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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金一二考虑再三,最后在峡谷里建立起了一个雏形都城。
金一二把一些五行灵草和大青玉石融合,炼出了一块儿天然去雕饰的藏青色神玉。这块儿神玉很大,立在峡谷的中心,在玉石周围,金一二开始修建他的九重宫阙。
处此之外,金一二还按九九之数炼制出一些小点的神玉,他把它们一一埋在在峡谷中心的四周,这每一块儿玉石上都有他亲手绘制的符咒,最基础的还是须弥芥子阵和聚灵阵。
有了须弥芥子阵,整个峡谷大了很多,尤其是身处其地的时候,这样的感觉就更深刻。只是这青玉须弥芥子阵跟以前其他门派所使用的须弥芥子阵有些不同。毕竟这些青玉都是经过金一二用无之力炼化后凝结出来的神玉,所能容纳的阵法本来就多,而这些须弥芥子阵也是金一二用无之力所画,所以这场地的开阔便不是其他门派所能比的了。
而聚灵阵的作用自是不消多说,只是这个阵法经过金一二的一些细微的改动,已经不只是会聚、吸引五行灵气而已,就是阴阳二气也逐渐会聚过来。不过,金一二处于安全角度的考虑,这阴阳二气只有这批神玉中的九块儿能够聚集过来,所以这好处也不是特别明显,但是在长期的积累中,这最趋近于混沌之气的混合灵气会给门人弟子带来良好的修炼效果。
做完基础工作,金一二便从混沌珠的一些星球上挑选出大小几乎一致的青板石,然后请出天龙八部和他们的族人帮忙修建整个都城,他不打算用神力来修建门派,一来过于耗费神力,二则担心把细节的事物考虑不到。
所以,大家做了如下安排:金一二进行总体布局和设计,天龙八部和其族人负责按照金一二的指示修建完工,黑龙和银发婆婆、阿无、阿墨几人则忙着给峡谷内所有的屋基和房梁加上符印。米鲁多、约赫夫、轩辕菪和古甾之则去寻古灵古怪等人。
这时间一晃就过去很多,转眼已经是冬日,都城已见完整。门派名称也已商定,名为“神炼宗”。该宗的修行手法多样,以修神为主,修仙、修魔和异修为次,是个相当多元化的门派。金一二,神炼宗宗主。黑龙则是神炼宗副宗主,银发婆婆为名誉副宗主,古甾之忝为长老,其他人的位置还未确定。
子时一过,都城内各处大抵熄了烛火。从都城内往东九百九十九里便是门派的中心——九重宫阙。九重宫阙为九座宫殿的总称,分别是九重宫阙分别是议政阁、涤花堂、洗花堂、浣花堂、宝器堂、魔法堂、武技堂、奉神楼和星室。
议政阁乃是神炼宗门人弟子议事和交流修炼心得的地方;这涤花堂下全是异修门人,所谓的异修就是指妖修、鬼修和修魔者,暂定由古甾之负责;洗花堂,主管宗内弟子修行神偷术、奇门遁甲、五行八卦和各类阵法,暂定由轩辕菪负责;浣花堂,主管宗内弟子修行医术及炼丹制药,现在具体的负责人还未定,由阿墨和阿无两姐妹暂时负责;宝器堂,顾名思义自然是负责帮助宗内弟子的法宝,以及教授炼器知识与经验,现在由金一二兼任;魔法堂,是为学习魔法的门人而设,同时也预计为有兴趣的门人传授各系魔法,暂时由米鲁多负责;武技堂,分为两支,一为修真意义上的武技堂,是为以武入道的门人所设,另一支则是尊崇美欧大陆上的武技,不过,按照金一二的意思,这两支迟早是要融合为一体的,因为两者有值得相互借鉴的地方,现在存在的两支的分别并不明显,只是各有侧重;奉神楼是九座宫殿中最高的建筑物,金一二预计把此楼设置为与其他几界的连接点,只是目前还未使用;星室则是借用了自然门的星室之名,是门人弟子用来静思的地方。但是跟自然门的星室有所不同,这里分为两室。左室是传承了自然门的星室格局,背景是简单的星图,是个人为的空间之室;右室则收集了各门各派的修炼典籍、修炼心得,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书,比如茶道、花道、地理、历史典籍等,不过借鉴了天圣魔武学院的图书馆藏书风格,每本上都有不同的禁制,修为不够的人是看不到内容的。
本来按照金一二的布局,门派里应该还有很多门人弟子的休息之所的,但是黑龙却提议这些地方应该由门人弟子自己来修建,一是他们可以自由选择他们喜欢的地方,二是也能锻炼他们的能力。金一二觉得有道理,所以只是规划大体的格局方位,房子是一栋没建,全空在那里等其他人到了自行打理。
九重宫阙由里向外的九层“口”形宫殿群环山而成的。其围绕的中心便是门派的议政阁,涤花堂、洗花堂、浣花堂、宝器堂、魔法堂、武技堂则是围绕议政阁的六片“花瓣”,星室是悬浮在半空的,并不在地面上,奉神楼则有出尘之意,严格说起来跟其他八殿不在一个平面。不过这立体的格局却让人觉得别有风味,整个九重宫阙寓意九九归一,是大道归同的意思。
日出东方时分,从都城剩余三方望向九重宫阙,太阳就好象坐落在九重宫阙中最高的建筑奉神楼上宛如是被供奉的神物。每当日落西山,九重宫阙从下往上依次点灯,一层一层的耀眼灯火从低到高形成了类似供奉神灵的祭坛,场面极其壮观。只凭这两样就足以显示神炼宗的奢华和权威。
长夜漫漫,九重宫阙灯火辉煌彻夜不眠。
在九重宫阙外的观星楼上,金一二凭栏眺望。观星楼是独立在门派的体系之外的,它是一座用来观察星图的奇楼,此楼与其他各殿并不在同一个空间,实际是设在外空间里的,在神炼宗里立着的那栋高楼只是一个连接点,这里是修为到了一定程度的门人才可以进入的地方。目前是金一二个人的静修之所。
这里没有点灯,四处都是黑幽幽的。今晚广袤的黑夜中只有寥寥可数的几颗星辰。金一二站在观星楼的最高处望星台上夜观星象。望星台是金一二亲手打磨的一块巨大玉石。玉石的表面刻满了表示行星轨道的“落星图”。由于这玉石的质地非常奇特,即使十分微弱的光照在它上面也会被它反射。所以每当夜晚有星星或月亮,站在都城内便会望见观星楼的顶端闪闪发光。
金一二看着从奉神楼一直延展到观星楼的小路,微微发呆。月光如烟,交织在淡淡的夜雾中。树影横斜,花香扑鼻。小树林中声声杜鹃,伴著潺潺流水,宛如梦幻。许多纷乱的回忆涌将上来,他蓦然有种时空错乱之感,仿佛多年的时光突然凝聚为这一条短短的路、这个夜雾凄迷的晚上。
静谧的黑夜中,九重宫阙流光划转光彩四溢。坐在九重宫阙特有的升降台上,从第一重到第二重,从第二重到第三重,再从第三重一直到现在的第七重宫阙,阿墨感觉自己似乎在下一刻就要触摸到天穹了。她深深呼吸,享受着今晚淡淡的凉爽,然后俯视一望,整个都城繁华的景色尽收眼底。再由下往上看,环绕九重宫阙的灯火一层比一层高,一圈比一圈小,直到最后在奉神楼楼顶那巨大双手形的托盘上汇成一点,那一点的光芒金灿如日,向外四射,穿云,破天!这就是此城独特的景色——九环连天!寓意神炼宗万世不灭!
阿墨那婀娜的身姿在夜色中瞧来,仿佛是花树的精灵,轻摇曼舞。她的目光缓缓上浮,最后和金一二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两人就这么呆呆地静望,似乎时间在这一瞬间里停止了。
第十五卷开宗立派第二十八章青蔷天(一)
秋日午夜,月光正好,微风轻拂,空气中满是桂花的清香。落英纷纷扬扬的随风飘落,粉色、白色的花瓣缤纷的落在阿墨的发上、肩上,又随风卷舞,落到湖水之中。阿墨那婀娜的身姿在夜色中瞧来,仿佛是花树的精灵,轻摇曼舞。她的目光缓缓上浮,最后和金一二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两人就这么呆呆地静望,似乎时间在这一瞬间里停止了。
金一二放下手中的“独醉”,带着几分微醺,对阿墨笑道,“上来坐坐吧!”
阿墨也笑笑,走到观星楼上。她环视一周,笑道,“这里倒是简单得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这里会有很多复杂的摆设的,因为看这整个城市的风格,你似乎比较倾向于华丽一派。”
“呵呵,我本人还是喜欢简单一些的。”金一二解释道,“不过,若是一个门派,而且是个新门派,我想还是华丽、大气一些的好,至于这九重宫阙之外,我倒不排斥有其他风格的建筑。”
阿墨看了看金一二手中的酒瓶,问道,“是独醉?”
金一二点点头,道,“恩,是银发婆婆给我的。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佳酿,这味道确实不错,只是酒的后劲壬大了点,呵呵……感觉我的舌头都有点发麻了!”
阿墨叹了口气,低声道,“你可以运功逼出来啊!”
“恩,不要!难得糊涂,知道吗?难得糊涂!若是什么事都运功解决,这人生真是没法过了。修为那么高有什么用?!”金一二摇摇头,起身往观星楼边上走了几步,却差点跌个踉跄。
阿墨急忙扶住他,嗔怪道,“你这是做什么!”
“恩,我不开心诶!”金一二闷闷不乐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突然不快乐了!米鲁多那天还嘲笑我悲春伤秋。我也很郁闷诶,像这样悲春伤秋的事不是女人才做的吗?所以我想我最多有些迷茫!”
阿墨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他急忙转换话题道,“这山门现在修好了,但是你的门人弟子现在却少得可怜。你有什么打算?”
金一二似乎还有适应阿墨突然的变化,他愣愣道,“等古灵古怪他们转来,这边的事务都告一段落后,我打算去美欧大陆。那里还有些事。”
阿墨黯然问道,“那你会想我么?从今往后,每夜我想你的时候,该怎么办呢?”想到此处,她突然觉得说不出的害怕,那即将到来的虚幻的黑暗的孤独,更使得她感到身旁的金一二,是这般的真实,这般的让她疼心痛肺、柔肠寸断。她眼角犹有一滴泪珠,晶莹剔透,如春花朝露,於晨风绽放。
金一二温暖的手掌抚在她的背心,在梦里喃喃道,“别怕。”说着,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在阿墨怀里寻了个更舒适的位置靠了上去。那正是阿墨胸前。
那热力透过后背暖洋洋地传达全身,将阴森寒意消除殆尽。再听到他的话语,真珠惊骇的心情立时平定下来,双靥绋红。阿墨自然是没想到金一二会顺势倒在自己怀里,这个姿势过于暧昧了一点,想到这里,她的脸红成一片。
阿墨俯下身去看,原来金一二已经昏沉沉地睡去。她托著腮,凑在金一二的脸旁,怔怔凝视。那浓密而弯卷的睫毛、那挺直的鼻梁,还有那优美上翘的嘴唇,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涯。
想起前世和金一二交往的一点记忆,第一次见面时她是怎么会对金一二动了杀机的呢?而现在他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感觉却又那么美好!以前只是觉得他是知己,那时候还有无天,这个更重要的人存在,所以大多的心思不敢花在他身上,可是这些日子的相处,那时候还未来得及继续的感觉好象又全都回来了。哦,不,是更深沉了!只是什么时候我的感情已经这么深的呢?想到他要离开了,我为什么会如此心疼呢?
阿墨的心思转了千百回,她轻轻抚摩着金一二的眉眼,心道,今夜他是属于她的。但是在今夜之后呢?这样想着,一种酸酸痒痒的感觉从咽喉向腹内滑去,那种莫名的揪心的疼痛又突然爆发,撕心裂肺,疼痛得几欲窒息。
那疼痛撕心裂肺,突然一股彻骨的悲伤如山洪爆发,视线模糊,泪珠一颗一颗的掉落下来。阿墨抱着熟睡的金一二,泪水汹涌,颤抖着喃喃说道,“我好难过。”
那感觉仿佛悬崖边上的人揪落了最后一根稻草,蓦然发现,自己倾力所注的,竟丝毫承受不住自己的托付。那凄裂的难过苦痛仿佛雷电般劈落,悲苦悔恨如巨石压顶,喘不过气来。刹那间往事历历,涌上心头,金一二的音容笑貌在眼前、耳边激荡。低头望去,泪眼朦胧中,金一二那娃娃脸上睡意正浓,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一时间觉得又是凄凉又是嘲讽。
阿墨突然低下头,闭起眼亲了金一二的嘴唇一口。柔软的嘴唇、温暖的鼻息,她如遭电击一般,心砰砰剧跳,脸腾的红了,脖根处也**辣的。迅速的抬起头来,不敢睁开眼睛。那股强烈的疼痛也陡然消失。但是体内突然隐隐作痛,一股温暖而麻痒的火焰从下而上,遍及全身。这种感觉也曾经有过,每次靠近金一二时,便常有这种麻痒难言的疼痛,象是一种莫名的渴求,然而她却束手无策。有时仅仅瞧见金一二,或是被他瞧见,也会突然被这疼痛击倒。今夜这种感觉犹为强烈,仿佛千万只蚂蚁一点一点的咬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