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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绍雪垂着眼帘想了想,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淮南王是怎么得到蛟胆的?”
应灵答道:“派军队杀呀。当时以剿叛为名,动用了三万大军,死伤近万人才杀了那只蛟。”
绍雪问道:“你亲眼看见了?”
应灵摇头,绍雪说道:“那就是道听途说喽?”
应灵问道:“那姐姐说他是怎么得到蛟胆的?”
绍雪抿嘴一笑,伸手摸了摸它的脸,说道:“姐姐不是怀疑你。”
应灵说道:“我知道。不过我相信这个传言,否则他一个凡人,怎么可能得到蛟胆呢?”
绍雪想了想,问道:“你确定是蛟胆吗?”
应灵点头道:“是蛟胆,我虽然没吃过,但那种蛟龙独特的气味不会错。”
绍雪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师姐中的是什么毒?”
“不知道。”应灵摇头,跳上绍雪的肩,说道:“姐姐别问了,都几百年的事儿了。姐姐,咱们去接济穷人吧。”
绍雪微笑着说道:“等天黑以后,你自己去吧。”
“为什么?”应灵又跳回到桌面上看着绍雪,问道:“姐姐不想积功德吗?”
绍雪解释道:“这些银子,其实是你帮着无极观骗来的。你去散掉,是赎罪。我若是跟着你去,就会抢了本该补你罪业的功德。”
“哦。”应灵耷拉了脑袋,说道:“知道了。”
夜半三更,应灵背着大包往无极观跑,既然银子是骗来的,那离无极观越近的人,骗的应该越多,而且无极观周边的人很穷,所以应灵打算从那里开始散银子。还有就是,如果这包银子不够,还可以去无极观再拿。反正姐姐说了,银子是它帮无极观骗来的,现在只不过是还回去而已。
应灵站在院外,将银子掷到人家门上或是窗子上。半个时辰下来,无极观周围的人都从被窝里爬出来,跪在院子里感谢三清保佑。
应灵胸臆畅快,又跑到无极观去拿银子。越过院墙,刚一落地,应灵打了个激灵,这股寒意绝不寻常!
应灵想也没想,嗖地跳出墙去,消失在夜色中。
馨兰蹙眉道:“这个小东西,跑得可真快!”
许长青从暗影里走出来,淡淡地说道:“没关系,这种小妖兽,全身上下没一处有用,跑就跑了吧。”
馨兰说道:“这东西跟季山泉他们是一伙儿的,我是怕它坏了你的事。”
许长青淡然一笑,说道:“如果这么个东西就能坏了我的事,我也不用再去抢宿魂玉了。”
馨兰垂着眼帘,轻声说道:“长青,他们不会在这里待很久的,药人恐怕赶不及。”
许长青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吧,黑云凤需要休养,等她养好了身子,我再下一回猛药,他们走不了。”
馨兰轻声说道:“那么贵重的材料,太可惜了。”
许长青看了她一眼,说道:“王爷留下的细料不少,没什么可惜的。”
馨兰垂着眼帘说道:“也不知那宿魂玉管不管用,万一费尽辛苦得来,却是个寻常货色,那可就亏大了。”
许长青垂了眼帘,静默半晌后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以往我做事,你没这么多顾虑的。”
馨兰说道:“以往你杀的是坏人、恶人。可这一次,他们不但是好人,而且师出名门。长青……我心里害怕。”
许长青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这个世上没有真正百毒不侵的人,只是我还没有找到对付他的药物。”
馨兰轻叹一声,垂着眼帘缓缓地点了点头。
应灵风一样跑回分舵,站在睡房门口喘了喘,想起昨天晚上云凤那恐怖的样子,应灵小心地推了推门,发现门没有闩,看来是姐姐给它留门儿了。
应灵进到屋里,跳上床,蹲在绍雪脸旁观,用爪子轻轻地推绍雪。
推了两下,绍雪睁开眼睛,扭过头轻声问道:“怎么了?”
应灵趴在绍雪耳边轻声说道:“姐姐,我又去无极观了,那里比白天还要阴冷。”
绍雪想起白天飞星子说的话,轻声说道:“你去找季道长,跟他说一声。”
云凰在玉中说道:“不用去找师兄了,师兄要守着云凤,以免对手调虎离山。小师妹,你不用担心,师兄会想出办法的,快睡吧。”
“是,师姐。”绍雪答应一声,抚了抚应灵的头,轻声说道:“以后别去无极观了,睡吧。”
转过天,快到中午的时候,陆山川来到别院,站在云凤房门口说道:“二小姐,顺安镖局大当家的来了,还带着礼品,说是要当面向二小姐谢罪。”
云凤打开门出来,蹙眉道:“这人还真麻烦,你昨天没说不关他的事吗?”
陆山川低声答道:“说了,不过劳当家的昨日听到属下称呼‘季道长’,劳当家的说,他有件小事,想请季道长帮忙。”
“哦。”云凤说道:“那你先去吧,我跟师兄说一声。”
云凤换了男装,叫了季山泉,两人一同来到前院客厅,刚一进门,劳杰雄便起身抱拳道:“四公子,因在下宴请,致使四公子遭厄,在下特来请罪。”
云凤答道:“劳当家的言重了,请坐。”
两相落座,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云凤说道:“劳当家,陆舵主说你老有事要找我师兄帮忙?”
劳杰雄应道:“是,多有冒昧。敢问季道长,能否屈尊为顺安镖局相相宅?”
云凤微一蹙眉,相宅这种小事,怎好让季山泉去,那可不是牛刀杀鸡,简直是用胜邪剑杀鸡。
季山泉倒是不以为意,脸上带笑地问道:“劳当家,镖局最近不安生吗?”
“是。”劳杰雄答道:“走镖时每有血光之灾,原本谈好的生意也会出纰漏,先前交好的帮派也生出了嫌隙。这小半年亏了不少银子,好在有陆舵主照应着,为千机门运镖,倒还顺利。”
季山泉说道:“那就去看看吧。”
劳杰雄眼色一喜,抱拳道:“多谢季道长,不知道长何时有闲?”
季山泉看了云凤一眼,答道:“明天吧,我和四公子一同前去。”
劳杰难愣了一下,相个宅还要四公子同去?但劳杰雄也没有问,站起身抱拳道:“那在下明日恭候大驾,四公子,告辞了。”
云凤起身应道:“劳当家慢走,恕不远送。”
劳杰雄走后,云凤蹙眉问道:“你怎么答应他了?不是还有飞星子和忘尘子吗?相个宅而已,随便谁去不都行吗?”
季山泉答道:“还是咱们去吧。一来,人家劳当家求的是你和我。二来,下毒的人应该是冲着宿魂玉来的,而且这回是只想要宿魂玉,不管你和云凰的死活。我是怕顺安镖局的事情也跟这事儿有牵连。”
“怎么会?”云凤反驳道:“你没听劳当家说吗,他家的事都有小半年了,就算是丘平子,也不会提前在这里做局吧?谁知道我会来呀?”
季山泉微笑着说道:“还是咱们去,万一查出什么问题,有你在,说话也方便些。”
第110章 :鼎
镖局是开门做生意的,又要装车运货,所以门口紧临平直宽大的直路。门口有直路,容易泄财,所以镖局门口安了两个貔貅,点了晴开了光。
而且大门内设置了影壁墙,影壁墙上雕得是无爪飞龙。民间雕龙不能有爪,所以在爪的位置雕了祥云。
站在镖局门口,季山泉实为惊叹,惊叹镖局的人居然还没有死绝!
整个镖局被阴寒的气息包裹着,上空盘旋着浓重的阴气。想必这种情形已经有段时间了,如果不是镖局的人身带煞气,恐怕早就灭门了。
云凤轻声说道:“我觉得身上发寒,这里是不是阴气极重?”
季山泉点头答道:“是。”
劳杰雄迎了出来,抱拳道:“四公子,季道长,里边儿请。”
云凤拱了下手,季山泉起手做礼。今天季山泉特意换了道袍,既然是来相宅,总得像个样子。
进了门,绕过影壁墙,看到一个大空场。镖局和武馆的陈设相差不大,中间这个大场院就是演武场,正房前摆着两个兵器架,左边吊着沙袋,右边栽着木桩。这样的摆设既显得专业,又能唬人。
为了显示对四公子的敬重,镖局的人分列两旁,夹道欢迎云凤和季山泉。季山泉一边走,一边观察每一个人的脸色,大多是印堂发暗,更有甚者,印堂已经发黑。
季山泉觉得有些奇怪,那天吃饭的时候,没觉得劳家三父子有什么问题呀,难道他们一家不在镖局住吗?
进到厅房落了座,唤人上了茶。
季山泉问道:“劳当家,你不在镖局住吗?”
劳杰雄答道:“上了岁数,喜欢清静,去年买了个小院儿,搬到外面住了。”
季山泉垂着眼帘点了点头。
劳杰雄问道:“季道长,是否看出什么问题来了?”
季山泉站起身说道:“烦请劳当家带我们转转。”
“好。”劳杰雄站起身,说道:“请。”
说是让劳杰雄带着转,其实是季山泉在指引方向,来到后院东墙根儿处,季山泉停了下来,说道:“劳当家,叫人拿把铲子来。”
劳杰雄连忙吩咐人去拿来铲子,季山泉接过来,蹲在地上挖。
云凤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站在季山泉身边,背对着季山泉,眼色中带着警惕。
劳杰雄觉得云凤奇怪,在镖局里还一副戒备的神情,是在提防什么?可劳杰雄又不方便问,只能在一旁沉默着。
季山泉挖了有一尺深,还是一无所获,不禁皱起了眉头。这里是阴气最重的点,又不是阴穴,自然应该是地下埋着东西,可挖了一尺深都没挖着东西,难道是想错了?
或者,是个不大的东西,埋得比较深?可如果是不大的东西,能聚来这么重的阴气,那可就不是寻常物件儿了。
季山泉接着又挖,云凤不担心季山泉能挖出什么来,无论挖出什么,云凤都不会觉得震惊和奇怪。可劳杰雄就不是这个心思了,尤其看到云凤一脸戒备,而季山泉又一脸深沉,劳杰雄问又不敢问,甚至都有些后悔找季山泉来帮忙了。
‘当’的一声,铲子碰到了东西,季山泉丢下铲子蹲了下来,伸手进去摸了摸,然后用手抠出几把土来,从两尺来深的洞里拿出一个小鼎。
这只鼎只有一寸多高,两手相合粗细,青铜材质,上面刻满了极像符咒的花纹。看到这些花纹,季山泉想起了绵州那具封印魏家二公子的尸体。这只鼎上面的花纹,与那具尸体上的符咒类似。
“咦?怎么是它?”
季山泉抬头看向劳杰雄,问道:“劳当家认识这只鼎?”
劳杰雄说道:“这是陆舵主两年前送给我的,我一直拿它当香炉用,后来不见了,怎么埋在这儿?”
云凤微一蹙眉,与季山泉对视一眼。
劳杰雄脸色一变,问道:“季道长,难道镖局出这么多事,就是因为这个东西?”
季山泉站起身答道:“还不好说。”
既然牵扯上了陆山川,季山泉说话时便留了些余地。
劳杰雄明白季山泉的顾虑,毕竟人家和四公子是一家人,牵扯上了陆舵主,人家自然要回护。
劳杰雄说道:“季道长,其实这只鼎不是陆舵主有意送给我的。两年前,陆舵主托了一趟镖,送往青州总舵,这只鼎是里面的一件货物。我看着喜欢,就问陆舵主能不能卖给我。陆舵主抹不开面子,就送给了我。”
季山泉心里一松,本来还担心陆山川有问题,看来是想多了。
云凤却心里一惊,还好当时劳杰雄看上了。两年前,她还不认识季山泉,这要是送到青州,后果不堪设想!
季山泉说道:“劳当家,我不是要刻意回护陆舵主,是真的不好说。”
劳杰雄试探着问道:“那道长怎知这只鼎埋在这里。”
季山泉答道:“我能感知到阴气。这只鼎既然是千机门托运的货物,自然是冥器,上面有阴气也很正常,世面上有许多出土的冥器,包括宫里都有,不也没什么事嘛。所以我才说,不好说。”
虽然季山泉解释得合情合理,可劳杰雄也不是一窍不通的傻子。见了光的冥器,过了两年还有阴气,绝对有问题!但既然人家不愿意说,劳杰雄也就不再多问。
季山泉停顿了片刻,说道:“劳当家,虽然这只鼎不好说,但镖局的情况却极为不妙。如果信得过贫道,就请劳当家让镖局里的人都离开几天。”
劳杰雄点头道:“道长说哪里话,怎么会信不过。正好现下也没生意,就放一段时间的假,让他们该探亲的探亲,该回家的回家。”
“也好。”季山泉说道:“还有一件事,我和四公子得留在镖局,还得麻烦劳当家差个人,到千机门分舵去一趟,把我那几位道友请过来。”
“好,我这差人去请。”劳杰雄心里踏实不少,季山泉能这么安排,看来是会把这件事管到底了。
给镖局的人放了假,等来了拓跋绍雪三人,季山泉说道:“劳当家,你也不用留下来陪我们了,事情解决之后,我再知会你。”
“这……”劳杰雄有些过意不去,说道:“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