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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只是两神之间的小摩擦，他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玩，是有正事的。
“对手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摆明了就是一副死硬防御姿态，如果强攻的话，恐怕会损失无数战士。”
光辉之主望着前方的虚空，在那里有大概一百多个光点，每一个光点代表一个位面。按照正常情况的话，这些位面应该是散乱排列的，但现在，这一百多个光点却聚拢在了一起，以一种奇特的立体秩序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不断旋转的位面阵列。
光辉之主对战争之道十分了解，观察了一会儿他就发现，对方这样的点阵摆的大有讲究，每个位面周围都至少有三个位面相互守望，每个位面都延伸出四个超大型的空间通道，分别连接着周围的位面。一旦需要，一个位面中的战士可以飞快赶赴支援，集合数个位面的力量一起对抗入侵的敌人，而万一战局不利，也可以飞快通过空间通道撤退以保存实力。
这还不止，在阵列内部则密布着各种各样的法则之力，这些法则之力无比精致，它们具现化为丝丝缕缕如蛛丝棉絮一般的光辉，就这么缠绕在各个位面之间，成为位面力量的缓冲带，同时这更是一股强大的防御力量。
光辉之主伸手轻轻在空气中点了下，一点光辉飞出，然后没入空间，眨眼后又再次出现，却已经到了位面阵列的外围。
但这光点却不是主动出现，而是被位面阵列的法则之力逼迫的结果，这说明位面之间的所有空间都已经被法则之力封锁了。
光点继续前进，不一会儿，光点撞上了位面间的那团棉絮，远远地，光辉之主就看见一道微光闪了下，然后这光点就彻底湮灭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光辉之主对此并不意外，这本是一个试探攻击而已，为的就是侦测对手的力量状态。光点湮灭后，他闭上了眼睛，细细感知着反馈而来的信息。
大概半分钟后，光辉之主睁开了眼睛，他脸色变得更加冰冷：“这法则之力很不简单。从中我感到了诸神的智慧。生命女神、战神罗林、雅若曦、艾伦、莉莉莎等等等等，它集合了众神的力量，这其中蕴含的力量很可怕，非常可怕，我无法破解，只能绕过。”
他不怕一个生命女神，但现在他面对的却是整个自然神系，其中甚至还有黑暗强大神的力量。
一想起黑暗强大神，光辉之主就感到心中涌起一股怒意：“哼，罗米尔松，你控制部属的手段倒真是高超啊。”
黑暗之主对光辉之主的嘲讽听而不闻，似乎根本就没听见。
他对位面间的规则之力也丝毫不感到意外，他也没有进行试探，因为他相信光辉之主的判断，闻言他只是苦笑着摇头：“我对这一点早有预料。想要突破位面间的规则之力进行强攻，我们就进入了对手精心准备的陷阱，必然会面临无法承受的损失，必然会失败。所以我们只能是从外围位面开始攻击，一步步往内突进。这将是一段极度漫长的时间。”
“我担忧的是，要是我们在进攻过程中，战神罗林突破了不朽者之境，那胜负可就难料了。”光辉之主道。
如果对手是其他神，他一点儿都不担心，正常情况下，一个神想要晋升，没个数十上百年根本不可能，但这个罗林不能用常理忖度，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最后一步不是那么简单踏出的，而且真正晋升之前，无尽虚空中会出现明显的征兆，这段时间足够我们做出应对了。”黑暗之主笑道。
当初他领悟到不朽之境的时候，整个无尽虚空的黑暗原力全部向他聚集，以至于他当初所在的那个位面直接就成了无尽虚空中最黑暗的存在。之后光辉之主和生命女神成就不朽，黑暗之主同样感到了类似的原力聚集现象，现象极其明显，绝不会被忽视。
光辉之主赞同这一点，他暂时放下忧虑，伸手指着自然位面阵列的一角，说道：“看到那点了吗？据说这个位面叫艾西诺，是生命女神手中的一颗明珠。我的军团将会从这里开始进攻！”
黑暗之主笑了笑：“你我的军团力量属性相互排斥，我就不靠着你凑热闹了。我的黑暗军团将会阵列另一边同时开始推进，一开始，我会尽量隐秘行事，不会给你和你军团战士造成困扰。”
曾经的盟友成了敌人，曾经的死敌成了盟友，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样的变故的，不得不说，黑暗之主想的很周到。
“这样最好。”光辉之主点头，表示自己满意这样的战略安排，他嘿嘿笑道：“就是不知道罗林会担任哪边战线的指挥官。说实话，我倒希望遇见他，听了他这么多的事，我一直想亲手和他较量一番。”
“希望你能如愿吧。”黑暗之主无可无不可，他对此时的罗林并不怎么忌惮，虽然他以前他的许多布置都是被他破坏的，但那终究是因为他没怎么重视的缘故，如今他是亲自带领军团征战，这没有失败的道理。
数千万年来，每一次只要他认真起来，动了真格，对手不是死就是退，没有的第三种情况，罗米尔松相信，这一次也是一样。
说了这一句，他身体就向后一退，无尽虚空中的晦暗立刻随他后退，有淡淡的声音继续传过来：“你是光辉之主，这次战争你在明。我会隐藏在黑暗之中，关键时刻，我就会出现，配合你战斗。”
这是战术，同时也是为了照顾光辉之主战士的情绪，虽然他们联盟了，但双方各自神系只有地位高的强大神才知道这一点，大多数战士都是被蒙在鼓里，光辉之主给出的开战理由是生命女神麾下容纳了黑暗的魔神，这是穷凶极恶的举动，这说明生命女神本质上也是黑暗神，所以他要开战。
还别说，这套说辞真忽悠了绝大多数人，所以光辉军团自然而然地就挥剑指向了自然神系，前后转变基本没有缝隙。
光辉之主自然明白黑暗之主的意思，他冷冷骂了一句：“真是老狐狸，竟然拿我当枪使。”
不过之前光暗之战中黑暗之主损耗了太多的战士，强大神足足损失了三个，他要收敛锋芒，光辉之主也就没有阻止：‘我管你怎么躲，等到最后我取得战果的时候，你可就笑不出来了。’
他来承担主要攻击，就更熟悉战局，到了最后，他自然更容易摘得最后战果，有失必有得，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冷笑了几声，光辉之主也转身离去，他需要去为出征的光辉战士安排具体的攻击事宜了。
第七百八十一章纯水无欲，上善若水
艾西诺是一个原始自然的位面。
自然，很大程度上也相当于野蛮，在那些居住在文明核心的人看来，艾西诺的居民就全是野蛮人。
这里的人住着山洞、树屋、树洞等等天然居所，他们以血缘关系维持的部族形式群居，在部族内，孩子只知母，不知父。男人负责狩猎，女人负责采集水果杂食，他们身上穿着的也是简单处理的兽皮，在部族内，没有货币、没有彰显地位的奢侈品，一切都是最最原始的形式。
但也正是这样的原始，早就了强悍而坚韧的战士。
艾西诺野蛮人，身高两米，体重超过一百公斤，武器是以箭毒木制造的尖锐投枪，意志坚韧，崇拜星辰之神雅若曦，几乎能免疫精神魅惑攻击。
在丛林中，他们成了入侵者的噩梦！
光辉之主决定从艾西诺开始攻击自然神系，他也这么做了，到了现在，他的攻势已经持续了一年多，他成功在艾西诺建立了一片方圆百里的营地。为此，他战死了三个半神，上百圣骑士，数千普通圣灵战士，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损失大也就算了，但战局持续了一年之后，光辉之主就不得不承认，到了现在，战局已经陷入了僵局，除非他往艾西诺大举增兵，否则他就不要想扩大战果，最好的情况也只是维持当前局面。
战争真正爆发之后，光辉之主才发现，局势要比他最初想象的要残酷艰难地太多了。
为了这次入侵，光辉之主特意将辛达尔位面移到了艾西诺附近，如今，他就在辛达尔位面上观望着远处的艾西诺位面，越看，他心中越是发愁。
从辛达尔看过去，此时的艾西诺和一年前没有任何变化，完全没有显出被入侵的痕迹，这说明他的攻势压根就没有伤到这位面的根本，死了这么多战士取得的那点战果就像给对方挠痒痒一般，完全无关紧要，对方只要集结力量一个反扑就能将他的点燃的那个小火苗扑灭。
“该死，这还怎么打？”光辉之主皱着眉头，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本来，占据一个位面，正常的步骤是建立一个稳固的基地，然后开始破解位面的法则之力，最后夺取世界本源的控制权，成功之后，就能轻易将对手驱逐出去。
但现在，这第一步就卡住了。第二步更是基本不可能，因为艾西诺的法则被修改过了，法则极度收敛，极难破解。
到了这个地步，光辉之主的锐气已经折的差不多了。
“攻下艾西诺看来是不可能了，现在我该考虑着退出来了。可怎么退呢？”
正当他凝眉沉思着对策的时候，他忽然看到艾西诺外的虚空中出现了一道淡金色的光影，看起来似乎有些熟悉，稍微一想，他就明白了对方身份。
“这时候，这家伙来这里干什么？”光辉之主心中奇怪，他念头一动，一个化身就分化出去，瞬间到了那淡金色光影附近。
到了近前，光辉之主仔细观察着对方，对手身上围绕着光辉很淡，对方刚刚晋升强大神的时候，光辉是金红色的，晋升强大神巅峰后，红色褪去，变成了纯金色，但现在，这金色似乎要褪去，慢慢地显出一种如水一般的纯净透彻。
看到这样的光芒，光辉之主心中一震：‘这家伙的战神属性怎么越来越淡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疯了？’
他的光辉是银白色，黑暗之主是紫黑色，生命女神是翠绿色，这些颜色都是不朽者心中最本源神念的具现。就算这家伙真的能够晋升成为不朽者了，这纯粹无色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心中完全没有追求，一点**都没有？这怎么可能？这样的存在有什么意思？
这时，罗林似乎看出了光辉之主的疑惑，淡淡地问：“你想不通，是不是？”
光辉之主冷哼了一声：“故做神秘而已，你的力量仍旧比我差上很多。不过你只是来了这么一个普通的化身，我也懒得动手。说吧，你来干什么？”
“我先问您几个问题。”罗林笑道。
“有屁快放！”爱玛一脸的不耐烦，面对这个在战局上压制自己的后辈，他心里实在有些难堪，而对方表现的一派从容，这让他心中生出一丝挫败感，虽然这丝情绪顷刻间就被他驱散了，但是，挫败就是挫败，艾西诺战局上的实利让爱玛在心理上占不到丝毫优势。
“我有三个问题。第一，您认为您最终能攻占艾西诺吗？”罗林问。
“……恐怕不行。”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是事实。攻占对手一个位面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当初他和生命女神结盟攻击深渊的时候，花费数千个虚空年，也不过分别占了两个位面而已，其中一个还是光辉之主交换来的。
现在，这自然神系的位面的防守比黑暗位面严密十倍，而且所有位面攻防一体连气同枝，可以说是牵一发动全身。一年的战斗，已经将光辉之主心中的信心彻底消磨了。
“第二，你信任黑暗之主吗？”罗林又问。
“我可以相信任何人，但永远不会相信那个大黑球！”这是不用说的事情，光暗怎么可能真正合流？
“第三，现在黑暗之主力量处于最弱势，他手下的强大神只剩下两个而已。如果没有这变故，您不认为这本是攻占深渊的最好时机吗？”
“……”光辉之主彻底无语，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被黑暗之主那家伙给耍了，那家伙自己潜藏着养精蓄锐，蓄积受损的力量，而他却在傻乎乎地消耗力量，只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至高神座。
对，至高神座，光辉之主心中一震，看着罗林冷笑：“说来说去，你不过是为你自己着想而已。你以为我是傻瓜，被你说几句就会转头对付黑暗之主？”
罗林摇了摇头：“不，我只是告诉你。至高的主宰不一定是您的敌人，也不一定会干涉您的神权，但黑暗之主却是您实实在在的死敌。为了未来的一个可能性，而放弃眼前的事实，实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对吗？”
光辉之主陷入沉默，他眯眼看着罗林，细细分辨他身上的力量属性，许久，他问道：“你追求的是什么？你的力量在不断纯化，难道你是想成为无欲无求的木偶？”
“无欲无求？”罗林笑了笑，他挥了下手，手中就出现了一团清水：“这一团水，清澈透明，它无欲无求，漂浮着的时候，它就是纯粹的圆形。但就是这么一团水，却能容纳世上万物，构成一切生命。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