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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向这边飞来!
就在这时,场中一声大喝。“铮”然大响中,溅起无数火星,接着是一声闷哼和蹬蹬的
退步声。
江玉帆急忙看向场中,只见“铜人判官”的独脚铜人,已将“伊勒呼里”的降魔杵格开
了。
“伊勒呼里”满头大汗,面色苍白,右手虎口已被震裂,鲜血已经渗出来,而“铜人判
官”的独脚铜人已以泰山压顶之势当头砸下。
江玉帆一见,脱口急呼:“丁堂主不要……”
“杀他”两字尚未出口,数十斤重的独脚铜人已砸在“伊勒呼里”的头颅上。
只听“叭”一声脆响,脑浆四射,盖骨横飞,“伊勒呼里”叫都没叫一声,当场倒地死
亡。
再看“鬼刀母夜叉”,浓眉如飞,可眼圆睁,咬牙切齿,嘿哼连声,将两柄九环鬼头厚
背刀,飞舞得叮当直响,劲风呼呼,一刀紧似一刀的向“毕拉塔马”逼进。
“毕拉塔马”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手中的金丝大挑尘,招式已没有开始凌厉。
就在这时,豪闻“悟空”一声大喝:“哪里走!看铲!”
江玉帆闻声转头,不知何时“悟空”已将“阿穆尔敦”的日月双铲压过来,这时正向转
身狂奔的“阿穆尔敦”的后脑划去!
只见“悟空”大喝声中,铲杖向前一送,一银光一暗,“阿穆尔敦”的半个脑袋,随着
他的凄厉惨叫和血浆溅起一丈多高。
“阿穆尔敦”两手扑天,踉跄前奔数步,扑身撞在石栏上,一头栽向台下。
“悟空”和尚看也不看,提着日月双铲纵回来,向着江玉帆揽杖合什,得意的说:“卑
职幸不辱命,终于把贼和尚的脑袋给铲下来了……”
话未说完,“风雷拐”几人都忍不住笑了。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刺耳厉啸,突然而至!
江玉帆心中一惊,急忙回头,目光一亮,脱口大喝:“薛执事小心——”
大喝声中,一道寒光,挟着刺耳厉啸,呼哨而至。直向“鬼刀母夜叉”的头部射去。
心急如火,打斗正烈的“鬼刀母夜叉”,闻声一惊,急忙回头,只一片寒光已到了身后。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一声怪降,俯背躬身,左手鬼头刀趁势向“毕拉塔马”扫出一刀!
也就在她挥刀的同时,劲风在背上“呼”的一声掠过,而她的身边也响起一声惊恐惨叫!
“鬼刀母夜叉”转身一看,只见和她打斗激烈的“毕拉塔马”张口瞪眼,两臂分开,胸
前鲜血激溅,那柄多孔阴阳轮,已深深的嵌进他的胸腔内,一连跄退了两步,仰面倒在台上,
登时气绝。
“鬼刀母夜叉”急忙一定心神,飞身过去将“毕拉塔马”的大拂尘捡起来,同时恨声说:
“算你幸运,没在俺的鬼头刀下做断头鬼!”
江玉帆和“悟空”等人看得一愣,闹不清“鬼刀母夜叉”为什么喜欢“毕拉塔马”的金
丝银杆大指尘?
就在众人一楞之际,“鬼刀母夜叉”已急步走至“一尘”道从的身前,将大拂尘的银杆
向“一尘”道人的手里一塞,道:“咯,好好拿着,肩后有把宝剑,手里有柄拂尘,这样看
起来就更像一个老杂毛!”
如此一说,众人俱都哈哈笑了。
“一尘”接过指尘,也煞有介事的稽首宣了个佛号道:“无量佛,多谢女菩萨!”
如此一来,众人的笑声也更烈了。
“鬼刀母夜叉”忍笑叱声道:“为了给你夺这柄杆金丝大指尘,俺的刀一直不敢碰它,
否则,嘿哼……”
说着一指‘毕拉塔马’的尸体,继续说:“俺早叫他刀下做鬼!”
江玉帆失声一笑道:“你的刀万幸没有碰上它,一旦碰上,不但斩不断指尘上的金丝,
你的鬼头刀倒可能被它掷走了。”
如此一说,众人惊异的“噢”了一声,齐向“一尘”手中的指尘看去。
只见好柄大指尘的三尺金丝,闪闪发亮,晶莹透明,随着夜风徐徐飘动,看来柔软至极,
不知是什么质料,竟能那么柔细。
“鬼刀母夜叉”虽然有些不信,但这话是出自盟主之中,她似乎不便说什么,好在今夜
时日正长,总有证实的机会。
江玉帆自然看得出“鬼刀母夜叉”脸上的神色,只得笑着说:“诸位也许有人不相信,
但小弟五年前在贝子庙曾亲见‘华拉塔马’用他这柄大拂尘锁别人的刀剑,而且十分凌厉。”
如此一说,众人才深信不疑,“一尘”也正式的向“鬼刀母夜叉”道了几声谢。
“悟空”一指自己手中的日月双铲铁禅杖,望着江玉帆,正色关切的问:“盟主,卑职
这柄铁铲杖锋利如何月
江玉帆被问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怎么?你也看上了‘阿穆尔敦’的缀环双铲杖?”
“悟空”一抗铁铲杖,立即风趣笑着说:“卑职这样不是更像一个和尚吗?”
众人一听,再度掀起一阵哈哈大笑。
恰在这时,随着夜风飘来了两声微弱鸡啼。
众人一惊,纷纷抬头看向夜空。
“风雷拐”首先说:“四更已经过半,第一遍鸡叫已经过了。”
江玉帆一听,突然似有所悟的“嗅”了一声,一举手中的“金斗”,说:“这只金斗是
上古神器,并非不祥之物,小弟已决心保留它,并要感谢济公活佛的赐与!”
说罢转身,面向济公神像,就在殿门的广台上,肃容跪了下去。
“悟空”等人一见,赶紧跪在江玉帆的身后。
奉“风雷拐”的命令看护价玉清的憨姑,也扶着早已调息完毕的传玉清,就在原地跪了
下去。
江玉帆仰面望着三尊神像,闪容恭声道:“济公活佛,关帝圣君,真武大帝,弟子江玉
帆,承蒙指引,得与“悟空”诸杰结为同盟,并赐上古神器“金斗”为刃。今后誓本神意天
心,行侠仗义,造福人群,如违誓言,天神共弃,人鬼不容。谨誓。”
祷告完毕,虔诚叩首,恭谨的立起身来。
一等众人站起来,又望着“悟空”,肃容正色道:“小弟决心重修庙宇,再塑金身,下
山之后,立即筹办此事,将来此庙重建完成,就由你来住持!”
“悟空”一听,揽杖合什,朗声宣了个佛号说:“阿弥陀佛,盟主种善团必得善果,吾
佛必佑,天必降福。”
江玉帆将手中“金斗”顺手交给哑巴方守义保管,并望着“风雷拐”,吩咐道:“刘堂
主,将三座神龛的黄幔放下来,殿门装好,‘阿穆尔敦’五人的尸体就近处理了……”
话未说宛,“风雷拐”已会意的恭声应了个是。
江玉帆这时才关切的向佟玉清前走去。
“鬼刀母夜叉”早在那里一脸关切之色的询问佟玉清的伤势情形。
江玉帆见佟玉清云鬃发散,娇靥苍白,紧紧镶着柳眉,显得柔弱无力,神情间充满了幽
怨,知道她内伤仍没有复原。
“鬼刀母夜叉”一见江玉帆走过来,立即用含有埋怨的口吻说:“您看怎么办?老妹子
的小肚子还有些疼,下山得背着她走了。”
江玉帆忧急的“噢”了一声,凝目察看佟玉清的眼神,希望能看出内伤的严重程度。
但是佟玉清微合明目,反而将头低下了,不知她是害羞,还是气江玉帆前来关注的太迟
了。
憨姑在旁委屈的说:“玉清姐姐方才在流泪呢!”
江玉帆以为是伤痛难忍,立即懊悔焦急的说:“小弟离开九宫堡时,该问我娘要些疗伤
补血和止痛的丹药就好了……”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已望着他无可奈保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盟主,这一
点您就不如令尊大人江堡主来得聪明了,老妹子她不是……”
佟玉清听得急忙抬头,娇靥绯红,望着“鬼刀母夜叉”,急声阻止道:“太嫂,你不要
胡说。”
江玉帆一看,顿时愣了,他迷惑的望着“鬼刀母夜叉”和佟玉清,闹不清他们两人为什
么说话不爽快,竟吞吞吐吐起来。
恰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黑煞神”的惋惜声,懊恼的说:“这么精巧的两个轮子,飞
起来呼呼的,又惊心吓人,丢了实在可惜,不丢吗,俺又不会用……”
憨站一听,脱口急声说:“你不要给俺!”
说话之间,飞身纵出殿外。
“鬼刀母夜叉”一见,也识趣的捡起就近的一块门板子走了。
江玉帆觉得佟玉清被罡风震伤内腑,应该是由于他的不听劝阻,没有迅即将铁拐拿下来
所致。
为了表示一点歉意,只得关切的问:“要不要请右护法‘一尘’道长来给你推拿一下?
或者再吃一粒补命丸……”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微摇蜂首,柔弱的说:“不用了!”
江玉帆觉得也应该趁机告诫佟玉清一下,以后遇事总该衡情量力而行。
是以,拿出做盟主的口吻,既关切又宽慰的说:“今后凡事要三思而行,再不要倔强征
性,方才所幸救得快,这要是再撞上什么,那还不得?再说,在当时那种情形下,小弟正一
心观察佛像招式的玄身变化,所以忘了将铁拐……”
话未说完,他发现佟玉清低垂的美目中,竟徐徐流下了泪水!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由低头望着佟玉清的娇靥,慌张的急声问:“你?你为什么哭
了?”
岂知,佟玉清竟突然委曲的望着他,戚声道:“还不是为了你?!”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几乎是用呼叫的声音说:“什么?为了我?”
想是惊觉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游目察看,发现“一尘”和“风雷拐”两人,正在远处的
殿角静静的望着他,神情肃穆,心情似乎十分沉重。
其余人等都在殿外工作活动,只有“鬼刀母夜叉”站在不远处的殿柱下,无可奈何的摇
着头。
江玉帆被看得俊面一红,赶紧又望着“一尘”道人,急声招呼道:“右护法,你快来一
下,佟执事的小腹又痛了。”
说罢,急步向“风雷拐”身前走去。
“一尘”道人一见,赶紧恭声应了个是,他又看了“风雷拐”一眼,才想笑也不敢笑的
向着这边走来。
江玉帆和“一尘”道从相对走近前时,他还特地叮嘱说:“最好给她粒止痛的药丸。”
“一尘”道人急忙止步,愁眉苦脸,似笑非笑的说:“盟主,卑职的几种丹药对传执事
都派不上用场,就是把这些灵丹妙药都吃光了也治不好!”
说话之间,已在怀里取出了大瓶小瓶,红的绿的,竟有四五个之多。
江玉帆听得一愣,不由急忙停身止步,本待问一声“一尘”为什么?身后突然响起黯然
伤心的吸泣声。
回头一看,发现佟玉清竟双手掩面,香肩抽动,很难过的哭了。
立在不远处的“鬼刀母夜叉”已急步向佟玉清身前走去,同时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说:“昨天早晨你还活蹦乱跳。无忧无虑,打起架来不饶人,手起剑落人头飞,现在才隔了
几个时辰?竟变得像个小绵羊似的,唉……”
话未说完,已到了佟玉清的身边,举起宽大的袖子就为佟玉清拭泪。
江玉帆听不懂“鬼刀母夜叉”的话意,但他却断定这中间一定有原因。
是以,急忙望着“一尘”,催促道:“你快过去看一看!”
把话说完,不待“一尘”一应是,急步向“风雷拐”身前走去。
在十一凶然中,江玉帆对“风雷拐”比较最亲切。因为堡中三代老总管马云山,就是
“风雷拐”的大师兄。
江玉帆走至“风雷拐”的面前,焦急的低声问:“刘堂主,这是怎么回事?”
“风雷拐”神情凝重,微一躬身,只得说:“卑职也不太清楚!”
江玉帆迷惑的“噢”了一声,转首再向佟玉清看去。发现她已经不哭了,而“鬼刀母夜
叉”和“一尘”似乎正在低声劲慰她。
凝神一听,只听“一尘”道人正在宽声说:“……别哭好不好,只要找到千年雪莲,我
老道一定治好你的缺陷……”
只见佟玉清微微抬起泪痕斑斑的娇靥,黯然望着‘一尘’道人,毫无信心的道:“这种
稀世珍宝,人人都想得到,要相到千年雪莲,谈何容易?”
“一尘”道从正色说:“所谓事在人为,吉人自有天相,我们找不到还可以买到!”
佟玉清黯然道:“雪莲那么难找,价钱必定也高,我哪里有那么多钱……?”
话未说完,“一尘”道人已充满了信心的说:“咱们盟主家里有的是钱,拿一、两千两
银子等于是九牛一毛……”
佟玉清一听,美目中的热泪,再度像珍珠般的簇簇滚下来,同时,幽怨的戚声道:“他
从来没将我放在心上,几个时辰都不看我一眼,他会拿出那么多银子来为我买千年雪莲?!”
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