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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凉凉地叹出一口气,轻飘飘道:“还是算了吧,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平平静静就好。”
徐燃瞪大了眼,嘴巴几乎张成了O型,难以置信:“你是说,你不想干了?”
花未眠点头。
莫名撇撇嘴,低下头接着看书。
“你疯了吧!”徐燃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来,冲着花未眠叫:“你现在脚下的路被铺的多好,人家挤破了头都想不到的东西,兴谷三两句就能让你得到,这么好的资源你也不利用?”
花未眠深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出奇的严肃,“你也说了,那是兴谷让我得到的,不是我自己的。”
徐燃还想说什么,却被莫名一把扯住手腕制止,“这是小眠自己的事,人家想做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你喜欢的她不一定喜欢,吵什么吵,我还要看书呢。”
徐燃抽抽嘴角,幽幽道:“嫌吵回家看去,没人让你来这儿。”
莫名抖抖肩膀,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手一摆,“老娘喜欢。”
……
眼见着魏凡秋和梁晓晨的订婚期限越来越近,所有人都紧盯着花未眠的反应。
她很平静。
但是,就是这平静,太不正常了。
花未眠虽然说不是多么外向的人,可平时也是免不了和周围人小打小闹,只是如今这动不动就站在窗户前望着窗户外面大半天,又或者抱着粉宝发好几个小时的呆,末了还送周围人一个突兀的笑容……
徐燃猛地打了一个寒战。
她特意把花未眠模特圈里的好友袁婉清请过来,请她一块诊疗一下这小妞。
“你看这状态……正常么?”顺着徐燃纠结的目光,是窗前一道消瘦的身影。
袁婉清就瞟了一眼,“不正常。”说得很笃定。
徐燃捏着下巴,重重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你跟她谈过吗?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袁婉清小声道。
“谈过。”徐燃顿了顿,脸上露出不爽,“她什么都不肯说,就说自己已经放下了,但是但是,放下了还能这副德行?”
袁婉清想了想,问:“兴谷有来过吗?”失恋了的女孩,最容易趁虚而入,她看好兴谷。
徐燃一拍巴掌,“我就觉得这事情奇怪,你说兴谷平时多在意小眠,怎么这个当口连个人影都没有,以前是天天往家里跑,这都半个月不见了,你说会不会他一看魏凡秋不要小眠了,觉得没有竞争压力就没意思了,所以对小眠不感兴趣了。”
袁婉清瞅瞅屋里披了半身阴影的花未眠,吞吞吐吐道:“不会吧。”这样小眠也太惨了!
……
梁女神的订婚宴就在三天后,据说会盛大得史无前例,光媒体记者就请了上百家,新闻铺天盖地地袭来,报纸上,杂志上,网络上,连大马路上的巨幅广告上都是,真是想遮掩也遮掩不住。
徐燃,袁婉清等人皆近乎吐血:真怀疑魏凡秋是故意的——
“什么!”徐燃手里的书砰地一声掉在桌子上,她睁大眼睛望着花未眠,“你刚才说你要干什么?”
花未眠把怀里睡熟的粉宝放进小床里,然后直起身子,眼神淡淡飘向一边,平静道:“出国。”
“你,你出国干什么?散心?其实咱大中国地大物博,好景无数,还是够你散心用的。”
花未眠摇头:“不是,我想去找我爸妈。”
徐燃歪着脑袋:“胡爸爸?胡妈妈?”
花未眠点头,眼圈有些泛红,“之前一直没了凡秋就不能活,却忽略了爸妈,我死的时候,他们一定很伤心,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我想去找他们,然后告诉他们我还活着。”
“可是,美国大了去了,你连他们在哪个州,哪个城市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找得到?”
花未眠喉头一哽,“不知道,怎么说我也要去找一找。”说着就哭了起来。
她缓缓坐在沙发上,拿手捂着脸,半晌才小声道:“徐燃,我真的很累——”
……
前脚花未眠刚回卧室睡觉,后脚徐燃就拨出了一串手机号。
“喂。”电话那头的人显得有些疲惫。
徐燃立刻咬牙切齿,“兴谷,我说你跑哪儿去了,这么多天都不来看小眠,你知道她状态有多糟糕吗?唉,你该不会是变心了吧?”
就听见那头兴谷哧一声笑出来,有点苦涩,“变心?要是能变的了就好了,省的一天天的闹心,我这些日子有事,小眠——你保证她活着就好了,我过两天就得空了。”
徐燃着急,过两天人早飞大平洋彼岸去了,还能杵在这人任你趁乱作恶?
她连忙道:“不行,过两天就晚了。”
兴谷听她这话蹊跷,疑心问:“什么晚了?你能说清楚点吗?”语气明显急促起来。
徐燃被他语气一逼,脱口而出:“她要去美国找她爸妈!”这话一出,她就懵了,心想坏了,兴谷不知道胡笑笑的事。
果然。兴谷那头安静了片刻,就听见呼吸声越发粗重,压低了的声音自电话那头想起:“徐燃,我要真话。”
徐燃:……果然是我手贱了。
兴谷的声音难得没有一股毫不在意的随意劲儿,一字一顿道:“你爸那商场最近经营的不错,我有点相中——”
徐燃抹汗:“得,我说还不行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五章
魏凡秋的订婚仪式就在明天,但这已经不是最让人焦心的了,花未眠把柜子里的衣服一件件捞出来,然后整整齐齐地叠在行李箱里,完全无视徐燃在一旁的苦口婆心。
“唉,小眠,就算我求你了,你别去美国了,你一个人根本找不到伯父伯母的。”
花未眠手上动作不停,道:“不管能不能,我总要找找,身为女儿,这点心意还是要孝敬的。”她蓦地转头,郑重道:“粉宝就拜托你了。”
徐燃想也没想,一摆手道:“你信不信你前脚一走,我后脚就把它扔荒郊野岭去。”
花未眠一笑:“不信,就算你想,张姨也不会愿意的,她可喜欢粉宝了。”
徐燃无语,盯着花未眠看了半天,眉眼越来越严厉,忽然开口:“小眠,你不是真去找你爸妈,你根本就是在躲情伤,你怕面对明天的订婚。”
花未眠抓着衣服的手一顿,心跳有片刻的停歇,“不是。”话语分外生硬。
僵持了半天,“唉——”徐燃揉揉额角,叹息:“出去散散心也好,该忘的都给忘了,回来重新开始。”
花未眠停下手里的动作,直起身子,定定地看了徐燃许久,然后嘴角露出一抹笑,“嗯。”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徐燃打开手机一看,然后无不惋惜地抿了抿嘴,说:“时间差不多了,走吧,别让袁婉清她们在机场等太久。”
行李箱啪的一声扣上,花未眠提上箱子,看着徐燃,眼睛有些泛红。
“妈呀,大姐,别跟我这么矫情,我会受不了的。”徐燃伸手挡在眼睛上,夸张地向后挪了两步。
花未眠扑哧一声笑出来,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吸吸鼻子道:“谁跟你矫情,人家这叫情之所至,好不好。”
花未眠声音里带着颤抖,想到徐燃对自己的照顾,而这一趟出门又是去那么遥远的国度,和这一群小姐妹中间横亘着一整片太平洋,心里不由得就发酸。
徐燃也被她给感染了,皱着眉头抱怨:“哭什么哭,现在把戏都给演完了,到机场哭不出来了怎么办?”
花未眠嘻嘻一笑,一拍徐燃,道:“走吧。”
徐燃一把抢过她的箱子,哼哼唧唧:“带这么多东西,看这一路上不累死你。”末了忽然又觉得刚要出门说死不死的不吉利,遂又闷闷地噤了声。
两个女孩一前一后,脸上都别着劲儿,沉默着拖着箱子出了卧室,走到客厅。
“小眠,要走了啊?”张姨抱着粉宝,笑盈盈地问。
“嗯。”花未眠点头,然后走到阿姨面前,捏了捏粉宝肉呼呼的小脸蛋,“宝宝,我走了啊,别想我哦。”
张姨呵呵直笑,这么大点的孩子,知道什么想不想的,吃饱喝足就满足了。
果然,粉宝只是一如往常地冲着花未眠咯咯直乐,还伸出小手想抓她的头发玩。
花未眠笑了笑,又摸摸他的脸嘱咐了两句:“在家要听奶奶的话,不要乱哭,不要惹张奶奶生气,知道了吗?”
张姨笑了:“小眠,你就放心吧,粉宝是我见过的最听话的孩子,太好带了,再说你过一阵不久回来了吗,不用这么紧张。”
花未眠眼里的神色暗下去,过一阵就回来,她话是这么说,只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还有回来的勇气。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就是真的到了出发的时候,徐燃走在前面,伸手打开门。
这一开门,吓了她一跳。
“兴谷,你脑抽啊,吓死我了。”徐燃瞪着眼睛看着他。
也难怪她会被吓着,兴谷一身白西装也就算了,还背对着门直竖竖地杵在门外,幸好是白天,要是晚上叫人看见了,非得把人吓瘫了不可。
兴谷闻声回过头来,潇洒一笑,然后目光越过徐燃落在花未眠身上。
“要走了?”他挑着眉尾,看不出一丝离怀伤感,倒是有那么一点挑衅的玩味儿在里头。
花未眠尴尬地笑了笑,她要出国这件事根本就没告诉兴谷,八成是徐燃这家伙通风报信,太可恶了。
这时,兴谷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然后问:“几点的飞机?”
花未眠张嘴要说话,却被徐燃一个干脆而又极其沉闷地回答堵住:“十二点半,你干嘛,想截人啊?早干嘛去了!”
徐燃心里着实气愤,早就把花未眠要出国的事情告诉他了,他倒好,依旧是天天不见人影,这临出发了,像只鬼魂似的在人门口堵着,她真想知道这人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兴谷被她一呛,反而笑得更欢了,他仰着脖子大笑两声,然后一只胳膊往门框上撑住,挨着徐燃问:“你信不信,我今天还就能把她截住。”
他这话说得音量不高不低,刚好能钻进花未眠耳朵里,听着这满是挑衅和爆棚自信的语调,花未眠都笑了。
“谷哥,我今天是肯定要走的,你别拦了了,放心,我过一阵就回来。”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心里很虚。
就在这时,兴谷的手机响了,他挥手把手机贴上耳朵,眼角笑意绵绵:“到了?嗯,很好,在楼下等着。”
这一席话听得花未眠和徐燃一头雾水,两个人俱是诧异地打量着他。
还没反应过来,兴谷一侧身,伸手把花未眠搂进怀里,把她往楼下带。
“你要干什么?”花未眠为难道,不知道兴谷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她手里提着的包一下下撞在兴谷腿上,兴谷一皱眉,伸手把包夺过来,扔在地上,道:“拿着个干什么?你先跟我下楼。”
他人高马大,花未眠被他半拥半带,踉踉跄跄地往楼下走。
徐燃在他们身后大喊:“唉,搞什么啊,再不走该误飞机啦!”
就看见花未眠费力地回过头,吼道:“帮我把行李搬下来!”
徐燃看看脚下这大包小包的,又寻思了一下兴谷这状态,明摆着不让人走了嘛,她索性一跺脚,行李也不管了,飞奔着下楼看有什么好戏。
一下楼,迎着外头灿烂的阳光,就看见兴谷火红色的跑车停在路边,跑车后还停着两辆黑色大奔。
大奔车门刚好被人打开,一个穿着黑制服的男人下了车,然后绕到后车座,恭敬地打开后车门,弯着腰把里面的人扶了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啊?”徐燃一下楼就看见花未眠和兴谷背对着楼道,两个人站得笔直,好像都在注视这前方。
她远视望去,看见一个灰白头发的老人被人搀扶着从车里出来,那人明明头发半白,看上去年龄挺大,但动作却不迟钝,又显得不是那么苍老,像是经历了什么重大打击一夜白头的那种。
老人站定后,就回头看着车里,接着又出来一个女人,四五十岁的样子,行为举止看上去很是文雅。
确定了花未眠是在注视着这两个老人,徐燃好奇地问:“这是谁呀?”
她忽然察觉到不对劲,花未眠那消瘦的背影,正在剧烈的颤抖,整个人感觉上去像是情绪激动到了极致,反而一股气憋在胸口,怎么也做不出动作。
徐燃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担忧道:“小眠,你没——”
那个‘事’字还没说出口,手指尖几乎是刚碰到她的肩头,花未眠嘴里嗫嚅了一声,就突然冲了出去。
徐燃愣住,她,她刚刚说的什么?老胡?
再一抬头,花未眠已经跑到那个老人的面前,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直接紧紧地抱住他。
老胡!徐燃像突然反应过来了似的,一把捂着嘴巴,难以置信地瞪着前面这一幕,然后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