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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如遭雷击,愕然道:“这不是契丹文么?”
“没错,今天刚在蚕蛹琥珀上看到的契丹文,不过呢,这张照片上的不是琥珀,是面具。”我说道:“这是一桩文物盗窃案,记得陈国公主墓的挖掘工作吗?”
老九说道:“记得呀,因为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契丹后裔,当时格外留意过,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事了吧?”
“没错,确切地说是一九八六年。”我说道。
第316章 风起,黄金面具
上世纪八十年代,蒙古进行了一场古墓的开掘工作,此墓为陈国公主与驸马萧绍矩的合葬墓。营建于开泰六年。
陈国公主驸马合葬墓随葬品共3227件,有许多制品是用金、银、玉石以及玛瑙、琥珀、珍珠等贵重材料制作而成,根据墓中出土的《故陈国公主墓志铭》记载,这位年纪轻轻的公主竟数次荣获封号,初封为太平公主,又进封越国公主,后又追封为陈国公主。在十六岁的时候,她嫁给了年长自己十余岁的舅舅萧绍矩。为保证家族血统的纯正,在契丹皇族中,“耶律”只能与“萧”通婚,而那个时代并没有近亲不能通婚之说。
这场盛大的契丹贵族联姻,于千年前在北方草原盛大举行。但是,这场令人瞩目的婚姻只持续了两年。1018年,三十六岁的驸马与刚满十八岁的花季公主先后过世。不过,根据墓志记载,二位的死和宫廷争斗没有关系,两人均因病而亡。但是十八岁的公主为何会突然病逝,是不是和近亲结婚有关,究竟是身患何病去世,这些都还是谜团。
最重要的是,那次挖掘的文物中有两样东西值得注意,一个是黄金面具,公主与驸马都覆着金色的面具,这个面具是照着两人的真人面容用薄金片捶击成形的,还能依稀辨出两人面部的明显特征,这个不说,陪葬的文物里有一样东西和老九有关。
“林天易,你倒是说话呀,这面具上的契丹文有啥事?”老九见我一直处于沉思的模样,忍不住推了我一把。
我当下清醒过来,马上说道:“老九,我想到了,当年陈国公主墓里就挖掘出了蚕蛹琥珀,而且……”
“而且什么?”老九问道。
“而且陈国公主墓就是在蒙古草原上被发掘的。”我指着地上的卷宗:“这里面记录的是一桩发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案子,在蒙古草原上有个古墓被发现,不是什么大墓,无法与陈国公主墓相比,但是在其中也开掘了不少文物,其中就包括这个黄金面具。”
老九的表情凝重:“接下来呢,丢了?”
“是,让人偷走了。”我说道:“这桩案子也很离奇,面具都放在当地博物馆了,结果有一天起风,起风之后所有人都晕倒了,苏醒后面具就不见了,而且所有的人都丧失了前二十四小时的记忆。”
“集体失忆?”老九也来了兴趣:“让我看看卷宗。”
老九将卷宗看了一遍,突然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这事情有点乱,总感觉有点联系,又觉得没什么联系,林天易,你怎么想?”
“不知道,我和你的感觉一样。”我说道:“我们先定定,该干嘛干嘛,我呢,看完这些卷宗马上找能破解契丹文的专家。”
“云芳师叔明天在帝都呆一天,我和许七七会好好陪她一天。”老九说道:“这个卷宗给我,我明天带给她们看看。”
“没问题。”我说道:“希望云芳师叔再想到一些细节,对寻找你的双亲有帮助,我们并不是天涯沦落人啊,你好歹有找到他们的希望,我还是一团空白。”
我的自嘲引来老九责怪的眼神:“不要这么想,所有事情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未必,和氏壁让一个灵体弄走,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沙漠里的干尸是何许人也?海下地宫里的尸体又是何许人也?宫天启现在何处?还有巫志?这些事情我们还没有弄清楚,最重要的是……”我伸手指着自己:“我自己是什么人?”
老九顿时语塞,叹息道:“可惜最终没有回天,七哥还是走了,不然以他的医术一定可以知道你身体的秘密。”
“七哥已经证实我体内的阴阳纯对平衡,这个已经不容易了。”我反过来安慰老九:“再加上小荷所说的X血型,我对自己的了解比以前要多,现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你的双亲,还有画卷。”
老九说道:“蚕蛹琥珀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契丹人的文化也受到了汉人的影响,蚕一生四变,引发了古人对天与地、生与死等人生问题的联想与思索:卵被视为生命的源头,孵化成幼虫似生命的诞生,犹如生命的几个阶段,蛹是原生命的死亡,而蛹的化蛾飞翔,则是其所追寻的死后灵魂的去向。琥珀成双,是否代表他们要一起步入四个阶段?林天易,不怕你笑话,我就觉得蚕蛹琥珀是契丹人的定情物,我父亲交给师父的那一对就是双亲的定情物。”
“不怕你笑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没好气地说道。
老九嘿嘿一笑:“蒙洛成立工作室也是好事,省得蒙天成以为我们带着他儿子没干正经事,以他的功力,捉个鬼,辟个邪没问题,不过……”
“咱们不指望靠他赚多少钱。”我马上接过话头。
老九露出赞许的眼神,重重地点头:“将就下就得了。”
到了第二天,老九和许七七陪着云芳师叔在帝都城里转悠,蒙洛也忙活起来了,联系了一家科技公司做网站,结果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家里闲着,我去!
在古玩街里找同行唠了半天,中午独自回家,打电话给他们均表示不回来吃饭,我马上就怅然所失,两只海冬青躺在沙发上惬意地看电视,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我在我憋屈的时候门铃响了,迫不及待地打开门,发现是铁手!
“擦,你怎么来了?”我脱口而出,马上转弯道:“先进来再说吧。”
铁手身上有一股浓烈的酒气,我便倒了杯浓茶:“老九不在。”
铁手摇摇头,盯着茶杯笑了:“我没醉,是喝了一点,但是我没有醉,我不是来找老九的,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我和你好像没有什么交集吧?”我还没有说完呢,他就猛地往前一步,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股浓烈的酒气喷出来:“林天易,我求求你,我要求你……”
还说没有喝醉,铁手突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摸着自己的头:“我求你好好看着,好好看着老九和七姐,一定要让老九对七姐好,我这辈子最痛心的就是不能娶七姐,可是怎么办呢,有件事情我太清楚了……”
铁手迷迷糊糊地躺在沙发上,嘴里继续嘀咕道:“我知道七姐的心在哪里,怎么办,因为清楚所以没有办法勉强……”
他妈的,跑到我这里来撒酒疯了,但是我的心怎么这么酸楚呢,眼前的铁手和当初的我一样,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一个人的爱,因为太清楚,所以没有办法委曲求全,恼火归恼火,我找来毛毯给他盖上,任由其在沙发上躺着,没有多久,他便呼呼大睡,到这程度得喝了多少酒啊,海冬青也让他挤到一边去了,他的到来打乱了两只海冬青的惬意,它们跑到我的脚边,气愤地弓起身子以示抗议。
“好了,好鹰不和人斗。”我安慰道:“去婴儿房玩吧。”
铁手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当他在我家的客厅沙发上醒来时,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一骨碌地爬起来,身上的毛毯也掉在地上,我没好气地说道:“醒了?”
“我怎么在这里?”铁手愕然道。
“这话我问你还差不多,哪有喝醉酒跑到人家家里撒野的?”我恼火道:“大白天地,你究竟喝了多少啊?”
铁手喘着粗气,身子无力地躺在那里,喝醉酒的人就是如此,宿醉之后身子笨重,心里还难受,我说道:“醉了好,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吗?”
铁手摇摇头,我拿出手机,这个东西真好用啊,上次录下来蒙洛说以后吃饭给钱的话,这回录下了铁手的真心话。
“我求你好好看着,好好看着老九和七姐,一定要让老九对七姐好,我这辈子最痛心的就是不能娶七姐,可是怎么办呢,有件事情我太清楚了……”
“我知道七姐的心在哪里,怎么办,因为清楚所以没有办法勉强……”
听到录音,铁手将头埋进两条手臂里,我隐约看到他红了双眼,同时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我轻咳了一声:“说过的话要算数,所以我也答应你,以后好好监督老九,不让他欺负七姐,两人有所争执的时候,绝不偏帮老九,如果老九敢对不起七姐,我会让老九好看。”
铁手抬头,目光坚定:“一言为定。”
我利落地点头,铁手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道:“我是五年前加入青虎会的,加入青虎会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七姐,一见钟情,所以在七姐找来的时候,满口答应青虎会,他妈的,我就是因为爱她才加入青虎会过这种日子的,不过,我绝不后悔,以后也会继续呆在青虎会,因为我和老虎现在正式成为七姐的关门弟子。”
“哦,原来你们还不是?”我一愣。
“七姐一直在寻找适合的人选。”铁手说道:“如今只缺一名女弟子,青虎会的传统就能维持下去了。”
第317章 萧宣,耶律楚
第一次与铁手在这种平和的气氛下对话,感觉很奇怪啊,我抓了抓头发:“饿不饿,给你煮碗面?”
擦,一不小心就把TVB的经典台词套进来了,铁手不知道这个梗,并没有笑,而是正色道:“不用了,我不喜欢在别人家里吃饭,我先走了。”
这家伙莫名其妙地跑来,又这样急匆匆地离开,我感觉他是担心老九突然回来看到他这么窘迫的样子,但他肯定想多了,老九和蒙洛都是晚上回来的,看到独自一人吃面的我,两人露出好笑的表情,我没好气地将筷子拍到桌子上:“有什么好笑的?”
“云芳师叔今天没提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老九不理会我的质问,直接说道:“但看了卷宗,认为我们可以从那桩黄金面具的盗窃案查起,虽然没有明确的指向性,但是案发地在蒙古草原,就当是探险吧,云芳师叔的提议,你们觉得如何?”
“很不错。”我说道:“现在草原上正是好时节,就当旅游得了,但因为是查陈案,我想利用离人组的身份去再合适不过了,我会向华城提出来的。”
老九打了一个响指,这件事情就此定下来,我马上去了医院,拿着卷宗找到华城,对于我们为什么要查这桩案子,我解释为兴趣,反正这么多的悬案,查哪一个不是查,华城大感意外,他以为我们会选择年代较近的案子查,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案子距离现在有二十年了,当年办案的警员在岗的都不多,大部分已经退休在家带孙子了,但离人组不能闲着,华城还是向上级申请,请求当地警方予以帮助,收到答复是一周之后,那时候,云芳师叔已经离开帝都重新身为他人的妻子而活,老九与七姐确定关系后,两人还像以前一样相处,只是由三人改成了两人,铁手终于想通退出。
这一周的时间我做了大贡献,一番波折后,我终于找到了国内研究契丹文的专家,破解了两块蚕蛹琥珀上的文字,竟然是两个名字——萧宣与耶律楚。
契丹国同姓不可通婚,但辽代的契丹人仅有二姓——萧与耶律,耶律为皇族,萧为后族,皇族为大贺、遥辇、世里,共姓耶律;后族以乙室、拔里为二审密,阿保机与的回鹘裔述律氏联姻后,把述律也列为后族,共姓萧。
至于萧宣和耶律楚是何许人也,我和老九持有不同的意见,老九第一时间认为那是自己双亲的名字,毕竟是他们留下的东西,而我则认为蚕蛹琥珀上的印记年代久远,极有可能是辽代传下来的,如此一来,这两个人不是老九的双亲,而是老九的老祖宗。
我和老九争得激烈也没有进一步的佐证证实自己的想法,我们只有暂时抛开这一点,先去案发地再说,要去草原最开心的就是两只海冬青了,草原的天空更辽阔,更能让它们飞得痛快!
我们到达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过来的路上除了宽广的马路,稀少的车流,还有两边辽阔的草原,绿草长得正繁盛,无数的羊群像覆盖在草地上的白云散落在绿地上,还有些调皮的小藏獒,一不留神它们就从路过钻出来,好几次险些钻到我们的车底,而路边还有一些笨重的牦牛,慢悠悠地啃着地上的青草,蒙古包遍地都是,偶尔还有漂亮的蒙古姑娘从车边走过,每到那时候,老九的眼睛就直了……
这地方真美,抬头看天,天像蓝色的宝石,而路边的湖也像绿色的宝石,两者相映成趣,看一眼,就忍不住想走到湖边,吹吹风,看看湖,再抬头看看天,一路上停了好几次,等到达目的的时候,我们比约定的时间晚到了两小时!
这是蒙古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