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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生春,为何不见匡兄?”寇仲见他没半个从人,潇潇洒洒的,恍然他该是从对街约六
福赌馆走过来,不过仍摸不清楚他来“巴结”自己的目的,装出震惊姿态,忙抱拳道:
“原来是六稿的大老板池爷,我们福荣爷正在苑内。文通他有事转头便回。”池生春神
态从容的来到寇仲身前,压低声音道:“昨天我听尔文焕大人谈起蔡兄和匡兄,两大人
对两位非常欣赏,说两位是交得过的朋友。我池主春最爱结交英雄好汉,来!我们到苑
内去说,到长安来怎可在上林苑门外徘徊不入。”寇仲装出受宠若惊的神色,给结巴巴
带点尴尬道:“这个|.嘿!这个不太好吧?小弟现在为福荣爷办事,嘿!”油主春一
把挽着他朝大门走去,欣然道:“我对司徒兄慕名久矣,今晚正是前来一睹司徒兄的风
采。对我来说司徒兄是朋友,蔡兄和匡兄亦是朋友,蔡兄在长安有什么须小弟帮忙的地
方,随便说出来,小弟你会为蔡兄办到。”寇仲暗叫厉害,池生春笼络人的手段直接热
情,若他其是蔡元勇,给他这么纾尊降贵的巴结奉承,不飘飘然受落寸怪。
遇上的人,不论是士林苑人员又或是宾客,无不向池生春请安问好,显示池生春交
游广阔,八面玲珑。
池生春又笑道:“不要看长安城这么大,可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传遍全城。关
申剑派的人最爱管别人的闲事,包括小弟在入内,很多人早看不过眼。邱文盛那老不死
恃着自己的大弟子段志玄在秦王手下办事,嚣张跋,仗势横行。我不是危言耸听,那天
关中剑派的人虽被迫说出不再骚扰两位老兄的话,但必下不了这口气,说到底长安是他
们地盆,所谓猛虎不及地头虫,蔡兄必须小心。”寇仲醒悟过来,明白他们的太行双杰
已卷入长安的斗争内,而尔文焕肯放过肖修明和谢家荣,是要钓更大的鱼,最终目的自
然是想抓邱文盛的漏子,把整个关中剑派摧毁,使李世民变得孤立无援。
忙装出惊恐神色,沉声道:“他们究竟想拿我们怎样?”两人此时步至中园,池生
春挽着他移往旁边的荷花池,立定正容道:“邱文盛行事心狠手辣,谋定后动,可说防
不胜防。我油主春对他的胡作非为一向不满,兼且和蔡兄一见如故,此事我不会坐视。
待我和两大人仔细商量,只要能请齐王为两位出头,保证邱文盛吃不完兜着走。哈!今
晚不宜谈这些大煞风景的话,我们先尽兴欣赏长安第一名妓纪倩的歌艺,明天我会有好
消息告诉蔡兄。”寇仲骤闲纪倩之名暗吃一惊,又庆幸徐子陵没有被池生春硬拉来赴宴。
池生春挽着他边行边道:“待会匡兄办事回来,把门的自含将他引进,天家一局一
局兴兴的欢叙一晚,不醉无归。”寇仲心中叫苦,纪倩和徐子陵关系密切,若凭女性对
男性的敏锐直觉识破他,那今回其是栽到家哩|.食馆内,尔文焕听罢徐子陵的借口,
笑道:“恕我直言,在长安,司徒老板的安全绝无问题,我和城守所打过招呼,除非是
宋缺亲来。否则:哈!”乔公山接口道:“宋家现在自顾不暇,对司徒老板应是虚言恫
吓,匡兄不用放在心上。反是匡兄和蔡兄须当心别人的暗算。”徐子陵愕然道:“别人
的暗算?”尔文焕凑近少许,压低声音道:“据我们收到的风声,关中剑派的人心怀不
轨,决意置两位于死地;此事尚有秦王天策府的人作后盾,一出手你是雷霆万钧之势,
有心人算没心人下,两位很易着他们的道儿。”徐子陵像寇仲般明白过来,对此节外生
枝的事大感头痛,只恨不能不作出“正确”的反应,双目射出疑惧的神色,通:“若我
和元勇有什么三长两短,谁也猜到是他们干的,他们的胆子有这么大吗?”乔公山肃容
道:“若没有天策府在暗禀支持,谅邱文盛川天作胆仍不敢动两位一根毫毛。不过两位
不用担心,我们会为两位想办法应付。”尔文焕沉声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匡
兄跑惯江湖,当然明白这道理。”徐子陵点头道:“幸好今趟遇上尔兄和乔兄两位贵人。
唉!此事该否知会福荣爷呢?”乔公山道:“你们是为司徒老板办事,在情在理该让他
晓得,却不用说得太严重。”尔文焕一拍他眉头道:“这不过小事一件,我们自含留神,
包保关中剑派那些兔患子闹个灰头土脸。六福是通宵营业的,两位若能溜出来,我们随
时可作妥善安排。”乔公山笑道:“上趟是六福,今趟好应列明堂窝开眼界,明堂窝是
长安历史最悠久的老字号,在长安新城做建时成立。”徐子陵装出心动的样子,又叹道:
“迟些回去没问题,整夜溜出去赌怎都说不过去,不若列明天才往明堂窝见识。唉!我
这人没什么嗜好,就是睹瘾大一点。”尔文焕邪笑道:“匡兄只有赌瘾么?.”徐子陵
“记起”自己的骗财骗色,嘿嘿笑道:“欢喜瞟亮的姐儿是男人的天性。该不算是嗜好,
哈!”尔文焕和乔公山陪他邪笑起来,大有臭味相投之乐。
除子陵与他们约定明晚会面的时间地点街,起立告辞,尔文焕和乔公山出奇地没有
挽留,任他离去。
宴会设在上林苑西园的黄菊厅,筵开一席,留下广阔的空间作歌舞表演之用。
池生春和寇仲到达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十多个歌舞姬从天门退出,见到两人
频拋媚眼,不过目标多集中在池生春身上,嗲声嗲气的唤“池大爷”,连旁边的寇仲亦
感受到温柔乡那令人心荡意软的滋味。
池生春踏过门槛,立即长笑道:“久仰司徒兄大名,今日终可还我池生春的心愿,
幸会!”环桌而坐者纷纷起立相迎,扮司徒福荣的任俊以他的姿态神气地笑应道:“原
来是一手创立六稿的池大老板,想不到这么年轻。赌场这门生意并非有钱就可做得来的,
能做得有声有色人人称赞的更可数得出有多少个人。”尹祖文欣然道:“赌场旁例必有
押店,生春做得越是有声有色,司徒老板的生意做得越大,所以今天怎少得生春和我们
天仙他老人家?”寇仲闪闪缩缩的躲在池生春身后,皆因一眼扫去,立即倒抽一口凉气,
生怕给人认出体型气度,真的作贼心虚。
尹祖文居于背南生家位,右手顺序是任俊的司徒福荣,“天仙”胡佛,胡佛右边赫
然是沙家二少爷沙成功。
这好色的二世祖初抵长安时并不得意,唐室的权贵虽借重他老爹沙天南,对此一事
无成的公子哥儿并不放在眼内。不过他今天能出席这个宴会,显然是尹祖文着意笼络,
看中的当然非是他木人,而是掌握在他沙家手上的兵器和矿藏业务。
寇仲倒非怕给他辨认出是丑神医莫一心,因沙成功并没有如此高明的眼力,他怕的
是位在沙成功右席的薛万彻。此人为李元吉的心腹大将,无论才智武功,均不在李元吉
之下。兼且此时他的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寇仲的恐惧非是没有根据的。
薛万彻旁是宋师道的申文江,另一边虚位以待的是对正尹祖文的席位,当是留给他
生春的。按着是雷九指的苏管家,这老小子表情十足的盯着寇仲,一面不悦,反应恰如
其份。
雷九指另一边亦是熟人,是外务省言词便给的温彦博,他专责招待外宾,出席这类
场合不会令人感到突兀。
再过去是另两个空席,寇仲猜到其中一席该是留给纪倩这长安最有地位的名妓,另
一席却不晓得留给何人。
看宾客座位的安排,可知尹祖文的高明,如非寇仲等知悉他真正的身份,又是为对
付池生春而来,定看不透这宴会的目的是尹祖文和池生春阴谋的第一步行动。
事情来得太快太突然,忽然间双方即互相入局,正面较量起来。
寇仲尚是初见胡佛,这赌界宗师级的人物有种一般江湖人物欠奉的灵秀文气,与侯
希白的气质颇为神肖,不知是否因对字画艺术的钟情,使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在气质上相
近。
“大仙”胡佛哈哈响应道:“赌场旁有押店是个不争事实,可是押店旁却不是非有
赌场不可,我和生春的小生意怎能和司徒兄相比,哈!”众人齐声陪笑。
池生春注意到雷九指瞧向寇仲的眼神,如机的反手挽着寇仲,朝酒席行去,笑道:
“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人开口生意,闭口生意,不过上林苑是不应谈生意的地方。这位是
大名鼎鼎太行双杰的蔡元勇兄。”按着向恭立门旁负责伺候众人的上林苑美婢道:“给
我加两席位,还有一席是匡兄的。”寇仲硬着头皮随他入席,又略敛眼神,心中只能求
神拜佛不会被薛万彻和温彦博两个熟人看破他的伪装,否则一切休提。
第三章 飞钱生意
徐于陵漫步于昼夜喧呼、灯火不绝、华车健马、比肩接理的北里主街,忽然对寇仲
那晚体会到的孤独有深切的感受。
不知是否因前仆后继般发生的烦恼,令他的情绪开始低落,他感到主动再非掌握在
他们手上。无论是对付石之轩,又或池生春,他们只能被动的等候机会。
置身于长安不夜天的北里,他想起在云深不知处的师妃喧,想起远在巴蜀的石青旋,
可是这一切他只能默默去忍受,孤独地一个人承担思忆的痛苦。这是他内心的秘密,他
不会把秘密告诉任何人,包括寇仲在内。
此时有人在他身旁策骑驰过,转进横街,徐子陵看到的是他马上的背影,认出是李
密现在长安最亲密的头号手下王伯当,心中一动,收摄心神,跟踪去也。
池生春亲自把寇仲的蔡元勇介绍予席上诸人,入席甫坐下,池生春神态恭敬的向
“大仙”胡佛问道:“小仙还未来吗?”
胡佛微笑地从容道:“这野丫头很难管教,我这作爹的答不了你的问题。”
他答得风趣,登时惹起哄笑。
寇仲始知另一空席是予胡小仙的,心中暗赞胡佛的老到,能丝毫不表露心内对池生
春的顾忌。
雷九指往寇仲瞧来,皱眉道:“文通在那里?”寇仲装出怯怯的神态,先朝池生春
打个眼色,才道:“他遇上相熟的朋友,哈!”
瞧他言不由衷的神态,谁都晓得他在胡诌为匡文通开脱,实情当是开小差。
池生春知机的岔开道:“长安多名胜,司徒兄到过什么地方游玩?”
任俊的司徒棺荣以他断断续续的语调道:“长安有什值得一游的地方呢?”
薛万彻笑道:“温大人是席上最有资格回答大老板问题的人,因为来长安外宾的游
览节目,都是由他安排的。”
温彦博洒然笑道:“薛大将军又来耍我,长安值得去的地方因人而异,对我来说坐
在上林苑已心满意足,不用到别的地方去。”
尹祖文失笑道:“想不到温大人这么容易满足。我的情况有些不同,在上林苑满足
后,还要过对街的明堂窝或六福找些别的满足。”
他的话语带双关,暖昧抵死,又惹起哄堂大笑。寇仲轻松起来,感受到尹祖文、温
彦博等这些交际老手口角生春,潇洒野逸的情趣;更重要是薛万彻终把注意力从他身上
移开,显是没有对他起疑。
苦无机会开腔的沙成功终掌握到机会,道:“长安多的是可供游赏的园林,例如昌
明坊的令寺园,升平坊的药园,体祥坊的奉明园。不过若论名气和规模,则无出于乐游
原和曲江池,前者是城内高地,位于升平坊和新昌坊问,登高望远,别有一番开拓自由
的境况。但论景观,曲江池仍是长安之最,它位于城东南隅,一半在城内,一半在城外,
南北长而东西短,两岸弯曲,苑殿连绵,楼阁起伏,花卉周环,绿荫围绕,加上沿江设
置的笑蓉园和杏园,以及沿岸小巧雅致的曲江亭子,使人几疑是置身天上而不是人间。”
寇仲首次发觉沙家二少的长处,就是在吃喝玩乐方面绝对不赖。
宋师道往沙成功瞧去,脸上掠过你对我老板说这些话等若对牛弹琴的神色,恰到好
处。
果然任俊知机的道:“长安现在最赚钱的是什么生意?”
众皆鄂然,心付这大俗侩刚才定是对沙成功的话半句没听进耳内去。
池生春哈哈一笑,圆滑的道:“说到做生意,我敢说在座者没有人及得上司徒兄,
所以司徒兄问的该是目前在长安最赚钱的投机生意,对吗?”
任俊展示出被宋师道和雷九指苦心训练的成果,点头道:“池兄确是我的知心人,
城市城市,有城必有市,城是由城墙和沟河组成的军事防御,保证住民的安全;市是商
品交换的场所,代表城内外居民生活所需的经济活动。没有城市,生意怎都做不大。”
温彦博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