敌军后营慌乱起来之后,李靖终于等到了出手的时机。
李靖亲自带着骑兵杀进了后方大营,不再是偷袭,而是光明正大地冲杀了进去,虽然杨玄感早已勒令各营固守,但是随着中军的战斗展开,当杨玄感舍弃指挥,带着身边的精锐,轻兵直取郭孝恪本阵以后,他手下的那些将领在北府军恐怖的战力压迫下,竟是调动了镇守后营的老兵,给了李靖可乘之机。
因为老兵被调走,再加上前方大营冲天的火光和声震四野的喊杀声,后营剩下的那些新兵早就是人心惶惶,当李靖带着北府军骑兵强攻营门,杀入后,对于军队来说最可怕的事情,营啸发生了。
偌大的后营里,那些神经一直绷得极紧的士兵在北府军杀入后,终于断掉了,先是有人带头逃跑,接着便是整营整营的人逃命,那些想要阻挡的军官都被陷入某种魔怔的士兵乱刀砍死,昏暗的火光里,争相逃命的士兵互相砍杀着,除了和自己同样口音的同乡士兵外,其他任何靠近自己的人都被这些炸营的士兵当成了敌人。
李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营啸,当面对那些完全就像是疯了般逃命的士兵,他要做的仅仅就是下令继续突进,制造更大规模的营啸。
随着营啸的发生,杨玄感大军后营里根本失去了任何成建制的抵抗,那些成军不过几个月,大半时间都花在赶路上的新兵甚真连落草为寇的强盗都不如,甚至于称呼他们一声乌合之众也是抬高了他们。
李靖看着不战自溃的敌军后营,心里却高兴不起来,这一仗他固然是立下了功劳,可是他知道这功劳大半要归功于强攻杨玄感中军的尉迟恭等人,要不是他们逼得杨玄感抽调了后营的老兵,造成新兵士兵跌到谷底,人心“惶“惶的局面,他根本就无法这么轻易地取得大胜。
李靖指挥着士兵到处放火,点燃着那些营帐,后营近十万人马,便是营啸,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事情,他如今能做的,便是最大限度地制造混乱,烧掉杨玄感的粮草辐重,打击杨玄感中军的士气。
战场远处的涿郡城头,看着杨玄感大营后方,一点一点亮起的火光,最后连成一片,映红了整今天空,墙头上的士兵都是齐声欢呼了起来,连敌军大营后方都起了如此大的火势,那杨玄感的大军恐怕已是败了。
“夜战八方,火烧连营,夫君真是好大的魄力。”李秀宁感叹着,换作她,就从没有想过以全军主力,在夜里主动进攻杨玄感的大营。
“夫君说得真是一点都没错,那杨玄感貌似强大,但是手下兵员杂乱,比起乌合之众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要杨玄感的中军本阵出事,便会不战自溃张出尘亦是一旁道,当日郭孝恪鼓舞众将之语仿佛言犹在耳。
“开城门李秀宁从来都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当她看到杨玄感大军的后营也升起冲天火光之后,终于再也不愿当个看客,她手下的娘子军虽然不如北府军,可是在眼前这种局势下,她的三千娘子军若走出击,定能起到出其不意的奇兵之效。
第二百零二章 败杨玄感
士冲天的火米照得海红的涿郡平原卜,数万名十兵混战 ,双方像野兽一样彼此厮杀,直到对方到下。
裴元庆不知道自己的双锤下已经死了多少敌军士兵,环顾四周,他入目所见到处都是敌军士兵,自从到郭孝恪帐下后,裴元庆打了数仗,但是只有今晚这一仗,让他觉得自己是真正地在作线
裴元庆四周,那些杨玄感手下的亲军士兵,看着这个一身血污,在火光映照下看不清脸庞的敌将,心中有股难以抑制的战栗和恐惧感。网才那些上前的同伴如今全都化作了地上面目全非的残缺尸首,没有一个人能在这个敌将那对大锤下撑下三合。哪怕是那些平时在他们面前牛逼哄哄的军官也一样。
看着那些手中拿着兵器,却在四周不敢上前的敌军士兵,裴元庆不屑地笑了起来,只是在他此时沾满血污的脸上,这笑容显得无比狰狞。
裴元庆身后,那些在战场上割了首级,悬在腰间的北府军士兵杀了过来,这时候的战场混乱一片,双方都陷入了乱战中,不过北府军士兵中。靠着那些火长,百人长,校尉,始终保持着成建制的战斗队形,不像敌军那般,兵不知将,将不知兵的情况出现。
“将军有令,降者不杀。”看着四周那些胆已寒的敌军士兵,裴元庆想起了郭孝恪在下令前时他们的吩咐,杀人为下,攻心为上,不是所有的人都会为杨玄感心甘情愿地卖命。
看着大喝的裴元庆身后,那些腰悬人头,面目狰狞,通红的眼睛像野兽一样嗜血的北府军士兵,四周的士兵中,有人扔掉了兵器,大喊起来,“我们愿降,我们愿降。”
“有敢投敌者,死那几个喊着愿降的士兵网扔掉手中兵器,一边的几个杨玄感亲军里的军官恶狠狠地拔刀砍翻了几人后,朝四周都是眼神闪烁,士气全无的士兵大喝了起来。
“给我杀那几个关西出身的军官,嘶吼着带头杀向了裴元庆,在几人的带动下,那些原本萌生投降之念的士兵也是跟着众人一起杀了
去。
“哼裴元庆看着几个朝自己扑来,明显是军官模样的关西大汉。手里的大锤挥舞间带起了一股宪如风雷激荡的啸声,磕在了几人手中的兵器上。
巨大的力量刹那间就让他几个军官的虎口开裂了开来,这时几人方才知道裴元庆的可怕之处,不过这时对他们来说已经太晚了。裴元庆的大锤格开几人的兵器,左手锤典 过了一道致命的导弧,带着莫可沛御的力量将碰到的几个关西大汉给砸得倒摔出去。
“最后一遍,降者不杀裴元庆看着倒在地上,想要爬起来的几个关西大汉,大步跨上,手中的大锤像碎西瓜那样打碎了几人的脑袋。朝面前一下子被镇住的士兵大喝道。
而这时他身后的北府军士兵已是毫不留情地和那些敢于跟他们为敌的敌军士兵杀在了一起。
“我们降,降看到如狼似虎,杀起人来眼都不眨一下,好像杀猪屠狗一样的北府军士兵,恶狠狠地杀向自己,而那几个关西军官又死在了凶神恶煞一般的裴元庆锤下,几个被那满地的鲜血和脑浆吓傻的士兵忽地大喊了起来,扔掉了手中的兵器。直接跪在地上,一边喊着,一边磕头。
看到这些跪地求饶的敌军士兵。北府军士兵看都不看一眼,只是从他们身边大步而过,杀向那些仍旧在顽抗的士兵。
见北府军士兵果然是不杀降兵。战场上越来越多的士兵选择了投降。跪在先前还和自己一起的同伴尸体边,扔掉兵器。
战场上,这样的情形随处可见。只有郭孝恪和杨玄感在厮杀的战场中央,那些靠拢的关西铁骑和杨家的亲兵仍旧凶悍如初,丝毫没有半点退却的意思。
罗士信一槊刺翻一个,啸叫的关西铁骑,那张溅满鲜血的脸上 有些癫狂,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完全不在北府军士兵之下的凶悍军队,这些关西佬简直就跟不要命一样。
“罗矮子,你还好吧?。刘弘基不知道什么时候,杀到了罗士信身边。看到罗士信盔甲上那嵌着的十几枚箭矢。声音嘶哑地大声笑问道。
“好得很,还能砍他一百个脑袋。”罗士信瓮声瓮气地答道,他刚才可是没少给那些关西佬给围攻,还有那些抽冷子射暗箭的王八蛋,有几箭差点要了他的命,要不是身边的亲兵舍身给他挡箭,恐怕他也是地上那些尸体里的一个了。
“罗矮子,你吹什么大话,老子看你能再砍个十个八个就不错了。”杀到罗士信身边,刘弘基着着罗士信那因为失血太多,有些发青的嘴唇,一刀砍翻一个冲近的关西佬后,朝罗士信一边道,一边让手下的亲兵护住了两人。
“刘大胡子,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杀得比你多多了。”罗士信大声嚷嚷了起来,原本有些萎靡的脸色一下子精神了起来,说话时的中气也足得多
“嘿,罗矮子,这才像你说话的声响。刚才我都以为是哪个娘们在跟我说话,哈哈哈哈哈哈哈。”刘弘基大笑了起来,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罗士信肩膀上,让受伤不轻的罗士信差点摔趴下,“罗矮子,你下次要再敢拿我老娘说事,信不信老子在战场上阴了你。”
看着刘弘基那张一脸胡子,邋遢的就是欠揍的脸,罗士信恨不得一脚踹上去,不过他这时候自家知道自家事,他现在绝不是看上去没什么事的刘大胡子的对毛
“罗矮子,你就在一旁好好歇着。你们几个,看好你家将军。”刘弘基和罗士信也是相熟,如何不知道罗士信一上战场,从来都是身先士卒,往敌人最多的地方冲杀,这以前还没什么,那些高句丽人简直就是一群没卵子的缩头乌龟,但是如今他们的对手可是那群从祖辈就开始打仗的关西佬,这杀出性子来,不比他们差多少。
“是,刘大人。”看到刘弘基把自家将军推过来,几个罗士信身边还剩下的亲兵连忙扶住了罗士信,其中一个高个士兵按住了想要起来的罗士信道,“大人,你的伤口要是再不包扎,怕是真要去见阎王了。”
“高七,你也帮着那刘大胡子来气我。”罗士信看着自己的亲兵队长,眼睛一瞪道,他知道刘弘基也是为他好,可他就是受不了刘弘基这大胡子在他面前充英雄。
“大人,等上了伤药,包扎了伤口,我便让您再上战场。”高七对于罗士信的怒目而视,视而不见。只是朝边上的几个同伴道,“给我把将军的盔甲录了。”说话间,已是麻利地转开了自己的刀柄,从里面取出了军中医生配的金疮药。
罗士信这时早就没了力气,给几个亲兵按着,卸去了身上盔甲,气的他眼里直冒火。口中不停地叫骂了起来。
“将军,对不住了。
”看到罗士信背上那几处卡在肌肉里的箭头,和撕裂的伤口高七倒吸了一口凉气后,咬牙道,然后一狠心,拔出匕首剜出了那几枚箭头。疼得没有防备的罗士信大叫了起来。
“高七,你这个王八蛋。”罗士信杀猪般大喊了起来,原来他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