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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洛然冷眼等两个公职人员说完,关上门请他们离开。
两人面面相觑,果然鲍先生说的极对,抢占屋舍的人罔顾联邦法律,太过嚣张……两人握了握腰间的灵能手枪,多了些底气。
其中一人无声冷笑数声,再次暗响门铃。
这次没有人给他们开门,只有一张雪白细纸,从门扉间递出来。
治安署的人不由自主接了,看清纸上的文字后表情变得很奇妙,再有不甘,只得化作一声颇为狼狈的抱歉:
“打搅了,似乎有些误会。”
别墅中良久静默,两人带着一脸尴尬回去。
他们当然没有身份去责备鲍弘来,两个小时后,这份雪白细纸却出现在了庞先生的案头。
庞先生一眼就认定这张房屋转让合同是假的。哪怕上面有他姐夫亲自签名和鲜红的手印,但那售价为“1晶币”的刺眼数字,还是让庞先生觉得荒唐的同时,总有一些压抑不住的笑意。
鲍弘来满是忐忑之心来到这个比自己年轻十几岁的大舅子办公室,看到桌上的白纸时,瞪大了眼睛:
“这……这不是我签的。”
他就是昏了头,也不至于把一栋别墅以“1晶币”的价格卖给旁人,那又不是联邦总统的女儿!
庞先生指着“来”字的收笔:“我找人鉴定过,和你的笔记百分之百相同,除了没有来市政厅过户,这套别墅的房屋所有人实际上已经是别人了。”
他弹了弹雪白的纸张,真是好纸,笔记加上手印,真是一点都看不出作假痕迹。
鲍弘来鼓着眼睛,“不可能,你……您是知道的,我从来不签纸质合同!”
鲍弘来这点倒没说谎,自从前些年利用纸质合同这种古老的手法做了几笔大买卖后,他以那些傻子为鉴,从来不碰这种旧式的合同形式了,都是直接用个人电脑办事,一经敲定,市政厅就留了证据,再是清白公正不过了。
鲍弘来表情精彩,庞先生都看在眼中,示意没他的事情了,鲍弘来在大舅子面前一向没什么气势,带着些谄媚又滑稽的笑容起身退出去。
“别动那家人了……不然三天后的宴会上不好看。”
鲍弘来一愣,三天后的宴会上不好看,也就是说难道那马家后人也获邀前去参加宴会了?
…………
市政厅的邀请函是在傍晚时分到的。
送邀请函的是两个英气的军人,可惜林洛然既不是制服控,也对这打着庆功宴的市政厅宴会没什么兴趣。
马双双看着那丝绸蝴蝶结的暗红邀请函很好奇。
马一鸣却是有些恍惚。他爷爷没死前也曾参加过类似的聚会,后来马家败落了,军勋世家,他妹妹却连这样的场合都没机会见过,多少有些遗憾。
林洛然看出马一鸣脸上的不舍,带着丝玩味问道:“你想去?”
马一鸣有些慌乱:
“当然不是……林姑姑,我又不是傻子,他们想要邀请的明明是您。”
林洛然用手弹了弹那邀请函,“你想去,我们就去呗,反正既不缺晶币花,也不用防城,双双的布也快织好了,日子闲的真无聊啊。”
马一鸣深有同感。
是啊,自从林姑姑找到他兄妹俩,吃穿不愁后,日子过得闲适极了,马一鸣常常会忘记自己是生活在每个人必须工作的新纪元联邦。
马双双小心将邀请函收起来,“林姑姑,那堆小贝壳要怎么做?红烧?”
她拿回来的虾贝吐尽了湖沙,马双双不知道从何下手。
林洛然连连摇头:“淡水贝怎么能红烧,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身后跟着两只甩不掉的小尾巴,林洛然将虾贝洗净,淡水贝就拍碎了蒜瓣切成细细的蒜泥同蒸,挑出略大的青虾一部分做了白灼虾——就是白水煮虾放点姜片去腥,将姜丝和极辣的野山椒剁碎,调上酱油和几滴陈醋做蘸酱,吃起来保留了湖虾的鲜嫩原味,是新纪元前林家人都很爱的菜式。
另剩下的一部分小虾,用豆瓣酱爆香了油锅再爆炒,最后放葱段和青红辣椒圈儿,还没出锅就有一股呛人的浓香。
马一鸣边咳边馋,林洛然一点头,餐桌上就是一股风卷残云之势。
马双双喜欢蒜蓉蒸贝,又担忧吃了之后嘴里一股蒜味,林洛然拿出一个小瓷瓶给她。
“是什么,林姑姑?”马双双晃了一下,里面汩汩作响,好像是液体。
林洛然剥虾的动作从容优雅,“院子里铲掉的玫瑰花太浪费,我提炼了一瓶花露,去口味的好东西,你收着慢慢喝。”
马双双惊喜点头,终于放心吃起蒜蓉蒸贝来。
林洛然看着小丫头没有形象的吃相,低头一笑,笑容中有她都没有发觉的宠溺。
玫瑰花露是真,但是当中又岂止是玫瑰花露那样简单?不过,她空间中酱油和醋这样以前存积的调料快用完了,还有蜀中人最爱的豆瓣辣椒酱,改日得亲自做一些吧。
参加市政厅举办的宴会,既然决心要去,林洛然也没打算行那扮猪吃老虎的装样事儿,穿得破破烂烂去,别人看不起你那是情理当中的。
不就是俗世的衣服首饰?这可难不倒林洛然。
她带着马双双,两天中在家说说笑笑,裁减了一套碧绿的少女礼服和黑色的燕尾服,燕尾服照着新纪元前的样式没做多大改动,衣扣使用类似犀牛妖兽的独角磨得,朴光流动,黑曜逼人不说,每一颗扣子都藏了一个小小的阵法,攻击防御兼有,林洛然很满意效果,告诉马一鸣以后这衣服不穿了,扣子也得摘下来——
“遇到危险时这可是好玩意儿,千万别弄丢了!”
马一鸣不懂,但林姑姑说得总归是没有错的,他也就十分在意这些扣子了。
至于马双双,布匹织好的那天,她喝完了花露,出了一身臭汗,身上的隐疾算是好的差不多了,林洛然也就放心带她出门。
她神秘都缺,就是不缺玉料金银,马双双年纪小压不住黄金的贵气,林洛然融了在蓬莱国没用出去的银锭子,为她做了一套银丝翡翠的首饰,配上她那碧绿的长裙,少女曾在穿衣镜前屏住了呼吸,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失了神。
三天后的傍晚,夕阳还未完全被地平线吞没,挂了市政厅牌照的车子来接。
林洛然带着兄妹二人从容上车,车门无声关上,车子在毫无私家车行驶的岳阳区街道上行驶格外引人瞩目。
马一鸣心情有些复杂,马双双带着些紧张,林洛然如老僧入定,三人的心情大不相同,相同的是他们都不知道,在宴会中会有什么场景在等待他们。
然而人生就是这样,因为无处不在的惊喜或是惊吓,才来得格外精彩吧?
第四百二十六章高潮迭起的夜宴
夜幕降临,街道亮起了节能灯光,没有闪烁和斑斓色彩,新纪元的洞庭城街灯只剩下一种颜色——白色,整齐大气,又显得刻板有规律。
虽然联邦成立之初,还有老一辈会怀念新纪元前多姿多彩的夜生活和夜晚用不熄灯的霓虹大都市,但随着时间推移,遗老故去,新纪元地球联邦土生土长的联邦人,根本没有见过曾经的不夜城,对联邦严格的管理,毫无浪漫色彩的街灯颜色,也就没有什么异议了。
对于坐着悬浮公交车和地铁捷运长大的马双双,第一次坐上政府的高级轿车,看到街景倒退,街灯倒映在车窗玻璃上,让她有着紧张和不安。
马一鸣腰杆挺得很直,虽然内敛,毕竟是一个没见过真正大世面的十九岁少年,还是落了痕迹。
只有生理年纪从新纪元前横跨到如今的“活动博物馆”林洛然童鞋,靠着松软的后座皮椅上,几乎都快睡着了。
宴会是在市政厅的十七楼,市政厅作为洞庭城第二显眼的建筑物,规模仅次于洞庭城图书馆,位于岳阳区,由马家别墅出发,需要穿城而过,林洛然他们来的有些迟,今夜的庆功宴名流云集,电视台和电子报的记者来了不少,照相机在进步,按动快门一刹那的闪光,带着些灵动的优美。
和三百多年前的红地毯,也并没有什么差别。
林洛然从车窗往外望去,看着那些穿着旧式礼服的靓丽男女,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参加的是三百年前某个规模略大的普通酒会。
看见马双双将礼物裙摆都抓成了邹巴巴一团,林洛然让司机将他们送到了侧门。
马双双冲她感激一笑,马一鸣标枪一样的身板也略微放松。
林洛然无所谓暴露人前,只是不愿和靠新闻吃饭的所谓名流抢版面——估计她的信徒看见“尘心仙子”像娱乐明星一样登上洞庭娱乐快报的照片,对虔诚的信仰也是一种打击。
她们下车的地方是一个略显孤单的地下停车场,原来也不止林洛然三人选择了走小门。起码她就看见另一辆黑色轿车也驶了进来。
不是政府车牌,有些意思。
她不经意目光一扫,一个带着大礼帽,蒙蒙黑纱遮盖了大半面容的少女被簇拥着下车,保镖的实力看起来比什么龙傲商行的几个废物高了不少档次。
少女浑身散发着冷意,露出纱帽的下巴线条柔美,穿戴也不俗,气质嘛,马双双虽然清瘦,却更惹人怜爱一些。
“可惜了……”林洛然收回神识,低语一句,走在她身侧的两兄妹都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
很快上了17楼,林洛然见马双双紧张,便示意她挽着马一鸣的手进去,这在新纪元前也是不失礼貌的作法。
出乎意料的是兄妹俩刚刚踏进瑰丽的酒宴大厅,就有一道强烈的白炽光柱打下来。
强光让人忍不住眯眼,这样的光柱下,人的任何一个细微处都会被放到最大。幸好,马家兄妹衣服合身,首饰华美,非但没有像某些阴暗小人的心愿那般丢面子,倒是小小出了一次风头。
马一鸣身高足够,就是人有些偏瘦,被这剪裁合身的燕尾服一衬,有一种新纪元前欧洲某个一线大牌衣服男模的精致和苍白贵族美感。
马双双虽然还是个青涩少女,但是碧绿的复古长裙完全掩饰了身材的不足,一只银丝残绕的翡翠手镯,让她略显苍白的肤色有了别样的柔美。头发披散着,下摆有着天然卷的弧度,只将前面的头发挽了上去,戴着一顶精巧绝伦,却又不至于抢了她青涩脸蛋的翡翠小王冠,让她好似以文字形式保存下来,只见于纪元前欧洲文人笔下描写的山野精灵。
“咦,这两人是谁……”“不知道,没见过啊。”
“她身上那是真丝做的长裙吧?真是奢侈,还有那套翡翠首饰……”
酒会的角落中传来议论声,八婆无处不在,马一鸣带着妹妹看似从容静等光柱打向下一个来宾。那些从角落中或隐晦,或光明的打探目光,让少年甚至有片刻的后悔——家族的荣光并不需要这样虚假的酒会来重现吧?他们站出来,除了衣服华美,首饰贵重,甚至没有人知道来历,又算怎么回事呢。
林洛然突然出现在身边,马一鸣吓了一跳:“林姑姑,您刚才去了哪里?”
灯柱打下来,林洛然在明亮的灯光下不被人察觉的消失了,又突然在角落出现,马一鸣吓得半死。
林洛然转移话题反问道:“怎么样,宴会感觉如何?”
感觉如何?上千平方米的拱形大厅,摆满了奢侈的花卉盆景。水晶吊灯大而华丽,小舞台上有几个着白衣的女子拉着那种新纪元极受欢迎的小提琴乐器,听不出优劣,乐章还算动人。
高级变异兽肉煎出来的香味饶人鼻端,和奢侈的牛奶糕点一起摆放在会场四周的长桌上,供人无限取用。还有侍者端着托盘穿行而过,红酒在水晶灯下,经过玻璃杯的折射,色泽越发叫人迷醉。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按照着新纪元前留下的晚宴资料来布置的,挑不出错,让马一鸣感觉完美无缺的同时,一种“不过如此”的想法。
马双双毕竟直接:“和旧电影中的,也没什么不同嘛。”
林洛然叫住一个侍者,端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马一鸣,不顾马双双这个未成年人好奇渴望的目光,抿了一口笑了:“还是有不同的,新纪元前这种情况得打赏小费以示很满意侍者的服务,现在嘛,总不能客人和侍者紧靠着,交流了各自的账户,再转账晶币支付小费……”
她一讲述,这个场景就在马一鸣兄妹脑中形成,一想起位高权重的名流,为了给小费而和侍者交头接耳的样子,马双双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林小姐真是幽默。”
在旁边阴影中暗听了许久的中年男人忍不住出声相和,移动了一步,脸就从阴影中暴露出来。
平凡,却显得有些成熟魅力,对洞庭城市民来讲太过熟悉,马一鸣低声叫道:“您是庞先生。”
庞先生一笑,点头默认,一如既往地亲民。
他的名字当然不是“庞先生”,实际上作为有望进入参议院,成为呼声最高的联邦最年轻的议员,又执掌着洞庭城这个新纪元地球联邦成立之初,最重要的根据大城,庞显中不温不火,政治手段异常中庸,却因上任之初的一场演讲,被洞庭城的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