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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我这文,初始几章和现在写得总有些出入,本想停文大修的,后一想有这精力还不如尽量完结呢,就算要修,也等完结后再说。
起初写这文,也只是文荒下自娱自乐的产物,没准备写多少,反正也没人看,大纲和目录都没有,每章开写之前我都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内容好,纯粹是边打字边冥思苦想,于是就导致有些章节过于拖沓,当初就连文名和女主的姓名都是胡乱起的,芙这名是正好看到晋江那个精油的广告,至于李姓,赵钱孙李里面也就它能和芙配得起来(李芙,为娘对不起你),可以说是极其不负责任的。现在虽然看的人同样没多少,不过总有几个亲给个面子捧个场,所以想无论如何,不管写得怎么样,也尽力把它完结了。
要说的就这些,以上。
☆、第 40 章
这后面的路程就变得更为艰辛,由于已出现比较严重的霜冻现象,且随行人员大部分均为妇人与孩童,因此沿途遇上几座壁立叠嶂的山脉就不敢再冒险攀爬,只好选择绕行。这时不要说经验丰富的人,就连李芙都已经看出他们方向发生偏离了。询问河生之后,发现果真如此,偏向东面了,这就意味着回去的时间和路途被拉得更长。不过她如今也不太放在心上,反正就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绕行之后发现有利有弊,东部地区明显山地少,平原多,但相对的,泥潭沼泽的分布却非常密集,如同蛛网一样,走不了一两天就会被其所阻挡,涉厉与绕行都不是件易事。最关键的,找不到山洞可以休息调整,偶尔寻觅到一块干燥平整的地方,全体人员就幕天席地的宿营,这种天气这种环境,自是不担心猛兽的出没,可实在太冷了。玉族所带兽皮不够,搭的帐篷根本提供不了所有人的需求,只得十几个人密密实实地挤在一顶帐篷里,就连躺下都办不到,只能干坐一晚上。
基于这种恶劣的自然条件,事先又准备不足,许多人身上均出现了冻伤现象,裸/露出的皮肤上能明显看到紫红色的冻疮,手脚上最为严重。李芙虽说也痛苦于这种鬼天气,但好歹装备齐全,衣服裤子袜子鞋子样样俱全,就连帽子都不缺,虽说也冻得不行,大问题倒暂时没有,河生又一路上对她照顾有加,比那些女人对自己的孩子还要上心。
玉族族人一直在咬牙挺着,这些人无论求生意志还是心理承受能力都极强,就连稍微大点的孩子都不会为此哭闹,因为他们知道就算叫了,境况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坚持下去兴许还能活,放弃了就是死路一条。李芙原先可能还会抱怨几句,但看到这样的场景,她不想让人觉得自己连个孩子都不如,于是在男孩面前都没道过一句苦。
终于有一天,玉族的一个老人主动向族长提出她不愿再拖累大家,李芙这才发现这个女人的双脚严重冻伤,部分皮肤已经坏死了,且肿胀得有原先一倍那么粗。她竟然可以坚持到现在,不得不令人敬服。老人十分清楚大限将至,她女儿抱着她悲恸不已,秀琰与族人们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们眼中连忧伤都丝毫没有流露,有的只是麻木。李芙不忍心看下去,远远地走开了,她对此一点办法都没有。
等玉族的巫医为这个女人念了一段祈祷词,又留下少量食物之后,一干人重新踏上了路途。李芙低着头,紧咬着嘴唇,脸色也不好看,河生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这件事还不算最严重,更为棘手的是食物已不够了,这次别说玉族人,就连李芙他们都面临着这种危机。这块区域大部分俱为泥炭沼泽,与湿地有着很大的区别。本来蛇类与鸟禽也算出没频繁,但因季节关系,原本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蛇,现在李芙想让它出现也全消声匿迹了。所有人饿了两天,等到经过少量水源比较清澈的地区,才看到有一部分留存的鸟类,但它们都十分机警地栖息在水泽中央的水草上,稍有点动静,就全呼啦啦地飞上了天,很少有被捕捉到的。
鸟禽的机敏虽然很令人火大,但也激发了李芙萌生要制作弓箭的念头,她不禁懊恼若一开始就倒腾出这个东西,或许眼下就不会是这种局面了。她光想着冷兵器的发明可以迅速壮大一个部落,其实弓箭同样是不可多得的远程攻击武器,在古代几乎没有任何一场战役是能脱离弓箭的。
深思一下,又觉得很奇怪,按说弓箭在石器时代早就存在了,可如今接触到的几个部落,都未发现有使用此物的迹象,她搞不清楚这仅是个别现象还是穿越的并非原先所认为的中国古代,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念头也就是闪了闪,是与不是现在都不重要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有清水的地方,伴生有少量小杂鱼等水生生物,这些人捞上来,搭配上一些泥里挖出来的虫卵、蚯蚓以及地表上可食用的苔藓植物,煮上一罐子,分到每个人手里却只有一点点。李芙每次都是闭上眼睛往嘴里一倒,根本不敢去想刚才咽下去的究竟是什么。
玉族有一个刚出生没几个月的婴儿,他母亲将其用兽皮包裹着系在背上,原本一直好端端地,最近几日却一直哭闹不停。下午休息时,那个年轻的阿母把他翻来倒去地抱在怀里哄,可始终不管用,这女子一脸的愁容。玉族有个女孩忍不住开口道:“阿丘,你喂他吃点吧,吵死人了。”
阿丘瞪了女孩一眼,犹豫片刻,还是解开了衣襟,露出有些干瘪的乳/房,她将乳/头塞入孩子的口中,这男娃马上迫不及待地吮吸起来,可没过一会,把乳/头又吐了出来,再次咧着嘴哇哇哭开了。他阿母急出一头汗,换到另一边试试,还是不行。这时秀琰站起来问:“怎么回事?是不是病了?”
阿丘摇摇头,她身边站着个男人,估计是孩子的阿帕,他解释道:“娃崽是饿的,阿丘断了奶水,其实早几天就不多了,昨日起一点都没了。”玉族妇女听了,聚在一块七嘴八舌地提建议:“杆子,要不你弄点汤给他喝喝。”
“没大用,昨天就试了,汤不管饱,不多久又闹,这杂鱼骨头又太多。”
李芙一直沉默地坐在一旁听着,忽然想到点啥,于是把登山包拉开,在里面一通乱翻,最后拎出包早就压得扁扁的饼干来,这东西都快被遗忘了。她偷偷把饼干屑包在一块兽皮里,将包装纸重新收好了,才走过去把东西往阿丘面前一递,说:“你把这放到汤里泡泡给娃崽吃,应该能行。”
这女人有些狐疑地瞪着她,并不伸手接,玉族的人也一下安静下来,都望着她。李芙一声不响,反正自己尽了心意就行,太热情了人家反而当她别有居心。
秀琰自然看到了这一幕,她略一沉吟,笑道:“阿丘,你咋不接呢?”
阿丘目光在族长和李芙身上兜了个来回,又拍拍怀中哭得声音都哑了的儿子,还是有点犹豫,倒是杆子把饼干接了过去,他嘴唇翕动一下,像是要说点啥,可最终还是没说出来。李芙也不管他们怎么想,把东西送人后,就坐了回去。
杆子把饼干屑倒了一点在碗里,添些热水稍一搅拌就成了糊糊,他把碗凑到儿子嘴边,那孩子还不太会吞食,只慢慢用舌头津津有味地舔着,哭闹声也随之停了下来,仅间隙抽噎一下,他母亲终于安下心来。秀琰看了李芙一眼,低头一边喝汤一边沉思。
晚间休息的时候,阿丘抱着已经熟睡的儿子,与杆子一起走到李芙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阿芙,谢谢你啊。”
李芙朝她淡淡一笑,道:“这没什么,不过我就只剩这么点干粮了,你给娃崽省着点吃,撑过两天,等奶水来了就没事了。”
“好,我知道了。”这年轻女人露出一个真诚的笑意,带着全家人回去了。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两天,可能是晚上受凉了,有七八个人同时病倒了,李芙也有点小感冒,说话声音闷闷地。河生担心地不时就要去摸她额头一下,刚开始还挺受用的,次数一多,搞得李芙烦不胜烦。
鉴于这次人数众多,玉族不可能再轻易丢弃,秀琰是一筹莫展,只能跑去同巫医佩珠商量,佩珠也是束手无策,当初全族人在慌乱中逃出来已属不易,哪还记得带上很占地方的草药。如果不是在沼泽地带倒还好办,天气再冷总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对付过去。可眼下她对这个环境不熟,一点办法也拿不出。
因为这事,大部队只能停下来原地休整。这么一耽误,到了半夜,其中几个体弱的就开始高烧不退,李芙亦烦躁不已,虽然疲累得要死,可一来冷得受不了,鼻子也全堵住了。二来身边总有人哼哼唧唧地呻吟着,吵得无法安睡。她只能起身出去,坐在火堆边烤火。河生很快被惊醒了,也坐到一处陪着她。
李芙看着他,有些歉意地说:“是不是把你吵醒了,你先去睡吧,我烤下火就进去。”
“没事,我陪你。”河生把她拉过来搂着,问:“这样是不是好点。”
“嗯。”女孩应着,又往他怀里钻了钻,才感觉好多了。
“你是不是在担心玉族的人?”
“有点吧。”
其实不光是他二人,玉族同样有人睡不着,这会儿纷纷走出帐篷,围凑到篝火四周,秀琰看到俩人时还愣了一下,但并没有心情打招呼,一伙人都心事重重地,静默着不说话。
除了火光,四下漆黑一片,这块滩涂水质还算干净,但由于节气的关系,除了间或有些矮小的植被孤零零地矗立在那儿,一眼望去空荡荡地。李芙想到了小时候老屋后的池塘,冬季的夜里也是这般萧条,可到了夏秋时节却是另一番光景,成片的白色芦花盛开了,迎风摇曳,阳光的余韵落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给这种极为朴实的植物镀上了一层金色,简直美不胜收。
她想着想着就有点犯迷糊,河生感觉到了,将她抱了起来,准备送回帐篷里。这时,女孩又猛地清醒过来,“等等,等等,放我下来。”她叫道,语气中带着点急切,正在发愣的其他人被惊动了,有些不满地看着她。
“那个。”李芙落地后,不自在地挠挠头,说:“我可能知道哪里能找到草药。”
“真的?”秀琰最先反应过来,惊喜地问道。
“呃。。。也不是很确定,试试吧,不过还要等天亮,这会儿看不清楚。”
天刚蒙蒙亮,玉族族长就来催她了。李芙让她派两个男人过来,随后领着人来到水域边,让他们把泥挖开看看,这会儿此处只有一些水草样的东西零星生长着,浅浅地覆盖了一层,看不出有何特别。
秀琰因为不放心,也跟着来了,她奇怪地看着地上,问:“挖泥干什么?”
“下面或许有草药。”
秀琰听了有点失望,觉得自己或许被骗了,但抱着试一试地打算,还是让人开始挖,根本不费什么劲,本来就是烂烂的湿泥,稍微翻动几下,就露出了被泥层掩盖的发达的地下根状茎,水平横向生长,很粗壮,其上还有明显的节间和根须。看到这个,李芙略松一口气。
其他人当然也看到了,秀琰没想到下面真的会有东西,追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芦根,煮成水喝可以散热,你们可以尝试一下,呃。。。那个,它应该也能赶走作乱的邪神。”没办法了,入乡随俗吧。
李芙小时候住在农村,乡里人有个头痛脑热的,嫌去镇上的卫生所不方便,就自己煮芦根水或者生姜水喝,只要不是太严重,一般喝个几剂就会好了。眼下什么都没有,只能用芦根,其实这也是要对症下药的,她仅仅有点印象,所以没敢说得很有把握,反正这玩意儿试试看也出不了大问题。
到了下午,所有人的症状均有不同程度地减轻,李芙也算把心完全放下了。经过这两件事,玉族大部分人都对河盟族的这对年轻男女持有好感,相处上也不似刚开始那样紧张兮兮地,均客气了不少。
五日之后,终于脱离了沼泽地带,路变得顺当了许多,所有人把心都放回了肚子里。这次,河生重新调整了方向,一群人开始全速前进。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过渡章节。
干芦根
☆、第 41 章
一进入平原地区,路途就顺坦多了,即使有山,也难得出现高险峻的情况。虽不时的还会下上一场雪,不过同前段日子一比,刚离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