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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一、迅疾而有效率,尽显训练有素的成绩。虽未真的进攻,已对郑军构成庞大
的压力。仍是骑兵居前、步兵居后的阵式。
寇仲欣然笑道:「好一个李世民,我寇仲差点看漏眼。」
号角声起;郑军侧翼两支骑兵策骑缓进;逐渐散开移往外档;像一对巨□伸展般以
挚敌人。
王世充脸色凝重的道:「少帅看破李世民甚么阴谋诡计?」
寇仲道:「右方骑兵共有五队,每队千人,靠内侧的一队就是李世民最精锐的
玄
甲天兵,也是能凿穿的奇兵,李世民仗之屡克大敌,若我们不能皮早定计对付,
今仗必败无疑。」
王世充另一边的张志讶道:「我们并不是未曾听过李世民的玄甲亲兵,可是这批
骑兵表面看与其他骑兵没有半点分别,少帅凭何判断此队正是李世民的玄甲天
兵?」
王世充点头表示同样的疑惑。
寇仲好整以暇的道:「看他们的生骑,要比其他队伍的战马安详整齐,这是突
厥
人观马的要诀,马儿有敏锐的触觉,若主人紧张不安,它会清楚感应,更在行
动与神态反映出来。正因这队人马是精锐的精锐,久经战阵,所以人人裨凝意舒,
不像其他人般心情紧张,遂经马儿反映出来。」
张志定神细看,叹服道:「果是如此,少帅的眼力真高明。」
王世充道:「我们该如何应付?」
寇仲淡然道:「敌方最强的一点,正是弱点破绽所在,假若我们顶得住他们,
李世民在今仗将无所施其惯技,至于下一仗,留待下一仗再算吧!」
往王世充瞧去,沉声道:「圣上最精锐的部队是否我们身后的亲兵团?」
王世充无奈点头道:「应是如此!」
寇仲笑道:「没有牺牲怎能有收获?圣上只要分出五百人给我指挥,我可对李
世民这支钉子般有穿透力的奇兵迎头痛击,杀他娘的一个落花流水。否则如让
这队人由阵前杀到我方阵后,又回头冲杀返来,我们就阵不成阵,军不成军!」
「咚!咚!咚!」
战鼓齐呜,喊杀连天,唐军终发动攻击,漫山遍野却又阵形完整的奔杀过来。
双方大军,终正面交锋。
徐子陵于黄昏时分进入长安城;今趟他打醒十二个精神;施展种种撇敌手段;
以防被高手如石之轩或□□之辈跟踪在背后,潜往侯希自的多情窝。
侯希白见他回来,喜道:「早猜到你今晚该是时候回来,所以不敢到上林苑去,
情况如何?寇仲肯否听你的话?」
徐子陵在书斋一角坐下愣然道:「听我的甚么话?」
侯希白赔笑道:「我是不知该问甚么才好,所以顺口来这一句,只要寇仲提高
警
觉,杨虚彦该难逞奸谋。李世民又有甚么打算?」
徐子陵苦笑道:「他的打算就是管他娘的长安事,先干掉寇仲再说其他。」
侯希白呆头鸟的在他旁坐下,茫然道:「这算甚么打算?」
徐子陵叹道:「此事多想无益,不如搁下不想。有和雷大哥联络过吗?」
侯希白点头道:「他们昨天入城,住进崇仁里的华宅去,一切似乎颇为顺利,雷
大哥他们摆出力求低调的姿态,不过司徒福荣来长安的消息已暗地传开去。不
过由于唐郑交战,又有寇仲参与,吸引了唐室的注意力,现在碰口撞面的话题都
是与此有关,没有人有闲情去理会一个暴发户的出没。」
徐子陵问道:「见过纪倩吗?」
侯希白摇头道:「这几天她都以抱恙为由没有返上林苑,至于阴显鹤仍未有消
息,他会否遇上不测之祸?」
徐子陵叹道:「我们不必胡乱猜测,免徒闹得心烦意乱。」
侯希白道:「□□来找过你两趟,该怎样应付她才好?」
徐子陵道:「她再来找我,请代我和它的个时间在此处会面。我还要去找胡小
仙,还有你那幅《寒林清远图》,对吗?」
侯希白精神大振,喜道:「对极!在下还怕陵少忘掉此事。你甚么时候去偷,
我就甚么时候到上林苑制造不在场的铁证。」
又压低声音道:「石师全无动静,看来你真的牵发他的伤势,使他必须密藏潜
修,希望这段好日子何以拖长一些。」
徐子陵想起石之轩立即头痛,问道:「你的百美图进展如何?」
侯希白道:「只差十来个美人儿,画美人一点不难,难就难在那百首美人诗,
百首不同,累得我差点要放弃。」
徐子陵拍拍他肩头道:「今晚到上林苑去花天酒地吧!我要去和电老哥、宋二
哥会合,弄清楚情况后再行事,今晚会是非常忙碌的一晚。」
激烈的攻防战,从上年延续至黄昏。
唐军主攻,郑军主守。
在李世民的指挥下,唐军将士对郑军发动一波又一波持续不断的狂攻猛击,从
远距离的箭射到近身的肉搏,此起彼继,无休止地进行着。
马蹄军靴踢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双方互有伤亡,血染草原,尸横遍野,战况
惨烈。
寇仲以奕剑术的心态面对这场等若由他指挥的剧战,王世充反成他的传令将军。
在这一刻,他变成只求成功的指挥者,每一名将士,都是他放在棋盘上的棋子,
以冷眼去作出判断,哪子该留,哪子该弃,作为争取最后的胜利。不如此,郑军
早抵不住唐军的撼击,被迫退回营里城内。
号角声起,接战中的唐军潮水般退却,寇仲下令追击,却给迅速补上的唐军硬
以强弓劲箭迫回来,双方再成对峙之局。
寇仲暗责自己疏忽,唐军退而不乱,连死伤者亦全部送返后方,可知是有秩序
的退却,不宜追击,就是一念之差,累得百多人命丧敌手,身为主帅的确足责
任重大。
敌我两阵燃起干百计的火把,日战转为夜战,又是另一番气氛情景。
王世充沉声道:「李世民究竟尚有甚么鬼主意!」
这是郑军一方每一个人都急欲晓得的事,战场上的李世民指挥若定,策略变化
无穷,如非有寇仲这军事上的天纵之才冷静应付,一一化解,郑军肯定不能像
目前般不失寸土。
双方重整阵脚,移走死伤。
寇仲身上多处负伤,他却像个没事人般不以为意,甚至拒绝包扎治理伤口。别
人以为他英雄了得,不畏伤痛,他却自家知自家事,长生气比任何圣药更有疗
效。
他和王世充分派约五百亲卫多番出击,粉碎敌人连番猛攻,他的射日弓发出的
连珠箭,吏便敌人心寒胆丧,否则战局会变成由唐军全部控纵的发展。
王世充的二千亲卫精锐,分作四批让他统率调遣,故每趟都是以生力军男不可
挡的姿态反击唐军,屡创奇功。
张志道:「真奇怪,李世民为何仍不出动他的天兵?」
直至此刻,那一干被寇仲法眼看破的天兵骑士,只曾伴攻两趟,仍在养精蓄锐,
等待时机。
寇仲微笑道:「大将军累吗?」
张志叹道:「除非是铁铸的,怎能不累?」
寇仲道:「所以大家都累哩!李世民就是等候此刻,他的天兵才可发挥最大的效
用。」
话犹未已,唐军留在后方从未参与过攻击的一队步骑兵,开始推进,其中正包
括天兵骑队在内,退回去约两万步骑兵重整阵势,按兵不动,不过若在李世民一
声令下,他们可随时再投身战场。
敌人不住迫近。
寇仲拔出井中月向身后休息充足约五百骑兵嚷道:「成功失败,就看我们的本
领。」
五百战士轰然响应,寇仲在他们心中建立起无敌的领袖地位,人人乐意追随
他,为他效死。此事虽招王世充之忌,但寇仲已顾不得那么多,否则他将横尸
此地,洛阳、少帅军全不关他的事。
前方中军步兵依鼓声旗号的指示,往两旁懂移裂出去路缺口,让寇仲领军冲
出,迎击首次杀到的玄甲天兵和以万计的唐军。
10
徐子陵从后墙进入崇仁里的华宅,易容改装了的电九指和宋师道两人正在后厅
说话,见徐子陵来会,当然非常欢喜。
双方大致交待别后情况,徐子陵讶道:「为何不见从人,小俊到哪里去了?」
雷九指道:「小俊正在装扮,我们再经思虑后,计划有少许变动,但该是更加
完
美。」
徐子陵对雷九指或尚有疑惑,但对宋师道却是信心十足,欣然道
「小弟洗耳恭听。」
宋师道洒然笑道:「事实上只有两项变动,首项是因应形势变化,原来司徒福荣
比我们想像中的更为胆小,接得我们警告信后,就那么与申文江两人连夜离开
、平遥避祸去也,生意交由亲弟打理,所以我们不能婢仆成群的跟来。」
徐子陵讶道:「又有这么巧的?他为何不带其他人,而偏和这申文江一道避祸?
两人关系这般亲密吗?」
雷九指笑道:「你这叫聪明一世,蠢钝一时,当然是宋二爷在信内下料子 不到
申文江敢不与老板有祸同当,亡命天涯。」
徐子陵恍然道:「宋二哥确是算无遗策。」
宋师道笑向电九指道:「我并不是宋二爷,而是申先生,乃管家几时可改口。」
雷九指自掌一记嘴巴,装作诚惶诚恐的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申爷大人
有大量,勿要和小人计较。」
这几句他以带着平遥乡音的夸张语调说出,惹得哄堂大笑。
徐子陵叹道:「若这列有石之轩、□□那类高手来探望我们,我们所有心血将
尽付东流。」
宋师道点头道:「子陵说得对,苏管家你该检点些,否则只要文江在幅荣爷面
前说一句话,苏管家你立即要卷铺盖回乡耕田。」
三人再次对砚大笑。
徐子陵挨往椅背,心中一阵难过,若寇仲在此,那有多好。大家一起开怀大
笑,共商与奸人周旋的大计。
一把声音从后门处传来,老气横秋的道:「苏管家又犯上甚么错失?咦!竟是
徐爷!」
徐子陵一眼瞧去,登时心中叫妙,走进来的小俊扮得就像司徒福荣本人大驾亲
临,似足图画中他的体型脸相。
雷九指跳起来,一把搂着任俊肩头,探手捏他的脸皮道:「这张脸虽及不得上
鲁
师妙手的巧夺天工,但至少亦有他七、八成的工夫,我保证司徒福荣看到他时,
会以为自己在照镜子。」
徐子陵不禁莞尔,笑道:「该说连鲁大师亦以为这张面具是他做的。」
雷九指欣然放开捏着小俊脸皮的手,笑道:「好小子!何时学懂拍马屁的。」
宋师道道:「这是我们第二项变更。因为要你徐子陵整天坐在这里扮司徒福荣
实
在太浪费,所以平时改为小俊代劳,到要在赌桌上显身手,以你的功夫,模拟
小俊的声音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任俊须正容以带上平遥口音的语调道:「开押店不但日二盘生意,更日二门学
问,想赚钱首先讲商誉,我司徒福荣赚多一个子儿赚少一个子儿绝不是问题,
最重要是诸位朋友听到我司徒福荣四个字便有信心。」
他说话的音调、缓急和断续均有种令人一听难忘的特徵,就因有此异样与别不
同处,故容易被掌握和模仿。
雷九指道:「这是欧良村教的路,司徒福荣确是用这般语气说话的。据欧良材
说,小俊学得有七、八成相似。」
徐子陵信心大增,道:「坐下再说!」
四人坐好后,宋师道道:「我们和官府打过招呼,并请他们关照我们不愿张扬
的愿望。陈甫明天会遣几个婢仆下人来伺候幅荣爷,至于护院保镖一类我们曾
透过陈甫暗中招聘,若池生春真的对我们有狼子之心,该会趁机让手下混进我们
这处来,我们可将计就计。」
任俊道:「最怕是池生春根本不晓得我们大驾莅临。」
徐子陵思索半晌,向电九指道:「雷大哥有否傅小俊两手绝活?」
雷九指尚未答他,任俊探手摊掌,三颗骰子赫然出现掌心处,笑道:「我现在
连睡觉亦梦到自己在赌钱,不过在梦中总是轮多赢少。」
徐子陵欣然道:「那会省去找很多工夫。真正的司徒福荣年纪有多大,妻妾子
女情况如何?」雷九指答道:「真正的司徒福荣该不过四十岁,似乎不好女色,
到现在仍是独身,所以很多人在怀疑他另有癖好,与宋二爷有一手。」
宋师道哑然矢笑道:「电老哥又来耍我,他是与申文江有一手,而非甚么二爷三
爷。」
徐子陵望向任俊,道:「小俊有否心怯?」
任俊肯定的摇头道:「有雷爷和二爷在旁指点,我不但不害怕,还感到乐在其
中。」
雷九指正容道:「小俊非常好学,天份很高,子陵不用担心他能否胜任。」
徐子陵道:「这就成哩!唯一担心的是小俊的眼绅会泄漏秘密,因为只要有点眼
力,曰看出他日会家子。」
宋师道道:「敢开押店的人背景怎会简单,司徒福荣出身黑道,本身是平遥一个
著名帮会的龙头大哥,我这申文江也是世家子弟出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