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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罗兰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砰”沉闷的枪声,从七十三劳改农场地底传来,仿佛一阵极度痛苦的咆哮,从痛嚎野兽的口中迸发出来,以略高于次声的微弱音量,飞快钻进每一个能够听见它的生物耳中。
欧力端着一枝口径粗大的重型狙击步枪,站在金属隔栏外,双眼凑进倍数清晰的瞄准镜孔,用阴沉如刀的目光,死死盯住捆绑在数百米外的目标。
这里,是七十三劳改农场的地下靶场。黑色制服很随意地扔在旁边的椅子上,尽管风扇在转着,上身赤luo,只穿着短裤的布达佩斯。欧力却仍然觉得闷热。汗水,从短硬的发根位置渗透出来,汇聚到一起,从皮肤表面滚落。
健壮结实的铜色胸肌仿佛浸润了一层油,在电灯照耀下反射出类似金属般的光泽。远处,墙壁尽头,一个浑身赤luo的中年男子被铁丝牢牢捆绑在靶位上。整个人手脚分开,形成一个略微有些变形的“大”字。
他眼里满是惊恐,唯一能够活动的头部拼命左右摇晃,却丝毫不能撼动被“u”字粗头钉死死固定的胳膊与腿脚。为了防止他在绝望之下嚼舌自尽,甚至就连嘴里也被塞进牙托,在一条厚皮胶管的紧紧束缚下,上下牙床也强行分开,再也无法合拢。空气很干,干燥得几乎使人发疯。
布达佩斯。欧力只觉得身体内部的水份正被迅速蒸发,自己如同置身于沙漠深处,干裂的嘴唇随时可能流血,喉咙里如同塞满了沙。当然,实际环境并没有这么恶劣,这很大程度上只是他自己大脑幻境产生的效果。
然而布达佩斯。欧力却非常喜欢,甚至可以说是享受这种近乎自虐的感觉。只有肌肉被燃烧,被炙烤的炎热,才能使血管里的液体沸腾。
刺激着充斥整个大脑的愤怒无限扩大,在身体四肢与每一根骨头的枝节末梢疯狂流蹿。tmd,这才是真正的力量,真正的快感。镜头里被瞄准的那个男人,活像一条脱水的鱼在拼命挣扎。
望着那张惨白如纸,却又被无数鲜红勒痕渗透开来的脸,布达佩斯。欧力疯狂似火的大脑,终于感到一点点报复性的快乐。他抿起薄薄的嘴唇,露出一丝介于狰狞与狠辣之间的淡笑,枪口缓缓下移,瞄准镜中的黑色十字,将靶位上男人下身那团因为恐惧而萎缩的男性象征物,牢牢纳入正中。
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重型狙击枪,是一枝利用小口径步枪改装而成的怪异武器。加固过的枪身重达九十六公斤,口径却只有五毫米。杀伤力不强,射程也很短,更谈不上什么精确度。无论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一把不折不扣的废枪。
布达佩斯。欧力能力卓越。这是他最值得引以为傲的资本,也是内心深处永远不愿意被提及,更不容许任何人当作谈资的秘密。他一直希望自己变得更强。一直到到了人类这里,渐渐的他希望自己的掌握的越来越多。可惜,在来的时候,金便让他和于思淼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呆在一起,现在居然还被个小白脸羞辱了。他一定要给他个好看。
李于思淼并没有如同预料中那样带走罗兰。那个英俊漂亮的扎眼小子,仍然还是高高据坐在副监狱长的宝座上。甚至肩膀上还增添了一颗银星。每每想到这里,布达佩斯。欧力就觉得身体会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心脏,有种难以忍受,如蚁啮蚊叮般痛痒无比的感觉。
想抓,想咬,想活活撕裂,更恨不得用刀子将所有病变部位全部割掉,扔在地上抬脚狂踩,狠狠碾压。七十三劳改农场是我的。这里所有一切都是我的。只有我说了才算,任何人想要染指,都必须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
想到这里,布达佩斯。欧力被仇恨扭曲变形的脸上,慢慢流露出无比疯狂的狰狞。他猛然僵住颤抖的身体,握住枪身的胳膊微微朝上偏移了几毫米,手指迅速连扣扳机。“砰砰砰”,子弹与急促刺耳的枪声同时爆发,分散出浓浓的金属、炽热以及火药的呛鼻气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地下室。
顿时,对面捆绑在靶位上的中年男子口中,立刻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被铁丝与“u”字钉固定在墙壁上的左手,只剩下一个光秃如圆的手掌。与五指连接的部位,已经变成血肉模糊的断口。溅开的血花中间,赫然能够看到五个在墙壁上深扎拗黑的弹孔。远处墙角,几根分别躺在不同位置的断脂,还在残余神经的牵引作用下,无助地微微屈张。用囚犯练枪,这是监狱长的权力。
放下枪,满意地瞟了一眼仍在凄号的男人,布达佩斯。欧力左右扭动着脖颈,从旁边的木架上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湿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587章】杀了
转过身,慢慢走到并排站在办公桌旁边的四名年轻女囚旁边。顺序看了看这些面色苍白的女人,布达佩斯。欧力猛然伸出手,粗暴野蛮地抓住其中两人的头发,将她们的脸用力拖近自己,仔细分辨着其中差异。
比较了一下,满意地松开右手,毫不客气地一把撕开抓在左手中女孩的囚服,如同玩具般大力揉捏着,洁白光滑的皮肤表面,顿时显露出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血痕。
“给我好好叫,否则今天晚上就让你去吃屎”密密麻麻的青筋,从女孩胸口凸显出来,形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树根状图案。剧烈挤压使她痛得快要发疯,却丝毫不敢叫出声,只能从口鼻间发出极其愉悦的呻吟。
她必须做出非常享受的模样,才能忍受这种酷刑般的折磨。只有让站在身后的那个男人感到快乐,才有可能更快从痛苦中得到解脱。她根本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身穿黑色制服的罗兰已经出现在背后的看台上,神情冷漠地注视着混乱嘈杂的这一幕。
放下枪,满意地瞟了一眼仍在凄号的男人,布达佩斯。欧力左右扭动着脖颈,从旁边的木架上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湿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突然,布达佩斯。欧力从椅子上条件反射般猛地跳了起来,如受伤的公牛般剧烈喘息着,以最快的速度转过身,狠狠盯视着站在身后的罗兰。
进化人同样也有思维感知能力。虽然探测距离很短,却足够发现已经逼近的外来者。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布达佩斯。欧力本能地提起裤子,抹了一把汇聚在下巴上的汗水,冷冷地问。
“今天是政治学习时间,但是这几个人没有参加。我得弄清楚他们究竟在哪儿?”
罗兰侧过身子。看了看绻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女孩,又看了看被捆绑在靶位上的中年囚犯,慢慢皱起眉头:“恕我直言,你似乎并不应该这么做。我看过这些人的档案,他们可不是犯有重罪的死囚,仅仅只是负有连带责任的轻度政治犯。”
布达佩斯。欧力脸上掠过一抹鲜艳的血色,讥讽地说:“七十三劳改农场可不是新京。还有,你忘记了一点非常重要的东西我。才是这里的监狱长。”
从投递举报信的时候开始,布达佩斯。欧力就认为自己与罗兰之间已经撕破脸皮。无论政治监察委员会方面如何看待这件事,监狱长与副手之间再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合作。敌对也好,漠视也罢,总而言之,这里只能有一个真正的话语者。
“我无意与你为敌。我只是想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罗兰丝毫没有动怒。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红星”香烟,撕开封空递过,微笑道:“抽支烟吧”
这个看似平常的动作。使布达佩斯。欧力感受到难以忍受的侮辱。罗兰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深处,显然隐藏着满含讥讽的嘲笑。尤其是肩膀上那副与自己完全相同的中校徽章,更令他有种几近抓狂的烈怒。无法驱除这种可怕烦躁的布达佩斯。欧力,眼睛里布满密集血丝。
公开明面上的势力争夺落于下风。所有这一切,仿佛无形的锋利刀剑,把布达佩斯。欧力逼近万丈悬崖,脚下就是深不见底的绝壁。他必须抗争,必须咆哮,必须从这个该死的家伙手里重新夺回失去的所有。
事实上,罗兰甚至根本没有将布达佩斯。欧力当作自己的对手。目前她的实力已经超过对方。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来到地下靶场,仅仅只是因为这几名囚徒没有按时参加学习。
很遗憾。布达佩斯。欧力显然并不这样认为。
羞怒交加,是人类思维陷入疯狂的前兆。在这种状态下很难控制情绪,更谈不上什么所谓的理智。他“格格格格”地狂笑起来,仿佛
罗兰的解释是这个世界上最荒诞的笑话。用力推开递伸到面前的香烟,抄起摆在旁边的改装步枪,瞄准远处捆绑在靶位上的中年男子。不由分说,重重扣下扳机。
枪声、惨叫、头颅爆炸的裂音,同时响起,又骤然消止。
一种巨大的满足感,瞬间贯穿布达佩斯。欧力全身。他扔下手里的枪,大步走到一个站在办公桌旁边的女囚面前,用无比狂热的目光死死盯住罗兰,狞笑道:“看见了吗?我才是监狱长,在这里,我说了算”
注视着这个被疯狂冲昏头脑的男人,罗兰默默收回握烟的手,抽出一支点燃,吸了一口,轻舔着残留在唇边的烟草味道,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
布达佩斯。欧力仔细看着她,发现罗兰的眼睛里完全象是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感情的波动。就像已经死去的僵尸,冷漠无光,甚至就连余光也被
全部收拢,丝毫没有波及到自己身上。
这似乎是在挑衅。
至少,布达佩斯。欧力是这样认为。
“你,你竟敢无视我”
布达佩斯。欧力的双眼瞪圆,不能置信地看着罗兰那张冷冰冰的脸。内心深处刚刚燃烧起的火焰,瞬间已被劈头盖脸倾盆泼下的冰水浇熄。呆站片刻,他猛然暴跳着连声咆哮:“我要杀,杀光你们”
话音未落,他顺手抓住旁边距离最近的女囚,高高轮起拳头朝对方头部猛砸。猝不及防的女孩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已经被狂暴野蛮
的力量活活将头部砸碎。喷溅开的浓白血红浆液,将整块墙壁涂染成一片颜色斑驳的画。
罗兰却如同什么也没有看见,仍然站在原地,默默吸着夹在指间的烟。
对她来说,布达佩斯。欧力根本构不成威胁。
就像一只在巨象面前咆哮示威的蚂蚁,永远不会引起注意。
监狱长似乎完全沉浸在暴虐带来的快感当中。他意犹未尽地在尸体上肆虐撕裂胳膊,从腿部扯下肌肉条,绷紧韧带,将破碎零乱的尸块捆绑起来,抛至空中。再猛然挥拳,如同棒球手一样将其狠狠砸烂短短不过几分钟,惨死的女囚已经面目全非。水泥地面上到处都是断裂的骨头,泥浆状的肉末、血水。
站在一滩鲜红的肉末渣块中央,用脚拨开从肠管内部挤压出来粪便,陷入歇斯底里状态的布达佩斯。欧力慢慢平静下来。他弯下腰,从地上捡起女囚被炸烂的半张面皮,仰起头,轻轻覆盖在自己脸上。透过那两个破烂不堪,原本应该是眼睛所在位置的孔洞,恶狠狠地盯住罗兰,爆发出一阵谁也不知道究竟代表何种意义的怪笑。
用力吸了一口已经燃至尽头的香烟,松开手指,任由烟头落下。抬起脚,将其碾熄。活动了一下略微发紧的风纪扣,罗兰认真地看了看面盖人皮的监狱长,淡淡地说。
“玩够了吗?”
这句话实在太过突然。以至于布达佩斯。欧力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含意。
“如果玩够了,她们还得跟我回去参加政治学习。”
罗兰正了正军帽,平静地说。
布达佩斯。欧力的身体彻底变得僵硬。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如同一尊无生命的雕塑。
只要不是傻瓜,多少都能明白罗兰这句话的意思。
她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更不是同一级别的对手。自己血腥残酷的杀人,在他看来仅仅只是简单的一个字“玩”。
从茫然中重新恢复过来,时间已经过去了近十分钟。
地下靶场的大门依然紧闭,站在办公桌旁边的女囚已经不在,同样如同空气般消失的,还有那个比魔鬼还要可怕的黑色身影。
布达佩斯。欧力颓然地瘫坐在地上,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虚浮的脸皮上不断渗出汗水。
他只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冒出森森寒意。潜埋在内心深处的一切,都被罗兰那双清澈的黑色眼眸看穿。在那个人面前,自己竟然丝毫不能反抗,如同掉落在网中,无力挣扎的鱼。
与罗兰相比,布达佩斯。欧力的确有着引以为骄傲的资本。
复制人永远也不如从母体诞生的自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