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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用放在心上,先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蒙洛点头,但看他的样子我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研究咒语的机会,哪怕是契丹文翻译过来的,老九非要和我挤一张床,生生地挤到我的房间,我只有让海冬青去蒙洛的房间,老九不洗澡就跳到床上,我嫌他浑身酒气,捏住鼻子嫌弃地说道:“一边去,臭死了。”
“大家都是男人,臭什么臭。”老九提醒道:“晚上没上香吧?”
我去,差点忘记这一出,我在心里对干爷爷道对不起,赶紧钻出去上香,再进来的时候老九已经脱了衣服裹在被子里,双眼紧闭,我没有办法,只有再取一床薄薄的被子出来,与老九分睡两个被窝,老九晚上睡觉时嘴里一直叨咕着梦话,叫着爸妈,想到四十岁出头的老九还有这种孩童般的行为,我并不觉得可笑,反倒心酸不已……
“爸,妈,爸,不行,不行!”老九猛地坐起来,双眼紧闭,嘴里含混地说了几句重新倒下去,倒头便打起如雷般的鼾声,我实在无语,索性在戴上耳塞,不早了,困了……
我是被一阵惊慌失措的声音吵醒的,身边的老九一翻身,“咚”地一下掉在地板上,恰好门也被人撞开了,居然是海冬青强行将门撞开的,它们拼命地拍着翅膀,嘴里发出“呼喝”声,似在提醒我们有不一般的事情,老九马上掀开身上的被子,双眼瞪得老大,经过了一夜,酒意消失了:“怎么回事?”
南海冲了进来:“步老板,九叔,蒙洛死了!”
当真是一道晴天霹雳,我和老九骨碌一下爬起来,衣服也顾不得整理就冲进了蒙洛的房间,蒙洛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上,我的手颤抖着伸过去,触到僵硬的身体,悲从中来:“蒙洛!”
老九见蒙洛一动不动,单膝跪在地上,低头听着蒙洛的心跳声,面色随即沉下去:“糟了,怎么回事啊,听不到心跳了。”
非但如此,就连鼻息也细不可闻,可是,蒙洛的面色虽然如以前一样苍白,嘴唇还算有些血色,不像死人啊,我不信,若是蒙洛有这样的大劫,干爷爷不可能任其发展无动于衷的,自己的儿子在商场上遇到点事他还未雨绸缪了呢,不可能!
“冷静,冷静一下。”我伸手抱住自己的脑袋,拼命促使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眼下的情况,蒙洛一定没事,一定没事,我开始给蒙洛做急救按压,不管我怎么用力,蒙洛都一幅已死的样子,海冬青突然长啸一声,老九喝斥道:“我现在没空理你!”
海冬青的长啸声便急促起来,我一愣,回头看着它们:“究竟怎么了?”
其中一只海冬青飞了起来,身子险些直接撞到天花板,我抬头一看,天花板下面飘着几个光点,这些光点很熟悉,蒙洛在替我的外婆聚拢三魂七魄的时候见过!难道?我心里一动:“你们说那些是蒙洛的三魂七魄吗?”
海冬青重重地点头,我明白了,“蒙洛没有死?”
海冬青大力地摇头,我和老九同时松了一口气,东海与南海面面相觑:“没死的话为什么没有呼吸,要不要打120?”
“120解决不了。”老九灵机一动:“不是说鱼玄道长今天要来吗?只要他来了,蒙洛就有救了,对了,我们要在房子四周贴上阳符,魂魄惧怕阳符,这样一来,他就出不去了,只能呆在这间屋子里,林天易?”
老九的话音一落,我就去翻蒙洛的工具箱了,和他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哪些是阳符,哪些是阴符是一清二楚的,我迅速将阳符贴在阳台和窗户上,除了这间房外全贴得满满的,干完这些事情,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老九将蒙洛的手机拿出来,他昨天的最后通话就是鱼玄道长,电话打过去,鱼玄道长已经进市里了,正要坐公交过来,老九心急让道长在原地等着,随即冲下楼开车去接了,双胞胎从未见过魂魄离体的情况,此时没有滴牛眼泪,也不知道我和老九在折腾什么,直到老九走了,屋子里只剩下我们,南海才怯怯地开口:“究竟怎么了?”
“蒙洛没死,但是他的魂魄离体了。”我说道:“这叫做生离。”
“他的魂魄在哪里?”南海说道:“你不是可以看到的吗?”
“我看到了,但他的三魂七魄全散了。”我浑身一震,迅速回头数光点:“不对,没有三魂七魄,只有九个,还有一魄在哪里呢?”
我的目光落在地板上的蒙洛身上,难道还在体内?
这九个光点飘浮在天花板下面,我试图跳起来抓住它们,它们便往四处散开,相当灵活,几番较量下来,我彻底放弃了,想到当初外婆的魂魄是蒙洛用古铜钱和红线抓住的,想靠自己的力量抓住是不可能了,我只有耐住性子等鱼玄师父的到来。
蒙洛突然魂魄离体,我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突然,东海捡起地上的一张纸说道:“这是什么东西?”
看到那张纸,我突然明白了:“难道是因为这个东西?”
在林教授家看到的东西袭上心头,萨满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和习俗,比如他们尊重月亮,萨满的力量可以附体,甚至可以通过后天的办法让灵魂出窍……
“通过后天的办法让灵魂出窍。”我一个个字地说道,猛地夺过东海手里的纸:“就是因为这个,这个东西是萨满的咒语,是让魂魄离体的关键,蒙洛是念了这个东西才成现在的德性的,该死,早知道就不让他研究了。”
东海与南海还在半疑半惑,我迫不及待地冲到楼下,等着鱼玄师父的到来,小李不识趣地过来搭话,让我二句话堵上了,他见我的情绪不对,乖乖地走开,只是默默地用余光看我,我哪里顾得上这个小伙计,等了二十多分钟后,老九终于带着鱼玄师父来了,我刚刚迎过去,鱼玄师父说道:“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情况了,上楼。”
我点头,鱼玄师父上楼后看到四周的阳符,便赞道:“干得好,如此一来,蒙洛的魂魄便跑不远。”
走进房间,鱼玄师父视东海、南海兄弟于无形,径自拿出古铜钱与红线,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鱼玄道长将红线拉得直直地,然后一枚古铜钱穿过去,红线穿过古铜钱中间的孔,然后飞出去,正好触到一个光点,然后在光点的反弹作用下打到另外一个,一箭双雕!
两个光点落下来,我不用道长交代,马上用两枚古钱币分别压住,它们就动弹不得,鱼玄道长一幅欣慰的模样,点点头:“还有七个!”
第359章 腹衣服,招魂
蒙洛的魂魄尚算老实,道长收服的过程比上次收外婆的魂魄容易多了,三魂已收,只余六魄,道长娴熟地收下最后六魄,九枚铜钱在床上一字儿排开,可惜,还差最后一魄!
道长狐疑地看向四周,掐指一算:“糟糕,还有一魄早跑了。”
“不在屋里吗?”我紧张地问道。
“不在,恐怕跑远了。”道长说道:“我倒是可以先将三魂六魄还原到体内,但差了一魄,蒙洛仍然醒不过来,必须抓到那一魄。”
“可是帝都这么大,它现在又只是一个光点,要到哪里找它?”老九焦急地抹着额头上的汗水:“晚了会怎么样?”
“最多四十九个时辰。”道长说道:“四十九个时辰后如果这一魄无法回归身体,蒙洛就算苏醒,也会变成缺心眼。”
要是平时听到这样的说法我们会哈哈大笑,现在一点笑的心思都没有,脑子里浮现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找不回来,平时那个好吃只对死东西打鸡血的蒙洛再也回不来了!他不会像以前一样会占便宜,更不会装屌丝,我的鼻子一酸,想到干爷爷,更是心急了:“我们能做什么?”
“可曾听说过腹衣服?”道长说道:“今天晚上子时后,拿着腹衣服在小巷子里叫蒙洛的名字,希望他可以听到自动回归,附在腹衣服上,到时候带回来给我,我会让它重回身体,只是,这要看蒙洛本人这一魄是否愿意回归了。”
“一定要等到今天晚上子时吗?”老九看看时间:“现在才上午十点。”
“一天当中子时的阴气最足,那一魄才能出来,白天的阳气太强,那一魄根本无所适从,更不敢暴光在太阳底下。”道长说道:“由此可见,蒙洛的那一魄是在天明以前跑出去的,现在不知道缩在哪个角落里。”
道长低头看着昏迷的蒙洛:“他怎么会魂魄离体呢?”
道长握起蒙洛的手掌查看:“寿命线仍长,他最近也没有大劫,怎么会?”
“您看看这个。”我将写上咒语的纸拿给道长:“他昨天晚上熬夜研究这个东西,肯定与它有关系,这可能是萨满的咒语。”
鱼玄道长拿在手上,看了一遍,摇头道:“萨满的巫术十分神秘,并没有确切的咒语流传下来,就算是这个咒语害了蒙洛,我也无可奈何,找不到破解的办法。”
我无奈道:“只有等晚上了?”
“只有这个办法了。”鱼玄道长说道:“你们先去找蒙洛穿过的衣服。”
东海怯生生地说道:“什么是腹衣服?”
“在史料的记载中,招魂的仪式起源非常早。周代的一些文献中就说,死者亲属要从前方升屋去招魂,手拿死者的衣服面北呼叫,如果死者是男的,就呼名呼字,连呼三声,以期望死者的魂魄返回于衣,然后从屋的后面下来,把衣服敷在死者的身上,这件衣服又叫做腹衣服。”道长说道:“这件衣服被人所穿着,染上了人的肌肤香泽,魂魄也许会被它所吸引,依着熟悉的味道或形状而归附回来。据说过去的傣族,几乎家家都准备着叫魂的魂箩,招魂的时候,就把死者生前的衣服装在竹箩里,放上白米和白线,表示要把灵魂提回来。”
老九从衣柜拿出一件蒙洛常穿的冲锋衣,可惜要等到晚上,老九担心道:“蒙洛就这样可以吗?”
道长弯腰检查蒙洛的呼吸与心跳说道:“不碍事,他现在就和熟睡的状态一样,只是没有知觉罢了。”
“道长,还有一个人,您帮忙看看。”想到巴图还没有起床,我赶紧说道。
我引着道长进了巴图的房间,道长一看到巴图,脚步便停下了,老九疑惑道:“怎么了?”
“他怎么在这里?”鱼玄道长的话一出,我们都大感惊讶:“您认识他?”
“多年前曾经见过一次,他叫赫图,是不是?”鱼玄道长讲出赫图两个字,东海与南海均愕然了,南海说道:“赫图是我们父亲的名字啊。”
“可分明就是他啊,过了这么多年,他的模样没怎么改变。”鱼玄道长说道:“我还记得那一年的秋天,他进山来……”
鱼玄道长的记忆力的确很好,还记得是哪一年,老九马上说道:“那一年,正好是巴图从草原到省城的头一年,也正是档案上空白的一年。”
鱼玄道长替巴图检查身体,看到他背上的伤疤,鱼玄道长摇头道:“这条疤痕什么时候出现的,他到道观来的时候,大家集体沐浴,并没有看到过啊。”
“道长,您确定就是他?”老九心生怀疑。
鱼玄道长没好气地说道:“我一大把年纪了还骗你们不成,就是他,这鼻子这眼睛,对了,他的右肩胛骨下面有一颗黑痣,很小,你们找找看。”
东海和南海马上检查,马上东海就有了发现:“真的有!”
“既然是同一人,当初就是假冒他人的名字了。”道长说道:“当年他到道观请教阴阳术的问题,尤其是茅山术,颇有灵性啊,虽然年纪不算轻了,天赋是有的,他怎么会在这里?”
“道长,说来话长,您看看他的情况怎么样。”老九说道。
道长立刻替巴图把脉,说道:“此人的脉象有些奇怪,虽然看似强劲,但暗含绵软,不过正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只要精心调理,脉象会恢复正常的。”
东海与南海马上如释重负的样子,老九说道:“如果在去道观的时候身上还没有疤痕,那就是去省城前发生的事情了,或是在省城发生的事,巴图只字不提,是不记得了还是不以为然?”
“醒来问问巴图叔就好了。”东海与南海齐声说道。
道长摇摇头:“他恐怕要睡一天一夜了,昨天做过朱砂刮了吧,身体里的阴气正在调和中,睡觉是最好的休息方式,现在就算雷打到屋子里他也不会醒,走吧,我们出去。”
我们悄悄地关上门,来到客厅,请道长坐下,又去倒了茶,老九心急如焚,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道长喝了几口茶,放下茶杯说道:“如果是让生魂离体的话并非只有萨满可以办到,茅山术中也有相同的法术。”
我们顿时来了兴趣,老九说道:“如果以茅山术对付巫术如何?”
“我来就是这个目的。”鱼玄道长说道:“茅山术与萨满的巫术极其相似,我建议他从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