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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阿叶介绍,李芙边听边猜的,也有点大致了解了这个部族,她不知道这个部落算不算大,合计人口大概八/九十人,除去少数的老人和孩子,青壮年男性约有四五十人,而女人却只有二十多个,年轻女性尤其少。当然这种情况在远古时代也是很正常的,女性抵抗力差,运动细胞相对缺乏,还要经历生育这种极为凶险的事情,留存下来的也就不多了。各个部落为了繁衍生息,都是大大鼓励生育的,但即便如此,儿童夭折率却很高。李芙想这个时期的女人应该很能生,但即便这样部落里的孩子却并不太多。
这个部族女人们的工作大致分成三种,留下三四个女人照看孩子与老人,如果有受伤生病的族人也一并照顾。另两组人,人多的那组负责每日的采集工作,李芙知道采集不光是指食物,还有部落需要的其他物资,另一组人负责洗濯和烧煮,空下来会和几个老人一起制作器具。每一旬可以根据需要或本人意愿换岗,个人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水姑提,她是这群妇女的领袖,李芙不知道她们的一旬是不是自己理解的十天。
她今天被归类到洗濯烧煮的队伍里,这应该是个相对轻松点的工作,因为不用离开部落太远,危险性小,部落这也是在给她适应期。在和阿叶的聊天过程中,李芙反复旁敲侧击,询问这个部落以外的事,得到的答案是山外边有其他部落,远方有海族部落,李芙彻底绝望了。
饭后,阿叶背着麻绳缝制的皮袋子随大部队出门采集了,部落每天留守两三个男人看守部落,两三个男人随妇女们一起出发,加以保护。临走前李芙就那张皮子表达了感谢之情,但看阿叶一幅不明所以的样子,她又有些不确定,难道那皮子真是族长派人送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文一般情况都是在JJ上直接写的,所以经常会有边写边更正的情况,看者可以无视,不要说我伪更。
另外,看文不留言的同学诅咒她上公厕没带纸。
☆、第 5 章
李芙同一个叫阿满的女孩去河沟边清洗昨天男人们打来的猎物,为晚上的夕食做准备,这个时代的人是没有吃三餐的习惯的。
天气热,食物容易腐坏,所以这些猎物昨晚已经经过了简单处理,被扒了皮,掏空了内脏。而皮子也集中在一处,由女人们统一进行鞣制,这些皮子一部分会作为部落的共同财产,由族长分派给有需要的家庭,当然也有一部分会作为奖励,奖赏给表现出色的部落勇士或家庭。他们家庭的概念还不强烈,但也基本由一男一女组成一户,族里会有少量兄弟两三人合一个共妻的情况,女性数量过少,如果几方都同意,也无可厚非,族长并不会过多干预此事。
李芙对于处理这些血腥皮肉没什么大反感,毕竟她单过了好些年,自己又喜好烹饪,虽然没处理过比较大型的动物,但也因为不是由自己亲自扒皮宰杀的,所以也没所谓,过一会也就适应了。
她发现其实大型的动物也不多,有一头野猪,其余多数为狗獾兔子之类的小型动物,山锦鸡倒有好几只,这种鸡喜欢吃松果,虽然会飞,但也比较容易诱捕。锦鸡的漂亮尾羽已经被拔掉了,女人们喜欢把它作为饰品插在头发上,李芙也被分到几根,想着有空把它们做成几个毽子给较小的几个孩子玩。这些孩子大点的要相帮部族一起做事,只有五六岁以下的孩子可以不干活,但无非也就是追在一起打闹,是没有玩具的。
“阿芙姐。”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李芙听见身边的女孩叫她,回过神来,阿满是个有些腼腆的少女,她把手在身上擦擦,轻轻摸了摸李芙的胳膊,羡慕的问:“你穿的这是什么?真舒服。”
“这个啊。”李芙笑着回答:“这叫T恤。”
“踢血?好奇怪的名字。”阿满歪着脑袋,一脸的好奇,“这是什么做的?看着不像皮子,颜色也好看。”李芙这件T恤是肉粉色的,在这个时代是十足的华丽丽。
“嗯,是的,它是用棉花做的。”
“花?”阿满惊呼一声,“什么是棉花?花也能做穿的吗?你们部落的人真有本事。”
李芙后面一句没听懂,她见少女一脸的向往,有些好笑的捏捏少女的脸蛋,给她解释:“棉花啊,就像天上的云彩,白白的,软软的。”
“这样啊。”女孩的情绪变化很快,随即就有些失落的说:“我们部落没有这个花。”但想了想,又有点振奋,“阿芙姐,如果我以后找到这种花,你能给我做踢血穿吗?”
“我?”李芙指指自己:“我可不会。”
其实李芙知道单纯的纺纱并非很难,只要一个纺锤和一根卷线棒就行,使纺锤象陀螺那样旋转,从而把松散的植物纤维捻紧成纱,再缠绕在卷线棒上就成,虽然速度没有纺车快,但如果操作者手法熟练,也是能制成不错的纱线的。当然她见过类似像珍妮机这样的比较“先进”快速的手摇式纺纱机,也了解一些简单的织布原理,但知道原理是一回事,亲自动手制作机械并织出布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尤其现在工具落后,一些简单的石制木制工具,怎么也无法做出复杂机械的,或许以后找到金属工具了可以逐步进行尝试,但目前连棉花都没被发现,说什么都还为时过早。
可是她也不忍心见少女一脸的失望,想起那些老人们手里搓的类似麻的草茎,其实这些人已经有利用植物纤维的概念了,只不过这些纤维加工不够,搓出来的麻绳粗且不耐用,并不适合用到衣物上,他们在皮裙上更多喜爱选用皮绳。不过自己倒可以先用麻进行尝试。
阿满这样十四五岁的少女,对李芙来说就是个孩子,她的阿母也就李芙这么个岁数,为了哄她开心,李芙给她说了个美人鱼的童话,当然有些情节进行了替换,王子变成了部落首领的儿子,公主也变成了另一个部落族长最宠爱的女娃,首领英俊勇敢的儿子拿着大矛去河里抓鱼,被河里的美人鱼妖看上了。。。
显然我们的女主角并不擅长讲故事,为了要让阿满听懂,一个凄婉动人的童话愣是被她说的干巴巴的,放到今天来说,随便一个小盆友估计讲的都比她精彩。可即使这样,仍然让女孩听的一惊一乍的,把棉花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阿满阿母在女孩小时候也会给她说故事,但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些女蛇娘娘用泥巴捏人,捏了好些小人,吹一口气,小人就动了,于是世上就有了“人”;大力神用石斧劈了一下,于是就有了天和地。。。这种短小精练四五十字包括从开始到完结的传说,部落里每个人都知道。我们后世所听到的那些中国古远的神话故事,如此传奇且具有神秘感,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经过时代的不断的蹁跹,由我们广大劳动人民代代的口耳相传,并加入自己丰富的想象力以及美好的愿望最后形成的产物,可以说是几千年来,大家共同合作的成果。
“后来呢,”阿满着急的追着问:“部落首领的儿子和别的女娃相好了,那小鱼妖呢?”
“小鱼妖啊,因为喜欢的人和别人相好了,小鱼妖就在河里不见了,我们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李芙匆匆为这个童话收尾,真要命啊,自己果然不是讲故事的料,有些词阿满还听不懂,只能反复解释,说的她一头汗。
“真可怜,她都拿声音去跟巫医交换腿了,那男人真没眼光。”少女不屑一顾地撇撇嘴,是啊,李芙也跟着点头,这点她绝对同意,王子那就是个瞎眼。
抛开了棉花,抛开了瞎眼王子和悲催人鱼,李芙想到个事,问女孩,“阿满,”她指着手里拽着的野猪腿,“这些兽肚子里的内脏呢?”听他们把打猎叫做打兽,类似的野物也直接叫名字或者就叫兽,李芙想想也对,没有家兽进行对比当然也就没有“野”兽这个词。
“内脏是什么?”
“内脏就是心啊肠子啊,反正就是肚子里的东西。”
“哦~,那些东西不好吃,太膻了,族里都不喜欢,阿母她们给埋了。”阿满又指指野猪说:“也就这种大个的,尿泡子管点用,男人们洗洗用来装水。”李芙知道她说的尿泡子是指猪膀胱,她早上看到有部落勇士把那东西用根绳系着,带着去打猎。
“那这种就算大个的了,再大个的有没有?”她想起了那张大皮子,水滑锃亮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毛,最珍贵处在于它几乎完整,没有太大的损伤。
“再大个的么?”女孩想了想,“是指土狼吗?要不就是哞哞。”哞哞?哞哞是什么?
“我们这里大个的不多。我们是从山那边再那边搬过来的。”阿满站起来,尽力指着远方朦朦胧胧、苍翠掩映的两座山头,“我不记得了,听阿母说,族里以前住的地方凶兽多,时常要来族里拖娃子,族长就带着族人搬到这里了,这里好。”
李芙见问少女问不出个名堂,对那张皮子也就不纠结了,她想怪不得昨天自己在林子里跑了几个小时没见着野兽呢,好在也没遇上土狼和那个什么哞哞。
“阿满,咳咳,姐同你说,阿母她们再要埋那些心肝肠子啥的,就给留下来。”部落里的孩子把比自己大的年轻未婚女性都叫姐,如果结成户了,那就叫某某阿母,当然部族不存在年长的未婚剩女。姐虽然是阿母的年纪,可架不住姐就是显得年轻呢,李芙有点惭愧又有点小得意的想。
“要那些干啥?”
“姐给你做好吃的。”
那些有啥好吃的?女孩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日头居中的时候,两人总算把这些肉食洗刷干净了,阿满手脚见着比李芙还麻利,想来也是常年劳作的缘故。叫来女人们把这些东西都抬回去,李芙直起酸痛的腰捶捶,不行了,和这些远古土著比干活比体力,自己明显吃亏,现代人习惯了操作工具代替纯手工劳动。
忽然,她有些不确定的望着河对岸,那是。。。那半人多高长的草应该是蔺草吧肯定是蔺草吧,李芙兴奋了,也不管衣服湿不湿了,脱了鞋趟着水就往对岸跑。这条河沟宽度不过五六米,深度还不及成年人的脖子,水流平缓清澈,鱼虾有是有,但不多,多数为体型细小的溪鱼,虾就更小了,虾壳透明,比虾皮大不了多少。李芙见女人们洗完餐具会顺手捞捞,捞不到也不介意,没把这些水族生物当主餐的意思,估计是小鱼小虾的不顶饿。
她跑到对岸,仔细确认了一下,果然像蔺草,凑上去闻闻,气味也很清新。这好大的一片草地沿河滩而生,长带状绵延,目测了一下,少说有几十亩。这么明显的目标,自己怎么会到现在才发觉呢?甭管是不是了,弄回去再说,李芙拔出石刀立马开割。
蔺草,又称席草,现代人人都知道它派什么用处,是极佳的草席原料,蔺草具有透气、除湿、清凉的特性。李芙身为南方人,当地有许多蔺草种植基地,她也算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写的很无聊吧还是写的很无聊吧,竟然没个人吱一声。
好吧RP爆发,能码一点是一点,其实很多词汇远古时代是没有的,比如说东西这个词,但是我想不到用别的什么词来代替,而且这种词汇太多,都代替的话阅读者和写作者都比较困难,所以大家就忽略不计吧。
☆、第 6 章(贴图)
阿满站在河沿,一脸惊讶的看着对面李芙状似疯魔的割着蔺草,大声叫道:“阿芙姐,你在干什么?那些草不能吃。”
“阿满,来来,快过来,帮我把这些草弄回去,姐有用处。”人多力量大,李芙没啥大力气,看着割的欢,其实效率极差。
不得不说,阿满是个好女孩,任抽打任驱使的,尤其她心里非常喜欢李芙,觉得这个姐姐懂的特多,人长得美又好相处。等两人割下的草堆作一大堆的时候,运输成了问题,好在李芙灵机一动,把草扎成一小捆一小捆的,然后顶在头上送去对岸,就是麻烦点,得跑好几次。蔺草本身就长在湿润的田里,所以打湿一点问题不大。
部落的女人们对李芙没事割一大堆青草的行为均表示理解不能,可她们与李芙还比较陌生,并未过多询问此事,枝心倒是打听了,李芙想还是等成功做出草席了,再跟她们说。
把那些蔺草抖散了,铺得房前屋后都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