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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凤抿了下嘴,说道:“那咱们怎么办?他们家一代人才出一次这种事儿……要不咱们走吧,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回来。”
季山泉哑然失笑,说道:“明天咱们去找刘玉明,把咱们的怀疑告诉他,如果他不相信,咱们就走。”
“好。”云凤笑眯眯地答应了一声。
吹了灯,躺在床上。云凤说道:“师兄,我现在都已经成了你的累赘了,我什么时候才能练成法身呀?”
季山泉微笑着答道:“不要心急,你体质特异,又有宿魂玉和云凰助你,我猜想,少则三年,多则十年,应该就能练成了。”
“十年呀……”云凤蹙了眉头,想了一下问道:“你能不能也给我点儿元气?”
季山泉答道:“能给早就给了,元气不是内力,元气是要注入魂根的。你不像云凰,你有肉身,只能靠你自己修炼。”
云凤撑起身看着他,眼中放光地说道:“简单呀,你把我魂魄打出来,渡了元气之后再送回体内不就行了!”
季山泉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失笑道:“你还真敢想啊。那样也没用,等你的魂魄回到身体里面以后,你还是用不了我的元气,得等到练成法身才能用。可有了法身,我给你的些许元气,也就不算什么了。”
“嗯~”云凤失望地躺下。
“好了。”季山泉拍了拍她,说道:“潜心修炼,随遇而安,睡吧。”
转过天,三人打听着找到了刘玉明的家。
刘玉明住在一条窄巷子里,与刘家大宅比起来,刘玉明的宅院小得可怜。
季山泉上去拍门,唤道:“刘家大少爷是住这里吗?”
“谁呀?”随着问话,大门拉开,是刘玉明的妻子。
季山泉退了一步,起手道:“贫道季山泉,有事想面见刘家大少爷。”
妇人上下打量季山泉,看他一副公子哥儿打扮,长得眉清目秀,面如冠玉,怎么看也不像是道士。不过好在身边站着忘尘子,还有云凤,所以妇人也没有太过多疑,只是说道:“我家相公被打伤了,现下躺在床上起不得身,不方便见客。”
季山泉无奈地笑了一下,虽然昨天刘玉同出手重了些,可这刘玉明的身子骨也太弱了点儿吧?
季山泉说道:“贫道粗通医理,可为大少爷诊治。”
妇人微微蹙眉,说道:“我们被赶出家宅,没有多少银子。”
“不要钱!”云凤恼这妇人盯着季山泉从头到脚的看,语气中便略带了一丝鄙夷。
妇人看了云凤一眼,见云凤倾城之姿,气质脱俗,衣着华贵,且腰佩短剑。猜想云凤绝不会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必然是大有背景的人物。所以虽然心中生恼,却也不敢争竞。退了一步,侧身说道:“既然三位有此善心,那便请进来吧。”
妇人引着三人进了房间,看到刘玉明时,季山泉一怔。
刘玉明印堂发暗,左脸青紫不算,表皮儿上还浮着一层黑气。
这层黑气是尸气,昨天在刘家老太爷的印堂也看到了。但刘家老太爷是死人,虽然尸气出现的位置有些奇怪,但还说得过去,而这刘玉明是活人,脸上怎么会有尸气?
看到媳妇引着三人进来,刘玉明愣了一下,但好在看到忘尘子一身道士打扮,便问道:“季萍,这是怎么回事?”
季萍指了一下季山泉,答道:“这位道长说有事要见你,还说能为你治伤。”
刘玉明看着季山泉,诧异道:“道长?”
季山泉也懒得解释了,以前穿着道袍,要向人解释自己不是妖,现在可好,还得向人解释自己是道士。
季山泉说道:“刘大少爷,你的脸只是被刘玉同打过吗?”
刘玉明答道:“小伤,大夫说敷一敷就好了。道长找我有什么事?”
季山泉说道:“你这可不是小伤,你脸上有尸气。”
忘尘子一惊,他能看见阴魂,却看不到各种气,没想到季山泉连尸气都能看到……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刘玉明一个活人,怎么会有尸气?
“湿气?”刘玉明错愕着抬手摸了下脸,疼得一咧嘴,说道:“我没着凉啊,大夫也没说有什么湿气呀。”
季山泉说道:“不是寒湿之气,是尸体里的毒气。”
“什么!”刘玉明一惊坐起,随即‘哎呀’一声捂住了肚腹。
季萍连忙转到床边扶住他,看着季山泉问道:“道长,你说的可是真的?”
季山泉答道:“我又不向你收钱,何必哄骗你们?刘大少爷的腹上,是否也是这般青紫?可否解衣让贫道看看?”
季萍连忙给刘玉明解衣,云凤微一蹙眉,转身出去了。
刘玉明露出肚腹,只是有些发紫,倒没有尸气。
季山泉垂了眼帘,脸上被拳头打的,有尸气,肚子上被脚踢的,隔着鞋和衣物,所以没有。难道刘玉同竟然是活尸?
“道长?”季萍看着季山泉,满眼的担忧之色。
季山泉说道:“他身上没事儿,只是受了伤。”
而后又问道:“刘大少爷,你被刘玉同打了之后,是直接回家来了吗?”
“是啊。”季萍答道:“玉明当时就站不起来了,幸亏二叔帮忙把玉明背回来,要不然……这老三也太狠心了!”
季山泉说道:“少夫人,请你让一下。”
“哦。”季萍答应一声,退开几步。
季山泉扶着刘玉明躺下,诊了诊脉,说道:“伤无大碍,休养几日便好,贫道帮你把脸上的尸气驱掉。”
说完掏出一张驱秽符,说道:“这张符按在你脸上,会像火烧一样疼,你要忍住,可以大声叫,但不要乱动。”
刘玉明双手攥紧了褥子,点了点头。
季山泉将驱秽符按在他脸上。
第66章 :人去宅空
“啊!”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吓得云凤一哆嗦,手抚着心口缓了缓,转身回到屋里,看到季山泉按着刘玉明的胸口,忘尘子按着刘玉明的双腿。
而刘玉明的双手死死地抓着季山泉的胳膊,季萍也在一旁扯着季山泉的胳膊哭喊道:“快放开我相公,你们要害死他了!”
云凤上去一把搡开季萍,斥道:“闪开!碍事儿!”
随后捏住刘玉明的两只手腕,刘玉明又是一声惨叫,手指松了力,云凤随即将他的双手按在床头上。
肉眼可见的黑气,抽丝剥茧般从刘玉明的脸上冒出,驱秽符陡然着了火,刘玉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季萍再次哭喊着扑了上来,云凤一把推开她,斥道:“你相公没死!不把尸气驱掉,你相公就真的会死!你三番两次地捣乱,是不是想让你相公死?”
季萍猝然一惊,止住哭声,看着晕过去的刘玉明,踌躇道:“可是……”
“可是什么?”云凤接着斥道:“你心疼你相公没错,可你也不能捣乱呀,你不说帮忙按着你相公也就罢了,竟然还拉扯我师兄,我们为什么要害你们呀?你们是有钱呢,还是有宝啊?”
季萍垂了眼帘,以袖掩面,隐隐抽泣。
“好了。”季山泉看着黑气出净,放开手转身看着云凤说道:“我觉得我还是应该穿道袍。”
“不准穿!”云凤斥道:“我不喜欢你穿道袍的样子!”
“咳!”忘尘子干咳了一声,说道:“你们俩回客栈再吵,先把人弄醒吧,办事儿要紧。”
季山泉上前揉了揉刘玉明的‘头窍阴’穴,刘玉明醒了过来,呻吟道:“哎哟……痛煞我也……”
“相公!”季萍扑到床前,扒着刘玉明的肩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刘玉明。
季山泉问道:“刘大少爷,我问你一件事,令堂健在否?”
刘玉明答道:“家慈过世已久,产下小妹后不久,便弃世了。”
季山泉又问道:“恕贫道无礼,令堂之死因,是否是全身溃烂?”
刘玉明愕然瞪大了眼睛,问道:“道长何以知晓?”
季山泉想了想又问道:“令尊是继承家业之人,那令尊可有兄弟姐妹?”
刘玉明想了一下,答道:“有,但因为家境贫苦,都早早离世了。”
季山泉静默了片刻,又问道:“令尊是否娶亲很晚?”
刘玉明答道:“是,家父十九岁继承家业,却是到了三十五岁才娶亲。”
季山泉点头,说道:“你好生休养吧,贫道告辞了。”
“道长。”刘玉明唤住季山泉,说道:“道长不向在下略作解释吗?”
季山泉答道:“此事尚难做准,一切皆为猜测,待贫道查证之后,定会给大少爷一个交代。”
离开刘玉明的家,云凤一边走一边问道:“师兄,怎么回事?”
季山泉低声答道:“我怀疑刘玉同是活尸。他其实不是刘玉同,昨天送葬的那具尸首才是刘玉同。”
云凤扯住他,说道:“那边有个茶摊,咱们过去喝碗茶,你仔细说下。”
季山泉想了一下,这事儿不能急,白天办也不合适。还是先说清楚比较好,免得动起手来,云凤心里没底,不知如何应变,于是答道:“回客栈吧,这种事也不好在外面说。”
回到客栈房间,关上门,季山泉把自己的想法详细地解释给云凤听。
活尸这种东西,成因不明,属于妖怪一类,有别于僵尸。活尸最开始时吃人肉,喝人血,不过大多经过几年,肉身腐烂干净,也就死了。
如果肉身不腐烂,那就是身体里的阴气比常人要重得多,人肉属阴,吃上一段时间后,活尸就会转变,可以吸人精血。被吸精血的人,就像昨天送葬的那具尸首一样,连耳垂都是干瘪的。
刘玉同这种情况,季山泉估计,应该已经到了妖尸初期,不但可以吸人精血,还能吸人魂魄,更可怕的是,他能通过吸食,转变成被吸食的人。也就是说,现在的刘玉同,其实是刘老太爷。而被埋掉的,才是真正的刘玉同。
刚才季山泉问过刘玉明,其父是到了三十五岁才娶亲,其母死得很早,而且死得很惨。还有就是,刘玉明的叔伯们也都死得很早。这就表明,活尸不能过早娶亲,因为跟他成亲的女人会早死,生下的孩子也会早死。
活尸只能是等到自己现有的身体损耗过半时,才会娶妻生子,生养下一代替身,然后从中选一个,将精血和魂魄吸过来,从父亲变成儿子。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刘家只把家业传给一个儿子,而其他的子女都会被赶出家门,因为活尸只是把家业传给自己而已。
听完季山泉的讲述,云凤怔了半晌,而后喃喃说道:“阴气重于常人……那如果我死了,是不是也有可能变成活尸?”
季山泉微笑道:“不要乱想,所有人死后都有可能变成僵尸或是活尸,就算是我也不例外。但也只是有可能,并不是必然的,不用想得太多。”
“哦。”云凤答应一声,明显松了口气。
忘尘子说道:“那便简单了,用镇尸符将其镇住,再将尸身焚化,至于魂魄……能超度最好,不能超度的话,就只能驱散,以免他在世间游荡,附着到死人身上。”
季山泉说道:“咱们晚上去,免得惊动官府。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事情办完,咱们好回青州。”
“好。”云凤和忘尘子一头。
掌灯时分,云凤说道:“师兄,我要去酒楼吃晚饭,客栈的饭菜吃腻了,天天都是那几样。”
“好吧。”季山泉起身说道:“反正我也好久没吃鸡了,叫上忘尘子,咱们这就走。”
到了镇上最大,也是唯一的一间酒楼,进了门儿,小二招呼道:“客官里边儿请。”
季山泉说道:“先来两只熏鸡,快着点儿。”
小二一愣,但还是应承道:“是,客官随便坐。”
云凤蹙眉道:“撑死你算了。”
季山泉一笑,找了张空桌坐下。
小二端着食盘过来,将两只熏鸡摆在桌上,季山泉伸手抓过一只,撕巴着开吃。
云凤抿着嘴白了季山泉一眼,说道:“小二,来个……”
云凤说了四样菜,小二眨巴了半天眼睛,说道:“姑娘,小的没见识,你说的这四样菜,小店非但不会做,听都没听过。”
云凤叹了口气,说道:“捡拿手的来四样吧,不要鸡,不要鱼,快着点儿。”
“好勒。”小二笑呵呵地走了。
等菜的工儿夫,外面又有人进来,与邻桌的打招呼:“哟!张兄,赵兄,都在呢。”
邻桌的拱手道:“李兄,来,快坐。”
李姓男子坐下,神神秘秘地说道:“听说了吗?刘家大宅出事儿了,死了个丫头,刘玉同跑了。”
赵姓男子嗤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我姐夫是保长,我还能不知道这事儿?”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觉得吧……”
“不是,我姐夫说了,是闹鬼!那丫头死得可惨了!下人全都跑了,估计刘玉同也被鬼给……那个了……”
邻桌聊得欢,季山泉三人大眼儿瞪小眼儿,云凤问道:“现在怎么办?”
季山泉看了一眼外面,说道:“时辰还早,先吃饭。”
二更过后,季山泉三人来到刘家大宅外面,翻墙入内,隐在暗影中各处查探。
半个时辰后,整个宅子查完,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