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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孽障!”了尘真人老脸泛红,冲黑门主嚷道:“管管你闺女!”
黑门主干咳了一声,说道:“凤儿,不得无礼。”
云凤说道:“想要也可以,拿什么换?”
了尘真人皱起了眉头,盯着云凤半晌,说道:“死丫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不过可惜燕儿没有道缘,你也不想想,你们先遇到镜影,若是燕儿有道缘,你根本不可能把燕儿带回青州。”
云凤眼中划过一抹失望之色。
云燕褪下珠链,递给了尘真人说道:“既然仙长喜欢,我便借花献佛吧。其实原本我也不想要这个,我还怕伤着大姐呢。”
了尘真人面露尴尬,笑了笑说道:“我不白要你的。我再多留几天,传授你一套剑法。”
黑门主脸色一喜,连忙起身抱拳道:“多谢老哥!”
云燕也说道:“多谢仙长。”
云凤“嗤”了一声,说道:“燕儿,让师父教你四象剑势。”
第166章 :花痴
“公子!”宇文娇嘴角带血地从屏风后跑了出来,直接扑向季山泉。
后面跟着的丫鬟,用一只手捂着脖子,指缝中有血洇出,边追边唤道:“小姐!小姐!”
云凤咬着嘴唇,真想一脚将宇文娇踢飞,但还是强行忍住了。
宇文娇扑到季山泉怀里,双手抓住季山泉的衣襟,说道:“公子,我要打的是你!因为有风,我才打偏了!”
季山泉看着她的眼睛,冷声说道:“贫道季山泉,师从藏龙山飞云观了尘真人。”
宇文娇突然身子一颤,慌着退后,指着季山泉嚷道:“爹!赶他走!快赶他走!”
宇文术愕然起身,看看季山泉,又看看惊慌失措的女儿,早知道千机门善奇巧诡异之事,所以听到季山泉自报家门,再看女儿的反应,心里隐约明白了缘由。
宇文术喝道:“来人!把小姐捆起来!”
“不必。”季山泉说道:“宇文叔叔,令媛没什么大事儿,只是被鬼气熏了。”
宇文术皱眉,被鬼气熏了还叫‘没什么大事儿’?那得什么样儿才算大事儿啊?
宇文娇扯住宇文术喊道:“爹!快赶他走,他要害我,他要害我呀!”
宇文术皱着眉头,丫鬟也不敢上前。
季山泉说道:“云凤,抓住宇文小姐。”
“好。”云凤心里恨得痒痒,问道:“要不要按在地上让她不能动弹?”
就冲刚才宇文娇扑到季山泉怀里,云凤就恨不得直接将她打倒在地,踩她的脸!
季山泉怔了一下,说道:“不用,扣住双手,让她面对着我就好。”
话音方落,有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带着哭腔儿说道:“大将军,有……有妖怪!”
应灵嗖地落在了云凤肩头,瞪着跪在地上的下人。
“啊!”下人惨叫一声,手脚并用地爬到宇文术身后。
宇文术一皱眉,这么个小东西,能是什么妖怪,念头刚一转,就听应灵说道:“仙子姐姐,这个人想偷你的东西!”
云凤换了男装,就不能再背着包了,只能把包系在马鞍上。本想着说清楚就走,所以也就没带着应灵。可没想到,这些下人手贱,想偷东西,估计是被应灵教训了。
见应灵口吐人言,饶是宇文术领兵多年,也禁不住心头一颤,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云凤连忙说道:“宇文叔叔勿惊,这是应灵,我小师妹的妖兽。”
“哦。”宇文术松了口气,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转身一脚将下人踢倒,骂道:“混账东西!竟然敢偷东西,来人!”
两名配刀军兵应声出现在门口,抱拳应道:“在!”
宇文术说道:“把这个贱骨头拖出去,砍掉双手,丢到大街上去等死!”
“大将军!”下人惊得面无血色,连连磕头道:“大将军饶命啊!”
两名军兵大步进来,一人一边抓住下人的手臂,向外拖去。
季山泉微一皱眉,武将暴戾,本不稀奇,但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就要小题大作,未免有些过分了。
季山泉说道:“宇文叔叔且请息怒,上天有好生之德,小惩大诫则可,也免得伤了宇文叔叔的贵气。”
“嗯。”宇文术就坡下驴,说道:“今日贵客临门,不宜见血,打二十板子,撵出府去吧。”
“是。”两名军兵答应,拖着下人出去。
下人大声喊着:“谢大将军不杀之恩!”
趁着这一打岔的工儿夫,宇文娇绕过屏风不见了。
宇文术抱拳道:“炎龙兄,真是让你见笑了。”
黑门主抱拳答道:“大将军言重了,家务事嘛,都一样。”
宇文术又看向季山泉,依然抱着拳说道:“季道长,小女的事就要拜托你了。”
季山泉答道:“宇文叔叔客气了,不是什么大事儿,既然小姐逃开了,眼下也不忙治,待天黑后再说。天黑后阴气重,骚扰小姐的邪秽或许敢露面儿,介时我将它驱走便是。”
宇文术心里一松,宽颜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来来,炎龙兄请上座。来人,上茶!”
四人相继落座,有丫鬟端了茶进来。
季山泉说不忙治,其实并非是时辰的问题,而是有些想不通。宇文小姐身上有鬼气,虽然不重,但宇文小姐生得娇弱,些许鬼气便足以扰乱心志。
可宇文术是大将军,驰骋沙场,一身煞气!什么样儿的鬼敢在他的府上闹事儿?按说敢在他的府上闹事儿,必然应该是个厉害的角色,可要是厉害的角色,宇文小姐身上的鬼气为什么那么淡呢?
这个说不通啊……
喝了两口茶,宇文术问道:“炎龙兄,怎么有闲进京来了?”
黑炎龙叹了口气,把龙大人找上门儿的事情说了一遍。
宇文术皱起了眉头,压低了声音说道:“炎龙兄,有些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姓龙的犯了众怒,有人要整死他。这件事,你们还是不要管的好。”
黑炎龙微一皱眉,看向季山泉说道:“泉儿,你听到了。”
季山泉答道:“岳父,我要管的是木牛流马的事,至于朝廷的事,我无意掺和。”
宇文术转过脸来,说道:“山泉,咱们都不是外人,实话跟你说吧,松州发现木牛流马的事,早就报到兵部了。是陈大人把折子压了下来,说周镖危言耸听。”
季山泉皱眉道:“宇文叔叔,你是大将军,打仗的事儿你最清楚,粮食供得上比什么都重要。”
宇文术皱眉道:“木牛流马真的有那么邪乎?当年诸葛武候亲制木牛流马,不是一样含恨而终吗?”
季山泉答道:“宇文叔叔,打仗的事我不懂,我关心的只是木牛流马。”
“哦。”宇文术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办,回头让兵部发道令,命松州那边抢一只送回京城,你在京城等着就行了,何苦山长水远地往那儿跑。”
季山泉叹了口气,他明白宇文术的意思。其实这些人心里都清楚,敌方有木牛流马,一旦开战,松州必然会损失惨重,甚至会全军覆没!
但他们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只有这样的结果,才能用做由头。
为了扳倒一个人,可以不顾将士生死,不管百姓存亡,甚至可以不计国运得失。这就是朝廷……
云凤笑了笑,说道:“宇文叔叔,侄女有几句话想说,若是说得不对,叔叔不要见怪。”
宇文术呵呵笑道:“早听闻千机门四公子文武双全,今日正好一听高见。都是自家人,不管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云凤说道:“人心隔肚皮,真到了事儿上,谁也顾不得谁。有龙大人在,那是个靶子,都往他那儿使劲儿。其实他一个失了宠的文臣,上不得达天听,下不能动万军,早死一天,晚死一天没什么打紧。”
云凤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松州的事不同,往小了说,三千将士安危,满城百姓福祸,皆在一念之间。往大了说,大隋初立,百业待兴,蛮夷于此时叩边,只恐朝廷钱粮吃紧。”
宇文术微一皱眉,云凤又说道:“扳倒龙大人容易,可善后的事却难。兵部早接到军报,却不闻不问,一旦松州失守,在皇上面前,可就不是一句‘危言耸听’便能了事的。”
宇文术慢慢地靠在了椅背上,垂着眼帘沉思。
云凤笑了笑,说道:“宇文叔叔是右卫大将军,掌宫掖禁御,本就是皇上倚重之人,若是此番再派人……”
云凤看向季山泉,接着说道:“派人暗中前往松州,将此一祸端消解于未起之时,岂非大功一件吗?来日封候赐爵更是不在话下。”
宇文术的左手横在桌面上,五根手指轻缓地循次敲击着桌面。
半晌,宇文术一笑,看向黑门主说道:“炎龙兄,有女如凤,羡煞旁人呐!”
黑门主笑着摆手,却难掩欣悦之色。
云凤说道:“叔叔谬赞,侄女受不起。若叔叔觉得此事可行,这几日不妨先上达天听,之后我再与师兄奉叔叔将令行事。”
宇文术一怔,问道:“凤儿也要去?”
云凤答道:“师命不敢违,山泉也是我师兄,侄女奉师命,随师兄历练。”
“哦……呵呵……好,好。”宇文术笑容满面,其中意味,不言而喻,说道:“也好,明日该我值卫。”
说着看向黑门主,说道:“那就委屈炎龙兄在寒舍小住几日?”
黑门主抱拳道:“叨扰了。”
“哪里话。”宇文术一摆手,向外唤道:“管家。”
管家应声进来,宇文术吩咐道:“给三位贵客安排住处。”
“是。”管家答应一声,看了一眼云凤,说道:“大将军,姑爷他……”
“什么姑爷。”宇文术斥道:“别他娘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位是千机门四公子,云凤小姐。娇儿砸错了人,不作数儿!”
黑门主说道:“大将军,话也不必这样说,虽然凤儿做不成你女婿,不过我还有个三儿,人虽然愣了些,可好在听话,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
第167章 :穷书生
宇文术喜形于色,黑门主能这样说,自然是因为确信季山泉能医好娇儿,否则以黑门主的身份和背景,岂会娶一个有花|痴的儿媳妇。
宇文术说道:“能得炎龙兄垂青,是我家娇儿的福分。”
云凤微微蹙眉,看来宇文娇要给她当三嫂了,要打就得趁着今天晚上动手,否则以后就不能打她了。
黑门主说道:“那好,明天我就回青州,备下厚礼,带媒人来提亲。”
“好!”宇文术一拍大腿,说道:“咱们先做了兄弟,这回又做了亲家,好!”
安排了住处,云凤坐在回廊的边椅上,看着花园出神。
季山泉看着她问道:“怎么了?方才说起朝堂之事,你还神采奕奕,这会儿怎么又不高兴了?”
云凤收回目光,看着他抬起手,勾了勾手指。
季山泉微笑着凑近她。
云凤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扯近,张口咬上他的耳垂儿。
季山泉皱眉道:“疼……我又怎么了?”
云凤松开嘴瞪着他,低声嗔道:“是个女人就喜欢你,你说!是不是你个骚狐狸施媚|术了?”
季山泉失笑,转而正色道:“晚上给宇文小姐驱邪时,你可不许打人家!用不了多久,她可就是你三嫂了。”
云凤白了他一眼,说道:“谁说我要打她了?”
季山泉笑道:“还用说,看你这样子就知道。”
黄昏时分,云凤小憩方醒,听到有人叫骂:“宇文术!你仗着得宠于朝,便逆反天理人伦!欺压贫苦,羞辱斯文!宇文娇!你水性杨花,朝秦暮楚,枉你生得一副好品相!”
云凤心头火起,骂宇文术作威作福也就算了,宇文娇是被鬼气熏了才会心志不定,况且两家都已说定,宇文娇是自己的三嫂。这骂人的必定是被架走的那个书生,偌大一个大将军府,竟然让一个书生跑进来谩骂,值卫的军兵都是死人吗!
云凤拉开门出来,看到季山泉坐在回廊的边椅上,一脸的淡漠。
云凤刚要开口,突然心思一转,猛然醒悟,问道:“师兄,那书生……死了?”
季山泉点了点头,说道:“骂了有一会儿了,你没有出来,想着你在小憩,我就去看了看。他浑身上下湿透了,恐怕是投水溺亡。”
云凤轻叹一声,坐到季山泉身边,感慨道:“这又是何苦呢。”
季山泉说道:“生来贫苦,陡然间福从天降,却又被你这位华服‘公子’抢了红鸾喜事,大多数人都会想不开。”
云凤嗔道:“她要打得是你,准头儿不好才打到我身上。要说抢,也是你抢的!”
季山泉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云凤问道:“就这么让他骂呀?”
“那怎么样?”季山泉说道:“他又没害人,抱屈而死,阴怨之气极重,还不兴人家骂两句?”
于敬书站在前院正中,引经据典,口吐莲花,正骂得酣畅淋漓,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哎!你还有完没完?吵死了!”
于敬书吓得一哆嗦,他被家丁架走之后,一时气冲泥丸,浑浑噩噩地便投了河,醒过来时天近黄昏,发现自己站在桥上,只是不知为何,浑身上下全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