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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可以帮你;仍不明白吗?徐子陵不解道:姑娘凭什么来照拂我?
纪倩挺起酥胸;傲然道:在长安;谁敢不给我纪倩三分面子;只要你跟我在一起;谁都不敢动
你。
在一般的情况下徐子陵亦相信纪倩说的非是虚言。只凭她能在宫廷表演歌舞;这身份地位
便没有人敢开罪她。可是眼前乃非常时期;恐怕纪倩也压不住京兆联的人。
徐子陵道:“这样吧:我们来作个试验,一起离开,假设京兆联的人真的
因为姑娘不来对付我,就传姑娘那手玩艺。假如是相反的情况,姑娘须死
去道条心;且要袖手不理我和京兆联间的事。
纪情气鼓鼓的道:说到底你仍不肯信京兆联的人想杀你;走吧!男子汉大丈夫;不要
言而无信。
寇仲来到风雅阁;立即被请到青青的香居;见到他;青青长长吁出一口气;道:你终于来哩!
寇仲大讶道:夫人这麽急欲见小人;又不是痛症发作究竟是甚麽事呢?
青青先命其他人退出厅外;捧来一个锦盒;放在桌上;含笑把锦盒打开;内中有;卷帛书似的
东西;柔声道:这本来是展示在街头的皇榜重金悬赏;我派人偷摘下来;先生自己打开看吧!
寇仲叹道: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这么值钱?夫人真厉害。你是什么时候生疑的?
青青把玉手穿入他臂弯;另一只手把锦盒掩上;挽着他直入闺房;在一角长椅并排坐下;欣
然道:第一趟见到你;我感到眼神似曾相识;最奇怪是你对我的过去了如指掌,
语语中的。本来仍想不到会是你,幸好齐王告诉我你们潜来长安,
只是苦于无法找到你们,几件事合起来,我还不生疑吗。
后来更从齐王处晓得你们有易容之法,到大年夜廷宴那晚!你和子陵俩个站
在一起,虽比以前长的高大,又神气多了。但人家仍能一眼把你们辨认出来。
寇仲迎上他的目光,心中涌起亲切温馨的感受,但决不涉及男女私情,
就象往昔与素素相处的情景!缓缓把面具揭开除下。
青青双目一红,垂下首,轻轻道:'你们真的不怪我以怨报恩?'
寇仲心道他和徐子陵早把他忘掉,还有什麽恩恩怨怨!当然不会说出来,
微笑道:青姐只是下不了台阶吗?我们从没有怪青姐。
青轻回复生气,艳光绽放,喜孜孜的道:当我看到榜文,知道你们就是
名震天下的'少帅'寇仲和徐子陵,我和喜儿都开心的睡不着觉,又不敢跟
别人说,更为你们担心。
寇仲奇道:你不时去看城内的皇榜吗?
青青扑哧娇笑道:是从不会去看。只是听齐王提起你们,人家立
即感到说得是你们,当年你们年轻小,但我和喜儿晓得你们非是池中之物,
只没想过会变成家喻户晓的大英雄而已,子陵呢?
寇仲道:他很好风曾向他提起遇上你们,顺便问一句,喜儿是否和可达
志那小子搭上?
青青神色一暗道:我们这些以卖笑为生的女子,有甚么和谁搭上的,可
达志是太子身边的红人,纵使心中不愿,仍不敢开罪他吧。
寇仲乘机问道,喜儿是否不愿认识一个崐叫查杰的后生小子?
青青奇道:你怎么会知道此事,寇仲笑道,查杰是我的兄弟,
这小子相当不错。青青掩口娇笑,回复青楼女子的本色,半边娇躯挨过来,
凑到他耳边道:少帅想当媒人吗?不过喜儿未必愿意呢。
寇仲一呆道,喜儿有点像当年的我,很容易对好看的男人生情,
又易于轻信人,自已怎麽说都改不了,她对查杰该是有好感!
不过这几天她只把可达志挂在口边,我劝她不听只好由她去碰钉子。
无论前途如何艰苦,他有信心逐一克服。在现今的情况下,查杰即不宜
无暇及儿妇私情,寇仲只好岔开道:青姐现在最为著名的青楼老板娘,
结交的全是权贵中人,我和小陵都非常欣慰,这几天我们会离开长安,
有机会再回来探望姐姐。
青青道:姐姐明白你们的处境,我真的以你们为荣,齐王那么自视至高的人,
提起你们时亦不得不承认你们是最难缠的对手,噢!你们准备何时离开?
寇仲感到自己毫无保留的信任他,就如信任素素那样,坦白道:快则今晚,
则明朝,要视情况发展而定。青青失望道:那我和喜儿不是没有时间侍
候你们。
寇仲吓了一跳,忙道:我们姐弟之情,有别寻常,何来甚么侍候?,青青微
一错鄂,旋又欣悦道:青青今天才知道甚么是真正的英雄豪杰,其他的男人,
无论口上说得多么漂亮,说到底仍是对我们的身体感到最大的兴趣,
喜儿不知道了那里去了,知道错过与你见面的机会,她会很失望的。
寇仲把面具戴好,长身而起道:此地一别,未知何时才是再见之期,
青姐好好保重。
青青猛地扯着他衣袖,站起来道:“差一点忘记告诉你,齐王离京到终
南山狩猎只是个幌子,事实上他出城后掉转头便溜回来,为的是要在
暗中谋算你们。寇仲心忖这么合理,与青青欣欣道别后离开,踏出风
雅阁,他整个人轻松起来,门志昂扬。
第十一章 双重性格
徐子陵和纪倩步下酒楼大门的台阶,来到街上,午时刚过,
这条北里最繁华的大街车水马龙,行人熙来攘往,非常热闹。
徐子陵负手大步沿街而走,纪倩要半奔半跑的赶在他身旁,
邀功道:「你看!若非有本姑娘在旁,你恐怕永远出不了那道
大门。」
徐子陵哑然失笑,没有答她。
纪倩忽然来个两手 腰,娇喝道:「你不信吗?快停下」
徐子陵终於停步,已是身在丈外。
街上无论男女,都把目光投往艳光四射的纪倩身上,登徒子
更看得目不转睛,垂延欲滴地饱餐秀色。
徐子陵无视旁人的目光,缓缓转身道:「不信又如何」
纪倩怒嗔道:「不信我就任得你自生自灭,做鬼也要做只后
悔鬼。」
徐子陵移步来到她身前,淡淡一笑道:「无论有你或没有你
在我身旁,他们也不肯放过我,不信可试试看。」
纪倩好像首次认识他般,从新由上至下把他打量一遍,嘟长
嘴儿道:「怎麽试?」
徐子陵迎天打个哈哈,道:「姑娘请随我来」
接着领路前行,专拣横街窄巷走,来到一条行人稀疏的小横
街,突然停下,道:「他们来哩」
纪倩回头一看,笑道:「胡诌,后面没半个人影,你就算下
不了台阶,也不用说谎吧!」
徐子陵迎望睛空,油然道: 「你朝后再看一遍!」
纪倩半信半疑的回首再望,色变道:「兔嵬子!竟敢不把我
纪倩放在眼内。」
四名大汉从后赶至。
纪倩挡在徐子陵背后,嗔道:「你们晓得我是谁吗?」
另一大汉恭敬的道:「纪倩小姐艳名远播,谁人不晓。」
他表面毕恭毕敬,可是话中有刺,暗讽纪倩是个以色相驰名
的妓女。
对上怎麽一个「不 客气」的老江湖,纪倩这小江湖登时语塞
。
先头发言的大汉道:「我们当然尊敬纪小姐,更尊敬莫爷,
今趟是奉蝶夫人之命前来,请莫爷移驾见面。」
另两汉往旁散开,只看其来势,便知是能应付任何场面的老
江湖。
纪倩终找到说话,沉声道:「若只是请莫爷去见蝶夫人,须
这麽大阵仗?你以为我不晓得你们是?」
先发言的大汉从容笑道:「小人左金龙,在京兆联只是小脚
色,只因联主提拔,才有机会在联主身边办事,难得纪小姐晓
得有我这号人物」。
接着指着说话阴损的汉子道:「他叫李拔,在京兆联亦只是
跑龙套的小脚色,联内粗重的事都是由我们负责,专程来请莫
爷去见夫人,有什麽大阵仗可言,小姐谬奖啦!」
李拔阴恻恻笑道:「纪小姐名成利就,享惯清福,那晓得我
们这些四处奔波,刀头舐血的人的苦处。」
纪倩终于脸色微变,晓得这些恶霸流氓,决不卖她情面。
不知如何是好时,徐子陵油然转过身来,移到纪倩旁,微笑
道:「我们是第二趟见面哩!」
正是这两个人,曾在门后偷袭徐子陵,还把刀子架上他的颈
项。
左金龙抱拳道:「莫爷你好!夫人有急事找莫爷。」
徐子陵好整以暇的先瞧纪倩一眼,才朝左金龙道:「告诉夫
人,这两天小弟刚好没空,过这两天再说吧!」
李拔脸色一沉,冷笑道:「你好像不知道在对谁说话。」
徐子陵双目精芒迸射,沉喝道:「着!」抬起右手。
包括纪倩在内,五个人都生出难以形容的感觉。只见他抬手
的动作似缓似快,令人难以捉摸。最骇人的是明明可在弹指间
完成的迅快动作,却像漫无止境的漫长,当徐子陵终把手提到
胸口的高度,忽然五指移动,做出万千变化,最后变成大拇指
单独向外,往李拔额头按去。
李拔这才惊觉徐子陵是针对他出手的。忙往后撤,人人均认
为李拔可避过这招似是缓慢笨拙的一指头 时,李拔以然中招
,断线风筝的往后抛跌,直挺挺的躺到地上。
附近的行人哗然退避。
左金龙和其余两汉不能置信的瞧着躺到街头的李拔,不知是
否给吓呆了,竟不动手反击。
纪倩把目光从李拔处移往徐子陵,目瞪口呆的瞧他。
徐子陵以微笑回报。
左金龙清醒过来,怒叱一声,掣出佩刀,喝道:「小子在使
邪术。」
另两汉亦取出兵器,联同左金龙把徐子陵和纪倩团团围着,
叱喝作势。
徐子陵摇头笑道:「明知我懂邪术,你们仍要来惹我,是否
活得不耐烦呢。」
举足朝左金龙踢去。
左金龙见他离自己足有半丈,这一脚怎能踢中自己,不过他
非常小心,先喝一声「兄弟上」,其中之一竟挥刀向 纪倩迎
头劈下,务要分徐子陵的心,使他无发施展邪术。
纪倩惊呼一声,自然的往徐子陵靠过去。
徐子陵左手轻抄纪倩蛮腰,后两汉的攻势全部落空,眼睁睁
瞧着徐子陵不知如何轻轻松松的晃到左金龙刀子劈空处,右脚
原式不变的 他小腹处。
左金龙应脚抛跌寻丈之多,爬不起来。
徐子陵顽皮心起,放开纪倩时顺手一带,纪倩娇躯旋转起来
,虽比不上穿上舞衣时旋转的发袂飘扬,但这样一个活色生香
的美人儿在街头妙态横生,仍是引人入胜。
纪倩第一个转身,看到的是徐子陵退到两汉刀锋下,只要刀
在劈下少许,徐子陵肯定小命难保。
到身不由己的第二个旋转,两汉长刀甩手,踉跄倒跌,已是
溃不成军之局。
徐子陵潇 的一个旋身转回来,探手轻触纪倩纤巧的腰肢,
仍有腾云驾雾感觉的纪倩旋势竟像起始般忽然之间地倏地消失
,美眸异采闪闪的瞧着徐子陵道:「你究竟是谁。」
徐子陵往后退开,既没有加密加快步伐,可是刹那间远抵两
丈开外,微笑道:「姑娘请速离险地。」
纪倩追之不及,踩足嗔道:「人家想向你拜师学艺啊。」
徐子陵转身疾行,声音传回来道:「骗人的技俩,就算不是
存心不良,学之有害无益,请恕在下难以应命。」
纪倩瞧着徐子陵转进另一道横巷,两名被击倒的大汉正勉强
爬起来,亦之不宜留此,踩足去了。
离开风雅阁,寇仲仍在思量青青说李元吉潜返长安,密谋对
付他们的话。
照道理,李元吉会比其他人更肯定他寇仲逃进地底沼洞去,
就算大难不死逃出生天,出口亦要在城外的地底河流出地面某
一远处,短时间休想回城,甚至受了重伤。李元吉只要使人暗
中留意城门出入的人,命守城和在哨楼的卫兵加强警觉,光天
化日下,寇仲休想重返长安而不被发觉。
所以李元吉针对的该是徐子陵。
寇仲记得昨晚才叫徐子陵四处亮相,让清楚他身份的人从而
认定邪帝舍利在他们身上,因为那时并不晓的库下有库这回事
。
想到这里,再没兴趣返回沙府。
徐子陵这一刻在什麽地方呢?
离开打斗现场和纪倩,徐子陵心中暗骂自己太过张扬,不过
刚才被他击倒的四个京兆联好手,看似严重,其实只是被他击
中窍穴,在几个时晨内会神智迷糊,难以向任何人叙述详情,
待他们清醒过来,那时「雍秦」将会消失,不留半点让人追寻
的痕迹。
他忽然生出无家可归的感觉。
在长安这些日子,他总有落脚的地方,列如扮岳山是回东来
客栈,否则便到侯希白的多情窝,又或雷九指在崇贤里的「行
宫」,至乎高占道的藏身处,每个地方都给于他「家」的感觉
。但现在却是家不成家,再没有一处地方是安全的。宝库则要
到入黑后才能潜进去。
偌大的长安城,仍是那莫热闹和充满新春的气氛,他感到的
只是危机四伏的另一面。与街上其他人相比,他似偌活在另一
个只有仇杀争强的人间世内。
「库下有库」这个误会,使他和 寇仲暂时尽失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