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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洛吓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陶冉手快,他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那颗子弹是朝着他的心脏打出去的,这家伙的手好狠!
老九将那人压制住,我上前搜身确保他身上再没有杀身力的武器,那家伙的头发散在一边,露出隐藏的一只眼睛,却是一只突出的眼珠子,只有眼白!
我吓了一跳,那家伙仍在死死挣扎着,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陶冉突然掀开了他的裤腿,膝盖磕破了,边缘部分浮肿起来,这是CRPS症状,只要受伤,只有开始痛,就会痛不欲生!
所以他跑不远,我舒口气,站起来往后退:“出现在这里是你的错。”
“我杀她不是我的错,最后关头她还在劝我自首,真傻。”那男人哈哈大笑:“真傻,这么愚蠢的人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这个世界肉弱强食,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活下去也是受罪,我帮她解脱而已!”
“混蛋!”蒙洛像只疯了的野牛冲过来,一头顶在这人的肚子上面,他的双眼发红,全身都在抖:“我杀了你,杀了你,你怎么下得了手?”
陶冉抱住了蒙洛的腰:“他不能死,死对他才是解脱,让他一直痛,一直痛下去!”
蒙洛如同醍醐灌顶,突然笑了起来:“没错,让你一直痛下去就是报应,你杀了那么多人,这就是你的报应!”
那人狂吼一声,突然恨恨地瞪着我,他冷笑一声,嘴巴开始蠕动,我心中疑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他突然往外吐了一下,我听得分明,“嘣”地一声,下意识地将头一歪,一枚针从我的左侧飞过去,只是一根针,可是脸上一凉,那枚针“嗖”地一下射进树干里,我顿时觉得寒毛倒竖!
老九骂了一声,扳住了那个人的嘴,使劲地在他嘴里抠起来:“你小子的花样真多。”
除了口水什么也没有抠出来,老九疑惑了:“只有一根?”
那人痛苦不已,不时地扭动身子,牙关重新咬得紧紧地,陶冉说道:“先带他回去,快,将他绑起来。”
“啊,啊,啊!”那人痛苦地将眼珠子瞪得老大,我和老九两人合力还拿不住,陶冉和蒙洛一起动手将他五花大绑,其他人听到枪声也赶过来,看到这人,一窝蜂地涌过来,场面十分浩大,我和老九、蒙洛被挤了出去,那人被人群淹没,露出一张狡黠的笑容,他的嘴唇蠕动,老九疑惑道:“那家伙在说什么?”
“还没有结束。”我说道:“他说,还没有结束。”
“这家伙……”老九说道:“杀人不眨眼,他还想做什么?自投罗网会不会有陷阱?林天易,你怎么想?”
陶冉处于停职状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其他人将那个家伙带走,她一拳打在一边的树干上:“该死!”
我走到树干前面,这家伙的嘴里一定有机关,普通人怎么可能用这么大的力道将银针从嘴里射出来?
“这家伙为什么要自投罗网?”老九仍然纠结这个问题:“奇怪啊奇怪,事情一定不简单,陶冉,提醒你们的人注意。”
陶冉愤然道:“我现在是虎落平阳,他们根本不会听我的。”
老九气愤道:“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吃点苦头吧,我们先回去吧,蒙洛,没事吧?”
我们上了车,陶冉独自离开,她嘴上说不管,依然担心警局的同事,回到市中心,就往警局的方向开去了,老九悠闲自在地靠在车窗边,双手抱在胸前看着窗外的风景:“步天的,蒙洛,你们说,我们什么时候去长白山比较好?”
我的心一紧:“不急,总感觉还欠着点什么。”
是什么呢,到底哪里不对劲?我有些走神,不知不觉车子居然压着线在走,老九面色一变推了我一下:“想什么呢,车子靠边,我来停。”
蒙洛有气无力地躺在后面,我不想用气若游丝四个字来形容,可他现在这幅样子真像个半死的人,一直到回家,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直到我打包了烤鸭回来,他才有了平时的样子,瞪大眼睛,冲进厨房拿盘子,那叫一个利索,吃完了一只鸭子,烤串儿若干,蒙洛终于有了些气力,他居然还主动洗碗了!
蒙家的大少爷来到我步家,一步步有向家庭妇男发展的潜力,将来嫁他的姑娘有福了,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陶冉的电话来了:“林天易,那个家伙指明要见你。”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谁?”
“那个家伙。”陶冉说道:“杀死小荷的CRPS。”
我心中一惊,挂掉电话后,对上老九担忧的眼神:“没事,我去一趟。”
“我们和你一起去。”老九说道:“我总觉得不对劲,那家伙有些古怪,林天易,你一定要小心。”
最终还是三个人一起去了警局,那家伙双手上了手铐,独自坐在审讯室,带我进去的警员说道:“进来几个小时了,一句话也不说,现在审讯和以前不一样了,要全程录像的……”
第181章 北龙分脉,小镇
他似乎说得太多了,轻咳一声后,他说道:“他提出要见你的要求,说只能告诉你,所以麻烦你一趟了,我们会在外面盯着的。”
我眼前的这面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情形,里面的人却看不清楚外面,那个家伙刘海盖住了那只惨白的眼睛,头不停地左右摇晃,嘴角一直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这家伙!真是一个让人心情不快的家伙!
“进去吧,自己小心点。”那名警员说道。
推开门,四周的光亮被屏蔽了一般,只有那个家伙头顶上有光,他的脸抬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来了。”
声音低沉,不怀好意,我走过去,用脚将椅子勾过来,然后坐在上面:“听他们说你指明要找我?”
“坐得这么远怕我暗算你吗?”这家伙怪笑起来:“我身体每个部位都被确认过了,牙齿缝也没有放过,放心。”
我不自在地哼一声:“少废话,有事说事。”
这家伙的嘴角突然往外裂,露出洁白的牙齿,他的板牙很大颗,白,而且整齐,却让我感觉不适,我移开目光,说道:“你笑什么。”
“那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你们叫她小荷吧,知道她看到我是什么表情吗?”这家伙的眼睛瞪大,脸上带着愉悦的表情:“她欣喜若狂,居然劝我去自首,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该说她什么好呢?天真?对,就是天真,我掏出枪的时候,她连害怕都没有,还在笑呢,告诉我什么悬崖勒马,放下屠刀的狗屁道理,子弹射出去的时候我还有点可惜呢,听不到这些搞笑的话了,对了,子弹射出去后,血流出来的样子真好看,还有她的脸,那种绝望和失望,啧啧,真是最好看的风景了,可惜,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外面传来“砰”地一声,里头看出去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的,我不知道发火的是什么人,可是,现在有一团火正在我的胸膛里燃烧,这家伙叫我过来就是讲诉小荷是怎么死在他手里的吗?我捏紧拳头,有录像又怎么样?我猛地撞过去,一头撞在这家伙的胸口!
那家伙闷哼一声,突然哈哈大笑,眼泪都迸出来:“疼算什么,对我来说,疼算什么?来啊,再来啊,用你全身的力气,用力地撞啊!”
这家伙……我站在那里,顿时觉得无力,没错,这家伙一辈子都在疼痛中度过,痛不欲生算什么?他此时的得意更让我狐疑,送上门来为什么?
“长白山。”
我顿时一征:“你说什么。”
“到长白山去。”这家伙摸着自己的胸口,嘴角浮起一丝笑:“去长白山。”
他的声音很小,很细,几乎不可闻,要不是我们离得这么近,几乎不可闻!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有些看不懂了,我们是要到长白山去,找到那个像鼻子一样的山峰,可是从这个家伙嘴巴里讲出来,我……
我上前拎着他的领口:“你究竟是什么人,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
“去了就知道了。”这家伙的声音很轻:“相信我,去吧。”
我倒抽了一口气,这家伙再也不说话了,一言不发,悠闲地闭着眼睛,头部不时地摇晃着,我放弃了,走出去,老九和蒙洛就在外面,那名警员说道:“他刚才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让我杀了他。”我正色道:“我能杀吗?”
那名警员吓了一跳:“当然不能,这家伙真是个神经病!”
我们离开警局,我将那家伙的话讲出来,老九和蒙洛都吓了一大跳,老九沉声道:“我们加紧时间去长白山吧,叫上许七七。”
接下来几天我们都在准备出门,陶冉打听的消息表明那家伙是一块不会说话的石头,自从那天晚上和我对话以后,始终保持沉默,警方甚至动用了一些奇怪的办法,比如在这家伙上厕所时没有监控时做了一些“事情”,但这样也没有撬开他的嘴巴,他行凶的枪证实并不是在墓场的那一支,医院的监控没有拍到他的正脸,只抓到一个背影,现在只有起诉他蓄意谋杀,他对蒙洛开过枪,对我吐过针,如此而已。
这样的结果自然让人郁闷,只有安慰自己,至少没有让他逍遥法外,终于,我们踏上了去长白山的路,依然和上次一样,两辆车,我扭头看着身后的车子,转过身来,对正在开车的老九说道:“长白山是龙脉。”
“我知道。”老九说道:“干我们这一行的,龙脉走向基本是知道的,点穴法也略通一些,不过要想做到古代高人般一点一个准,不太可能。”
“龙脉始于西北昆仑山,朝东南延伸出去,一共生出三条龙脉,分为北,中,南三支,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北龙、中龙、南龙,北龙从阴山、贺兰山入山西,起太原,渡海而止。中龙由岷山入关中,至秦山入海。南龙由云贵、湖南至福建、浙江入海。每条大龙脉都有干龙、支龙、真龙、假龙、飞龙、潜龙、闪龙,这些都顺应龙脉的走向。”
我顿时来了兴趣:“古代的人会择穴而居,尤其是皇帝的皇陵据说要请风水大师提前走南看北,选择风水最强的地方入葬,大多选择在龙脉上,长白山算北龙分脉?”
“没错,中国历史上一共出现了至少二十四个王朝,不算那些短命的或是离奇消失的王朝,如果每一个王朝就有一条龙脉,那么至少有二十四条龙脉,这二十四条都分属于这三支主龙脉。”老九说道:“各个朝代的龙脉是什么地方,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早些年的土夫子早就将那里扫荡过了,那个,蒙洛,你来说。”
哈哈,老九这是卡壳了,毕竟不是他的专长,蒙洛哑哑地说道:“黄帝的龙脉在中原黄河流域;大禹的龙脉在黄河流域中岳嵩山一带;商汤的龙脉在黄河流域;周朝的龙脉在岐山;秦朝的龙脉在咸阳;汉朝的龙脉在丰县;西晋的龙脉在河内;隋朝的龙脉在弘农;唐朝的龙脉在长安、陇西、太原;宋朝的龙脉在开封、巩义、洛阳一带;元朝的龙脉在内蒙古草原;明朝的龙脉在安徽凤阳;清朝的龙脉在东北。当然,这些都是大致的范围,其实龙脉的具体位置是很难确定的,就是断穴,往往要花上数十年的时间。”
我去,这些地方岂不是被挖得乱七八糟了?“这个长白山有什么讲究?”我问道。
“龙脉的始祖源自昆仑山,它的北边是阿尔泰山,长白山就与这阿尔泰相伴,属于北龙的分支,而且长白山与泰山的龙气相通,泰山是龙头,长白山是龙尾,不过具体的情况如何,要去了才知道,毕竟龙脉并不是固定不动的,要不然那些王朝也不会覆灭了。”蒙洛说道:“也有人说,长白山是满族人的圣山。”
我们在长白山外围的一个小镇上下脚,正值初春,山里依然阴寒不已,没有多少游客,这个靠旅游为生的镇子十分清冷,我们的车一进去,马上就有人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敲敲车窗:“住店不,吃饭不?”
东北人就是直接,老九摇下车窗:“有什么好吃的?”
“都是山里的野货,好吃得很,外面吃不到。”这人长得五大三粗,因为冷,双手放进口袋里,不停地跺着脚:“这样吧,算你们便宜点,打个八折,进来吧。”
老九的眼珠子一转,就将车开进了镇上第一家的院子里,这一家饭店的院子大,足够停十来台车,店面也不错,看上去大,而且干净,老九停车的时候小声说道:“这是镇上最好的位置,他能占据这么好的位置,说明来头不小,我们要打听就要找这里的大佬。”
擦,原来如此,果然是老江湖。
大庆,我们马上知道了这位老板的名字,他今年三十六岁,正是本命年,后院子里摆满了山货和野味,对于我们择的地方,七姐一行人表示满意,大庆张罗着做饭,半个小时后丰盛的饭菜就上来了,可惜是分作两桌吃,他们不爱搭我们,我们也是一样,大庆一脸兴味地看着我们:“你们是进山采风,还是去挖山货的?看几位这气质也不像是挖山货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