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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听他最后一句终露出了尾巴,差点为之喷饭。
寇仲大感尴尬,忙岔开话题道:“你们两个家伙又斡过甚么来呢?”
跋锋寒耸肩道:“我与单琬晶碰过头,收集了一些有关阴癸派的消息,就是这么多
了。”
寇仲失声道:“甚么?你两人一起去见过东溟公主?”
徐子陵心中涌起一阵奇异的感觉。
未和跋锋寒相处前,总觉得他冷酷无情,但茒他也有感情充沛的一面。
跋锋寒笑道:“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更何况琬晶名份已定,一起见她又有甚么问
题?不过事实上陵少临阵退缩,自己逛街去了。”
寇仲向徐子陵道:“有到约定处找过玉成他们吗?”
徐子陵摇头表示没有,然后轻描淡写道:“我只见过四个人,依次序是李靖、刘黑闼、
李世民和师妃暄。”
两人齐齐失声叫道:“甚么?”
惹得街上的人都朝他们沿道缓驰的车子瞧来。
***天津御柳碧遥遥,轩骑相从半下朝。
寇仲策著马车,转入贯通皇城南端门和定鼎门的天街,槐柳成荫的大街两旁万家楼阁林
立,钟楼鼓楼遥遥相望,举目都是客店、皮店、竹竿行、羊毛行、杂货□、纸张□、棉花
肆、鲜果行等竞相设立,盛极一时。
街道上自是行人如鲫,车轿川流不息,一派繁华大都会的热闹情况。
这时徐子陵刚把今早祳交待出来。两人都同意秦川有很大可能是师妃暄。
马车望著天津桥驰去,由于道上人车众多,故行速颇缓。
在南北对起四楼的衬托下,天津桥益显其万千气象。
桥南就是今早徐跋享茗的董家酒楼。
跋锋寒皱眉道:“有一事非常奇怪,子陵刚才说从这个可能是师妃暄的秦川身上感应到
一种玄之又玄的宁静感觉,故出言问他是否佛道中人,对吗?”
徐子陵点头道:“这有甚么好奇怪的。”
寇仲双目寒光闪闪,却没有作声。
跋锋寒道:“那种感觉是否很强烈呢?”
徐子陵沉吟片晌,答道:“不能说是强烈,但却非常清楚。”
跋锋寒拍腿叹道:“这就对了。若秦川真是师妃暄,以她的高明,绝不会透露出本身的
任何讯息,所以和氏璧定是在她身上,而少陵感应到的只是她身上的和氏璧,而传说中的和
氏璧正有镇定心神的妙用。”
两人均觉有理,并对跋锋寒的智慧大为佩服。
寇仲吁出一口长气道:“这么说,这秦川定是师妃暄了。”
跋锋寒沉声道:“也有可能是宁道奇本人。”
徐子陵吓了一跳道:“我的娘!”
寇仲策车越过了前面由四名健仆抬著的华丽大轿,苦笑道:“无论秦川是师婆娘,又或
宁老头,我都要把和氏璧明偷暗抢弄到手中,否则若给李小子得了,我就要回乡下耕田
了!”
两人倒抽一口凉气,哑然无语。
第四章 明偷暗抢
由于正值午漫时刻,董家酒楼下层座无虚席,人头涌涌,插针难下。
寇仲自有他的一套,找来夥计亮出郎奉的朵儿,夥计立时变得毕恭毕敬,把他们领到三
楼的厢房雅座。
寇仲靠窗而坐,瞧著下面船去舟来的洛水,叹道:“这就是权势的好处,只沾上点边儿
已可以高人一等。”
跋锋寒笑道:“无论你如何自鸣清高,但不能否认清高本身也须有权势支持,否则如何
清高得起来。”
寇仲见徐子陵不悦地瞪著他,忙投降道:“我只是利用权势来得点方便,绝不会以之欺
压别人,还会设法拿它来主持公道,哈!”
跋锋寒笑道:“比起上来我和仲少都是现实庸俗一些,不似子陵般超然于物外。”
徐子陵苦笑无语。
寇仲精神一振道:“现在王世充和杨侗的斗争正处于拉锯的状态,暂时可以放到一旁不
理。嘿!至于和氏璧,哈!子陵你定要助我。”
跋锋寒奇道:“你为何只问子陵而不问我?”
寇仲愕然道:“老跋你与此事毫无关系,为何却要为我拿性命来博?我正为当你是兄
弟,才不想你牵连进去,你的烦恼仍不嫌多吗?”
徐子陵亦不解地瞧著跋锋寒。
无论宁道奇或师妃暄,都是无人敢惹的劲敌,寇仲若非在这种成败关键的形势下,亦绝
不会去触犯他们。
现在却是别无选择。
跋锋寒默然半晌,又扫了两人一眼后,锐目射出充满著一种情怀的异芒,徐徐道:“我
之所以爱和你两个小子斯混,而且愈混愈觉精采刺激、过瘾有趣,皆因我们都有一个悲苦的
出身和童婠岁月,我最看不顺眼就是那些高门大阀的人,更不屑自以为至高无上的江湖门
派。所以那天才助你们对付长叔谋,皆因不服他们那种自以为是的权霸姿态。”
顿了一顿续道:“我最佩服就是从一无所有创造出不世功业的真豪杰,假设让李世民设
身处地与你们换了位置,他能有你们的成绩吗?这类事我最看不过眼。哈!挑战宁道奇又或
师妃暄,正好亦是我想做祳,我跋锋寒焉能错过此等良机。”
寇仲大喜道:“有跋兄相助,我两兄弟就如虎添翼。”
徐子陵苦笑道:“我总觉有点不妥当,说到底师妃暄只是为造福天下而努力…”跋锋寒
冷然道:“子陵太固执了。只问那么几句话,怎能决定某人是否能做个好皇帝?而我认为只
有贫苦出身人,才有资格当好皇帝,盖因深明民间疾苦,也热心解除民间疾苦。”
寇仲拍案叫绝道:“寒少说得好,秦皇汉高便是个好例子,前者出身王侯,后者出身布
衣,谁是好皇帝,乃不争之史实。哈!”
徐子陵没好气的瞅著地道:“那你定是好皇帝吧?”
寇仲反问道:“你说呢?”
徐子陵为之哑口无言。
寇仲双目闪闪生辉道:“这事已到了明知是送死也不能回头的阶段,要争天下,就要无
所不用其极。正如寒少说的纵使天皇老子、太上老君、如来佛祖挡在路前,也要一脚把他踢
走。和氏璧我们是志在必得,否则若落到李小子手上,等于迫他造他老爹和老哥的反。”
跋锋寒道:“最好师妃暄已把和氏璧给了李世民,抢起来会容易一些。”
寇仲盯著徐子陵道:“你究竟肯否全力助我,别忘了,嘻!一世人两兄弟呢!”
徐子陵除了苦笑外,还能说甚么。
跋锋寒道:“现在我们首先须查清楚和氏璧是否到了李世民手上,才能行动。”
寇仲道:“这个简单之极,若李世民取得和氏璧,必立即秘密离开洛阳,所以我们只要
旁观他的动静,便可得端倪。”
跋锋寒双目寒芒烁动道:“听说李世民已得李渊真传,颇有两下子,且手下能人众多,
若我们拦途截劫,绝占不到便宜。所以应以偷为上策,抢则显非良方。”
徐子陵松了一口气续道:“若不用从师妃暄处抢玉璧,我们尚有成功的希望。”
寇仲挨过来搂著他的肩头大乐道:“陵少这句话真令我幼怀大慰,照我看十有九成师妃
暄会看中李世民,这小子只是卖相已可赛赢发长似鬼的李密,又或老奸巨猾如王世充,只可
惜我尚未冒出头来,令李小子在全无威胁下独占魁首。”
跋锋寒哑然失笑道:“若论自吹自擂,天下确无人可出你之右。好了!闲话休提,监视
李世民之责包在我身上,他和东溟派必有联系,今晚西戌之交我们再聚首,然后决定如何行
动。”
此时夥计端上酒菜来,跋锋寒取了一个馒头,便迳自去了。
寇仲一边大吃大喝,一边笑道:“想不到跋小子这么够朋友,真令人意想不到。”
徐子陵叹了一口气道:“尚未找到玉成他们,你难道不担心吗?”
寇仲放下一粒饭都没剩下的空碗,苦笑道:“这种事担心来有屁用,幸好他们四人都得
我们真传,定会吉人天相。说不定待会下楼时便见到他们在吃饭。待会到约定的地方看他们
是否在那伫就有分晓。”
徐子陵道:“还记得那叫虚行之的人吗?你不是约了他在洛阳见面吗?”
寇仲点头道:“当然记得。这人是天生的军帅人材。我已在约定地点留下标记,他明早
看到后、便会在指定处等我。我仲少办事,陵少放心好了。”
又道:“我对李小子没有甚么感情,反脸动手亦没怎样。可是和李靖终曾做过兄弟,这
就教人头痛。”
徐子陵默然半晌,暗忖无论如何不满李靖,终难对他狠下心肠,颓然道:“只要你肯答
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全力助你得到和氏璧。”
寇仲戒备地道:“只要合情合理,我怎会不答应。此事你怎也要帮我,若李小子连和氏
璧也保不住,必可令师妃暄和宁道奇对他印象大改。”
徐子陵不悦道:“你千万不要轻敌,李小子文武全才,无论任何一方面都比我们只高不
低,就只不及你狡猾。一个不小心我们便要阴沟伫翻船。”
寇仲微笑道:“他和我一样那么狡猾,但可能及不上我们的灵活变通。以有心算无心,
尤其这是王世充的地头,王世充目前更与我像蜜蜂和蜜糖的关系,只要我动个指头,李小子
休想有命离开洛阳。”
接著双目闪过森寒的杀机,沉声道:“没有李世民的李阀,就像没有利爪利牙的老虎,
怎都凶不起来,你明白吗?”
徐子陵苦笑道:“这正是我的条件,李小子是因我而暴露行酊,所以你绝不能利用这次
机会杀他,要杀他就待下趟好了。”
寇仲愕然片晌,叹道:“一世人两兄弟,我还有甚么话好说呢?好吧!我将来就和他在
沙场上见个真章,谁输了都没得怨人。”
接著从怀内掏出一卷帛图,挪开桌上碗筷等物,摊开来道:“给你看这宝贝,若占良和
奉义他们到了关中后能给我依样葫芦的再绘一张,便最好不过。”
高占良、牛奉义、查杰三人是他们所创双龙帮的内三堂堂主,依照计划早一步潜往长
安,为发掘『杨公宝库』作准备功夫。
徐子陵定神细看,原来是一幅洛阳的城市图,所有街道、里坊、河桥、城楼无不详细的
描绘出来。
讶道:“王世充倒很信任你。”
寇仲微笑道:“他不是信任我,而是想故示信任来收买我,而我又装出对董淑妮情根深
种的情种样儿。事实上王世充这人面懵心精,老奸巨猾,表面一套,暗伫又是一套,且能不
动声息,布置好一切后才会让你知道。”
徐子陵凝神细看宫城与皇城的关系时,心中一动道:“李世民今趟来洛阳,除了和氏璧
外,会否还另有原因呢?可记得老跋曾说过,李小子的老子李渊想纳董淑妮为妃吗?此事若
成,等若李渊和王世充结成联盟,你利用王世充来对付李世民的如意算盘便再打不响!”
寇仲笑道:“你放心好了!董淑妮这妞儿反叛成性,凡是由王世充安排给她的男人,她
都不会接受,只要好好利用她这心态,说不定可破坏李渊和王世充的关系。”
接著苦思道:“有甚么方法既可偷得和氏璧,又不教人知道是我们干的呢。哈!有了!
差点忘记你是疤脸大侠,而我则是你的拍档麻脸巨盗。”
“笃!笃!”
两人愕然瞧著被敲响的房门,大为惊懔,只凭此人来到门后仍能瞒过他们的耳朵,便知
来人绝非平凡之辈。
寇仲喝道:“请进来!”
门外全无反应。
寇仲跳将起来,一个箭步标前,把门拉开。
其他厢房猜拳闹酒的声音,立时潮水般涌过来,可是门外和长廊连夥计都不见一个。
寇仲缩回探看著两边的大头,关上房门,色变道:“今次糟了!”
徐子陵亦感心寒,沉声道:“莫非是宁道奇又或师妃暄,躲在门外偷听了我们的对
话?”
寇仲回到他身旁坐下吐出一口凉气道:“这个可以放心。唉!我只是指他在门外偷听一
事。因为走廊处一直人来人往,只有刚才的一刻才没有人,而他就趁此一刻来向我们作警
告,可知他一直在注意和监视著我们。”
徐子陵禁不住头皮发麻,低声道:“此人至少在轻功上胜过我们,问题是若对方是师妃
暄或宁道奇,你的盗宝大计就注定要惨淡收场。”
寇仲摇头道:“我敢肯定此人偷听不到我们的说话。皆因有你陵少在,谁能避过你的灵
觉,其次是这家酒楼的木材质地极佳,能高度隔音,我们又蓄意低声交谈…”“笃!笃!”
敲门声再次响起,就像上趟般先前绝无半点声息和足音。
寇仲凑到徐子陵耳旁道:“我们必须以出奇制胜祳法,才能争回主动之势,不会被人
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