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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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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哑巴方守义立即毫不迟疑的连连颔首,“嘿啊”两声,并比划了一个手势。
  佟玉清“噢”了一声,并望着江玉帆,解释道:“方坛主说,他早在绝峰帐篷内便已发
现了这个疑问,但是直到今天,他才确定那天晚上为你疗伤的恐怕并非陆丽莎莎姑娘,而另
有其人!”
  江玉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除了陆丽莎莎外,谁又会用香舌启开他的牙关,用心口
相街法为他顺气疗伤呢?
  心念至此,不禁有些慌了,不自觉的急声道:“不是陆丽莎莎姑娘又会是谁呢?那是绝
对不可能的事呀!”
  但哑巴却毫不迟疑的连连点头,同时,郑重的“嘿啊”两声,并比划了个手势。
  “风雷拐”虽然看出盟主有些尴尬,但大敌当前,他也不敢隐瞒,因而,只得肃容恭声
道:“启禀盟主,方坛主说绝对没有错,他敢孥性命担保,此地虽然遗有陆丽莎莎使用的脂
粉味道,但方才发笑的绝不是陆丽莎莎姑娘……”
  话未说完,刁钻的朱擎珠,瞟了一眼神情不安的江玉帆,冷冷的接口解释道:“换句话
说,在绝峰帐篷里虽然仅有一丝那夜留在佟姊姊床下的味道,但却肯定就是那夜盗走‘万艳
杯’的女人……”
  话未说完,哑巴方守义已“嘿啊”的连连点了点头。
  “黑煞神”发现神情迷惑的盟主江玉帆,一张英挺俊面没来由的红了,不由“哼”了一
声,望着哑巴责备似的问:“你小子真的以为你的鼻子比狗还管用?”
  哑巴一听,不由气得涨红了脸,理直气壮的“嘿啊”了两声,并指前指后的比划了一阵
手势。
  “风雷拐”却望着江玉帆,恭声道:“盟主,方坛主说,大敌当前,随时可死,这么多
人的性命很可能操在这几个少女手里,难道是好开玩笑的吗?”
  江玉帆一听,神情立时肃穆下来,他觉得事情愈来愈严重,愈来愈迷离复杂了。
  就在这时,为“独臂虎”敷好了药的“一尘”道人也走过来了!
  江玉帆急忙一定心神,首先关切的问:“郭堂主的伤势怎样?”
  “一尘”道人恭声道:“比王坛主的伤势轻一些,属下已请简执事和仇执事俩人留在那
边保护和照顾着……”
  “铜人判官”关切的问:“盟主,咱们是不是把郭堂主两人背回去!”
  江玉帆断然道:“不,营地目标太大,容易被袭,就请简执事俩人在附近觅个干净地方
休息,小弟决定我们马上赶往‘仙霞宫’去……”
  话未说完,憨姑已抢先道:“俺去通知她们两位去!”
  说话之间,已一阵风似的驰去。
  江玉帆继续有些生气的道:“‘仙霞宫’显然没有发生重大剧变,如果发生了重大变故,
她们现在的心情还笑得出来吗?”
  韩筱莉不禁关切的问:“你现在以为发笑的人是谁呢?”
  江玉帆生气的道:“既然不可能是陆丽莎莎姑娘,当然是华幼莺和那个令人可恨的阎姓
丫头了!”
  朱擎珠则漫声问:“玉哥哥,当初藏在佟姊姊床下将‘万艳杯’盗走的人,你认为是
谁?”
  江玉帆被问得一楞,不由沉声道:“最大的可能,当然是那个阎姓丫头!”
  朱擎珠立即逼问了一句:“可是,方坛主说,在练剑绝峰上为你疗伤的那一晚上,帐中
遗留的气味,却是那位偷走‘万艳杯’的阎姓姑娘的气味为多!”
  江玉帆俊面一红,不由生气的怒声道:“这是绝不可能的……”
  刚刚问完了经过的“一尘”道人,急忙道:“盟主说的不错,绝不可能是那位阎姓姑娘,
照道理讲,应该是那位陆丽莎莎姑娘!”
  韩筱莉突然望着“一尘”道人,问:“要是不照道理讲呢?”
  “一尘”道人一听,顿时不敢答腔了。
  因为他已看出来,由于事情的愈来愈迷离复杂,五位少夫人都有些开始怀疑江玉帆已见
过那天晚上为他疗伤的人。
  当然,这也难怪陆佟五女怀疑,因为在大家发现他江玉帆在帐中时,他正在那里盘坐调
息。
  而最令陆佟五女怀疑的是,大家进入帐中时,他也随即调息完毕,以他江玉帆的高绝功
力,绝对已和疗伤的人见了面,自然知道是谁。
  但是,大家却不知道,江玉帆在那人离去的刹那间,确已清醒,只是他碍于男性的自尊,
略微迟疑,因而失去了看到那人的机会。
  “铜人判官”见“一尘”道人被韩筱莉问住了,不由望着哑巴,低声问:“鼻子比狗还
灵的老兄,该你啦?”
  哑巴方守义见盟主发了脾气,自然内心气馁,这时见问,只得理不直气不壮的“嘿嘿啊
啊”比划了一阵!
  “风雷拐”见江玉帆又望着他看,只得解释道:“方坛主说,那天晚上由绝峰回到孙延
庆的大寨后,他曾经几次想向盟主提出报告,但因为有陆丽莎莎姑娘的脂粉气,他不敢肯定,
因而作罢,如今,此地也弥留着陆丽莎莎姑娘的脂粉气息,他才觉得那夜为盟主疗伤的事,
陆丽莎莎姑娘并不在场!”
  江玉帆由于当时并没有睁眼去看为他疗伤的女子是谁,这时听了哑巴的再度解释,神情
也不由凝重下来。
  因为,在他的想像中,而且在一般常理上,为他疗伤的应该是陆丽莎莎无疑。
  但是,哑巴却推翻了他的想像,而且,说的有根有据,这不能不使他重新去研判这件事。
  是以,他以迷惑的目光先看了佟玉清和陆贞娘一眼,才自语似的道:“如果说是那个阎
姓丫头,她为什么要救我?她为什么要守在峰上偷看我们练剑?”
  话声甫落,“悟空”和尚已有些不耐的恭声道:“盟主,管他是谁给你疗伤,反正咱们
马上就去‘仙霞宫’了,碰见了阎姓丫头和华幼莺,当面一问不就结了吗?”
  听此一说,“铜人判官”“黑煞神”,以及“鬼刀母夜叉”几人,立即同声道:
  “对,盟主,管他有什么目的,有什么图谋,咱们杀进‘仙霞宫’,活捉了那姓阎的丫
头,是不是她,还怕她不承认?”
  刚刚奔回来的憨姑道:“盟主,方才秃子不是说,那个苗疆青年和‘霞煌’老贼已去后
宫见‘九玄娘娘’去了吗?咱们干脆前去后宫,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鬼刀母夜叉”立即道:“俺的傻妹子,你没听他们几人回来说,他们的人追出来都挨
骂,早就布置好了等着咱们去入套呢?”
  “一尘”道人颔首道:“不错,如果他们不是设好了圈套,以逸待劳,咱们的行动尽在
他们的眼中,他们早该来了!”
  “风雷拐”赞同的道:“这一点已由华幼莺和阎姓少女等人故意引诱王坛主和郭堂主他
们分批前去可以证明,他们正在实施一个一个的捉!”
  许久都没有说话的阮嫒玲,突然迷惑的问:“据方坛主方才表示,他和王坛主进入‘仙
霞宫’后,是因发现了那张警告他们俩人的小纸条,他们才在惊慌之下触动了小树枝……”
  韩筱莉一听,也恍然似有所悟的道:“是呀,如果说引导他们六位前去的是华幼莺和阎
姓丫头,她们又为什么要警告王坛主俩人火速退出呢?”
  “风雷拐”急忙道:“老朽以为第一次引导王坛主和方坛主前去的可能是陆丽莎莎姑
娘!”
  佟玉清却微蹙黛眉,迟疑的道:“小妹的确也曾这样想过,陆丽莎莎姑娘见我们到达
‘仙霞宫’附近尚不知‘仙霞宫’的位置,所以才引王坛主他们前去!”
  说此一顿,突然迷惑的看了大家一眼,继续问:“可是,陆丽莎莎姑娘虽然去过一次
‘仙霞宫’,可是,她又是怎样进去的呢?……”
  话未说完,陆贞娘也以恍然的口吻道:“是呀,小妹也正为此不解,如果是陆丽莎莎姑
娘,在那等匆忙的时间内,她又是怎样把那张纸条,悬挂在花枝上的呢?”
  “风雷拐”被说的缓缓颔首道:“嗯,两位少夫人这么一揣测,老朽也发觉这其中的疑
点和矛盾之处太多了,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继续道:“还有一点大家可否曾想及?如果说陆丽莎莎姑娘一直在
暗中跟踪着我们,而‘九玄娘娘’的女儿和阎姓少女以及‘九玄娘娘’的首席女弟子,也一
直监视着我们的行动,难道这么些天来,她们在暗中就没有彼此发现过?”
  如此一说,不少人“嗯唔”连声,连连颔首。
  佟玉清继续凝重的道:“如果说陆丽莎莎姑娘引导王坛主他们前去是为了发现‘仙霞宫’
的位置,为何这么巧,而华幼莺她们也在同一时间内去引诱芮坛主和丁堂主他们前去呢?”
  如此一说,俱都沉默不语了。
  陆贞娘则迷惑的道:“她们一个一个的引导我们的人前去,显然是企图一个一个的活捉,
如果说是华幼莺她们警告我们王坛主和方坛主火速退出,就有些不合道理了!”
  “一尘”道人也迷惑的道:“如果照方坛主和王坛主所说,他们坠下翻板的网中,立即
就被放开了,以及逃进洞道后,里面的栅门反而阻止了他们的人追击,乱箭突然齐发,反而
射死了他们自己人,如果说不是他们自己人能办得到吗?”
  “黑煞神”突然忿忿的道:“总而言之,如果不是‘仙霞宫’有了重大变故,就是他娘
的遇见鬼了!”
  “鬼刀母夜叉”一听,立即低叱道:“去你的,‘仙霞宫’有了重大变故,华幼莺还会
‘噗哧’娇笑,用鹅卵大的石头砸人?……”
  话未说完,“黑煞神”突然问:“你怎么知道是华幼莺?”
  “鬼刀母夜叉”被问得一楞,气得一张胖脸通红,只得没好气的道:“是老娘自己断定
的,她的年纪最小,只有她知道咱们大聪弟的大头是铁的……”
  这话正和江玉帆的想法相同,是以,他立即忿忿的颔首道:“不错,就是她,我也断定
是她!”
  正待瞪眼反驳“鬼刀母夜叉”的“黑煞神”,一听盟主也这样说,到了唇边的话赶紧咽
回去了。
  由于江玉帆,俊面铁青,双目如星,紧紧咬着牙齿,恨声道:“不管你们如何的狡猾,
不管你们如何设法来愚弄于我,只要和我江玉帆照了面,即使不能活捉你也定要杀了你!”
  陆佟五女听了一惊,知道江玉帆已动杀机,看来他很可能杀了阎姓少女和华幼莺。
  对于江玉帆下定决心手刃“九玄娘娘”一事,陆佟五女并不觉得严重,也并不认为江玉
帆是弑杀了师母。
  因为,“九玄娘娘”并没有把江玉帆看成是她的弟子,否则,也不会亲率她的女儿弟子
前去“九宫堡”,设计盗走了“万艳杯”了。
  再说,根据黄山“慈云庵”慧如老师太的话意,昔年她前来“仙霞宫”找华天仁老前辈
时,华天仁老前辈已负气离去,而“九玄娘娘”正卧病在床,很可能华天仁老前辈是被她逼
迫离去的。
  因为,天下武林英豪,任何人都知道,“仙霞宫”是“九玄娘娘”一手经营筹划建造的。
  如今,她盗走了“万艳杯”还不算,还授意她的女儿弟子,连番愚弄,沿途跟踪,丧尽
了长者应有的风度,可说恩义情绝,江玉帆杀了她并不为过。
  但华幼莺是华天仁的骨肉,在母命难违下,她不敢不从,如有违反,就是不孝。
  所以,江玉帆杀了华幼莺便犯了武林禁忌,势必遭人非议。
  有关这一点,江玉帆想必早已料及,是以,他在“仰盂谷”“獠牙妪”的面前,以及和
“慧如”老师太闻气时,均曾誓言手刃“九玄娘娘”和活捉她的女儿弟子。
  如今,江玉帆在盛怒之下,突起杀机,很可能杀了华幼莺,当然令陆佟五女心惊。
  因为,万一江玉帆杀了华幼莺,不但武林豪杰会出面指谪,华馥馨也未必肯依。
  虽然,华幼莺从未和她生活在一起,但终究是她的妹妹。
  五女心念间,江玉帆已恨声道:“现在二更时刻不到,如果我们现在前去,两三个时辰
不到,谁死谁活便可揭晓了!”
  佟玉清听出江玉帆已有拼死之意,心中一惊,正待要说什么,“悟空”和“铜人判官”
“黑煞神”等人,齐声兴奋的道:“对,现在去正是时候,该杀的杀,该剐的剐,该放的放,
该捉的捉……”
  由于“该放的放”是“黑煞神”说的,“鬼刀母夜叉”立即嗔声道:“你去了准备要放
谁?”
  “黑煞神”说话向来是顺口而出的,这时见问,不由一楞,黑脸一阵涨红,只得沉声道:
“当然是放那些关在牢房的姑娘们嘛?”
  “鬼刀母夜叉”气得狠一瞪眼,猛的举手指了一下“黑煞神”的天灵盖,切齿恨声道:
“俺就知道你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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