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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山泉微微皱眉,就它发动一次攻击这段间隔,足够杀它十几回的,这样也能打架吗?
又一团红光向季山泉扑来,季山泉再次闪开,倏然到了鲛人法师近前,一把夺了它的手杖,然后退回到绍雪身边。
绍雪伸手就将那颗硕大的红宝石掰了下来。
季山泉失笑道:“你怎么跟应灵一样,毁东西呀?”
绍雪抿嘴一笑,将红宝石揣进怀里,说道:“回去给师姐。”
“女人!该死!”鲛人法师愤怒地叫嚷,身上起了变化,如同罩上了一层鳞甲,蹒跚着向两人走来。
季山泉丢掉手杖,欺身近前,一剑刺向它肩头。
鲛人法师不躲不闪,‘铮’的一声,灵血剑如中铁石,抵在它的身上,未伤分毫。
鲛人法师翻手来抓剑身,季山泉手腕一转,灵血剑又刺向它的左眼。
鲛人法师闭上了眼睛,又是‘铮’的一声,剑尖被眼皮挡住,鲛人法师双手一合,向剑身扣来。
季山泉撤剑,左掌击向它的前胸。
‘嘭’的一声,鲛人法师晃了晃,季山泉反被震退了两步。
季山泉微一皱眉,他这一掌虽然留了些力,可即使是打在石头上,也能把石头打碎了,而鲛人法师竟然只是晃了晃。
绍雪赶上来与季山泉并肩而立,两人同时拍出一掌。
掌力喷涌,鲛人法师眼神一滞,随即被掌力击飞出去,撞在刚刚缓过劲儿,走出来的火柱子身上,再次将火柱子撞回院中,磕在花坛上。
“哎哟……”火柱子蜷缩在地上,**道:“我的腰啊……”
绍雪偷偷地用眼角瞄了季山泉一眼,心中莫名的窃喜,感念师父教了她和他阴阳共生术,光凭这一点,她就能理直气壮地跟着他。
“啊!啊!啊!”鲛人法师蹦起来,冲着两人叫喊,身上闪着晶莹的光芒,鳞甲好像又加厚了一层。
绍雪蹙眉道:“还能再变化?二郎神吗?”
季山泉失笑道:“哪有这么丑的二郎神?”
绍雪嫣然而笑,师兄现在愿意同她说笑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一本正经的了。
常小鱼飘到两人身后,说道:“两位道长,能不能请你们将那两个石兽毁掉,我要去掐死火柱子。”
季山泉与绍雪对视一眼,同时拍出一掌,击向一个石兽。
‘嘭’的一声,石兽碎成了块儿,两人又同时拍出一掌,将另一个石兽也打碎了。
宅子上空骤然出现了一片红光,随即湮灭。
常小鱼倏然不见了。
鲛人法师一蹦一蹦地向两人冲来,绍雪禁不住笑出声儿来。
季山泉微笑着说道:“打架呢,还有心情笑。”
两人同时挥出剑气,两只闪着金光的猛虎,近距离撞在鲛人法师身上,将它击飞出去,撞塌了院墙。
应灵看看绍雪,又看看季山泉,不解地问道:“你们事先又没有说,为什么会用同样的招势啊?”
绍雪答道:“碰巧了。”
季山泉答道:“心意相通是阴阳共生术的基础,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也就不用一同修炼了。”
绍雪脸色微红,抿着嘴微笑。
“啊!”鲛人法师从碎砖中蹦了出来,再次叫喊着向他们冲过来。
绍雪笑意淡去,愕然道:“它怎么能扛得住咱们两人融合后的法力!”
季山泉也是极为诧异,如果鲛人的鳞甲这么坚固,那他们还不早就占领陆地了?或许还是因为法力的原因。
两道剑气再次挥出,这次用的是朱雀展翅,鲛人法师被击飞得更远,而且在它被击中时,季山泉看到有鳞片纷飞。
鲛人法师这一次没有立刻蹦起来,而是在地上骨碌了两下,才费力地站起来,转身用力一蹦,蹦起一丈多高,向远处落去。
“它要跑!”绍雪迈步就要追。
季山泉拉住她,说道:“放它走吧,无谓再与鲛人族起冲突。”
院子里,常小鱼骑在火柱子身上,掐着他的脖子。
火柱子瞪着眼珠子,想掰开常小鱼的双手,可他的双手,却一次又一次从常小鱼的手臂上穿过,根本碰不到常小鱼。
常小鱼恶狠狠地问道:“我师父的魂儿呢!魂儿呢!”
火柱子挥舞着手臂,费力地答道:“不知道……跟我没关系。”
“说!”常小鱼又加了把力气。
火柱子艰难地答道:“没……没了……被鲛人……弄没了……”
“什么叫弄没了!”常小鱼再次加力,火柱子吐出了舌头。
季山泉走到近前,说道:“没了的意思,就是被驱散了。常兄弟,鹰老的魂儿,被鲛人驱散了。”
“啊!”常小鱼愤怒地吼叫,火柱子翻起了白眼儿……
客栈里,云凰看着云凤,见她悠闲地喝着茶,还让怜玉给捶着腿,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云凤怔了怔,反问道:“什么呀?”
云凰蹙眉道:“绍雪呀。”
云凤笑了一下,点了点怜玉的头,说道:“这儿还一个呢,等了两千多年,如果三千年历劫时不被雷劈死,还不知道能活几千年呢。”
怜玉笑了一下,低着头没应声儿。
云凰明白了,云凤的意思是,大家都是修道之人,或许千百年的时间里,都是不老不死的样子,凡人在时间上的无奈,对他们来说是不存在的,所以,还是顺其自然吧。
云凤眯眼笑道:“我知道姐姐以前是为了哄我开心,才会说即使我答应,姐姐也不会答应。现在我想明白了,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了,不必时时处处地别扭着,到最后,为难的其实还是自己。”
云凰看着怜玉说道:“怜玉,咱们这儿说的话,你可不许告诉你主子啊。”
怜玉微笑道:“大奶奶放心吧,两位奶奶能当着奴婢说这些话,那是没把奴婢当外人,奴婢是忠于少主,可还不至于没心没肺。”
云凤抚了下她的脸蛋,说道:“怜玉最乖了,比应灵那个小东西乖多了。”
怜玉连忙用手指门口,她已经听到少主上楼的脚步声了。
门‘咣’的被推开,应灵蹿到桌面上,瞪着云凤叫道:“你不疼我了!我不活了!我死给你看!”
云凤拿起一块熟牛肉,直接塞进它嘴里。
阴阳教的事告一段落,众人商量了一下,让应灵将三条额带先送回飞云观,交给了尘真人保管。毕竟他们还要去琉球找丘平子,带在身边,既用不上,还容易引来麻烦。
再回到潮州,已经是初夏时节,云凤也没有再换男装,一男三女走在街上,引来无数人的目光,既惊艳三女的俊俏妩媚,又嫉恨季山泉的艳福无边。更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地痞无赖上前挑衅,方便季山泉活动筋骨。
将到客栈,一队衙差跑了过来,护着一顶小轿。离着还很远便停下,轿子里下来一个官,穿着官服。
官提着裙摆快步向季山泉走来。
季山泉一皱眉,云凤轻声说道:“必然是郴州刺史知会了潮州刺史,看这个样子,是来迎接你这位卫尉寺少卿的。”
季山泉看着她轻声问道:“有这个必要吗?”
云凤微笑着答道:“对他们来说,有这个必要。”
官走到近前,躬身施礼道:“下官潮州刺史白宇泽,见过季大人,见过二小姐。”
云凤一愣,见过季大人也就是了,怎么还‘见过二小姐’?
云凤微微福身,说道:“恕我眼拙,不知何时何地见过白大人?”
白宇泽拱手答道:“二小姐误会了,下官不曾有幸一赌二小姐芳容,此事说来话长,请季大人与二小姐到府衙用茶。”
第276章 麻家村
潮州半年前闹鱼妖,一开始白宇泽没当回事儿,以为是民间讹传,还贴出告示,严令不许以讹传讹,否则按律收监!
但事情并没有像白宇泽想的那样止歇,反倒越闹越大,白宇泽便向京里递了个折子,可是收到的回复却是妄言乱政,命其自省。
白宇泽没有办法,只能私底下求人,有人告诉他,说卫国公的女婿是高人,而且皇上还亲封为卫尉寺少卿。
白宇泽就派人去京里求卫国公,就在半月前,进京的人回来了,说季大人就在郴州。
白宇泽就派人去郴州,郴州又说了,去你们潮州了,一男三女,或者是两男两女,长得都特别漂亮。
白宇泽这才让人在城门口盯着,今天季山泉四人一进城,白宇泽就接到了通报,赶来迎接了。
季山泉耐着性子,听他絮絮叨叨地把话说完,问道:“白大人,能否说一说鱼妖的事?”
“哦……”白宇泽有些尴尬,说道:“不瞒季大人,实则下官没有见过鱼妖,只是有渔民来告状,说是族长强行将他们的孩子投进水里祭司鱼妖,所以……”
白宇泽停住,没有往下说。
季山泉皱眉问道:“白大人是如何处置的?”
白宇泽迟疑了片刻,说道:“季大人或许久在京城,不熟悉地方上的民俗。族中的事,都是众人议定,嗯……官府不好插手。”
季山泉问道:“既然不好插手,白大人又为何不辞劳苦地找人帮忙呢?”
白宇泽被问得哑口无言,云凤说道:“相公,还是去渔村看看吧。”
季山泉问道:“白大人,那个渔村在什么地方?”
白宇泽连忙答道:“下官派人护送季大人与二小姐前往。”
小渔村的人都姓‘麻’,渔村也叫麻家村,离海边不远,站在村口就能看到大海。
麻家村世代以打鱼为生,日子虽然过得清苦,却很安逸。
半年前,麻家村的人像往常一样出海打鱼,离岸不久,海面上突然翻起巨浪,掀翻了所有的渔船。
巨浪之中,蹿出一条数丈长的大鱼,张着血盆大口,嘴里长满了尖利的牙齿!
一开始,大家只是以为碰上了怪鱼,心里想着这回铁定是没命了。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怪鱼开囗说话了:“凡人,你们世代在本尊的海域打鱼,却从未供奉过本尊,从今日起,若是还想在这里打渔,就要每年用一对童男童女供奉本尊!”
村民逃回了岸上,将大鱼的话告诉了村长兼族长,麻孝文。
麻孝文便张罗着请道士开坛祭祀,结果祭祀当天,大鱼掀起巨浪,将祭台打翻,还叼走了开坛作法的道士。
道士都被叼走了,麻家村的人绝望了。
这些事,是来麻家村的路上,麻班头儿对季山泉说的。
季山泉问道:“麻班头儿,你也是麻家村的人吗?”
麻班头儿应道:“回大人,小的是麻家村的人。”
季山泉又问:“你们是如何挑选谁家的孩子作供品?”
麻班头儿答道:“族中公议。”
季山泉不再说话。
到了麻家村,季山泉让麻班头带他去孩子作供品的那家人家去。
麻班头儿有些为难,说道:“大人,那家的女人疯了,还是不要去了,免得惊吓到二小姐和两位女眷。”
云凤冷淡地说道:“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惊不着,带路吧。”
族长麻孝文接到消息,带着几位老者迎了出来,躬身道:“听闻季大人不辞劳苦,体察民情,小民等不胜感佩。小人麻孝文,是麻家村的村长,也是族长,请季大人及诸位女眷到舍下用茶。”
季山泉皱眉,他极其不习惯‘官’的这个身份。像以前那样,他就是个道士,这些有苦有难的人见了他,都会哭天抢地,上来就说正事儿。可现在……到哪儿都是虚头巴脑的阿谀奉承。
季山泉说道:“你先回去泡茶吧,我去没了孩子那家看看。”
麻孝文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季大人,那家的女人疯了,也没有打扫,脏得很,季大人……”
季山泉不听他说,看着麻班头儿说道:“带路。”
推开虚掩的院门,看到一名年轻的妇人坐在院子里,头发披散,衣不蔽体,怀里抱着一个布娃娃,眼神空洞地轻轻摇晃着。
季山泉侧身回避,云凤抢一步进去,到屋里找了被子,将那妇人包起来。
季山泉眼色冰冷,逼视着麻班头儿问道:“这家的男人呢?”
麻班头儿眼神有些慌乱,低着头答道:“麻舟桥不服族中公议,到衙门去告冤状,按族规……关起来了。”
云凤斥道:“那便留下一个疯了的女子任人欺凌吗?你们还是人吗!”
麻班头儿低着头答道:“二小姐息怒,麻氏疯了以后,常常不穿衣服,没有人欺凌她。”
“你放屁!”云凤气得有些哆嗦,下面的话,却说不出口。
云凰在玉佩中叹了口气,幽幽说道:“人比妖魔恶,生为贫贱,福祸都不是自己能把控的。”
绍雪走到麻氏身边,诊了脉,看了眼底,说道:“魄散魂移,治好不难。”
季山泉答道:“扶到屋里去治。”
麻班头儿脸上变色,尴尬地笑道:“季大人……疯子也能治好?”
季山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答道:“世间的医术治不好,但是我们所学的,不是世间的医术,所以能治好。不但能治好,而且还能让她回想起来,在她发疯之时,发生过的所有事情。”
麻班头儿咽了口干沫儿,没敢说话。
屋里,绍雪给麻氏下了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