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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谷冷眼看向他,挑眉,等着母亲的下文。
她接着说:“但你应该知道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你的身份、地位,她配不上你,你需要的是一个能让你增光添彩的千金小姐。你贪玩,妈以前不曾管过你,因为我知道你那都是在逢场作戏,男人年轻的时候玩玩没什么,但是,不要对一些不应该的人产生不应该的感情,你这么大了,不会不懂妈妈的心吧?”
被兴老妈一语道破自己对花未眠的感情,兴谷有些无所适从,他的目光在前方游移不定,眉头越皱越深。
他忽然开口:“没错,我喜欢小眠,我不允许任何人诽谤她。”他顿了顿,思考了一下,好像下定了决心,笃定地说:“而且我想把她一直留在身边。”
兴老妈正要端起杯子喝水,听他这么一说,一个失神,青瓷茶杯便失手打翻在茶几上。
“妈,没烫着吧。”兴谷连忙起身扶过母亲。
混合着碧螺春淡淡清香的雾气袅袅升腾,兴老妈侧过脸来,精明的眼中闪烁着深不可测的光,她拍着兴谷的手,温柔地说:“小谷,你要知道妈妈永远都是为了你好的,无论做什么。”
“妈——”兴谷不知道母亲这番话是否有什么深意,只得担忧地在心里来回反复地揣摩。
从兴谷办公室出来,兴老妈拿出一直处于通话状态的手机,嘴角浅笑:“你都听到了吧?”
“嗯。”花未眠轻轻一声。
“那你也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吧。”
“是。”花未眠的声音凉凉的。
兴老妈还想说点什么,听到她的声音,一时语塞,就直接挂了电话。
在一大群人的簇拥下,老佛爷前往公司财务部突击检查,发现公司账务清晰,运营良好,她甚是欣慰。
这唯一的儿子,是她此生最大的希望与寄托,兴谷自小头脑聪明,外形俊朗,在各个方面一路优于常人,如天之骄子,他不愿意结婚,她就当是还没碰上能配得上他的人。
可是,如今儿子居然喜欢上了一个连来路都不清楚的小丫头,她虽然并不讨厌花未眠,但一旦她成为阻碍儿子事业和人生发展的绊脚石,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剔除。
……
放下手机,花未眠窝在车里思考良久。
直到远远地看到兴老妈被一群人拥护着出了公司大门,她的眼里才又恢复神采。
司机连忙下车为兴老妈打开后车门,毕恭毕敬地把她迎上车。
花未眠冲她微微一笑,兴老妈也很勉强地回应了一个笑容。
想想之前对自己的各种好,再对比兴老妈现在的生疏态度,花未眠有些感慨:不是一家人终究不是一家人,以前她也许只是看在粉宝的份儿上留着自己,现在自己儿子的未来和公司的经营受到了影响,想必跟这些比,她和粉宝就都算不了什么了吧。
不过,感慨之余也没什么过多的扼腕,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还有,其实,她早就想走了。
“老李,回家。”兴老妈对司机干脆地命令道。
车子启动,路边的城市风景迅速后退,隔着茶色玻璃窗,阳光依旧刺眼。
“小眠,你有什么想法吗?”兴老妈一边低头翻弄着手包,一边问道。
花未眠正看窗外高楼看得出神,她头也没回地说了句:“我会走。”
兴老妈没说话。
感觉有东西碰了碰她的胳膊,花未眠扭头一看,一张金晃晃地银行卡被兴老妈夹在两根手指里。
她心里顿时生出一股厌恶,禁不住皱上眉头,刚要开口回绝,却被兴老妈抢了话头。
兴老妈笑:“小眠呀,你在我们家住那么久,阿姨想求你一件事情,你不会拒绝吧。”
花未眠猜不透她的心思,只盯着她一双含混老成的眼眸摇摇头。
“刚才电话里你也听见了,兴谷是为了你才和雷氏交恶,公司现在正在和雷氏合作一个大项目,如果合作不成,对公司的发展会极其不利,听说雷氏三子雷千庭对你很有好感,所以我希望你能去帮忙说说情。”说完,她把金卡按在花未眠手心里,温柔地说:“这卡里有点钱,是阿姨对你和粉宝的一点心意。”
花未眠身子一颤,像受了羞辱一般脸上烧的火红,她生硬地说道:“阿姨,我可以帮忙,但是这卡我不能收,您拿回去吧。”
兴老妈脸上僵了僵,显得有些尴尬,眼里疑惑又不信,从商多年的人,谁会相信如今的天下还会有人不重金钱。
“小眠,你这是嫌少?”她试探着问道。
花未眠的心里对这位女士的反感愈甚,从雷氏和兴氏关系破裂以来,兴老妈的种种行为不断刷新花未眠对她的认知程度。
花未眠心里的厌恶已经难以掩饰的表现在眼睛里,她一把将手抽出来,想张口严词反驳,无奈嗓子被一股火气冲的焦干,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好大幅度地摇头。
谁知兴老妈又拉过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再次把卡放进她手里,“就算为了小谷,你也得把这钱收下,他要是知道我就这么把你赶走了,还不得跟我拼了。如果我告诉他你收了钱,我想,他也就不会对你抱多大幻想了。”
花未眠觉得这个兴老妈真是奇葩了,她张着大眼睛瞪着她一张苍白带有道道细纹的脸,压着嗓子说:“我不想这么做,第一,我不是这种人,第二,这根本就是在骗谷哥。”
兴老妈哈哈大笑,她一个手指敷上眼尾,抚平刚才笑出的鱼尾纹,说:“小眠,阿姨我看得出来,我们家小谷把你看得重,但是你的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反正以后都是不会再见面的,让他误会了你又怎么样,我们家这段日子待你不薄,你也算个明白人,知恩图报应该懂吧?让小谷对你死了心,就算是你对我们家最大的帮助了。”
花未眠沉默,越和兴老妈说话,她越觉得自己像是个红颜祸水。
今天在电话里,听到谷哥说他喜欢自己,还要把自己留在身边,她实在被震着了。
以前知道兴谷对自己好,只是以为是自己一副娇弱样让兴谷的保护欲爆棚。
没想到,没想到……
现在仔细想想她和谷哥平时的点点滴滴,再回忆谷哥的一言一行,真是越想越让人起疑。
果然是自己太迟钝了么……
当听说兴谷为了自己和其他人打得满脸是伤,花未眠心里那个复杂啊,自责、感动、心疼(咳咳,别误会,只是对自家老哥的那种)、怨他太冲动等等。
没曾想竟然因为自己引发了两个大企业的争执,花未眠真是做梦都没梦到过。
下定决心,兴谷的忙她会帮,但不是为了什么公司发展,也不是为了收留之情,就只是为了感谢谷哥对自己的感情。
这种默默的感情,她比谁都清楚其中的心酸与寂寞,痛并幸福着,一如她的曾经。
谷哥,我要让你失望了,对不起。
花未眠紧紧攥住手里的银行卡。
兴老妈一笑,这才对嘛。
……
当晚,兴谷依旧没有回家,兴老妈兴老爸出门忙应酬,家里的几个佣人都在自己的屋里看电视。
今夜甚好,谁人来去,无人知晓。
花未眠站在屋里子想收拾点东西,却发现自己的所有东西似乎都是兴谷买的,只好耸耸肩,简单装了点随身物品在书包里,然后把粉宝用厚毯子包紧,留了张字条在客厅茶几上,便一头扎进一月中旬那苍茫冰寒的夜色之中。
身后,雪狼冲着她汪汪直叫,喊着让她别走。
花未眠鼻子一酸,两行眼泪潸然落下,她在门外透过门缝细细看了雪狼一眼,抿了抿嘴,以口型说了句再见,就轻轻把门关了上。
离开,不是自己的家,终究得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终于要离开男配,投奔到男主的怀抱里了,泪奔~~
☆、第二十七章
花未眠想着先找一家旅馆过一夜。
因为身上没带多少钱,花未眠只在远离市中心的位置挑了一家便宜的旅馆,房间门板很薄,隔音效果很不好,半夜里隔着门连走廊里的脚步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一夜,粉宝哭了好几次,花未眠每每刚把他哄睡着没多久,就又被他尖锐的哭声吵醒。
花未眠猜也许是突然换了一个环境,小宝宝还没有适应过来。
为了不让他总哭免得吵到其他房客,花未眠后来索性不睡了,把粉宝抱在怀里哼歌给他听,幸好这一招起了作用,他渐渐地就在她的怀里熟睡过去,偶尔还抽抽两下,示意他的梦境有多么惊险刺激。
一月中旬,大年将近,零下的温度似乎丝毫没有被砖墙隔绝,旅店老板很是抠门,暖气给的一点也不足,花未眠整个人都窝在了被子里,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
棉被时不时地散发出一股混合型的古怪气味,仔细看上去,军黄色的被面上还分布着褐色的斑斑渍渍,也不知道之前被什么样的人怎样糟蹋过。
花未眠把粉宝往怀里紧了紧,尽量不让他和被子接触,小孩子免疫力差,可别再染上什么病菌。
马马虎虎地过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花未眠觉得徐燃应该醒了,这才给她拨出电话。
这一趟重生,她做人做的似乎格外失败。
以前好歹还能结交到一大堆朋友,谈不上肝胆相照,但有急事帮个忙还是不用愁的。
可是眼瞅着已经在这个四年后逍遥快活了快半年了,数一数相熟的人,一双手十根手指都用不了。
细细掰开手指,魏凡秋她是自动带入熟人范围的。
梁晓晨,她考虑了一下,最终把她放进仇人一栏,而不是熟人。
然后就是谷哥,可是今后估计不可能再联系了,自动转为陌生人。
再然后就是在学校里认识的莫名、徐燃,还有逼她假扮女友的季洵。
季洵虽然乃一介超级高富帅,不过为人很有个性,两人经常在课余时间瞎侃,听说他在客串军事演习的时候,开着坦克轰平了一座小山头,被他爷爷吊着打了两个小时,老人家胳膊都打脱臼了,他一句求饶的话都没说。
但是他俩除了在学校里有交集,至今还未把这份友情发展到学校之外。
至于莫名,说她是冰山美人的人都特么瞎了眼,她明明就是一医学变态,专门在人吃饭的时候说人体解剖的那些事儿,所以经花未眠鉴定,此女乃瘦身神器。
花未眠原本是想在自己出门办事之前把粉宝交给莫名代为照顾的,但是随后考虑到她的特殊医学爱好,为了避免粉宝变成她的活体标本,最终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她。
相对莫名而言,徐燃虽然有女同的那啥过往,不过鉴于是被老妈的自杀给刺激的,且目前有转向的强烈意志,所以她还是比较正常的。
如此一番总结,花未眠抹额,和自己混的熟的人,貌似没几个正常的。
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不成经历了遭到抛弃然后饮酒自尽,自己的脑回路也……
花未眠使劲晃了晃脑袋,摆脱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集中精神听着手机里发出的嘟嘟嘟声。
“喂……”徐燃的声音苍老又嘶哑,这是才从被窝里爬出来的表现。
“我是花未眠,帮我带一下孩子。”
……
快十点钟的时候,徐燃准时出现在市中心一家KFC门口,她裹着一件长款黑色羽绒服,缩着脖子,两只眼睛冻得直翻。
花未眠隔着落地窗向她招了招手,她看到后冲着她咯咯一笑,目光扫过花未眠怀里的孩子,神色复杂。
圣诞节晚宴上,花未眠把自己是胡笑笑重生的事情告诉了莫名,然后莫名又很迅速地告知了徐燃。
花未眠并不反对莫名的做法,这件事在自己心里憋了这么久,有两个死党来帮自己分担,感觉的确轻松了不少。
“这就是你们家粉宝?”徐燃一进屋,就把一只魔爪伸向了粉宝的小脸蛋。
“嗯。”花未眠点头。
“啧啧,这小脸滑的,手感真好。”徐燃笑道,然后脱去外套,在花未眠对面坐了下来。
花未眠刚要开口说明情况,就见着徐燃伸出食指推了推眼镜框,抢着问道:“你真的要去找雷千庭求情?”
花未眠抿了抿嘴巴,说:“嗯,毕竟这件事是因我而起。”
徐燃两眼火气一冒:“我靠,这明明就是两个男人自己脑残,关你毛线事?我劝你别瞎掺合,他们爱斗,让他们自个儿一边好好玩去。”
花未眠叹了一口气:“可是我已经答应兴谷他母亲了,总不能食言吧。”
徐燃手指在花未眠面前晃了晃,示意她等一下,自己则起身去点餐。
现在不是吃饭的高峰期,店里人不多,她很快就端着一份简单的早餐回来了。
把糖包和奶油包一一撕开,再把里面的东西悉数倒进咖啡里,她端起咖啡杯贪婪地吮上一口,长长吐出一口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