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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袍子便回了卧房,看顾紫华还在熟睡,现下也是半夜,却不愿意去吵醒她,只是想起若是花绯凌真的来了这上京,怕就不会如此简单。
便轻轻唤道“公主,紫华。”一连喊了几声,都没有反应,便伸手去推,被顾紫华一把抓住了手腕。
顾紫华挣开清明的眼睛“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要偷袭我?”
温子莫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便笑道“为夫唤你起来赏月啊。”
“这半夜的赏什么月?今日怕是没有月亮。”顾紫华太特意伸长了脖子往窗外看去。温子莫觉得的好笑,便严肃起来“刚刚送来了消息,花绯凌失踪了已经一月。”
“什么?”顾紫华一个激灵爬坐了起来,她知道花绯凌失踪这意味着什么,要么被人干掉了,要么便是冒着生命危险去了一处。
可是无论什么,这都是个机会,若是来了这大宇的上京,只要把她斩杀在刀下,一切便解决了,连忙道“你先在府里,我去去就来。”
拿了旁边椅子上的外衫,便跨出了房门,让人牵了马来,直奔京外的铁骑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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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五月初八, 对大宇来说,这是无比重要的一天,这一天上京全城禁严,出入都受了限制。
而镇国公府连着一晚上的灯火通明,林诗婉在凌晨就已经开始准备,梳洗打扮,然后被带着进家庙里拜别祖先和亲身母亲。
林玉堂站在列祖列宗的排位下洋洋洒洒的说了一通,安氏虽然才回上京可是这样重要的场合她依然身着浓重的降红色重锦,眉眼间也带了几分喜气。
林诗婉一一别过家里的长辈,林玉堂带着众人亲自把她送到门口,才由林诗婉的两个哥哥亲自骑着高头大马,送到了皇宫的城门口,太子已经在门口等候,亲自接过马车驾车入东宫。
顾紫华这日也穿了一身紫色长袍,等太子和林诗婉一起拜过父皇母后祭祖后,才在太子东宫的喜房里见到了盖着喜帕的林诗婉。
身边也站着其他的命妇和公主,一起说着吉祥话,顾紫华看着林诗婉双手搅着手里的红色帕子,知道她定然紧张的很,便低着头悄声在她耳边道“莫要害怕,我也在这里。”
林诗婉听到熟悉的声音便不再如刚刚样紧张,微微点了点头。
顾紫华陪了许久,才出了喜 ,入了外面的喜宴。
温子莫已经坐在了酒榻前,看见顾紫华笑着示意。顾紫华一笑,便走过去坐下。温子莫给顾紫华塞了一杯果酒,笑道“看了新娘子,如何?”
“呵呵,甚好。”顾紫华拿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淡淡的果香伴着浓厚的酒劲入了喉咙。
顾紫华环绕了大殿一周,都是些朝中重臣,和命妇女眷,旁边还坐了大周和大宇来的使臣。顾紫华往着对面不远处坐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上只是低头喝酒的男子好奇的问道“那边是哪个国的。”
温子莫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那边坐着一个雾色长袍的男子,看服饰应该是大启来的,只是那轮廓却深邃的很,倒是带了几分异域的样子。
“那是大启来的吧。”温子莫眉毛一挑回道,看顾紫华并没有刻意的去看,便又继续问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顾紫华只觉得那人带了种陌生的熟悉感,仿佛最重要的一根线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自己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便摇头笑道“面熟而已,许是记错了。”
之后歌舞一片,顾紫华便没有去细想,见顾子铭已经开始被大家敬酒,更是也加入到其中。
而那男子正是习凛,他看着不远处的顾紫华,那眼里突然起了杀戮,便低下头去,而手里的酒杯几乎要被自己捏碎,他怎么会忘记,顾紫华在回映河是如何把自己父皇射杀的。
他甚至还记得顾紫华手里的长箭,如银色毒蛇扎进父皇的的胸膛。他所有的亲族都死在了大周和大宇的马蹄之下,这样深的仇恨他如何能压得下去。只是他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只能靠着手里的冰冷的酒液暂时压下胸口的火焰。
或许是顾紫华多喝了几杯,宴必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温子莫的怀里,温子莫也没有久留,便带着顾紫华先回了府。
顾紫华不停的做梦,反复梦见遇见的人,梦见手里的刀剑一次次砍过身边的敌军,梦见在回映河边射杀狼王的时候,那脸上的惊恐和不甘,还有旁边一双稚嫩而满是仇恨的眼,几乎要让那箭射杀的是自己。顾紫华看着那张脸和另一张脸完美的重合在一起,一个趔趄,便惊醒过来,还没反应便喊到“莱西,快让人包围了整个官驿。”
是的,她没有记错,今日在酒宴上看到的那张脸定和当年被自己射杀的狼王剩下的小儿子习凛的脸不谋而合,虽然几年过去已经和那时候还只是少年的他有几分出入,只是她记得那双痛恨自己的双眼,那样深邃而黑暗。
当年狼王的子嗣和亲族都被自己和大周囚禁,之后都被一一处死,可是只有当年的习凛却是几次逃跑都被捉了回来,最后一次捉回来却没有再逃跑,当时的自己还曾心里微微佩服过这个少年,因为他并不是自己处死的,而是毅然投进了大火堆里,活活烧成了焦炭。 虽然自己猜想习凛已经死了,可是今日再遇见了这张脸,如何能平复自己的怀疑。
温子莫在床边看着惊醒的顾紫华,不明道“怎么了?可是恶梦了?”
“快,让人包围官驿,里面有细作。”顾紫华掀开身上的锦被,起身下了个床榻。
“这是为何?”温子莫更是不明白起来。
“今日在酒宴上看到的那个面熟之人可能就是大胡仅剩的狼王最小的儿子习凛。
温子莫一怔,恍然明白过来。拖住了她“你去哪里?”心里更是担心起来,顾紫华杀了狼王,这习凛出现在大启的使臣里,必然是和大启有了干系,这样冒然的去,未免就着了道。
“我去官驿捉他。”顾紫华急道。
“你先去铁骑驿让铁骑守好了各个城门,你这样贸然的去官驿捉人,必然打草惊蛇,我带了些人先围住官驿,让人马上入宫通知禁卫军,今日上京禁严,只要他还没有出了上京必然能捉住他们。”温子莫解释道。
顾紫华一听,觉得这样更稳妥,便点头准备出去,又回头道“你切忌小心,你若捉不住他也无事,我会在城外拦他。”顾紫华又叮嘱道,毕竟对温子莫这样不会武功的,这样去官驿,并不是好方法,又把身边仅剩的几个铁骑让他带着,才带着莱喜和常宁出了驸马府。快马加鞭的赶往京外的铁骑驿。
习凛在酒宴上就觉得这样被顾紫华看见必然会被认出来,虽然那时候自己还只是少年,可是这毕竟只过了几年,自己的样子并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回了官驿便以为带着花绯凌速速离开上京,只是上京早已经禁严,没有他法,只有先找了家客栈躲了进去。
“我们现在离开,琪凌怎么办?”花绯凌问道。
“是我想的不够周全,泄露了痕迹,外面已经满是官兵,我们在这也终究不是办法,我已经让其他人留在的上京,这些人会保护琪凌的,若是暴漏了琪凌,他们必然会拼死把琪凌带回大启。”习凛无比愧疚,现在出去联络这边的的人还没有消息。
“只是我们现在如何逃的出去?”花绯凌担忧道。
“我已经准备好的马车,你在这里不要动作,我出去引开他们,我已经让人联系了曾经的盟友,他会带你脱困,我若是能逃出去,便在漠河边等你。”习凛握紧了花绯凌的手坚持道。
花绯凌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这是唯一有用的办法,现在顾紫华只认出了习凛,自己还有希望逃脱,若是拖得太久,两人都会被活活捉在了这里。
“好,我在漠河边等你。”花绯凌答应道。
习凛便带了几人出了客栈,上了准备好的马车。
温子莫到达官驿的时候,里面已经人去楼空,他更是肯定顾紫华猜想得不错,这人必然是习凛不错,而且想那花绯凌可能也到了这里来。只是自己还是晚了一步。身边的开喜却是快马奔了过来。
“你可已经拿了公主的手谕进宫?可见到了皇上?”温子莫问道。
“是,只是皇上今日醉酒了,我只能告知了皇后,皇后已经通知了季都统,皇宫已经被禁卫军保护起来,季都统也在皇宫里。”开喜答道。
温子莫一听却是皇后接到的手谕,眉头不由一皱,这时那边的侍卫已经喊道“已经找到了细作的马车。”温子莫来不及思考,已经快马想指着的方向奔去。
花绯凌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来救自己的人会是她。
李夫芸一身黑色裙的坐在马车里,看着面前的花绯凌,她并没有出声。
“你终究还是选择来救我?”花绯凌叹气道。
“我还是记不得你是谁?可是我记起了母后,父皇,还有皇兄。”李夫芸淡淡的口气和曾经的花琪凌一摸一样。
花绯凌半分的惊喜后,又陷入久久的沉默中。
“一切,回去再说。”李夫芸让人把车停在了自己的小院后门口,带了花绯凌进去。还好自己的院子里并不会有外人来,只有自己和小院里的几个杂役,自己也是很少见外人,所以带个人回来,并不如何起眼,更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李夫芸才把花绯凌安排好了稳妥的地方,外面就响起的敲门声,看了眼身边的花绯凌嘱咐道“无论是谁来了,说了什么,你都莫要出来,不然连带我也会死。”
李夫芸以为王晴雨今日又要来,便让小桃开了门,进来的却是季轩黎,让李夫芸有些措手不及。
“你今日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来看看,今日上京发现了细作,你莫要被其他来敲门的人所骗,知道么?”季轩黎温热的叮嘱道。
“你单单就是为了这个么?”李夫芸更加不解。
“是,我怕你被外人闯入,让你细心些罢了。”季轩黎斩钉截铁的说完,便要出门。
“这就走么?”李夫芸,看着面前的季轩黎,却突然说不话来。
李夫芸见拉不住他,便跑着到了他的身前,刚到下巴的身高,也是刚刚好。李夫芸伸手整了整季轩黎脖子上已经歪掉的斗篷,才安心的道“一切小心。”
季轩黎笑着握住了放在胸前的手,点了点头,而此时在里面的花绯凌,因为看见了这两人情瑟和鸣的一幕,而改变了来这就最初的决定,也正是因为这个决定,让她后悔一生。50
50。
温子莫不曾想到,习凛能如此迅速的冲破了北边的城门,甚至连顾紫华的铁骑都没能把他拦下。
温子莫一路追了很远,看了看天际,已经泛白,再过几个时辰天色就要亮了,只是这人甚是厉害,似乎是早就设好的路线,一路上埋伏不断,自己损失了虽然没有几人,可是被这些半路杀不来的细子一搅和,又拉开了与习凛的距离。
眼看已经到了山崖上,温子莫看着前面已经无路可去的习凛,终于放下心来,从马腹边拿出来弓箭,几个连射,习凛便从马上载落了下来。
“你已经没有退路,你既然选择了到这来,我如何能让你活着回去。”温子莫坐在马背上,看着悬崖边上满身是伤的习凛。若不是那日顾紫华问起的时候自己碰巧看了一眼,今日怕要被他逃脱了。
“你是何人?”习凛看着马背上一身素色长袍的文弱男子,那双凤眼眯着缝,定定的看着他,他那样真切的看的清楚,那里面满是杀戮。
“当年狼王被射,你却侥幸逃脱,怕是早就和大启有了关系。”温子莫冷漠的脸上浮起丝丝冷笑。
“你看的如何清楚,只是又能如何?本就是灭国杀父之仇,我定然会报。”习凛依然一脸坚毅,想着若能拖住这人,或许花绯凌还能逃脱出去。
“呵,你们家的女王怕也是在这上京吧,你以为就凭借着你们带来的这些探子,和还在漠河那边的大启将士,便想来报仇么?习凛,你父皇没有教过你,应该上战场见高低,不是耍着阴险的手段就能侥幸得胜的。”温子莫望着面前的习凛,今日定要让他死在自己剪下,否者以后将会是大患。
习凛一听他已经猜到花绯凌已经入了大启,更是心中一慌,却镇定的站了起来,身后便是万丈深渊,今日本就没有打算活着逃回去,只要花绯凌能出了大宇,自己也算对得起这些年她对自己的恩情,只是想起那还在襁褓中的孩子,眼中闪过一丝柔软。
心里默念着,父皇,你的仇只有来世在报了。便转身跳下了身后的悬崖。
温子莫只看了那身躯迅速的往后倒去,一个站起,便用力从马背上跳了出去,要去拉住那具身子。
只觉得腰上一紧,已经被拉了回去,跌在了顾紫华的身上。
“你要做何?他跳崖,你跟着跳么?你是撞傻了脑子么?”温子莫还没有反应已经被顾紫华拿严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