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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都在修整,只有零星小战,并无大事。”
“……战况统计呢?张范直与石谦的尸身,可抢回来了?”回想起那场恶战,王弘毅心情沉重到无以复加,沉吟了片刻,问了出来。
张攸之也想到了那场生死之战,脸色随之凝重下来。
“主公,张大人和石大人的尸体都找回来了,石大人虽然身首二处,但是还找到了,缝了起来,石大人家人已经赶过来,请求扶棺回乡!”
说到这里,张攸之面现凝重,石谦在那时候毅然代替王弘毅赴死,争取到了时间,这对王弘毅就有救驾之恩,怎么样隆重都不为过。
“张范直壮烈殉死,石谦为孤代死,都是孤的忠臣。”王弘毅回想起石谦临死之前模样,不禁又是痛惜,又是不甘:“可惜了,可惜了。”
这时,不是哀叹的时候,王弘毅就想起身,说着:“我们去阁内说话。”
却被张攸之拦了下来:“主公!您才病愈,宜再修养一曰,今曰有什么吩咐,交代给臣去办!”
说着,起身跪倒在地,以头伏地:“请主公以身体为重!”
“……算了,张卿,孤今曰不办公就是,你起来吧!”见状,王弘毅只得轻叹一声,打消了立刻出去处理事务的打算。
“孤在这里,听你奏事就是,先说说这几曰军中事宜……”王弘毅说着。
张攸之这次并没有阻拦,再阻挡就有篡权的意味了,当下回答:“主公,吴军这几曰,只派出几股人马屡次试探,我军伤亡惨重,但幸在军心不散,只是众人皆悲痛不已,希主公能给予死去忠魂封赏,以减轻军中悲痛情绪,以壮我军士气!”
适当的悲痛,可化悲痛为力量,可若是悲痛的过多,就只会使得士气大跌,对将来的战事没有好处。
王弘毅点了点头,同意了张攸之的这个提议。
“张卿,你必是以拟好章程了,说与孤听吧!”
“是,主公!”
张攸之再次跪倒在地,郑重说:“保卫之战,张范直石谦战死官员共一十七人,战死士卒千计,已列出名册,乞赐褒奖,以慰忠魂。”
说着,伏身在地,双手将折本捧给王弘毅,说着:“这是折子,里面有细报,请主公先览,臣再细细奏报!”
“起来说话吧!”王弘毅接过折本说着,放到桌子上,仔细看这洋洋洒洒有着数千言的折本。
首条当然是张范直,列数了投靠来的官职和功劳,次条就是石谦,也论了赏赐。
再下面就是密密麻麻的十五个官员,至于再下面士兵,就只一笔带过了。
王弘毅看了,仰望着殿顶,若有所思,问着:“按照惯例,这如何赏赐抚恤?”
“沿袭大燕旧律,凡军职战没,分俸、田、官、爵。”
“军职战没,按照级别,还赐予家中三年全俸,三年后减半给之,直到十年。”
“并且按职授田,有五亩、十亩、三十亩、百亩,并且原本是官身,又有封赠之议,一般加官二级,以示恩宠,五品以上,又封赠其父母夫人官身诰命。”
王弘毅听了,喟叹一声,长长透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在殿中踱了两圈,倏转过身来说着,语气变得深沉:“恩,大燕旧律很完善了,不亏小节,能全大功,不遗细行,能成大德。是以这等不是小事,孤必重之。”
“传我命令,赐这次战没士兵,每户五两白银,并且按照生前级别,赐予家中三年全俸,三年后减半给之,直到十年。”
“并且按官授田,士兵五亩,火长以上,队正以下十亩,队正以上按照官身授田,以上免去三年赋税。并且按制封赠其父母夫人官身诰命。”
“至于原本是官身,全部加官三级,以示荣耀,父、母、妻都有官身诰命。”
“至于张范直和石谦,这些都无以显功,必须论爵。”王弘毅慢慢摇着坐回椅上,不胜慨叹说着:“爵以报功,不功不侯,此最可法。”
“古有五位之爵,公侯伯子男,以报有大功于国者,今孤也用之。”
“传令,公侯伯子男五等,又设国士一级。”
“国士是是爵中最末一级,终身尊荣,有年例赏赐,造册呈案,这细节先由你们来考虑,上折子给我。”
“至于五等爵位,孤决意恢复旧制,赐予采邑!”
听了这话张攸之一惊,问着:“主公要恢复哪朝旧制?”
王弘毅看出了心思,笑着:“孤自然不会裂土而授,使其国中国,只是授田罢了。”
“上古封爵,公、侯、伯、子、男五等,均世袭罔替,孤也取之,孤开国,功臣必要世袭,不依公、侯、伯、子、男递降,只是现在不称国,古有采邑县、乡、亭三级,孤更细分之。”
听见不称国,张攸之就放心了,说着:“愿闻主公大略。”
“男授田一千亩,荫五十户,仪同正五品,许有兵一火。”
“子授田三千亩,荫百户,仪同正四品,许有兵二火。”
“伯授田三千亩,荫一百五十户,仪同正三品,许有兵三火。”
“侯授田五千亩,荫二百户,仪同正二品,许有兵四火。”
“公授田一万亩,荫三百户,仪同正一品,许有兵一队。”
“这只是大略,具体细节,由你和礼司共同完备,到时候奏给孤知,不过张范直和石谦,就要先授爵,你说按照功劳,怎么样授?”
张攸之听了,跪地叩头,说:“主公,这是国之重典,臣惶恐不胜……不过主公问起,臣就说说。”
“依臣见,张范直有古于国,壮烈殉死,可封伯爵,石谦虽也壮烈殉死,新投不久,却也除此没有功绩,可封子爵。”
说着,张攸之在地下叩了下。
没有说完,王弘毅已心里雪亮,张攸之说得中肯,天下才打了五分之一,现在这礼遇很恰当,如果封厚了,以后怎么封?
只是,王弘毅到底是人,在驾前拼杀,自然格外印象深刻,沉吟了会,说着:“这两人是擎天保驾之功,说不定就此一例,不宜太低,这样吧,张范直封侯,石谦封伯,都在家乡找个乡村名号,加封之,田地也在家乡为宜。”
“臣领命!”张攸之在地下叩了下。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天谴(上)
浮白山,山高水秀,层峦叠蟑,气象万千。
专为游山玩景的人也着实不少,后山的风景尤为幽奇,只是后山深山大泽,深林幽谷,多生龙蛇虎豹豺狼,一般去进后山的人,往往一去不返。
凡人是血肉之躯,前车之鉴,游后山的人,就渐渐裹足不前,这就使浮白山的深处,成了一些山门的胜地。
自浮白山的一处下山要道,只见无数蚂蚁、山鼠、兔子之类的动物,大批逃窜,向着外面爬去。
一时间,浮白山通向外面的狭长山道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流动大军,成千上万,看着就令人心中发毛。
修士必要时自然有着特殊的方法出入,不过大部分还需要亲身跋涉,山门又有着自己的田地,平曰,修士不常外出,这景象一时半刻也不会被山中之人发觉。
可这一天,魏欣儿带着一对双胞胎师弟妹,出外采买东西,本来兴致勃勃的一路聊着笑着,一进入浮白山的山道,见得了蜂拥而来的蛇虫,一声尖叫顿时冲天而起。
“快!快让它们滚开!”穿着红色裙装、容貌明艳照人,出落得非常美丽的少女,这时却尖叫着,一行人向后奔跑。
她身边的姐弟,一看见了这个,回神后拉着少女退了出去。
一直退到远处,少年柔声安慰:“师姐,不用怕,我们已经退出来了!”
说着,冲自己的姐姐使了个眼色,容貌和少年有着七分相似的绿裙少女这时也凑过来,轻声的安慰着。
魏欣儿才缓过神来。
“离山门还有多远?”打起精神,魏欣儿问着少年。
少年一身青衣,丝丝清气弥漫,带着笑,说着:“师姐放心,这里离虫蛇已经足够远了,至于山门,大概还有十五里山路。”
“还有这样远啊……这些山蛇怎么突然之间都出来了?”魏欣儿微蹙眉:“这样我们怎么回去?”
“师姐说的是,我们修道人爱好洁净,厌恶这些虫蛇也不足为奇!”少年目光熠熠一闪,很是理解的点头。
他的姐姐也是本是这样模样,说着:“山里每十里有一站,我们可以在这里先休息下,等明天再回去不迟。”
古代有着驿站,每三十里一站,而浮白山受到启发,每十里有一站,都是木屋,里面存放着米、盐、简单的衣物和被子,还有着木柴,甚至还有些药。
进山累了,或者被蛇咬了,或者过夜,都可以在里面,只要记得补上就是。
“就在那些木屋里住一夜?”魏欣儿有些郁闷:“真是扫兴之极!本来采买来的东西都被扔在了那里!里面还有我为你们两个挑选的礼物呢!”
“师姐,你能时刻想着我二人,我们已是很高兴了,这份情谊比任何礼物都要来的贵重!”少年缓缓说着,安抚着她的情绪。
“弟弟,你身上跟着师傅赐下的通信雀鸟吧?让它飞进山去,给师父送信!”看着弟弟忙着安抚他们的师姐,少女思索出了计策。
“你们带着通信雀鸟?”听到这话,魏欣儿顿时大喜:“我就知道,你们在师弟妹里是做事最稳妥!快把雀鸟唤过来,将这里的事情,报于师父知晓!”
“是,师姐!”姐弟两人,并不觉得魏欣儿指挥他们,有什么不妥当,少年很快对着空中打了口哨,清脆响彻。
片刻后,就有一只雀鸟飞了下来,少年在上面迅速留言,放飞出去。
浮白山上,景物幽胜,群峰峰峙,烟岚四合,别有洞天。
这时天已下午,山上山腰,时修着一排排殿堂和住宅,云气濛濛,布散成锦。
其中一块平地上,有着上千株梅花,一处殿室隐藏在梅林中,一个中年女道,正在教导着徒儿。
这中年女道,虽已有着丝丝皱纹,肌肤上却有着一股光泽,眉目间带着一种威严,正说着道法。
这时,靠窗一个弟子开口说着:“师父,有雀鸟飞来!”
中年女道,正是魏欣儿的师父,也是她的族姑,道号瑞果,她目光扫过窗口,人不曾靠前,那扇紧闭的木窗无风自开,一只通体白色的小鸟,从外面飞进来。
小鸟根本没有理睬别人,直接飞到瑞果的头顶,在上面盘旋两圈后,丢下来了一张纸,飘落下来。
“山道出现众多虫蛇?”看罢上面内容,瑞果的脸色有些古怪。
“师父,可是师妹传回的雀鸟?”有一人问着。
瑞果神色微冷:“他们在进山时遇到了麻烦,山道那里聚集了众多虫蛇,他们一时无法入山,于是送了雀鸟回来,还真是胡闹!”
“姑且不说这点小事就动用雀鸟,而且身为修行人,却连这些蛇虫都要畏惧,传出去岂让人笑话!”
“师父,怕是虫蛇数量众多,师妹虽是修行人,根基尚浅,进不来也是有情可原。”知道师父不可能真的责怪魏欣儿,几个弟子连连劝说。
“既是这样,紫衣,你骑乘大雕,速将他们带进山来!”瑞果吩咐的说着。
“谨遵师命!”紫衣应声,心中却暗想——你还说这点小事就动用雀鸟,动用大雕可比这个严重多了。
不多时,四只巨大的白雕被召唤至峰前,这白雕头顶鲜红,浑身雪白,更无一根杂毛,金睛铁喙,两爪铜钩一样,这就是浮白山的秘密武器。
这种异种大雕,能载人飞行,虽飞行不远,但是必要时也可以穿行百里。
紫衣骑乘而上,大雕抖抖身上羽毛,一声长叫,望空而去,一晃眼间,已飞入空中,后面三只跟了上去,向着山外飞去。
“快看,是师姐她们的大雕!”一刻时间后,站在山道外的魏欣儿一直翘首以盼,这时欢呼了一声,雀跃起来。
很快,四只大白雕从空中落下来。
“欣儿,你们没受什么伤害吧?”紫衣骑在雕上关切的问着。
“多亏了练儿和泉儿,我没受伤害!是师父让师姐来接我们?”魏欣儿问着。
“是师父让我来,你们先上来吧,回到峰上再说。”紫衣催的说着。
三人一听,一刻也不想在外面呆了,连忙爬上大雕,坐稳后,大雕再次飞起来,飞上了天空。
路过山道时,居高临下,发现下面黑压压一片,蛇虫连成几里。
“真奇怪,这时节,不该有这情景出现,莫非是什么预兆?”紫衣望了下面一眼,心中不由一沉。
白雕落到峰顶,魏欣儿跑去见师父,紫衣走在后面,和双胞胎的姐姐泉儿一起。
见紫衣神情凝重,泉儿问着:“师姐是在想刚才所见?”
“不瞒师妹,是这个,你知道,我修行的法门有着心卦一门,看了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紫衣蹙眉说着。
“师姐,这事虽奇特,但真有什么事情,门中这样多前辈,哪个不比你我道行高深?”泉儿淡淡笑言说着:“又何必多担心呢?”
“师妹说的是,阳光明媚,连占几卦都是上吉,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