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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敬德双目杀气大盛,沉声道:“杜淹竟敢对秦王不忠不义,
我要教他死无全尸。”
李世民从容不迫的道:“杜淹区区一个兵曹,天策府重要点的事
,都轮不到他与闻,而太子府却每每晓得我们的重要秘密,所以内奸
该有更高层的人物,我们切忌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徐子陵道:“秦王这么和我们联在一起,会否怕敌人借此来打击
秦王呢?”
李世民笑道:“现时的形势怪诞离奇,魔门诸邪为得到邪帝舍利
,只会替我们干方百计的掩饰,反是少帅无端端到我这里盘桓整个晚
上,难向太子砌词释疑。”
转向徐子陵道:“我们是平辈论交,子陵兄称我为世民兄比较顺
耳。”
徐子陵苦笑回应,因他弄不清楚与李世民算是朋友还是敌人。
李世民又道:“就算有人告密我也不放在心上。今天父皇找我秘
密说话,告诉我‘霸刀’岳山向他提出严重警告,杨文干和杨虚彦在
魔门各大势力支持下,正要为旧朝复辟,着我郑重以待,若能找到证
据,更可先一步击垮杨文干,太子和齐王亦不能免罪。”
天策府诸将无不听得喜动颜色,知道李渊对建成、元吉的引狼入
室、胡作妄为,动了真火。
难怪李世民少去顾虑。
李靖道:“我们既知那批火器的下落,可循此线索,顺藤摸瓜来
个人赃并获,教杨文干无可抵赖。”
红拂女道:“如能证明建成太子直接参与此事,将更是理想。”
李世民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没有答话,转向寇仲道:“少帅会
否打消起出宝藏的念头呢?”
寇仲苦笑道:“现时好像非是讨论这问题的时候吧!”
这是寇仲再一次拒绝李世民的“和议”。
红拂女露出不悦之色,却给李靖打眼色阻止她说话。
尉迟敬德和长孙无忌四眼杀机闪现。
反是李世民没什么介意的笑道:“在起出宝藏前,我们仍是并肩
作战的好朋友,对吗?”
寇仲微笑道:“就算我们对阵沙场,底子里仍是朋友,在此谨祝
世民兄荣登太子之位,把突厥鬼和魔门奸邪逐出长安。”
第九章击掌立誓
寇仲和徐子陵坐马车离宫,前者伯御者听到他的说话,运功把声
音束聚低声道:“如非魔门各怀鬼胎,杨文干就可从赵德言处知道你
是徐子陵,莫一心是我,更会猜到火器的秘密可能被我们察破。比起
上来,石之轩在争夺邪帝舍利上,正处于最不利的位置。”
徐子陵叹道:“恰恰相反,他该是最有机会夺得邪帝舍利的人,
为何你不问问我,有否干掉安隆。”
寇仲愕然道:“发生什么事?”
徐子陵凑到他耳旁道:“尤鸟倦横死当场,岳山苦战下侥幸逃生
。”
遂把事情扼要说出。
寇仲咋舌道:“尤鸟倦是否吹牛皮,世间竟会有这么厉害的邪术
,能于百里之内感应到邪帝舍利的存在。”
徐子陵道:“邪帝舍利本身正是诡秘莫名的东西,尤鸟倦骗我有
什么好处,我们应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寇仲头皮发麻,轻轻道:“照你估算,我们两个加起来能否击退
石之轩。”
徐子陵微笑道:“为何忽然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只要我们联手
合壁,我还想不到天下间有谁可独力收拾我们。问题是石之轩若采取
偷袭暗算这一类手段,又或有胖子安隆或杨虚彦牵制着我们其中之一
,另一个必完蛋大吉。”
寇仲道:“怎么想个方法,先干掉石之轩,那就天朗气清,无风
无雨。”
徐子陵道:“根本没有方法,在与石之轩交手时,我创出‘有无
’之法,忽有忽无,从无到有,从有到无,令他难以借用转化和看破
我的虚实才勉强似模似样的多挡得几招,不失岳山他老人家的威望。
可是这始终非是破他‘不死印法’的良方。”
寇仲听得头大如斗,道:“什么有有无无,你在说什么?”
徐子陵道:“有机会过两招你就会明白,快到沙家哩!今晚如何
行动?我要去见见占道等才安心,也须让他们晓得最新的形势。”
寇仲道:“我先回沙家打个转,丑时头我们在跃马桥底会合,那
时你该和美人儿军师幽会缠绵完毕啦!”
徐子陵早忘掉沈落雁的约会,苦笑道:“真要去见她?”
寇仲道:“你应酬她也好,敷衍她也好,女人使起性子来比男人
更狠。不过你得小心点,不要给李世勃那小子捉奸在床,证据确凿下
,连我扬州双龙另外的这条龙都要蒙羞。”
徐子陵道:“亏你还有心情说笑,唉!不知如何,尤鸟倦虽死不
足借,但我总对他这么惨死仍感到歉疚。”
寇仲双目一黯,道:“谢显庭和他的心上人可能亦死于石之轩手
上,我们和魔门诸邪是势不两立。所以我们定要争气,令武功更上层
楼,否则只会任人鱼肉。”
马车停下,抵达抄家大门外。
寇仲事实上还有千言万语想向徐子陵倾吐,但碍于环境,只好拍
拍他肩头,无奈下车。
马车载着徐子陵迅速远去。
寇仲收拾心情,回到沙府,沙福在大厅旁回廊处把他截着,神色
古怪的道:“莫爷是否到秦王府去?”
寇仲帮作惊讶的道:“有什么问题?”
沙福忙道:“我当然没什么问题,老爷子却不太高兴,莫爷难道
不晓得太子府和秦王府是死对头吗?”
寇仲耸肩道:“我从不管这类事。人家盛意拳拳,我难道要拒人
于千里。今晚有什么人找我。”
沙福道:“齐王府和太子府都派人来找莫爷,老爷子不敢让他们
晓得你去见秦王,所以推说莫爷由于早一晚没睡过,所以提早上床休
息。”
寇仲心中叫妙,道:“我真的很累,回房后切勿让任何人来打扰
我。”
沙福忙道:“莫爷请先去见老爷,他想和你说话。”
寇仲点头,若无其事的道:“也好!该是时候向老爷道别了。”
沙福失色道:“什么?”
寇仲搭着他肩头,朝沙天南居住的内院走去,道:“天下无不散
的筵席,京城的生活不大适合我,何况我命中注定要在三十岁前四处
奔波济世,来了此地这么久,好该走啦!”
沙福不解道:“三十岁前?莫爷今年贵庚?”
寇仲差点哑口无言,始记起这丑面具予人感觉的年龄,至少有三
十四、五,只好道:“我因闯南荡北,饱历风霜,样子才这么老,事
实上我只有二十八岁,还要再劳碌两年,才能过得颜子关。”
沙福听到与性命有关,还有什么好说的。
想到要走,寇仲整个人轻松起来。因经过这些日子来的日夕相处
,他对沙家上上下下已生出感情。
若能“公然撤走”,而不是被揭破身份致牵累抄家或老朋友常何
,他会心安很多。
徐子陵见过高占道等人,告诉他们救回雷九指的太好消息,众人
都深感欣慰,士气大振。
徐子陵道:“我们现时的形势仍是险阻重重,非常微妙。假若今
晚我和少帅仍找不到宝库所在,明天我们将全体撤离长安。”
高占道、牛奉义和查杰三人听得你眼望我眼,难掩错愕失望之情
。他们两年多前长途跋涉的从余杭远道来到长安,苦心经营,从一无
所有挣扎奋斗到今天在长安的身份地位,其中的得失起落,确是一言
难尽。忽然间发觉以前所有事都是白做的,感觉如何,可想而知。
徐子陵首次感受到寇仲的压力。
少帅之名,已轰传天下。在这乱世之中,谁不愿追随明主,一统
天下,创立不朽之业,名传千古。
寇仲雄材大略,胸怀广阔,又有情有义,当然具备使人卖命追随
的过人魅力。但说到底每个人都会为自己打算,或被本身的情绪支配
。
下面追随者的渴望和目标,亦会反过来支配统率他们的领袖。
像徐子陵此刻,就首趟希望可真的找得宝库,为的只是不想高占
道三人失望。
查杰道:“两位爷儿定可寻得宝库。”
牛奉义道:“究竟有什么线索,徐爷可否说出来,我们毕竟在这
里住了几年,说不走可帮少帅和徐爷参详,作出贡献。”
他还是第一次直接询问宝库的事。徐子陵知道若仍隐瞒不告,等
若摆明对他们非是完全的信任。权衡轻重下,断然道:“线索就是‘
跃马桥’三个字,初时我们还以为是在跃马桥底的河床上,现在却想
到秘密可能与桥身有关。”
高占道等本以为他两人是有宝库的秘图,可按图索骥的寻出宝库
,听得真相如此,均愕然无语。
连徐子陵都对自己有些不解,这时他真希望能令三人相信他有多
些把握线索,可找到宝库,以安抚他们。
想起在彭城的宣永、虚行之、陈长林、任媚媚、焦宏进及一众手
下,寇仲就算寻宝失败,也很难说退便退,来个金盘洗手,而要顾及
他们的安全与情绪。徐子陵从没较深入的去考虑寇仲这方面的处境,
此刻却深深的体会着。
徐子陵还有什么话好说,此时只想尽快离开,比起面对三人,与
沈落雁的约会忽然变成轻松许多的事。
寇仲回到房间,耳内仍萦绕着沙老爷子和老夫人挽留他的说话,
与及五小姐沙芷菁的眼神。
去秦王府比起他的请辞,变得再微不足道。
他亦语重心长的提醒沙天南,切勿卷入任何政治斗争的游涡,明
哲保身之法是尽量保持中立,虽不易办到,却是最聪明的做法。
寇仲油然步进房内,美女正在他床上作海棠春睡。
他早猜到涫涫今晚不会放过他,毫不惊异的在床沿坐下,且毫无
顾忌的在她高耸而充满弹性的臀部轻拍一下,道:“天亮哩!娘子快
起来。”
涫涫一声娇吟,把娇躯转向另一边,喘息细细的轻吟道:“不要
吵!快宽衣脱鞋来睡觉吧!”
寇仲讶道:“你不侍候我宽衣解带,难道要我为你宽衣解带吗?
”
涫涫嗔道:“人家是第一次嘛,当然由你来侍候我。”
寇仲吹一下口哨,轻松的站起来,脱掉外袍,随手掷在椅上,笑
道:“那为夫就不客气啦!千万不要待老子上床后,又推三搪四,累
得我箭在弦上,欲发无靶!”
涫涫娇笑道:“凭多废话,够胆子的就上来吧!外强中干的小子
。”
寇仲停止脱衣的行动,颓然道:“你爱说我什么都好!今晚来又
有什么事?”
涫涫大获全胜,“噗嗤”一笑,又转身向着他,以手支颊,双目
笑意盈盈的盯着他道:“谁这么好心,给你把刀子换掉?”
寇仲退到靠窗的太师椅,一屁股坐下,没好气的道:“可能是石
之轩,可能是赵德言,甚至是宁道奇、李渊、李世民,教我怎样答你
这问题。”
涫涫讶道:“看你的样子神态,你竟似知道是谁干的?”
寇仲暗付涫涫太熟悉自己的言行性格,只看他眉头眼额,轻易把
他寇仲一览无遗,绝非好事。
皱眉道:“闲话休提。我已大概把握到你们布在沙家的奸细,涫
大姐若不安排她自动消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他纯是胡诌大气,为沙家尽点心力。事实上他既没法子更没时间
查出沙家那个是阴癸派的人。
涫涫倏地坐直娇躯,黛眉含煞的道:“你自身难保,竟敢来管我
们的事。”
寇仲双目神光大盛,丝毫不让的与她对视,冷然道:“我只是好
心才提醒你。至于涫涫大姐想怎样做,涫大姐有绝对自行决定的自由
。”
涫涫回复一向笃定清冷的漠然神态,轻叹一口气道:“唉!你这
人真是死到临头仍不知悔悟,究竟是谁把你的刀掉包?”
寇仲不敢开罪她太厉害,赔她叹道:“最有可能的当然是石之轩
,涫大姐以为是谁?”
涫涫定神的凝视他片刻,道:“此事关系重大,为何你却像不太
在乎的样子。”
寇仲苦笑道:“一个知道何争乎两个知道,你们间有点竞争,我
和子陵就可变得矜贵些,对吗?”
涫涫深邃的秀眸精光闪闪,语调平静的道:“你根本没有和我们
合作的诚意。”
寇仲随口反问道:“贵派有诚意吗?”
涫涫想不到寇仲敢这么顶撞她,微感愕然,秀眉轻蹙的道:“你
今天受过什么刺激,是否要一拍两散?这样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在我
们的立场来说,既得不到圣舍利,只好不择手段的把你们毁掉,胜过
一无所得。”
寇仲现在敢十拿九稳的肯定涫涫不会在这形势下揭破他们行藏,
理由非在邪帝舍利,更不是有怜才之意,而是怕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