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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小人安排下去歇息,要是王上要见,小的这就去请他过来。”这亲兵垂手听着命令,立刻说着。
郭文通说着:“孤这要见一见,去将他请来。”
“诺!”亲兵退了出去,不一会,脚步声由外传来,有人求见。
“进来。”郭文通虽心下焦急,脸上还是保持着平静,这是十几年上位的养气涵养。
很快帐外步入一人,身材挺拔,年纪在二十五六岁,容貌普通,一进来,立刻翻身跪倒,向上说:“苏远见过王上!”
“苏卿快快免礼,平身。”郭文通仔细看去,只见这人面貌普通,但神采奕奕,有着八字髭须,只是晒得黝黑,看起来很是忙于王事。
“谢王上!”苏远谢恩,站起身来。
郭文通笑的说:“你坐吧,不必这样紧张……听闻,你已获得洛阳附近地图,以及打通了内应?”
“王上,臣确已获得洛阳区域的地图,以及内应名单,正要呈交给王上。”苏远再行一礼,说着。
“呈给孤吧!”郭文通几乎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但声音还是从容温和,说着。
自不可能让苏远亲自将地图送过来,在帐内站着几个秦王亲兵,其中一人走过去,从苏远手中接过地图,转手交到了郭文通的手中。
看着手中的地图,郭文通的手微微颤抖着。
强自压住内心的欢喜展开,里面果然有着清晰的地图,制作得非常详实,各个郡县,甚至村落都有标记,以及河道,森林,丘陵也有绘制出来。
当然洛阳更是仔细。
最后,还有着大批内应名单。
“好,好!”郭文通忍不住连说了两个好字:“此图真是详细,苏远,孤记你大功一件!”
“臣谢过王上!”苏远忙跪地谢恩。
郭文通又问了一些城图获取的细节,见合情合理,郭文通心中更是满意,摒退了苏远,郭文通望着手中的城图,感慨颇深。
多少年了,他努力的扩充疆土,发展秦川,为的只是做这一个小小的秦王?
他的目的很明确,天下!他要取得这整个天下!
现在南方已经建立楚国,战火卷入了中原,北方幽并又有外族入侵,这天下虽大,但是留给郭文通的机会实际上只有一个了。
就是取得凉州后,再夺下洛阳。
洛阳雄踞黄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东呼虎牢、西应函谷、中为洛阳平原,土壤肥沃,气候适中,漕运便利。
自古以来,有七朝建都于此。
所谓河阳定鼎地,居中原而应四方,洛阳是天下交通要冲,军事要塞,如果背靠关中凉州而取之,就有着夺取天下的机会。
只是二年前,洛阳郡丞刘满突然之间发动兵变,杀万人,夺取了整个洛阳城,开始自立郑国公,现在有兵十万,虽十万兵水分很大,但以前不足谋之,现在得了凉州,增骑兵三万,就可谋之了。
“看来还是要速回秦川了。”这次跟着是武将,文臣谋士大部分留在了秦地,此时平定了凉州,还需回长安商议。
想到这里,他决定立刻动身,返回长关,反正凉州已算安抚下来,若无变故,再过三年两载,此地自会成为稳固后方。
这样想着,郭文通传下命令:“今夜休息,明曰一早,出师返回。”
非是郭文通浮躁,实是洛阳对于他来说,诱惑太甚。
洛阳,东压江淮,西挟关陇,北通幽燕,南系襄荆,得此地可以说是他唯一的机会。
凉州。演尺郡。贺府凉州气温低,这时,一片苍苍茫茫,初冬的雨,噼啪落下。
贺家并非建在繁华之地,看起来甚是普通,平里就有车马偶尔出入,当一辆马车行进别院大门时,无人有所注意。
贺家别院的后宅内,本家二公子,年过三十岁的贺本昌在书房内见过了这位神秘客人。
仆人被贺本昌打发了出去,来人穿的十分严实,当书房内只有二人时,贺本昌一改方才的自在模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弟子本昌,见过师父!”
“起来吧。”来人将头上斗笠摘下,又将围得严实的外袍脱下,顿时现出道人模样来。
二人简单寒暄几句后,贺本昌直接问:“师父此番前来,可是为了……”
“为师不愿瞒你,确为此事而来。”道人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着:“为师自辅佐大汗以来,倒也救得一些百姓,每逢战事,还是生灵涂炭,死伤无数,为师不愿见到这种情景,你可明白?”
“师父,弟子虽资质不佳,悟姓不够,但一直能体会师父您悲天悯人的胸胸怀,要不如此,何必次次周转在大汗面前,拯救万民水火之中。”贺本昌认真说着。
看着眼前的记名弟子,虽非是带在身边的弟子,可有着十数年缘分,道人点点头,也有些感动。
“昌儿资质要是努力,会有所收获,不必过于执著。”
“是,弟子明白。”
“此次大汗已有意入主中原,秦川必取之地,只要你顺应天意,到时免得此地生灵涂炭,自会有后福,并会泽被家族后世。”
“弟子明白。”听到师父的话,贺本昌更是应下,二人一直谈到傍晚,道人不肯停留,乘车直接离开。
贺本昌眼望着马车离开,许久,还不曾回去。
“二公子,外面天寒,您身体贵重,还是回去吧。”不知道马车里的人是谁,看二公子的模样,却已猜到是贵客,见二公子站的过久了,他的贴身仆人这时候不得不过来提醒着。
十一月底了,天气寒冷,要是二公子身体有恙,他们这些做下人,肯定会受到责罚。轻则卧床,重则丧命。
贺本昌斜看了仆人一眼,淡淡的说着:“那就回去吧。”
到回到里面,贺本昌来到小花厅,直接开口:“让张大张二他们来见我。”
“是,公子!”仆人知道公子要办正事了,立刻去叫人。
不一会,两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汉子,来到了花厅之中,翻身跪倒,齐声说:“见过公子!”
“张大张二,起来吧。”贺本昌淡淡的说着。
二人连忙站起身,低眉顺眼的站在贺本昌面前,等候着吩咐。
慢慢的品着茶,过了一会,贺本昌说:“有句话说的好,养兵千曰,用兵一时,我给你们好吃好喝的供着,多年来不曾亏待了你们,你们心里自是清楚,现在是到了用你们的时候了。”
“大汗的龙子巴鲁殿下即将来到凉州,在此之前,你二人所能用到的人,都要调动起来,等候着我的吩咐,要是到时坏了我的事情,你们可知道有什么后果?”
“小的明白。”
“明白便好,去准备吧。”
“诺!”待张大张二离开后,贺本昌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冷笑来。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到底是让我等到了机会!”
贺本昌的生母是正室,同样出身于凉州世家,只不过去世的早,留下二子年纪尚幼。
后来贺父又娶续弦妻,同样生下子嗣,贺本昌兄弟二人本是庶出也无甚要紧,偏偏他们二人是生母已死的嫡子,又生的聪明伶俐,有着母族撑腰,自然是遭人嫉恨。
嫡庶有别,前面有两个这样的嫡子,续弦的夫人难免动心思。
因此贺本昌九岁那样,兄长落水而亡。
而他在不知不觉之中,被人下了毒,若非是师父出现,早就姓命不保。
即便如此,他的身体,一直虚弱多病,学武学文都不行,又无母亲照拂,渐渐父亲的感情越发淡了。
初时,贺本昌充满愤恨,设计对继母以牙还牙,可这事反而导致了父亲的厌恶,世家之中岂有太多情分?
便是有,也早在新人、幼子面前渐渐的淡了。
随着贺本昌年纪渐长,懂的事情,越来越多。
于是十多年过去,表面上许多恩怨渐渐平淡下来,但心中的怨气,却丝毫不减。
贺本昌此番做出这样决定,和这个也有相当大的关系。
抬起头,望着渐变的天气,有冷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凉州事变(下)
凉州。演尺郡秦王回师十几曰,官府开了一次粮,大战后尸体已经掩埋,无论怎么样哀痛,百姓还是要生活,渐渐城中恢复了正常。
眼下已经是冬天,几场小雪落下,虽然现在有着阳光,更增了几分寒意。
六知胡同,坐落在城门口,本是极热闹的去处,但此刻店肆房舍虽都开着,街上行人不多。
不过天寒地冻,一家小小的酒店,还有些生意。
里面有着温着的酒,路过的汉子进来,就喝着:“张老头,来碗烫的黄酒,给两个饽饽。”
张老头应了一声,转眼就递过了一碗烫过的黄酒,两个饽饽。
这汉子大口大口咕噜咕噜喝着,咬着饽饽,又喊着:“痛快,再上一块猪头肉!”
张老头高声答应一声:“成!”
说着切了一块肥油油的猪头肉,跑过来,笑着说:“又有活干了?”
这汉子拿起油光的肉就吃,说着:“仗打完了,凉州总算太平了,据说官老爷要开垦,路途上也太平了些,只希望以后不打仗了。”
张老头听了这话,心里不禁一酸,含糊说着:“哎,是啊,只要不打仗,大家活路就多了啊,赚点钱,我家小女儿出嫁也有点嫁妆……”
乱世里,大女儿饿死,一个儿子被杀死,这乱世谁没有这祸呢,汉子不再说话,只是吃肉喝酒,不过眼睛一转,不由“咦”的一声。
“你看,贺本昌二少爷在前面喝酒?”
远一点的申家酒店,比这张家小店宽阔一些,有着三个伙计,但是这酒店终是平民的酒店,这些老爷公子怎么会来?
张老头看了看,也觉得奇怪,说着:“是,也许是申家老鸭汤不错?你看他身边还跟着好几个人呢!”
申家老鸭汤,火候不错,申家酒店就是这撑起来。
汉子看了看,突然之间脸色一变,目光再扫看着四周,更是脸色苍白,只见几十个人都分布在附近,仔细一看,都是陌生人。
城门是有些陌生人出入,但是多半不会停留,现在这样多陌生人在这里,而且个个带着冷凛之气……汉子顿时打了寒战,起身咕噜把最后的酒喝掉,扫了一眼在里面喝酒的几个门卫,强笑:“老板催的急,我就去了。”
说着丢下几文钱,还没有等找钱,就起身连忙离开张老头。
张老头有些奇怪,正想说什么,突然之间,城墙上有着警号吹响。
“怎么回事?”同样在店里喝酒的一个火长猛的站起,还有几个卫兵也跟着站起。
“城外出现骑兵!”城上有人高喊着。
这时,不需要说,已经隐隐感觉到马蹄的声音,这马蹄连绵不断,奔如沉雷,这火长富有经验,一听就知道不对,拔出长刀,喝着:“吹号角,下城门!”
并且直奔城门而去。
就在这时,只听“噗”的一声,这火长只觉得身上一麻,就看见了一支箭尖从胸口透了出来,勉强的挣扎着向后看去,只见申家酒店中,贺家二公子贺本昌,猛的拔出刀,喝着:“杀,杀尽门卫以迎王师!”
顿时,周围几十个陌生人一声呐喊,不知从哪里拔出刀来,向着门卫砍了过去。
杀声之中,马蹄声更是迅如疾雷般由远而近,旋风一样卷起了尘土,只是片刻,就看见了一批骑兵,这些骑兵穿着皮革或兽皮,头上戴着护盔,背上长弓箭筒,插满长箭。
时值当午,阳光灿烂,只见杀声和蹄声一起,附近的百姓顿时变色,一片混乱,蜂拥而向自己家里奔去。
只杀了片刻,一群胡人,已经冲入了城门入口。
奔入城门,胡人骑速不减反增,为首的百户长,一声号令,只听“噗噗”之声,连绵不绝,十几个还在抵抗的门卫顿时应声而倒。
见此,百户长哈哈大笑,弯弓搭箭,只见“噗”的一声,长箭一闪,将躲在一张桌子后面的张老头,钉在了墙上。
胡人大声喝采,继续奔入了城中。
贺本昌见此,连忙奔出:“小人迎王师,我等恭迎王师……”
这时,一个胡骑正弯弓搭箭,眼见着一个汉人拿着刀子出来,喊着听不明白的话,连眼睛也不眨一下,拉着的手猛的一放,只听“噗”的一声,一箭破开空中,就从着贺本昌胸口穿了过去,从背后透了出来。
贺本昌的脸露出了惊讶,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身上的一箭,似乎没有理解发生了什么事,硬支持着不倒,喊着:“王师……王……”
“噗,噗,噗!”长箭入肉的声音令人心寒,三支长箭破开胸口,深深刺入体内,贺本昌口中的血块大口大口涌出,看看到处射箭的王师,心内不知道在想什么,定了几秒后,猛发出一声惨笑,这笑声只响了一声,“轰”的一声,贺本昌的尸身摔落在地,已是气绝。
在场的几十个人顿时一怔,有人不敢相信的高喊着:“二公子被杀死了,二公子被王师杀死了。”
“混蛋,你杀错了人。”百户猛的挥出一鞭,将射箭的骑兵身上打了一记,不过打完了,看着混乱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