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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一座佛寺,有什麽作用?”
寇仲一洗颓色,道:“我有个更大胆的想法,以鲁大师的聪明才
智,若只这麽设计一座地下宝库,作用只是收藏大批财宝兵器,实在
不似他一贯的作风。所以他才会特别传我机关之学。坦白说,在一般
的情况下,我哪有兴趣去钻研这类东西,他是要迫我去学习,免得他
的绝学失传。所以进入宝库之法,必与机关之学有关系。”
徐子陵没好气道:“你所谓大胆的想法,竟是如此。”
寇仲摇头道:“这只是序言,我想说的:杨公宝库可能是一座地
下堡垒,进可攻退可守,我敢肯定必有多个出入口,在机关启动前,
所有出入口都封闭,所以任李家的人把长安翻转,仍摸不到宝库的影
子。开关处就在跃马桥,否则娘临终前就不会点明是跃马桥哩。”
两人目光同时落在石桥中间的六根望柱去,只有这六根望柱,顶
部给雕成六个俯探桥外的石龙头,画龙点,睛般为石桥平添无限生气
。
两人交换个眼神,同时看到对方内心的想法。
是龙是蛇,就要看这六个龙头。
徐子陵一震道:“我想到鲁先生为何要起一座无漏寺啦!”
寇仲道:“定是作通气用的,必要时杨素可和手下到地库避难,
再从另外秘道逃走。我的娘,这里离城墙只数百丈远,其中一条地道
出口说不定会在城外。”
徐子陵深吸一口气,凝望六根龙头望柱,道:“怎麽样?要不要
试试看?”
寇仲苦笑道:“我很害怕。”
徐子陵哑然失笑道:“害怕?你是否在说笑。”
寇仲叹道:“我真的很害怕。既怕龙头纹风不动,又怕龙头机关
发动时,长安的地底发出辄辄与轰隆轰隆的异响,令全城的人都晓得
我找到杨公宝库。”
徐子陵差点捧腹狂笑,喘气道:“亏你还有心情说笑,要不要由
我代你这机关学小学徒去检验?”
寇仲露出一个充满信心的笑容,道:“刚我检查时,发现六根龙
头望柱的结构与其他望柱有异,非是整根连的,而是把圆柱嵌进中空
的方柱内去。我当时已起疑,只没想到与机关有关,才疏忽过去。记
得鲁大师在飞马牧场的密室吗?机关发动後,整座密室竟沉往地底。
”
徐子陵再吸一口气,笑道:“兄弟来吧!看看是买大开大,还是
买大开小。”
两人像儿时有重要行动前肩头先互碰一下,这才翻下屋顶,借夜
色的掩护往跃马桥掠去。
登上石桥,来到六根龙头望柱间,两人你眼望我眼,终由寇仲两
手摸上其中一根龙头望柱。
一团乌云刚好从东南方飘至,把仅有的一点微弱月色掩盖。
报更的浙声从远处传来。
寇仲压低声音道:“在鲁大师的机关学中,启动机关共有十多种
‘钮法’,最高明的钮法是启动前和启动後看来没有半点分别,希望
这六个龙头是这一种,否则六个龙头各望一方就糟糕透顶。”
徐子陵笑道:“你不知这世上有尊师重道这回事吗?小心鲁先生
不保佑你。”
寇仲微一用力,石龙纹风不动,再反复用力,左扭右转,龙头仍
没有反应。
徐子陵并不失望,低声道:“这才合理。否则机关早给多手的人
发现,鲁先生亦不用传你机关绝学,快动脑筋。”
寇仲道:“我舍不得放开手,你可否到桥底看看,钮有钮锁,理
该在桥底下面非桥面。”
徐子陵皱眉道:“我又没学过土木机关,怎懂开锁?”
寇仲苦笑道:“我比你好不了多少,否则刚就该发觉有锁。你今
天运气比我好得多,小弟再受不起失败的打击。”
一队巡兵从西市的方向操过来,两人忙翻下桥栏,以内功吸附在
桥底下。
十二名巡兵,阔步登桥,忽然停下。
其中一人道:“这场大雪下得把人和鸟儿都冷得躲起来,否则今
晚仍会很热闹。”
其他人笑的骂的,议论纷纷,又说起昨晚宫内的盛典,显然尚沉
浸在昨夜的高涨情绪中。
桥底的两人正目不转睛地瞧望柱底部,功聚双目下,隐见一圈淡
淡的圆柱与桥身的接痕,若不是有目标的查察,必会当是石纹忽略过
去。
巡兵在他们热切期待下,终于离开。
寇仲兴奋的道:“我的娘。打到啦!你来动手。”
徐子陵腾出右手,运转玄功,以拇指顶圈痕的中心,用力上顶。
“咋嚎”一声,圆柱往上陷入,变成一个深若两寸的凹位。
寇仲剧震道:“成功啦J ”
徐子陵道:“这种钮锁不用懂机关学也能开,该还有五个锁。”
他话尚未完,寇仲满桥底游动,以最快的速度寻到其他五个钮锁
,照本宣科的启动。
两人重回桥上。
寇仲再捧一个龙头,口中念念有词的试用力,忽然龙头给他拔起
近两寸。
徐子陵大喜道:“成功了!”
寇仲紧张的道:“还未成,究竟该向左转还是右扭?”
徐子陵一呆道:“你问我,我去问谁,不会有分别吧?”
寇仲道:“怎会没有分别,扭错了,说不定整座桥塌下去,我们
都变成落水狗。”
徐子陵没好气的道:“左扭吧!”
寇仲往左一扭,龙柱纹风不动。
寇仲大喜道:“今次真的成啦!”
往右运力,龙柱乖乖的转了一个圈,到寇仲放手时,龙柱座落原
位,果然与先前丝毫无异。
寇仲大口喘气道:“下一步该怎麽办?”
这句话,恐怕天下间只徐子陵一人明白他真正的含意。
第十一章曙光初现
徐子陵道:“有什么感觉?”
寇仲回味的道:“龙柱该是连接着钢索轴轮一类的东西,你该感
到扭动和震荡。”
徐子陵环目四顾,难以相信的道:“假若这六个龙头确可开启远
在百丈以外某幢建筑物内的秘道,这不但是巧夺天功,更绝对骇人听
闻,鲁先生的本领直有鬼神莫测之机。”
寇仲艰难地吸一口气,道:“当我把其他五根龙柱都似先前般扭
动一趟时,说不定西寄园内会现出一条秘密的入口,那岂非白白送个
大礼给独孤峰。”
徐子陵道:“若事实如此,那将注定你寇少帅大走霉运。不过照
我看以鲁先生的行事作风,这种情况理该不会出现。传言中和氏壁和
杨公宝库,二者得一者可得天下,应有其中的道理。和氏壁不用说,
因为是秦始皇赢政沿用下来的国玺,杨公宝库事实上是可用来推翻隋
朝的地下基地,得天下虽夸大点,其能起的作用却离此不远。”
寇仲点头同意。
和氏壁是国玺,乃皇权的象征,兼以它“无价”的身价,其来历
又带有浓重的传奇色彩,谁敢怀疑只有真命天子才配得到它。
杨公宝库能令人得天下本来并没有什么道理,但只要想到杨素建
造宝库的时势环境,天下是杨家的天下,长安是杨氏天下的京城,如
有猛将精兵取出地下宝库的兵器,猝然发难,确有机会攻入皇宫,杀
掉当时的隋帝杨坚。杨公宝库被传为得天下的关键,极可能与此有关
。
一理通百理明,正因想通此点,寇仲和徐子陵始能在只晓得“跃
马桥”三宇真言的情况下,勘破杨公宝库开启的方法,寇仲猛一咬牙
,故技重施于其余五个龙头,到最后一个时,重重吁出一口气道:“
我很紧张,可否给点鼓励?”
徐子陵道:“李世民已委派李世勋,准备全力拦截你的运宝奇兵
。”
寇仲失声道:“什么?这算是什么劳什子的鼓励?”
见除子陵若无其事的瞧着他,只好叹道:“这可说是另一种形式
的鼓励。现在连我都相信李世民有资格当皇帝,若不够阴险狠辣,做
不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倒不若回家哄孩儿安寝。”
徐子陵道:“若还不够,尚有奉赠。师纪喧请出宁道奇,务要令
你永远回不了彭城。”
这激励显然更具威力,寇仲剧震道:“是否师妃暄亲口告诉你呢
?”
徐子陵叹道:“我倒希望她亲口对我说,可惜事实却非如此,她
的公私分明,令人心冷。”
寇仲双目射出坚决和充满强大自信的、神光,缓缓托起龙头,沉
声一宇一宇的缓缓道:“消息从何而来?”
徐子陵望往石桥下的流水,轻轻道:“是你的初恋情人借沈落雁
之口警告你,希望少帅能临崖勒马,免至悔之莫及。”
寇仲摇头哑笑,以行动作出答话,缓缓转动龙头。
“咔嚓”龙头座回原位。
整座桥忽然轻轻颤动起来,好半晌才静止,若非两人全神贯注,
即以他们的灵锐,亦可能会忽略过去。
寇仲探头往桥下看,道:“震荡该是从河床下传上来。”
话犹未已,桥底河面处现出奇异的波纹,显示河床生出异样的变
化,还有气泡冒出,卜卜作响。
徐子陵大惑不解道:“没可能的,我们曾查遍河底,若有入口,
怎会错过?”
寇仲大喜道:“没可能的事已是眼前铁般的事实。我们决去看看
,你难道对邪帝舍利没半点好奇心吗?”
徐子陵细察流水,像有水流注入地底空间的情况,摇头道:“若
开启秘道后,渠水会大量涌入库内,把宝库淹没。那鲁先生将是天下
第一大笨蛋。”
寇仲早脱掉衣服,露出内里的水靠,笑道:“有道理回来时我会
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寇仲爬返渠岸,来到躲在桥脚下暗黑里的徐子陵旁坐下,竖起拇
指道:“陵少真棒,比我这机关学的小师傅看得更准。河床下竟现出
呈方状的十多个圆孔,水就是流进那里去,到水注满下方的空间后,
圆孔又给封闭,巧妙到教你不敢相信。鲁大师肯定是利用水力,启动
某处的机关,把秘道开启。”
徐子陵道:“所以我们只是成功了一半,要找到秘道真正的入口
,才有机会进去探险。唉!我真担心你机关学不够水平,若累得小弟
困在地底,还要打墙敲壁唤人来救,会是自有历史以来最荒谬的笑话
。”
寇仲显是心情大佳,笑道:“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我像鲁大师般
学究天人,还要看老天爷的心情。唉I 我一刻都等不下去,不若到西
寄园摸摸看。小弟现在最后侮的事,就是暂时为尤恶婆止了她的哮喘
。”
徐子陵道:“欲速则不达,现在你唯一应做的事,就是返沙府好
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扮神医去侍候尤婆子。”
寇仲无奈道:“那你到哪里去?秘窝再不成其秘窝,那你岂非无
家可归?”
徐子陵道:“我会到高占道处,安抚他们的心,更预防他们成为
敌人的目标。”
寇仲依依不舍的狠狠盯了桥底的渠面几眼后,道:“明天我会找
到秘道的真正入口,晚上则带酒到宝库内和你痛饮祝捷。”
徐子陵暗叹一口气,心忖祝捷实言之过早,因为烦恼才刚正开始
。
寇仲晨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到独狐阀的西寄园,连忙爬起床
,梳洗更衣,正要趁沙天南等尚未起来偷偷溜出沙府,却给五小姐芷
菁在外院广场截着。
她在几名护院侍候下试骑一匹非常神骏的灰马儿,却不见陈来满
和毛世昌两大护院头子,可能是陪同二少沙成功去查收火器。
沙芷菁见到寇仲,欣然叫道:“莫先生,我这匹马如何?”
寇仲首次见她换上武士服,虽仍英气不足,但妩媚有余,明艳照
人,冲口而出的道:“马好人更好。”
见到沙芷菁闻言后俏脸泛红,才记自己丑神医的身份,暗骂糊涂
。
沙芷菁似模似样的在护院拉定马头下,甩蹬下马,含羞来到他身
前,狠狠白他一眼道:“原来莫先生除医道高明外,还精于调侃人家
。莫先生即将远行,长安会有很多人非常失望。”
寇仲避过她的目光,望往经过一天绵密大雪后的晴空,道:“迟
则一年,快则半载,我会回长安探望老爷和小姐。”
沙芷菁微嗔道:“刚过年就走,不可以多留一段时间吗?芷菁尚
未有机会向先生请教医道上的问题,人家是你的小徒儿嘛。”
最后一句充满撤娇的味儿,尚是首次出现在沙芷菁口上。
寇仲倒没怀疑沙芷菁像独狐风般看上他这丑神医,岔开道:“这
匹马儿棒极了,哪里来的?”
沙芷菁轻移玉步,来到马旁,爱怜地伸出纤手抚摸马头,构成一
幅动人的骏马美女图。甜甜一笑道:“这突撅良马,我给它改了个名
字叫‘小飞’,是可大哥送的。”
寇仲失声道:“什么?”
沙芷菁愕然道:“有问题吗?”
寇仲差点捧头叫痛,暗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