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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不朽？、”苏凌望向弑天，弑天与苏凌四目相对，不再说话，身形一颤，便是消失了去。
“在你认为最绝望无助的时候，打开这本卷轴，也许会对你有所帮助。”弑天的声音飘渺不定，渐行渐远，苏凌点头，将卷轴收起，身形一颤。
咣。
恍若昨日。
但今日，远无昨日安宁，一团团烈火灼烤着苏凌，疼痛攀爬上他的肌肤，让他感觉一瞬间，自己就要化作飞灰永世湮灭。
“苏凌，你若给我跪下求饶，自觉交出你的仙魄予我，我也许会考虑放过你。”针彤哈哈大笑，望着脚下苏凌，那里，他就如若一只被自己奴役的狗！
苏凌冷笑：“针神族的勾当，我早已心知肚明！”
咻。
一道冷光溅射，针彤面色暴戾，望着苏凌：“看来你是不打算和我好好商谈了，那样也好，就让你堕于苍天，陪你那苏家至祖吧。”
“什么华而不实的东西，最终不还是沦落在我针神族手中？另外好心告诫，你的师父也已经无魂无念了哦。”
咔。
一点寒芒爆裂开来，苏凌抬颅，眼中的寒芒可以照耀这方天地。
“太古不朽。”苏凌嘴唇轻启，这一瞬，所有的光芒照耀在他身上，他，便是不朽！
噗嗤！
针灵神焱的炙烤在苏凌看来毫无作用，其一声冷笑，背后羽翼呼啸而出，摇曳震颤！
苏凌的气息发生了性质性的飞跃，他，如若一尊血魔！
无限逼近仙巅！
“苏家神化！我早该记起！”针彤眼中猛地一缩，没想到这苏凌居然挣脱了束缚。
“太古不朽。”第二声轻叱，苏凌如若乳虎出山，双目放射凛冽寒芒，其手掌轻摇，飞速般逼近针彤，手中，有着白光笼罩。
“这太古不朽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浑身都发生了蜕变？”苏凌面上满是大喜之色，浑身的劲气袭涌而上，让其神清气爽，其几声高啸，手掌狂猛砸出，交叠碰撞，拳拳到肉。
轰、轰、轰！
转瞬间，针彤便是被打得遍体鳞伤，其满脸讶异地望着苏凌，望着这个不可思议的小子！
“你怎么会这么强？”针彤踉跄地后退，手臂处，胸膛处，尽是伤痕。
“因为，龙有逆鳞，你触犯了我的逆鳞。”苏凌屈指一伸，微微一笑，随后其脚掌再度跺地，身形暴抄。
冲。
针彤一声冷笑，其开始采取防御措施，只见得袖袍袭涌间，一根根针杵爆射而出，狂攻不休掠向苏凌。
苏凌羽翼大振，将那针杵顿时拍开，其再度一声狂啸，便是直逼针彤！
“不可能！！不管你催动什么都不可能这么强！除了湮神诀！但湮神诀已经被你撕毁！”针彤一脸黯淡，望着面前战意碾转，满脸凶光的苏凌，眼中煞是骇然。
“怎不可能？怎不可能？！”苏凌几声暴喝，一拳便是深深地垂进针彤胸膛，令其身形狂振，爆砸入地面。
“这方天地，莫非只有你，有资本成为至强者？”苏凌脚点虚空凌天而立，一脸漠然地望着口鼻溢血的针彤。
“这气息……与刚才不同了！”
“他达到了仙巅！！天啊，是仙巅！”
“他刚刚晋级了？”
无数人瞪大眼目，望着点立高空，神色漠然的苏凌，他几时这般强大？这不可能！
“这太古不朽真是诡异，现在的感觉……我晋入了仙巅境？”苏凌望着脚下的大地，望着无数的人流，那里，所有人都好似蝼蚁，他是仙巅，俯视一切的仙巅！！
“弑天，你术诀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感觉到那挥手间便能吞噬星河的仙气，苏凌欣喜若狂，其于心中问道。
无人回答。
“弑天？”苏凌再度出声，“你不会是看在我快你一步到达仙巅过分嫉妒，不理会我了吧？”
仍旧无答。
苏凌的手臂开始一点点颤抖，一种最不好的打算，开始于其心中纹生。
“弑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就在苏凌面色悲凉之际，一根针杵，顺着他的脸颊抄来。
轰、
苏凌遭受重击，一层皮肉直接被撕翻而下，苏凌一声高啸，血流如注。
“小子，你还真以为自己晋入仙巅便不得了了？”针彤狂傲大笑，望着倒地的苏凌，眼中满是得意，“即使你晋入仙巅，你也不能与我匹敌，这一次，我要彻彻底底地将你击溃，除去后患。”
“你没机会了。”苏凌站起身来，眼中的漠然之色，凝聚成冰！
“我要让逝去的弑天，太古不朽！！！”
轰！
十里寒芒暴掠，针彤的胸膛顿时被洞穿一个惊人的血洞，向着周围不断扩散，心脏的一角裸露在外，还在砰砰直跳！
“仙巅境的修复力，不是你能相比的！”弑天双目煞红，双拳紧握，不过纵使他动用仙气来修复伤势，竟然还是无用！
此时的苏凌，已经明悟了，弑天口中所谓的太古不朽，便是弑天的牺牲！
他在神魂俱灭前，将自己的仙魄给予了苏凌，让苏凌最后一刻，登顶仙巅！而这样之下，战局也是得以碾转，这一场打斗，已毫无悬念。
弑天的死，太古不朽！
“针彤老狗！给我支离破碎的天玄宗，给我生死未卜的月儿，给我无魂无魄的师父赎罪！！”苏凌眼中凶光大盛，其如若癫狂，双臂震颤，一道光芒贯彻万里，渗人至极。
轰！
光芒所蕴含的杀伤惊动天地，那半边赤日都是有些黯淡了下来，针彤面色扭曲，不近人形，他原本硬如涅槃的仙魄，也在一点点被消磨殆尽！
咔！
终于，支离破碎！
第413章 回首凡尘【终章】
轰！
一声闷响，苏凌一口鲜血喷出，双臂震颤，在他的对面，针彤，已经不复存在了。
至此，苏凌在知道，弑天不是嗜血天针的魂，而是生生的血肉，是针神族的一员！
无数人面色阴晴不定，望着如若血魔的苏凌，一脸不可思议。
这个年轻人，居然真的晋入了仙巅，并且撕辟了长空，将针彤给杀去！
“黑元龙，黑元龙在何处？！”苏凌的声音有着威严荡漾开来，其傲视远方，眼中杀机萦绕。
全场鸦雀无声，不过苏凌还是察觉到，远处的天空，一团黑雾在以最快的速度逃窜着，狼狈至极。
苏凌手掌轻握。
嘭！
黑雾爆裂成血雾，一道晶莹的仙魄，于天际掉落而下。
苏凌勾勾手指，那仙魄便是飞速掠向苏凌。
“黑元龙，你也能有今日。终归还是拜你所赐！”苏凌冷厉一笑，望着手中的仙魄，里面一道人影闪掠，满脸的惊惧和胆颤。
“苏！苏凌！我已知错！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黑元龙在此时如若丧家之犬，眼中满是惊恐。
“不杀你也行，苏月儿，天玄宗，这两者的下落你给我尽数阐述！！！”苏凌眼中血丝攀绕，其死死掐握着黑元龙的脖颈，唇角弧度掀起。
“呃……我！我不知……”黑元龙垂死挣扎，一团黑火，便是袭涌而上！
哄。
转瞬，黑元龙被烧成飞灰。
“炼化你的仙魄，我都嫌脏。”苏凌清冷的声音响彻。
……
苏凌站立在原处，面色中有着一抹明显的伤感，这场贯彻万古的战斗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联系着万年前的种族恩怨，也在此时画上句号。
“雪儿。”苏凌嘶声，随后其无力地走向暮雪，眼中困意萦绕。
“我好累……”
呼！
一道风声狂猛，苏凌身形一颤，便是实实地落入了暮雪的怀中。
恍神三年。
凉风惬意，碧波万顷，整片江湖安定而下，远无三年前的聒噪。
灵影域。
一座阁楼前，苏凌负手而立，面庞中有着少许黯淡和昏黑之色，其望向颅顶蓝天，眼瞳中折射出翼鸟展翅的微光。
“我晋入仙巅已经三年了，可这三年里，我不仅没有丝毫快意，反而满腔阴郁。”苏凌一声轻叹，对面，是一座座成排的府邸，殿宇恢弘，雕梁画栋，好不壮观。那，是苏家。
三年前，苏凌在神坤一战中粉碎针彤，也反手间安定江湖，而如今的他，隐居下来，他的传言，也自然成了镜花水月般的言谈。
而苏家，也是由那时壮大，正在苏凌心灰意冷月儿踪迹无处寻时，让他欣喜若狂的一面出现了，灵影域一处隐蔽之地，苏家另外一支匿迹已久的族支被发掘，而美貌动人，出尘水灵的月儿，自然就在其中。
苏月儿，实则也为苏家一员。即便是苏凌的心性，在听闻如此消息后，都是少有震撼。
而暮雪，也在两年前与苏凌结为道侣，一切安好，顺利异常。
不过正是这般安定，反而令得苏凌大不自在，内心风起云涌。
曾日的他，总有一个个高不可攀的目标等着他去追寻，即便坚信困难，也有努力航标。而如今，他覆手间江湖动荡，衣食无忧，实力无匹，已然是这方世界的顶尖人物。
这种生活无数人向往，自由飘逸，无人能敌，这想来是是江湖上最快人心的事情。
苏凌曾日里也有此念，但如今却绝非如此，这种生活如若囚笼，让其沦入其中，异常痛苦。
“那传说中的仙圣境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三年来，我也没有少修，不过境界一直滞涩，没了丝毫提高，想来这已是这方世界所能容纳的最高层次。”苏凌微微暗叹，眼芒微掠。
“想什么呢？”暮雪轻柔声音响彻在苏凌耳畔，令得苏凌心神一荡，苏凌嘿嘿一笑，只见得暮雪修长白皙如玉葱般的手指悄然划过苏凌的耳垂，轻点在其的鼻尖。
苏凌转身将暮雪搂入怀中，毫不吝啬地吸掠成其上幽香，暮雪面色泛红，却任君索取。
“我好想他们。”苏凌身躯微颤，眼角有着不可察觉的晶莹滑落，落地结冰。
暮雪面色轻变。
“他们？你那个世界的好友？”暮雪奇道。
“曾日的我，从无这般念想，认为能够修仙是一世都求之不得的。”苏凌感叹，“但如今不一样了，我攀上异世高峰，再无任何目标。所有的一切，都好若华而不实的祥云一般。”
“有我呢。”暮雪拍肩以慰。
“所以我才不至于癫狂。”苏凌一笑，放开暮雪，便是走向阁楼下方。
一世热血已然发干，若能重拾就能，千死万难毅然无悔！
苏凌心中淌过一记温流，其坐卧在地，沉沉睡去。
在梦中，他拥有一切，他是傲视大千的君主，和如今一样。
但这并非他之所想。
嘭。
恍若是穿过了无数光年，一只手指微弱地颤动了一下，一对明眸睁开，其内笼罩的血丝，显而易见。
又是一记撞击声，床上一道身影发出闷哼，其猛地摔倒在地，神色挣扎。
“怎么回事？以我的修为，只需要站着入定。”身影咧咧嘴唇，手掌虚握，就欲御气腾起。
毫无反应。
身影面色一白，身形侧转，飞速地站立起身，在其面前，一道屏幕闪烁着微光。
“针彤老狗！给我支离破碎的天玄宗，给我生死未卜的月儿，给我无魂无魄的师父赎罪！！”
“苏！苏凌！我已知错！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电脑屏幕中，一道道三年前亲身经历的画面震荡着身影的心神，其面色唰白，望着电脑内那和曾日的自己如出一撤之人。
他叫苏凌。
……
嗡。
身影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炸开了一般，其抓抓头发，望向床脚。
准考证。
考生苏凌。
苏凌跪伏，望着照片上的人物，与自己判若两人！
但仔细一看，毫无区别！
“我，回到了地球？”苏凌恍然大悟，其手掌一挥，缥缈浩荡的仙气没有发出。
咔！
茶杯被其撞到，支离破碎，苏凌浑身打颤，再度钻回被窝，强制着自己安然入睡。
但，可能吗？
“雪儿，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吗？”苏凌心中有着黯然和感伤肆虐袭涌，其虎口紧握，指甲深入其中，蔓延血印！
他不再是江湖中叱咤风云睥睨大千的苏凌，而是地球上考试落榜社会底层的苏凌！
曾经无限期望着的，但在得到的时候，一切都那么荒芜，那么让人绝望。
“苏哥！上学啊！”楼底，喝声响彻，苏凌飞速般打开门窗，望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庞。
大道之上，仍旧车水马龙，闲杂人往仍旧如若匹练。
世界昏黑，但在一处青柳下，有着这方世界唯一的亮点。
苏凌的眼眶悄然湿润。
下方青柳投射出大片庇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