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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皱眉道:「在长安,他的不死印法根本是没有破绽的,我们联手对付他
亦没有用。我有个提议,现在我立即送你攀城离开,且须立即奔赴巴蜀,此间事了
后,我会到你避世的地方找你。」
□□秀眸泛着智慧的异芒,轻轻道:「你是否暗示在巴蜀他尚会有破绽呢?」
徐子陵摇头苦笑道:「这可是他亲口说的,我自问看不透他是真情还是假意。
」
□□洒然耸肩,毫不在意的道:「多一个制他之法总是好的,你徐公子到长安
来究竟有何贵干?不论是甚么,我会为你守秘密,甚至出手助你。」
徐子陵怎敢信她,断然道:「我的事请你高抬贵手,最好不闻不问。」
□□幽怨的白他一眼,表示心中不悦,刹那后回复一贯冷漠笃定的神态,和刚
才悲痛下泪的□□宛若两个不同的人,淡淡道:「今晚人家可否在此借宿一宵?」
徐子陵愕然道:「这是侯希白的居所,你该问他才合理。」
□□深深瞧进他眼内去,轻柔的道:「你可知敝师因何败于石之轩手上?」
徐子陵心道当然是因她意图拖他和师妃暄一起上路,口上却不愿说出来,缓缓
摇头。
□□叹道:「修习天魔大法的女子,是绝不可和自己心爱的男子发生肉体的关
系,师尊正因情不自禁,被石之轩骗到床上去欢好,所以天魔大法至十七重后再无
寸进,始终不能达到第十八重的最高境界,只好以玉石俱焚与石之轩来个同归于尽
,可惜仍是失败。」
徐子陵尴尬道:「这并非我拒绝你留宿的原因,而是我不能代侯希白答应你,
因何你不接受我的劝告,立即离开长安。」
□□苦笑道:「尚未动手,我便仓皇逃窜,还有甚么资格继承派主之位?不要
婆婆妈妈的好吗?照我们侯公子一向夜夜笙歌的习惯,不到天亮绝不回家。不管你
啦!人家哭累了,想睡觉哩!」
说罢就那么躺在床上,闭上美目,横陈的娇躯起伏有致,雪白的赤足,秀丽的
玉容,即使以徐子陵的自持力,亦看得怦然心动,心中唤娘,更拿她没法。
□□唇角逸出一丝甜蜜迷人的笑意,轻拍身旁柔声道:「躺下来休息一会好吗
?」
徐子陵吓得站起来,狼狈的道:「不行!」
□□依然美目紧闭,神态安详的道:「刚搂着人家都不怕,睡在一起有甚么问
题?呀!」
徐子陵心神剧震,只见□□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花容惨淡,阵红阵白,显是
走火入魔的可怕先兆,难道她因祝玉妍之死动真情,以至有此厄难。
大骇下一时忘却与她敌对的关系,扑上床去。
□□仍是抖震不休,探手将他搂个结实,累得徐子陵和她滚作一团时,颤声道
:「子陵救我!」
徐子陵双手按上她香背,送入真气,懔然惊觉。她体内天魔气乱窜狂流,如脱
缰野马不受控制的在经脉窍穴间腾奔窜闯,若不把这可怕的情况改变过来,肯定她
捱不了多少时候。别无选择下,徐子陵无私的送入真气,先抵其丹田气海,再由该
处出发,沿十二正经来个拨乱反正。
他因熟悉□□体内的情况,驾轻就熟的向她施以援手。
长生气在她娇躯内不知连行多少遍,到徐子陵神疲力竭,真元损耗钜大之际,
□□回复平静,松开抱着他的手,躺在床上,似是沉沉睡去。
徐子陵不放心的探手按上她的香额,大吃一惊,感到她的体温正疯狂的攀升,
想再输入真气探个究竟,竟给她充盈澎湃的天魔气排斥。此时更奇异的事又发生!
当她变得灼手般热时,体温转往下降,变得冰雪般寒冻,出奇地神色没有任何
变化。
如此忽寒忽热,徐子陵亳无办法,无从入手。
一阵疲累侵袭全身,徐子陵身不由己的闭目调息,卧倒身旁,他晓得若硬撑下
去,说不会对自己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只休息片刻,只休息片刻……
当他再张开眼睛,晨早的日光映入他眼廉,徐子陵骇然坐起来,□□仍躺在身
旁,轻柔的呼吸着。
徐子陵听到侯希白的足音,正朝内进走来;心知若非被他惊醒,或会继续睡下
去。
伸手探触□□额角,奇寒无此,此时他无暇理会,跳起床来,在门外截着满身
酒气的侯希白。
侯希白探头一看,惊讶得合不拢嘴,望望床上的□□,瞧瞧徐子陵。
徐子陵知他误会,既狼狈又尴尬,忙把他推到外厅,将事情解释清楚。
侯希白露出凝重的神色,道:「子陵中她的奸计哩!」
徐子陵色变道:「甚么奸计?」
侯希白像从宿醉中醒过来般,双目闪闪生辉,道:「我虽不真正清楚她玩甚么
手段把戏,但看她现在的情况,她该是借子陵的长生气助她突破天魔大法的限制,
进军阴癸派自初祖以降,历代派主从未有人臻达的第十八重境界,甚或尤有过之。
」
徐子陵心中乱成一团,不知是惊是喜。
侯希白逍:「现在只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就是下手干掉她。」
徐子陵一震道:「这怎么成?」
侯希白猛然起立道:「让我来下手。」
说罢住内进走去。
徐子陵叫道:「希白兄!」
侯希白往他退回来,颓然坐进椅内,喘息着摇头叹道:「你不用阻止我,我根
本狠不下辣手摧花的心,何况是美若天仙的大美人,唉!」
两人对视苦笑。
「砰」!
扣门声传来。
第四章 一生一世
侯希白将李靖迎进小厅,坐好後徐子陵低声道:「????在房内,我们说话小心
点。」
李靖为之愕然。
徐子陵扼要解释一遍,还坦然告之石之轩己返长安,又说出今趟来长安的目的
,李靖皱眉道:「我们还以为京兆联解散後长安的形势会简单明朗,现在听子陵的
分析,完全不是这样的一回事。」
徐子陵叹道:「我尚未告诉你,尹祖文正是那个向雷大哥施七针制神的人。」
李靖和侯希白同时失声嚷道:「甚么?」
徐子陵下意识的别头一瞥????所在的方向,束聚声音道:「尹祖文该是与元吉
和池生春暗中勾结,秘密扩展势力。元吉表面支持建成,实则另有居心,希望借助
魔门势力成为最後一个登上帝座的真命天子。」
李靖往侯希白瞧去,道:「侯公子乃魔门中人,对这有甚么看法?」
徐子陵晓得李靖是因侯希白的出身而不信任他,如不释去李靖的疑虑,合作上
将出现问题,道:「希白兄是魔门的异种,李大哥不能理解为何经石之轩培养出来
的徒弟竟是个可信任的人,是正常不过的事。唉!其中的原因,确是出乎一般的想
像,玄妙非常。」
今趟侯希白也给勾起兴趣,欣然道:「子陵的话另有所指,哈!事实上我自己
并不明白自己,究竟是甚么一回事?」
徐子陵微笑道:「我这叫旁观者清,问题出於石之轩过去十多年的性格分裂,
一边是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的魔君,另一边则是深悔自责的多情种。所以当他传授
希白兄花间派的武功,可能因花间派的心法影响,他较倾向变成那多情的人;而当
他训练杨虚彦时,亦因受补天派心法的引发,将杨虚彦这杨勇遗孤变成冷酷的刺客
。後果便是希白兄和杨虚彦变为极端不同的两个人。」
侯希白拍桌道:「说得精采,所以我和杨虚彦的对立,竟是石师一手促成的,
代表石师内心善与恶的斗争。假若我击败杨虚彦,石师会有甚么感想?」
李靖沉声道:「杨虚彦是石之轩手上重要的棋子,可发挥难以预测的後果,旧
隋文臣大将拥杨广者少,拥杨勇者多。一旦登上天子之位的人德望不足镇服天下,
杨虚彦可打正杨勇遗孤的旗号出而号召旧部。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两人点头表示明白,晓得他指的是若李世民破排斥或被杀,人心不服时,祸乱
分裂的局面怕会继续下去,那时人心追思杨坚掌政时的隋朝,杨虚彦可带来期望和
幻想。
侯希白苦笑道:「这么说,石师杀我是势在必行,因为我代表他善良的一面,
是他性格分裂後的产品,故绝不容我这异种活在他眼前。」
李靖头痛的道:「石之轩究竟躲在长安何处?若我们能把握他的行踪,可集中
全力,布局将他杀死,破他的不死印法,为世除害。」
说罢凝望侯希白,看他的反应。
徐子陵却生出感触,与寇仲在一起,他从来不用隐瞒任何事,甚么均可掏出来
研究讨论。可是面对算得上是「兄弟」的李靖和侯希白,由於大家背境立场有异,
像大德圣僧是石之轩另一化身一事他不敢随便透露,怕惹来不测的後果。李靖亦然
,由於侯希白是「石之轩传人」的身分,始终对他有怀疑。
侯希白俊美的脸容露出茫然神色,摇头叹道:「我不知道,唉!他终是一手将
我培育出来的人,我是不会主动去对付他,不过他若想杀我,我会尽一切方法保命
,这是敝门的规矩。」
李靖听他这么说,反释然点头道;「我明白侯公子的立场哩!」
转向徐子陵道:「子陵对石之轩一事有甚么提议?」
侯希白站起来无精打采的道:「我去看看??姐儿。」避嫌的离开。
两人瞧著他没入後进的背影,均感心情沉重。
徐子陵压低声音道:「我们面对的可能是魔道有史以来最厉害的人物,任何一
般我们以为能收效的方法均不管用。在长安这种人口密集的城市,凭他的不死印法
,肯定可轻易杀人,从容脱身。此人更是智计超群,警觉性高,李大哥可否暂时按
兵不动,静观其变?」
李靖瞥一眼侯希白没入的後进门,皱眉道:「你不为你的好朋友的性命担心吗
?」
徐子陵道:「我有个直觉,一天我在长安,石之轩仍不会下手收拾他这徒弟。
」
李靖愕然道:「怎么说?」
徐子陵解释一遍他跟石青璇、石之轩的关系,并没有说出「石青璇乃石之轩唯
一破绽」那方面的事,因他感到这乃石青璇与石之轩间的隐私,不宜公开。
李靖吁一口气道:「我就算想对付石之轩也无从入手,好吧!秦王吩咐我全力
支持你,究竟我可以在甚么地方帮你的忙?」
徐子陵凝望他片晌,沉声道:「我今趟到长安来,主要的目的是无情地将香家
丧尽天良的每一份子赶尽杀绝,连根拔起。」
他少有这样说话,但因素素和亲身遇上香家父子干下的恶行,终狠下心肠,决
定对香家进行无情的剿灭。
李靖虎躯一震,双目爆起精芒,冷然道:「即使没有秦王的指示,我李靖也定
要全力助你。」
李靖离开後,徐子陵到卧房找侯希白,只见侯希白呆坐床沿,????却芳踪杳然
。
徐子陵在侯希白旁坐下,关切的问道:「希白……」
侯希白递来一张信笺,苦笑道:「我进来时她巳离开,留下这该是给你的便条
。」
徐子陵接过一看,只见笺上有一行清丽洒逸的留言,写著:「爱你恨你,一生
一世。」八个字。上款是「子陵」,下款竟是她淡淡的唇印。
侯希白凑过来看道:「香艳的留言,该是她因圣法大成,心情特别,一时下真
情流露,否则只会写」爱你「两字。」
徐子陵皱眉道:「哪里来的信笺?」
侯希白道:「她往对面小弟的小书斋来个不问自取,真奇怪,我一直在留意她
,却听不到任何声息。」
徐子陵倒抽一口凉气,点头道。「你猜得不错,我也一直留意她的动静,竟没
有丝毫的感应。唉!真狡猾,我竟被她利用了!」
侯希白叹道:「此事祸福难料,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子,因为石师一天收拾不
下她,可能会暂缓收拾我。」
徐子陵瞧他好半晌,不解道:「为何侯兄今早对令师忽然变得如此消极被动?
」
侯希白回复洒脱自然,微笑道:「子陵是指我刚才对李靖说的一番话,哈!李
靖既不信任我,我侯希白为何要对他说真话。」
徐子陵笑道:「原来如此,你的不死印法究竟练出甚么成绩来?」
侯希白摇头道:「愈练愈糊涂,愈没有信心。不死印法与花间派的心法截然不
同,讲的是损人利己,不大适合我的性格。」
徐子陵道:「穷则变,变则通。照我的经验,练功的过程是以波浪的形式进行
,时登波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