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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凤好奇,也忙着穿好衣服,跟着季山泉到窗边。
季山泉推开窗子,云凤一眼看到地上有一块带着血迹的白布,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云凰双手攥着应灵,哭笑不得地说道:“也不知三嫂怎么想的,又来听房,还拿用过的布丢应灵,正打在脸上。”
“哈哈哈哈……”云凤笑弯了腰,抓着季山泉的胳膊,将头抵在他肩膀上。
应灵怒道:“放开我!我要咬死她!”
季山泉也是苦笑摇头,污秽之物原本是用来破除术法的,可却被一些不求甚解的人讹传为能辟邪驱鬼。
实则这种东西,如果往人身上扔,人也会躲得远远的,那不叫‘辟邪’,应该叫恶心人。
如果真拿这种东西来辟邪驱鬼的话,碰上厉鬼,只会将其激怒,就像应灵这样,若是没有云凰攥着,宇文娇此时已然血溅三步了。
云凤笑了一阵,突然又恼,嗔道:“宇文娇什么意思?天天往我院儿里跑,来看妹夫吗?”
云凰说道:“三嫂身上有鬼气。”
季山泉看着云凰,云凰嘟了嘟嘴,说道:“大喜的日子,她不就是来听个房嘛……又不能怎么样,而且她身上的鬼气极淡,所以我也就没说。”
云凤心中异羞恼,窗外有人听房,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是她过于迷醉,还是祝云山那个怪物的血影响了她?
第332章 旧识
云凤杵了季山泉胳膊一下,斥问道:“你知不知道外面有人听房?”
云凰攥着应灵,转身回房了。
季山泉关上窗户,搂着她说道:“我也没察觉。”
云凤瞪着他嗔道:“你骗我,你耳聪目明的,怎么会没察觉?”
季山泉邪魅一笑,轻声答道:“你如此妖媚,我的心思都在你身上,哪会注意外面的动静。”
云凤含羞一笑,捶了他胸口一下。随即又觉得不对,嗔道:“连着两天晚上,你都说有鬼气。”
季山泉微笑着答道:“我是到了窗边才察觉到有鬼气。”
云凤嘟着嘴低下了头,季山泉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别乱想,都快两个月了,你从来不曾有过想吃人肉,喝人血的念头,没事的,不用担心。”
云凤用舌头舔了舔两边的牙,说道:“可我的牙还是这么尖。”
季山泉凑近她嘴边,笑着说道:“有多尖,让我舔舔。”
“讨厌。”云凤将脸埋在他颈边。
转过天,云凤对云凰说道:“她今晚要是再来,我就去告诉娘。”
云凰说道:“都嫁人了,有点儿事儿还要去找娘告状,不是跟你说三嫂身上有鬼气嘛。”
云凤气哼哼地说道:“那今晚她要是再来,你替我抓住她。”
云凰摇头,说道:“那不就闹起来了?回头三哥一犯浑,又不知得闹出多大的事儿来。”
应灵坐在桌面上,‘噗’的将枣核吐进收篓里,说道:“她身上虽然有鬼气,却不像是被附身了,也没看见有鬼,这是怎么回事?”
季山泉说道:“会不会是因为她一来就被你们察觉,然后你们就出来,所以鬼不敢进来。”
云凰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今晚她再来,我和应灵都不出来。”
入夜,云凤坐在桌边,细数着呼吸听动静。
季山泉伸手拉她,却被她打开,季山泉附耳说道:“你这样等着没用,如果真是有鬼想听房的话,没有动静,它也不会来。”
云凤脸上一红,由着他将自己抱了起来。
院门口,宇文娇探头探脑地向院子里看,她身后站着一个公子打扮的鬼,蠱惑地说道:“进去吧,夜已经深了。”
宇文娇蹑手蹑脚地走进院子,又蹲到窗根儿底下,听着房里的动静,渐渐地呼吸变得粗重。
那只鬼在院外盯了好一会儿,见那只小兽没有出来,便缓缓地飘了进来。
刚到窗边,应灵突然出现在窗台上,指着那只鬼叫道:“等你半天了!”
那只鬼一惊,转身就跑,宇文娇抬手将一团布丢向应灵。
应灵一闪的工儿夫,看到云凰追出了院儿外。
“站住!”云凰祭出缚魂索,抽在那只鬼身前。
‘啪’的一声脆响,那只鬼猝然停下,转回身却愣住,瞪着云凰说道:“云凤?怎么是你?你也死了?”
云凰微一蹙眉,觉得这只鬼眼熟得很,问道:“你是谁?”
“是我呀!”那只鬼向云凰飘来:“我是玉腾啊,邹玉腾,你不记得我了?”
“站住!”云凰一抖缚魂索,斥道:“别再过来了,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邹玉腾猝然停步,看着云凰问道:“云凤,你已经死了,那成亲的是谁呀?”
云凰想起来了,邹玉腾,早先给凤儿相亲的邹家公子,没想到会是他。
云凰答道:“我不是云凤,我是云凰。”
邹玉腾愣住,半晌才上下打量着云凰说道:“云凰?早夭的姐姐?你……竟然与云凤长得一模一样……”
云凰问道:“你家不是在青州吗?你怎么跑来京城了?”
邹玉腾脸上一红,支吾着答道:“早两年前搬到京城了。”
“哦。”云凰应了一声,又问道:“你为什么来我家?”
邹玉腾更加的手足无措,扭捏半晌才答道:“我听说云凤成亲了,想来看看。”
云凰问道:“我三嫂是被你蠱惑的吗?”
邹玉腾勾着头,不敢再看着云凰。
云凰冷淡地说道:“别再来我家了,否则,我会教训你。”
“云凰!”邹玉腾想追上来拉住云凰,却骇然看到那条像灵蛇一样的红绳,晃动着对着他,吓得他连忙退后,眼睁睁看着云凰远去了。
云凰回来的时候,路过三公子院门口,听到黑云彪在骂人:“你个不要脸的娘们儿,你跑到妹子院里去干什么?头天去还能说是听房,这两天去干什么?看妹夫啊?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妹夫?”
宇文娇尖声嚷道:“黑云彪!你怎么不说人话?是!我嫁给你之前,是喜欢妹夫,可当时妹夫跟二妹就定了亲。我自从嫁给你之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因为我使了点儿小性儿,你就往死里打我,可到底我还是跟着你过日子,还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你竟然这样说我!”
黑云彪嚷得声更高:“那你去二妹院儿里干什么?”
“我跟你说了我不知道!”宇文娇也用尽了力气在喊:“我跟你说了,是有人在我耳边嘀咕,催着我去的!”
“你放屁!”
“你才放屁!你个狗屁不通的浑人!我宇文娇前世造孽,今生才嫁给你这个混蛋!”
云凰连忙转身去黑云虎的院子,兄嫂吵架她不好劝,更何况还牵扯到她的相公,得去找大哥来,免得一会儿惊动了爹娘。
云凤房里,应灵站在地上,耷拉着脑袋。
云凤用手虚点着它训道:“你嫌我们家不够乱是不是?我成亲才三天,喜气儿还没过,你就给我闹腾!”
应灵嘟囔道:“她拿女人用过的布丢我。”
“丢你怎么了!”云凤嚷道:“一个凡人都能丢中你,你还有脸说?再说了,你又不是没吃过人,还怕那东西吗?”
应灵再次嘟囔道:“那不一样。”
云凤恼道:“还敢顶嘴!到桌子上来,长那么矮,还站在地上,你再矮点儿,我就看不见你了!”
应灵跳到桌面上,低着头说道:“长得矮又不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云凤一拍桌子,嚷道:“三天不许吃肉!”
第333章 提亲
云凰回来,告诉季山泉和云凤,那只鬼是邹玉腾。
“混帐东西!”云凤一拍桌子,斥道:“他居然来听房,还蠱惑三嫂,姐,你怎么没灭了他?”
云凰蹙眉道:“还罪不至此吧?我已经告诫他了,不许他再来咱们家。”
“哼。”云凤嘟着嘴,见季山泉坐在一旁沉思,便问道:“相公,你在想什么?”
“哦。”季山泉回神,答道:“我在想江州的事,当时陆金来找我,要见陆山川,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鬼差抓走了。”
季山泉顿了一下,又想了想,接着说道:“我还担心了一阵子,怕云凰也被鬼差盯上,但好在一直都没事。”
云凰微笑着伸过手来,季山泉握住,接着说道:“刚才云凰说是邹玉腾,我就在想,他这样一个寻常的鬼,依然可以在阳间游荡,那江州是怎么回事?莫非从九宫阵里跑出来的恶鬼,并不属于咱们这个地方?所以鬼差才赶着将它们抓走。”
云凤沉着脸说道:“说听房的事,你倒想别的,你觉得这不是事儿是吧?”
季山泉失笑道:“好了,云凰不是已经告诫他了吗,他要再敢来,我保证狠狠教训他一顿。”
两天后,邹老爷来了,到厅房落座,黑门主问道:“邹世兄怎么也来了京城?”
邹老爷答道:“前两年便已经举家迁至,只是一直未曾登门拜访,失礼了。”
黑门主点头道:“原来邹世兄也搬来京城居住了,往后走动起来就方便多了。”
邹老爷说道:“黑世兄,我此次来,是想向你家提亲。”
黑门主微微一怔,笑问道:“令郎尚未婚配吗?可凤儿已经成亲了,燕儿也许配了人家,明年便要完婚。”
邹老爷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四公子完婚,半个京城都知道,招得如意郎君,羡煞旁人。我来……是向贵府早夭的大千金云凰提亲。”
黑门主一怔,提阴亲?但立刻答道:“不瞒邹世兄说,凤儿嫁的是一位世外高人,能通阴阳,因此,凰儿也跟着凤儿一道完婚了。”
邹老爷怔住,半晌后突然问道:“黑世兄,真的有鬼吗?人死了以后,真的还可以结亲吗?”
黑门主微一皱眉,反问道:“邹世兄,出了什么事?”
邹老爷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当年两家本来谈得挺好,但黑家突然又说不成。这让邹老爷极为难堪,但生气之余,觉得事出有因,便派人盯着自己的儿子邹玉腾。
因为黑家不同于寻常人家,肯定是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劣行被人家查到了,否则黑家不会出尔反尔。
一查才知道,原来邹玉腾时常混迹于花街柳巷,结交一些所谓的‘風流才子’,最近还恋上了一个什么‘才女’。
难怪人家不干了,人家千机门四公子是什么人?能嫁给这样一个不修德行的东西吗?黑门主没有当面给他脸子看,就已经是给他留情面了!
邹老爷派人把邹玉腾抓了回来,当着邹玉腾的面儿,将他的贴身小厮活活打死,然后将邹玉腾关在家里不准出去。
关了三个月,邹玉腾变得面黄肌瘦,精神萎靡。邹老爷请了大夫来瞧,也查不出病因,只说是气血两亏。
所幸服了半年温补的药,邹玉腾好了起来,邹老爷便又忙活着给他说亲。可不知为什么,别说富家的女儿不愿意嫁,连贫家的女儿也不愿意嫁。
邹老爷便差下人上街打听,居然市井讹传,说邹玉腾惹了邪祟,常与鬼幽媾。
邹老爷气得不行,这种讹传不仅恶心人,还没处说理去。
于是说亲的事就一直拖着,两年多以前,邹玉腾又病了,而且比上一次病得更重。
邹老爷心里打鼓,一面请大夫,一面请道士。
道士来了之后,在宅子里转悠了半晌,对邹老爷说道:“邹老爷,恕贫道直言,你前世造了恶业,今生该有绝子之报。”
邹老爷皱眉,问道:“敢问道长,如何化解?”
道士摇了摇头,答道:“善恶有报,因果循环,邹老爷若想化解,恐怕要散尽家财。”
邹老爷当时笑了一下,给了礼金,就让下人把道士送走了。
谁知邹玉腾越发地不好了,邹老爷便举家迁至京城,想着京师重地,大家居多,总有名医能治好儿子的病。
然而,花了不少钱延医问药,可邹玉腾还是病死了。
说完了这些事,邹老爷看着黑门主再一次问道:“黑世兄,当真有鬼吗?活人当真能与鬼幽媾吗?”
黑门主尴尬一笑,这事儿他哪知道,可又不能去问季山泉,因为那是女婿,难不成他这个作岳父的,问女婿有没有跟凰儿同房?
邹老爷恍然醒悟,连忙说道:“黑世兄见谅,怪我说话没走心。不知可否请令婿赏见一面,我当面求教。”
黑门主说道:“邹世兄稍候。”
随后朝门口唤道:“请姑爷来一趟,就说邹老爷有事相询。”
下人到了云凤院儿外,让丫鬟传话进去。
云凤愕然道:“他来干什么?哎呀!姐,不会是来结阴亲的吧?”
随即又问季山泉:“相公,你下了冥聘没有?”
季山泉微笑道:“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出差错?早在咱们定亲那晚,我就发了度牒了。”
“哦!”云凤嘟嘴道:“原来你们那么早就成亲了,合着我才是作小的。”
云凰笑嗔道:“胡说什么,我不是跟你一块儿入的洞房吗?”
季山泉笑了笑,说道:“我过去看看。”
到了厅房,见了礼,邹老爷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季山泉问道:“邹世伯,邹世兄生病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