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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作家批判书ii-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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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指出人是社会动物、环境动物。但是可以说,老百姓所具有的讲故事的方式刘震云已经将之操作绝了,并且训练出了耐心,能够将这种模仿的满足延续下去,凑足一个故事。但作家毕竟是作家,而不是被模仿的生活中的对象,作家的脾气在于渲染出了生活中的无奈,或者说是生活本身的无奈。要把这种无奈给谁看呢?给有脾气的人看。这就是小说之外的事情了,并且放在1988年,一切,总归是比今天无奈的多吧:    
      ——前几年刚结婚,小林对这点很不满意,哪能上床就入睡?问:    
      “你怎么躺倒就着,长此以往,可让人受不了!”    
      老婆不好意思地解释:    
      “累了一天,跟猪似的,哪有不躺倒就着的道理!”后来有了孩子,生活越来越复杂,几次折腾搬家,上班下班,弄吃喝拉撒,弄大人小孩,大家都很疲劳,老婆也变得爱唠叨了,这时小林倒觉得老婆上床就入睡是个优点,大家闹矛盾有个盼头,只要头一挨枕头,战争就停止了。所以小林觉得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优点缺点,优点缺点是可以转化的。    
      在二十年后的今天看来,都市化的进程似乎让这一切都过时了,但从对人的关注来看,永远还是这些事:〃钱,房子,吃饭,睡觉,撒尿拉屎”,庸俗,永远是庸俗,鸡毛蒜皮,永远是鸡毛蒜皮。刘震云很残忍,在他的小说中,庸俗也可以让一个人满足,庸俗也可以让一个人有自尊。    
      小人物的悲哀,永远是刘震云讲故事的一个核心要素,即便到今天的《手机》,小说中人物的生活似乎高档了不少,但刘震云很聪明地让他们的面目模糊不清,因为小人物的面目永远是模糊不清的。从《一地鸡毛》的“副局长”、“主任科员”、“副主任科员”到手机的电视节目策划、节目主持人,有了扮演故事的人,还要有支配故事发生发展的的线索,那就是权利与喜剧气氛。    
      可惜的是,这些故事模拟了刘震云内心中的真实,但却讲得不轻松,不老实。斗争,阴谋,沉重,虚伪,每个人都披着其中一间外衣,对号入座。即便生命是场苦难,故事中人物却都没有勇气承担,因为作者自己就已经无力承担。故事被讲得很压抑,说喜剧,更是为了突出悲剧氛围,故事在讲下去,人物的内心也在不停的损耗,他们的挣扎、反抗变的无耻而脆弱,看不到希望,这种情绪虽没有不加控制地绵延,但也丝毫谈不上一丝亮光,没有留下一丝精神力量成为后来讲故事的人的心理资源。    
      但狡猾的刘震云否定了这一点,他狡猾得把自己都骗了。《一地鸡毛》被拍成电视剧后知道的人很多,但刘震云却说它最初的名字是《阳光一缕》。并说虽然生活是非常乏味无情冷酷的,但仔细想想还是充满着许多乐趣的,尽管这种乐趣特别灰色。有时候我们会发现人与人相互之间的玩笑特别悲凉,但大家彼此都是哈哈一笑就过去了。而且辩解,就个人的写作而言,从自身写作的愿望来说,像《一地鸡毛》、《单位》这类小说绝不是对人的嘲讽对人的漠不关心,而正是他发现了生活中一缕阳光的时候,才开始写的。    
      看,把自己骗得多好。    
    


第二章批判刘震云 (3)

     想象力:不骂你缺失    
      作为作家智商和职业态度的体现,想象力似乎从来就显得不可或缺,并且成为攻击同类的理由:想象力缺失。从语言再到一个完整的故事,似乎没有想象力,小说就不叫小说了,没有了想象力,一切叙述都是无趣的。想象力,经常成为作家评判自己喜好的标准。    
      刘震云小说中的故事都不是自己经历和见闻的照搬,没有了想象力,刘震云就不是刘震云了。在刘震云看来,一个作家学会准确生动的描摹生活,简直就像是练习描红这样的基本功,因此,今天流行的一切网络小说、自传小说在他看来都是等而下之的。    
      在中国,一个人的聪明往往遭人忌恨,若是自以为聪明,那就是遭人厌恶了。刘震云也很聪明,但他善于藏拙,也就是说,背后留了一手。他低调,声称自己很笨,最重要的,他在炫耀自己的想象力的时候,从来不提“智商”这个词,而说,“文化”。    
      要批判这个想象力,还是刘震云自己帮了大忙,因为图穷匕见,终于见到了这个似是而非的东西——文化。    
      想象力,在最初的人类活动中,体现为假设的能力,钻木可不可以取火?熟肉是不是更好吃?人类并以相应的实践验证了这种可能,从而为想象力的雏形找到了自信的根基,而文化,从来都是需要自信的。也就是说,从这一天开始,人类有了文化,从此开始了漫长不知所终的文化苦旅。    
      在以后的农业社会中,大脑皮层不断变得褶皱更多——智商增加了。同时,除了种地,有了专门化的职业——求知。文化变为吹气球,气球是早已有之的,还能越吹越大,多好玩啊,而且吹气球的实践让自古以来的文人都知道,不能把气球弄破了,若是弄破了,没有气球玩,要么还得去种地,要么陷入无聊且无法生存的境地。    
      吹牛耍嘴皮在民间从来都没有被看成过美德,而偏偏这些人是最有想象力的,五四运动带来的社会胜利使这些牛皮可以登堂入室,想象力在这个民族一时体会到了有趣带来的文化快感。胡适和毛泽东都是很有想象力的,小聪明从来都靠大聪明罩着混,有了文化,想象力似乎也有了自由。    
      一个勤奋的人似乎更有理由有想象力,这个民族也是勤奋的,大家都认为刀越用越快,脑子越用越好用。一个在庄稼地里辛劳一生的人,也好像更对土地有发言权,在他眼里,一切都是有趣的,土地是有文化的,充满比喻,也充满想象。    
      由此人在想象力方面更有主动性了,最早的想象只是假象,充满了陷入无聊的冒险。而到了大师刘震云这里,想象力成为自觉想象的力,已经越过了自发的门槛,既是大师,文化的谱写就已经落到了自己的手上。想象力,成为让无聊贫嘴或不贫嘴的人们憋屈的门槛。    
      想象力使故事生动,情节丰富。这使刘震云更加信任想象力,甚至对想象力寄予更高的厚望,尝试让想象力促进这个民族古老语言的现代化,于是,出手就是一个《故乡面和花朵》,想象演变为精神世界的癫狂,刘震云忽然变为一个聒噪者,饶舌者,但却巴不得让人看出他其实很清醒。    
      话说回来,既然文化已经发展至此,那目前的情况就是,没有想象力就要落后,落后就要挨打。从刘震云的角度,既上贼船,还是要有贼胆,为了不让《故乡面和花朵》的想象力如水土般流失,那就使出一个农民的性子,笔耕不辍,八年抗战了。    
      无聊如我们可以看出,文化并不比我们的诋毁有聊,想象力也只是一场脆弱的梦魇。是什么支撑做梦的刘震云能一直不要醒来呢?答案谁知道呢,不过要是以想象度之的话,那估计就是之于河南延津的北京,之于半途而废彻底无聊的成功吧。    
      文化是经验,是明灯,是安全感。想象是投资,是筹码,是安全套。纵观刘震云的写作史和想象史,我们不难看到,1980年代,他还停留在对客观世界比较独特比较认真的描摹上,想象力在当时更多是一种对生活的运用能力,这一点作为被称为“新现实主义”写作的方式,和传统的现实主义方式并没有什么不同。然而他不知是感受到了不满还是觉察到了局限,试图在后来的想象中用长篇开辟一条新路,他想要挖掘深藏的和隐藏的现实,也就是挖掘自己的新的想象力。其实说起来,这种方式古已有之,法国小说家普鲁斯特的长卷《追忆似水年华》,就将想象力和精神世界进行了最大的结合。然而让刘震云感到彷徨的是,普鲁斯特是如何抛弃一种智力创作而进入一种如水的创作状态的,是自己身处的社会环境和文学环境决定了的吗?刘震云也试图尽量往无智力意识靠拢,但却忘了自己,毕竟是《一地鸡毛》的作者啊。虽不谈论过去的作品,但总不至于不明智地让读者也跟着自己忘记吧。    
      刘震云在《故乡面和花朵》中用想象营造调侃与严峻,并解剖“世界恢复礼义与廉耻委员会”秘书长俺孬舅(刘老孬)以及俺孬舅身边的种种人物,以及俺孬妗冯?大美眼到瞎鹿叔叔、小麻子和六指以及诸如刘全玉、脏人韩等等人物的心灵——如果这些人物在刘震云的想象里需要有心灵的话。整部书是对中国二十世纪末乡村文化的一次集中想象,对民族灵魂的一次集中文化总结,想想扩大了野心,刘震云试图对世纪末的人类灵魂的有一次有深度的文化探寻。但是文体的体验削弱了本来就脆弱的想象,而且这想象不必要地模仿了精神世界中的无聊。这洋洋洒洒的二百万言没有受到叙事性的限制,故意不用传统的线性或板块组合的叙事结构,乃至时空交错等等被模仿的现代派,而要搞一些立体交叉等等。在此,连他最得意的想象力都感到了无辜,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叙事、议论、抒情、书信、电传、附录以及歌谣、俚曲,难道刘震云眼里的世界的文化真的这么让人眼花缭乱吗?这是反过来在向世界诉苦吗?先把传统和现代,乡村和都市,过去和未来分得那么清,其目的却反过来,只是想把他们重新糅合。我们的作家啊,的确有点过于勤奋了。大量的排比句,看起来是对想象力的一种清算,实际上却是对它种类的一次集中阉割。    
      作为写作的艺术,它本身却面临处理想象力的尴尬,外观仅仅是蚂蚁一样的语言,要担负起多元素的丰富,跨时空的多结构。其实,写作可不可以不艺术呢?刘震云为什么就不想想这个问题。或许他在这一步之前,想写作可不可以不现实想得过于累了。浪漫、张扬,成为了此中想象力的折衷,一部看似大气,实则脊柱弯曲的作品就此诞生了。    
    


第二章批判刘震云 (4)

     与主流文化的关系    
      这个话题要从作家的境遇谈起,这毕竟是他写作所依赖的根本。刘震云1987年在《人面文学》发表《塔铺》,算是打响了自己写作生涯的第一枪。比起同时代的苏童,他算是出名得比较晚的一个,但平均而言,一个1958年出生的作家,在29岁出名,也说不上多晚,给人造成大器晚成的印象,完全是因为他在短短十多年的时间里,凭借《新兵连》、《一地鸡毛》、《单位》、《官场》等中短篇作品,获奖无数,迅速成为了1980年代以来中国最有名的作家之一,而且自己也当上了鲁迅文学奖的评委,被人尊称大师,这与成名的时间对比,多少有些暴发的意思。    
      1991年发表的《一地鸡毛》被改编为电视剧,使刘震云广为人知。时隔12年,刘震云捧出了长篇小说《手机》,这是继长篇小说《故乡面和花朵》、《一腔废话》之后的新作。这三部长篇小说,写了十四年时间,对于一个没有浮出水面的作家而言,在今天的写作环境,花十四年时间写三部小说,无疑是自寻死路。而刘震云凭借自己的名气和退路,就真的是做到了。这三部作品出版以后命运各有不同:《故乡面和花朵》印刷了3万套,出版以后,堆在书店的书架上厚厚的一撂,就像几匹汉朝出土的砖头,把原来的贩死们都打蒙了,都说看不懂,评论家也都忽然变成了哑巴,或许他们觉得,有了一点名气的刘震云,是不是想把这些虚幻的名气抛开,重新去过一个文学青年的生活?紧接着的《一腔废话》,搭上刘震云亲自出马叫卖,并且否定那些被盖棺定论的“新现实主义”小说,说那些都不算,这《一腔废话》才是货真价实的“新现实主义”小说,结果好赖开机6万,读者却不买账,还是说不好看,但评论家这回反应却不一样了,终于有了出来赞誉的,似乎刘震云的写作新方向让他们看到了自己职业的希望;等到《手机》出版,因为是和冯小刚电影《手机》前后脚跨入观众视野,自然有了让刘震云本人受宠若惊得媒体效应,发行迅速突破30万册,创下了刘震云作品销售最高记录。而且书一上市,除了一些八卦传闻,几乎没有什么负面反应,读者一片叫好,评论家们也举双手争相发言,说作品有新突破。刘震云的文学版图,在21世纪商业化的气氛中迅猛扩张。    
      2004年1月5日,据称由几百万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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