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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范直心中翻滚,却立刻答应:“诺!”
又转身对着吕肃海说:“还不谢主公大恩——这是主公特恩,无需经过考议。”
吕肃海本是一个少年,但是在兵营里数年,已经深沉炼达,心中兴奋,却半点不露,伏身顿首说:“微臣寸功未建,愧受主恩,请主公收回成命,若小臣阵前立功后,再作恩赏不辞。”
王弘毅觉得这话有理,但是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心思,眼前的张范直,练兵当然极好,奠定了水师的根基,但是他的极限只是都督,领七千还勉强可以承担,当大都督领二万军,已经不足。
这就是为什么王弘毅亲自接手水师指挥的缘故。
只有王弘毅接替,才能镇压住水师,不出意外,这时就笑着:“怕什么?孤一言已出,焉有收回之理?孤就任命你当都督!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你领一都船出击,作先锋,打出我军的威风来,证明孤没有看错眼,也让全军服气!”
这实际上就是王弘毅的本意,他深刻明白气运之道,既然总体上吴王气数压制自己,但是却可以一局局慢慢挽回。
要挽回,就要打的开门红,自己水师中,唯吕肃海身具淡青色的气运,能顶住吴王的压制,不受太大的影响。
而且平时秘密关注,知道这人深沉刚毅,并非只有气运没有本事的庸人,这时,就要他来扭转气运。
古时有田忌赛马,数与齐诸公子驰逐重射。
孙子曰:“今以君之下驷与彼上驷,取君上驷与彼中驷,取君中驷与彼下驷。”
田忌一不胜而再胜,得王千金。
这说明是用上驷来获胜的原理,当然,战局比这个还残酷,但是首开得胜,就能大震己方士气,摧敌之锐气,就能使自己增长几分气运,削去敌人几分气运。
这些心思,当事人当然不懂,只是这欣赏爱护重用之意,已经非常明显,吕肃海伏地听着主公的这些话,只觉得胸中气血涌动,五内俱沸。
此时忆起,当初第一次见面,就在众人中看中自己,不嫌自己年轻,让自己当了营正,这恩典真是深如海。
虽几年军中历练,见过血,杀过人,转战荆州,又隐隐受到都督的猜忌,种种疲惫、无奈、委屈……都在王弘毅的目光和命令中融化消散。
细思这些话,比自己父亲还要温厚情深,还要寄托着厚望,当下就连连磕头,哽咽不能成语,说:“臣……臣何敢当主公如此大恩,惟有粉身碎骨,以报万一,主公放心,臣就是拼了姓命,也要为主公击破敌舰。”
张范直听了,却伏下头,手紧紧的抓着甲板的缝隙。
不过吕肃海到底是非常人,片刻已恢复了平静,擦了擦眼泪,再次伏身说:“臣恭谨领命。”
这话一出口,只见他顶上原本的金印猛的炸开,又变成了一个新的金印,几乎同时,外面就有着黄金色的气运,疯狂涌入。
只是片刻,黄金色的气运大盛,一根淡青色的本命气,在其中运转着,调和着,使黄金色气运凝聚成团,不知不觉,已经把整个金印里填满了十分之八九。
见此情况,王弘毅不由微笑,果然是身具根基,这时提拔成都督,也立刻能容纳下,能消化,对首战充满了信心。
两军开战,必先是先锋交战,使各军知道虚实,可吴王就算是人才鼎盛,也不可能有着淡青色的大将当先锋吧!
当下,王弘毅又吩咐:“张将军,你是大都督,不可亲上前线,与孤一起坐镇旗舰,不过现在全军分配成七都,你下去立刻分配,半个时辰内,孤要见到分配完毕。”
舰队分成七队,每队配备火铳、手火雷,还有弓弩。
张范直这时应着:“诺!”
当下和吕肃海退了出去,这时,上午阳光灿烂,江面却是战云密布,杀气腾空,两军正在作着最后的调整。
看着舰队在调整,王弘毅心中一片平静,却莫名的想到了和战争无关的内容。
“打下荆州,就可吞并交州,就开始海上贸易,按照这个世界的情报,现在西秦(西方)已经相当繁荣,不时有着贸易来往,达到宋朝的海贸水平绝不困难。”
“只要自己开海关,建海衙,进行大规模刺激,商人会和蚂蚁一样云集,当然,这时也必须强大的海军来保证海域和河道的安全。”
“朱元璋有着全球最强大的水师,可惜的却在夺取天下后闲置,到了我的手上,不但不能闲置,还必须有着全球最强大最精良的水师,把海洋的水道置于控制之下。”
原本地球上,大明水师有300年不败的美誉。
1352年洪武起兵,明军初建水师,采石矶一战成名。鄱阳湖大破汉王60万水陆大军,平定枭雄张士城。
以后还有与荷兰的料罗湾海战,与曰本的露梁海战,与荷兰的彭湖海战,与葡萄牙,曰本海盗的九山大洋海战,与越南的小黄江大战,与清朝的厦门海战。
并且其中有着“郑和七下西洋”,那时舰队举世无敌!
这明明已经把握大航海的命脉,可惜的是,却因为对经济的无知,而白白浪费。
王弘毅自然不会这样放过。
“而且我还有一法,不需二十年,无论民间还是军方,在航海上都无敌于天下。”王弘毅想着。
不过转眼之间,他哑然失笑,这实在想的远了,先关注着今天的大战吧!
这时,吕肃海已经完成整编,率二十条船出击。
再过片刻,敌方二十艘敌舰驶出水峡,帆桅重重,甲板上人影幢幢,显处于随时备战的状态下。
双方战鼓声起,连绵不断,大战一触就发!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首战(下)
吕肃海出击,一艘接一艘的战船陆续驶出。
战鼓声起,敌军也靠近。
吕肃海令着:“竖板降帆!”
这几乎是蜀军水师的常态了,左右挡箭铁板,竖立在舱壁两侧,虽然面积不大,却会大大增强对矢石火箭的防护。
当风帆落下时,巨大的船身露出掣棹孔,探出长桨,在战斗时,这比风帆更容易控制着速度和角度。
“火铳预备!”一排三十人的火铳射手预备。
“手火弹预备!”十个臂力巨大的人预备。
火把燃起,每个火铳兵上都有一个,这是点火绳。
不远处,吴楚的水船高大,已经居高临下,不断的上着弓箭。
在水师没有出现大炮和火铳前,船一高,就可居高临下射击弓箭,就等于在城上向下射击一样,安全而有效。
所以真正水师,都造巨舰,成为了时代的主流。
“射!”敌舰先发令,顿时,只听“噗”的一声,大批的火箭,在河上空划出一片火光,命中下来。
只听“劈啪”之声不绝,大部分箭都被挡箭铁板所拦截,少数箭落到人身上,却是连连惨叫,就有着十几人应声中箭。
吕肃海扫看了一眼,发觉实际上伤亡并不重,关键是有着挡箭铁板,其次有着纸甲。
《新唐书》:“劲矢不能透”。
足见其柔韧和安全,这时中箭者,根本无法洞穿,只是带着火焰麻烦,一拔出丢到河中而去。
两船交错,吕肃海令着:“放!”
“啪啪啪”,三十个火铳一起巨响,烟雾弥漫,几乎同时,吴舰上的一排水兵,鲜血飞溅,七八个人都被打飞出去,身上出现了几个血肉模糊大洞。
这七八个人滚到在甲板上,一时还不死,中弹的剧痛传遍全身,惨叫起来,在地上来回翻滚。
一旦放完,后面一队,立刻将填满的火铳交给了射击手,接过放空的火铳。
“放!”几乎下一刻,第二声命令传下。
“啪啪啪”震耳欲聋的火铳声再次响起,硝烟弥漫,鲜血飞溅,敌舰上的敌兵片片倒下,身上中弹,被打得踉跄向后摔倒出去。
还有不少敌方勇士,双眼圆睁,满脸不可相信的神情!
第二批射击,上面船上,顿时又有十几人被打翻在地!
“放!”第三批的火铳被递上了第一线的射击手,同样“啪啪”火铳响起,硝烟弥漫,鲜血飞溅。
说实际,弓箭在船上容易受潮,不过现在的火绳枪也一样。
最关键的是,弓箭拉弓射击,非常依靠臂力,而火铳却容易掌握和瞄准,就这样区别,决定了战果。
目前敌人只射出一箭,火铳却连发三次了。
“丢!”火绳丝丝燃烧,十人奋力将手火雷投上,这时,已经和第一艘船,交叉而过,才经过,后面就“轰”的巨响,这船陷进烈焰浓烟内,敌兵纷纷惨叫。
“装弹,重新排列!”吕肃海命令着。
一支支火铳轮流着装弹,按照原本规矩,在最后一次射击完毕后,最多十息,就必须一批新弹完毕,但是火铳兵毕竟是第一次,就算严格训练,面临战斗,手忙脚乱。
不过船和船之间,是必须有着距离,不然很容易碰撞,下一条敌舰相隔五十米,就这点时间,就足够反应过来了。
巨大的船身露出掣棹孔,探出长桨,调整着角度和速度。
第一艘船,根本不去看刚才射击的那艘船,只见下一条船,又和它交错,立刻又有着熟悉的“噼啪”火铳声,以及“轰”的声音。
船只不断轮流射击,一刻时间,黑烟漫空,着火焚烧,一时间,喊杀声、惨呼声充满江上。
吕肃海第一次指挥后,就把指挥权交给了船长,自己观看全局。
“五次轮射加上手火雷,这条船就基本上废了,不需要二十条船轮射。”吕肃海观看着远处冒着浓烟的敌舰,心中想着。
关键是第一次,第一次打乱了敌舰上的水兵,后面的轮射就越来越轻松,就和骑射一样,第一次冲锋最艰难,但是一旦打散,第二第三第四批就是屠杀了。
这就是海上的骑射——“火铳轮流战术”!
也是火炮没有发明前,水战最强大的战术!
吕肃海也是第一次用这方法水战,他是极聪明的人,顿时就吸取教训,命令:“各卫将各指挥五艘战船,选择目标轮流轰击。”
旗帜飞舞,本来先锋就是各军最精锐的部队,这时旗令发出,四支小分队,立刻建立,选择目标,开始时还有些混乱,片刻就调整过来。
面对这情况,一艘战舰上,一将丁杰,不由红着眼,怒吼着就要指挥最后几艘冲上去,这时,一个文官却阻止了。
“吴兵眼看着就要把我军切成数段,你在这时有何话说?”丁杰看向了督军陈谅,怒吼的说着。
“敌舰有此利器,首次出现,没有任何应对经验,故我军伤亡惨重,这是非战之罪,王上派你当先锋,首要是试探敌军,其次才是获胜。”这陈谅虽一文官,却毫不犹豫的说着。
“不过我观看了下,实际上并非不可抵御,只要船边上加一个木盾,令舰内兵卒躲在其中,敌军火铳就难以直接见效,这以守城的方法来攻击,就可免去一半威胁。”
“其次是敌舰以轮战方法,贵在灵活,我军必须以巨舰相连,使其无路可走。”
“巨舰以锁链相连,岂不是一火就烧了?”丁杰反驳的说着。
“哼,锁链以铁爪相连,若是烧着,只要把铁爪拔除就可,铁锁横江,实际上大有作用!”
“这话主公能接受?”丁杰问着。
“丁将军,你别无选择,要不就是连船战死,要不就是回去听候主公责罚,不过我可以保你不死。”陈谅说着。
丁杰满脸狞笑,说着:“好,就赌这把!”
当下,就令余舰撤退,向着大本营的方向撤去。
这顿时引起了吴军的崩溃,吕肃海大喜,令着全军立刻追上攻击。顿时,江面上,浓烟滚滚,喊杀声不绝。
这时,旗舰五层高台上,王弘毅正在观战。
远处隐隐喊杀声,潮水一样传来,数十条船在拼命搏杀,火铳声,油火雷声,都不绝于耳,又隐隐带着凄厉而惨烈的惨叫。
王弘毅心中大喜,这战胜利,就证明了自己的火器和战术的胜利。
地球上,王弘毅并不清楚海上有没有这个“火铳轮流战术”,但是在这里,在没有火炮的前提下,在船只相对灵活的情况下,这“火铳轮流战术”无疑是证明了王弘毅的军事才能。
并且,这也会影响着彼此的气数。
经此一战,吕肃海完全可以坐稳位置,不会被人讥笑,以后就可以承担更大的责任。
话说,王弘毅数年前就看好吕肃海,可惜的是水师没有多少大战,而吕肃海又太年轻,因此连王弘毅自己,都难以提拔。
没有理由破格提拔,只会导致“王之道”受损,这点绝对不取。
现在却没有问题了。
但是在高台上,远望上去,敌方重重舰队,连绵数里,虽见先锋惨败,却丝毫不为所动,肃然排列。
“果然,只是消磨了一点气运,整体根基却没有动摇。”王弘毅左右拥簇,在高台上观看战阵,心中想着:“我要出战,还要带上有气运的人,以保我的安全。”
心中一想,就想到了庄广和石谦两人,就令:“令庄广和石谦,轮流在船侍之。”
庄广和石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