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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有人过来了,问道:“干嘛?”
“你们不知道人有三急的嘛,还有,把我和两个男人关在一起算怎么回事?”陶冉马上理直气壮起来:“放我出去。”
门开了,隐约有两个人影过来,陶冉走路好像没有力气,双腿软软地,与之前利落的身手截然不同,显然是药物发生了作用,我试着抬起自己的胳脯,能动,但想大幅度地动作,根本不可能,蒙洛也是如此。
没一会儿,陶冉回来了,她一坐到地上,便说道:“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我没好气地说道。
“一尊大佛,还有一些大型的塑像。”陶冉说道:“我现在隐约联想到了什么。”
我正吃着饼,饼是新烙出来的,入口的感觉并不糟,我吱唔着点头:“什么?”
“我做过调查,黑水城遗迹曾在二十世纪初被一个俄罗斯人入侵。”陶冉说道:“科兹洛夫,这个人打起了黑水城的主意,收买了当地的蒙古王爷,在这位王爷的带领下,这群人来到了黑水城的遗址,他们卷走了大量的文书和古董,这个贪婪的人来往几次,除了不能带走的被藏起来外,所有能够搬走的全部带走。”
“可恶。”我说道:“最可恶的就是那位带路的蒙古王爷!”
“不过,发生过一件很古怪的事情,那个科兹洛夫曾经将带不走的东西藏在一处秘密的所在,可是十五年后,他重回黑水城,发现那些东西不翼而飞。”陶冉说道:“刚才我看到的大佛藏得比较隐蔽,不知道是不是当年丢失的那一批。”
“我去看看就知道,是不是古董。”我颇有自信:“别忘了我是干嘛的。”
事情有些走偏了,此时的我,仍不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会让自己日后处于多么艰难的境地,一切就像是安排好的,把我推进一个不见底的黑洞中。
我也借着要去方便的理由去了那个地方,那是一尊青铜佛像,远远地看过去,庄严神圣,所谓铜器坠水千年,则绿如瓜皮,而莹润如玉;未及千年,虽有青绿而不莹;未入土水之传世铜器,其色紫褐,而有朱砂斑,甚至其斑凸起。
这一尊青铜佛像恰好符合“其色紫褐,而有朱砂斑,甚至其斑凸起”的特点,是未入土之物,还有,这外面的铜锈一定不超过千年,无疑是古佛像。
身后的人推了我一把:“方便完了就快回去。”
“这佛像哪来的,值不少钱。”我故意说道:“你们就没有把它变卖的想法?”
那个男人正是针对我的那一个,他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这不归你管,这些东西对我们的意义不是你能够理解的,回去!”
“干嘛这么凶,我已经闻到你虔诚的气息了。”我笑着说道,拍拍身上的灰,重新走进那间房,刚一进去,蒙洛与陶冉就望着我,我点头:“是不足千年的古佛像。”
“黑水城其实就是西夏最后的国都,西夏始于一零三八年,亡于一二二七年。”陶冉说道:“怎么算也都不足千年,这一点好像对上了。”
“那男人说什么对他们的意义我们不能理解,看来不是图财。”我说道:“现在有太多令人迷惑的事情了,我们需要抽丝剥茧,不要急。”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隔壁的房间突然传来一阵响声,不响,我浑身一震,这是摩斯电码!
凑到墙边,我仔细听着那边的动静,摩斯电码越来越频繁,我与那边的人进行了非常“良好”的互动,身边的蒙洛与陶冉耐住性子等了半天,终于,我们停下了,我让身子靠在墙上,指着墙那边说道:“是熟人,恐怕比你们的考古队还要早。”
墙那头的人是老九,回想起我与老九相识的经历,也堪称“离奇”二字,老九是个贼,专打死人的主意,这种贼,有人叫他盗墓贼,有人叫他土夫子,也有人叫他倒斗的,老九拿着一样明器到我的店里来出售,我一眼就看出来历,那东西上还有死人的味道呢,这算是八字轻的好处之一,老九的相貌一般,属于扔人堆里就认不出来的那种,最显著的特征是一双手,枯瘦如柴,纤细灵活。
那阵子正严打呢,他拿了一块玉过来,货真价实的血玉,听这名字就知道与死人脱不了干系,当人落葬的时候,作为衔玉的玉器,被强行塞入人口,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这种东西往往落在骷髅的咽下,是所有尸体玉塞中最宝贵的一种。
这东西珍贵,基于安全考虑,我拒绝了这块玉,当老九走出店两米开外的时候,我叫住了他,我和老九的缘分始于这块血玉,我们两人十分有默契,我从未问他东西是从哪里来的,谈的只有价格,他呢,也从不提来历,有好东西便拿过来,也不长待,拿钱就走人,一个月顶多过来两次,有时,他也会去别人的店里,不全是便宜我。
第011章 阴煞地眼
我对老九是有些好奇心的,他总是独来独往,有一次,店里混进了小偷,那时我坐在监控前呢,小偷盯上了老九,两只手夹走他的皮夹子,不过是几秒钟后,我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老九将皮夹子掏了回来!
他拿回自己的皮夹子,若无其事地走出店外,我便在监控前面笑了,这人有些意思!
我笑的时候,老九突然望着摄像头挥了一下手,自从这次以后,我们的交情便更上一层楼,对话多些了,他会讲一些离奇的经历给我听,我会准备好茶好酒等他来,转眼便是两年,直至一年前,他失踪了,从此悄无声息,有同行曾向我打听过老九,因为老九拿来的总是好东西,这个人没有打一声招呼,从我们的关系圈子里消失无影踪。没想到,他在这里!
老九能够与花姬自由出入,显然在这里已经扎根,看到我的时候,他该有多震撼?
“所以,这个人是你的什么人?”陶冉问道。
“以前古玩店的一个主顾。”我淡定地说道:“我可不知道他对黑水城也这么感兴趣,突然失踪一年,还以为在哪个角落里逍遥呢。”
蒙洛兴奋道:“这是不是代表我们有救了?”
“必须找机会和他正面接触,从现在开始,听这些人的话,不要再违逆他们的意思。”我伸了一个懒腰,在地铺上躺下,身子呈大字形铺开,全身的骨节好像都打通了一样,舒服!“你们要继续抓破头想办法就继续吧,我要先睡觉了。”
我是真的疲累了,一天的功夫落到两批人的手里,先后死里逃生,再加上被下了药,全身都像要散架了一般,这一闭眼,马上就陷入了睡梦中,地面很硬,睡得不太舒适,翻来覆去好几次,温度也慢慢下降,紧紧地裹住毯子也觉得冷,最后,我索性睁开眼,把蒙洛的毯子也抓过来,那家伙睡得像只猪,动也不动弹一下,转头,我就看到了陶冉的脸。
陶冉闭上眼睛时,全没有了平时的张扬与霸气,安静得像个幼稚园的女童,长长的睫毛耷拉着,媲美洋娃娃的假睫毛,只是,睡着了嘴角还紧紧地抿着,双手握成拳状,这女人是有多犟啊!
冷,还是冷,我打了一个哆嗦,感觉身子都在颤抖,寒冬腊月也未必有这么冷啊,我索性抱着毯子坐起来,双手圈在膝盖上,蒙洛睁开眼睛,拉过我的手:“糟了,阴气侵体。”
“尼玛,说得这么悬,怎么回事?”我埋怨道:“再这样下去,两条腿都要锯掉了。”
“这地底肯定有不少死人。”蒙洛说道。
这个我信,老九长年和死人打交道,拿走死人身上的东西,他曾经说过,地底总有一些奇怪的事情,他曾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扯到棺材里,险些没爬出来,也曾经见过一些奇怪的生物,诈尸之类的更是家常便饭。
蒙洛拿起自己的外套裹在我身上:“忍忍吧,这件事情说不定是我们出去的契机。”
“什么意思?”我问道。
蒙洛掏出罗盘,罗盘上的指针胡乱地旋转:“昨天我就发现这里不对劲,现在通过你的反应更可以确定,这个地方是地眼。”
陶冉一下子坐了起来:“什么是地眼?”
“阳气最弱,阴气最强的一个点称之为地眼,每个城市都有,在古代,这样的点上一般拿来建造县衙,县衙是煞气所在,以煞镇怨,道家所说,十善则仙,十怨则妖,”蒙洛说道:“这种地眼阴气十足,假如将冤死的孤魂野鬼吸引到这里,每一个冤死的人,就等同于一世,十个,也就是十世,再结合地眼的阴气,煞气都无能为力。”
我打了一个寒蝉,这说法我也听干爷爷说过,他曾提醒我,长大后遇到让我感觉阴寒的地方,必须绕着走,现在倒好,直接给送进来了。
陶冉听得十分认真:“这地方真这么玄乎的话,这些人是特别选择这里?”
不知道隔壁房间是个什么状态,老九呆在这里一年了,知道的比我们多啊,我挪到墙边,伸出手指在墙壁上敲了几下,等了好一会儿,那边没动静,这个老九,睡得真安稳!
屋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地眼有什么方法可以化解吗?”
花姬的声音!这个女人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蒙洛对她的出现毫不意外:“有,此时应该是子时吧,引午时的阳光下来,四十九日以后,可以化解这里的煞气。”
门打开了,花姬脱去了斗篷,长发飘散下来,未经过任何处理的长发自然披落,眉眼没有任何修饰,纯属天然,她看着蒙洛:“你识阴阳。”
“略懂一些。”蒙洛说道:“此地的煞气已经遮挡不住,破壳而出只是迟早的事情,马上就是七月十四,七月十三那天,是对这里的最大考验。”
花姬的表情变了,她握了一下拳头,转身离去,我吐出一口气:“相传每年从七月一日起阎王就下令大开地狱之门,让那些终年受苦受难禁锢在地狱的冤魂厉鬼走出地狱,获得短期的游荡,享受人间血食,所以人们称七月为鬼月,这个月人们认为是不吉的月份,既不嫁娶,也不搬家。七月十四日则鬼门大开,七月十五则是正式的中元节。”
“鬼门大开,阴气逼人,这地方的煞气会抑制不住往外走。”蒙洛说道。
“然后会发生什么?”陶冉好奇地问道,看来,这女人的唯物主义教育白搭了。
“我们可能会死。”蒙洛叹了一口气:“尤其是林天易,首当其冲。”
这该死的体质,我闭上了眼睛:“蒙洛,来这里是你的主意,我要是死了,以后每年的忌日,记得给我烧点元宝蜡烛,成色要好,还有,振兴我古玩店,不要白瞎了。”
蒙洛咳了一声:“离七月十四,还有三天的时间。”
我突然明白了:“我们有离开这鬼地方的机会?我就不信邪了,这群人就死守在这里送死,喂,小子,你说的都是真的吧?”
“是真的,看那个叫花姬的女人,她也清楚这件事情。”蒙洛说道:“我们现在只有等。”
隔壁房间又传来了摩斯电码,译过来就是“我不想死”!
我懒得搭理他,他不想死,难道我想?“鬼门大开前,要么镇住你所说的煞气,要么离开这里,小子,对我们而言,要的是离开。”我看着蒙洛:“你得记得这一点,如果没想错,一会儿,就有人来找你了。”
蒙洛微微点头,一幅心中有数的样子,此时,陶冉突然说道:“你知道得还挺多,真的只是古玩店老板。”
“要是还有命回去,你可以去查查,我的店则被一把火烧了,所以才无聊得跑到这个鬼地方来。”我伸出一根手指戳到蒙洛的额头上:“全怪这个小子。”
“你们俩什么关系?”
“他的爷爷是我的干爷爷,懂了吗?”我伸手揽住蒙洛的肩膀:“他算是我的兄弟。”
陶冉重新躺下:“先睡了。”
我松开蒙洛的肩膀,轻声问道:“那个老头子说什么九死一生之命,听上去也和你是同一种人,你知道方法,难道他就不知道吗?”
蒙洛说道:“就算他知道方法,孤掌难鸣,你也说了,他是个老头子。”
说曹操,曹操到,门再一次被推开了,刚刚躺下去的陶冉坐起来,警觉地看着来人,来人正是那个老头子,他看着蒙洛和我:“请两位聊一聊。”
坐在那间似模似样的会议室里,我们俩有些局促,不是因为地方狭窄,而是因为这个老头子身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沉重感,就像老古董,不是骂人,我是指真正的古董,那是经历过岁月打磨自然流露出来的古朴感,这个老爷子身上流露出来的古朴令人心生压力。
“花姬,告诉他们吧。”老爷子说道。
花姬叹息一声:“此地的确是地眼,七月十四对这里是个考验。”
我轻咳一声:“两位身上没有杀气,我相信也是讲理的人,恕我直说,这地方和黑水城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不是生前,而是死后,西夏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