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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他一挥手,冷落就觉面前寒光一闪,再回神的时候,慕容鸣涧已经气定神闲的站在了几步开外,双肘抱胸,笑吟吟的看著他。
“咚”的一声,大厅里唯一的一张八仙桌分成几十块轰然倒在地上。
慕容鸣涧很有信心,这一招用来震慑冷落,已经足够用了。而冷落的确也没有令他失望,他呆呆的看著那张八仙桌,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怎麽样,现在你可以让我在你这里避祸了吧?”慕容鸣涧闲闲的问,顺便掸了掸衣角,啧啧,这地没有铺砖,衣服沾在上面,都有些脏了。
“你……你还想在我这里避祸?”对面传来颤颤的声音,抬头一看,就看到一双血红的眼睛,接著冷落一个高儿跳起,奔著他就过来了,一边大叫道:“这是我们山寨唯一一张完整的大桌子,你……你竟然二话不说就给我劈了,我……我要杀了你,不对,是劈了你,我要给桌子报仇,要把你当柴烧,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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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我说江来,你就不能轻点儿吗?敢情这不是你的胳膊对吧?”慕容鸣涧坐在土炕上,伸著胳膊龇牙咧嘴,浅麦色的肌肤上,有一条红红的印记。
“宫主,我已经很轻了。”江来没好气的翻著白眼,一边努力的往那道红印上擦药酒。他性子木讷直率,从来都是有什麽说什麽,再加上慕容鸣涧的个性算是不错的,所以这个侍卫虽然忠心,却决不愚忠,该瞧不起主子的地方,他一点儿都不掩饰,就像现在一样。
像话吗?堂堂的魔宫宫主耶,竟然被一个小土匪头子的木棒给打中了,这要传出去,总宫主还不一脚把他踢到天外去啊,丢人,太丢人了。。
慕容鸣涧当然很清楚自己的好属下在想什麽。提起这个,他也是窝了一肚子火,不明白自己在那一瞬间怎麽就被猪油蒙了心,为什麽会觉得土匪头子张牙舞爪怒气冲冲的样子又漂亮又可爱呢?要不是因为这个恍惚了一下心神,十个冷落也别想沾到他的衣袖。
再狠狠的瞪了一眼始作俑者,那凶恶的眼神成功让冷落瑟缩了一下,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的守财奴往後退了退,蜷著身子在墙角蹲好,不服输的个性却让他在大脑下达命令之前,就已经大逞口舌之快。
“大侠,用不用这样啊?你又不是出娘胎就是大侠,既然练了这麽一身好功夫,说不定多少刀枪都挨过了,如今我这不过是一根小小的木棒而已嘛。”
这个家夥还敢说?慕容鸣涧嘴巴都气歪了,胳膊上的疼痛更助长了他的怒火,凶狠的眼神一变,变得高深莫测起来,然後他看著冷落,阴恻恻道:“一根小小的木棒而已?要不要我用这根小小的木棒也给你来一下子?你放心,我不用全力,只用五成的功力。”
五成功力?那我也成肉饼了吧。冷落想起那石破天惊的一刀,再多的不甘都只好吞进了肚子里。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时候,连鸟儿和虫子都停止了鸣叫,在这样的夜里,冷大寨主凄楚的踏著清冷月光,抱著一床毯子来到了葛三住的土房中。
“头儿……你……你怎麽来了?”大概是刚被吵醒,理智还没有回笼的缘故,对於他的到来,葛三只表现出了万分的惊讶,丝毫没有一点儿热烈欢迎的意思。
冷落没好气的看了这个不讲义气的属下一眼,蛮不讲理的把毯子往炕上一铺:“少废话,头儿我今晚就在你这里睡了,你给我睡到地下去。”
“不……不是吧?头儿,你那间房可是咱们山寨里最好的一间了,我这土炕上又脏又破,你……你住得惯吗?”葛三挠挠头,更加惊讶了。
其实说心里话,他们都不觉得头儿那间破房子和他们的有什麽两样,山寨穷,什麽都是靠的自力更生,这些房子都是大夥儿和著稀泥盖的,冷落那间房连块砖头都没多用过。但是头儿却常常都说他的房子是最好的,久而久之,大家也都默认了他的房子是最好的,是男人就爱面子嘛,何况头儿怎麽说,也算是个首领。
就因为认定了自己的房子是最好的,所以睡觉的时候,冷落从来不和下属们一起共苦,只住在自己的土房里,因此他今晚上会过来,才会让葛三万分的惊讶。
“住不惯也得住。谁让我住得惯的被抢跑了。”冷落悲愤的小声呐喊著,一边恨恨瞪著葛三:“都是你们这群不争气的,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老虎架不住狼多,我就说咱们和那个混蛋大侠拼一次吧,可你们看看你们那没出息的样子,唉,我真是遇人不淑啊。”
葛三满脸黑线的看著自家捶胸顿足的头儿,心想当初跑的最快的那个不就是你吗?不过考虑到头儿爱记仇的小心眼,这话他可没敢说出口,认命的爬上炕:“我说头儿,那大侠把你的窝占了不说,还把你给赶出来,这可也太过分了,你就没理论理论?”
“他倒是没赶我走。”冷落哼哼了两声:“不但没赶我走,还热情的要我和他一起住呢。”
“那你还到我这里来干什麽?”葛三更加的惊讶了,一边手脚并用的爬进被子中,同时眼疾手快的拍死一个刚想向他发动袭击的蚊子。
“他是要我和他一起住,但那也得我敢啊。“冷落磨了几下牙齿,一想到慕容鸣涧不怀好意打量著自己的目光和嘴角边那丝若隐若现的笑容,他就忍不住打了两个哆嗦。
“头儿,你又不是大姑娘,怕什麽啊?”葛三放肆的大笑著,却在冷落冰凉的视线里慢慢收了声,然後这家夥很没骨气的把头钻进破毯子里。
冷落收回视线,哼了一声,然後把身子往墙上一歪,(土炕都是一面靠墙建造的。)默默的出起神来。
属下们都是从附近村庄过来的,有的是因为被那些狗官逼的没了活路,有的是浑浑噩噩什麽都不懂,觉得这里有吃有喝挺好,才会留下的。因此别说见世面了,就连有些城里人都知道的东西,他们也都不明白。
苦笑了一下,思绪飘飞回了不堪回首的过往,冷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甩甩头,连忙逼迫自己不再去想,每次一想起那些事情,心就好像被劈成了八瓣儿,有时甚至会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魔宫风月系列之无边风月来天地…4
一掌拍向眼前的一个蟑螂,不过不知道是因为力气不够的原因还是他心存慈念,总之,那个蟑螂在遭受重创之後,仍然有力气继续向前行进,最终消失在冷落的视线里。
“没错,就是这样,管它什麽不堪什麽创伤,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做人嘛,就要活的和蟑螂一样,别人越想要你的命,你就越要活的快乐逍遥。奶奶的,不就是一个什麽狗屁大侠吗?等著,给我等著,看爷爷我怎麽收拾你。”
冷落小声的自言自语完,那边葛三的呼噜声已经在整间房内回响了,他看了一眼猪一般的属下,恨恨道:“睡睡睡,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哼,今年过年要是没有肥猪,就把你宰了充数。”一边说著,也躺进被窝里了。
其实如果忽略掉满屋飞舞的蚊子,不知什麽时候就会扑面而来的猪圈臭气,那些粗俗不堪嗓门还特别大的土匪汉子,以及比糟糠还难吃的饭菜。慕容鸣涧觉得,这明月山上的日子还是蛮不错的。
只要看到那个小人头儿满嘴里都是磨牙的声音,但表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谄媚的样子来向自己表示出他的臣服,他就觉得,那些本来无法忍受的东西,都变的不是那麽难以忍受了。
“慕容大侠,您起的真早啊,这天才亮呢,就来巡视後山了?”对面两个土匪热情的冲著自己打招呼,当意识到自己不会在山寨里行凶之後,这些人明显的就不再害怕自己了,慕容鸣涧真不知该说冷落是把他们教育的太好还是太失败。
“恩。”点点头,慕容鸣涧丝毫没发觉自己对这些粗陋的汉子露出了真诚的笑容。三四天没有练功了,如今已经适应了这里,所以他很有兴致起个大早到後山上练练剑。
明月山上的山寨虽然是差劲的一塌糊涂,但明月山本身的景色却著实还是不错的,慕容鸣涧一边走,一边悠闲欣赏著周围在薄雾中若隐若现的山峦叠翠,吸一口充满了花草香的空气,顿觉神清气爽。
“喂,你跑过来这里干什麽?”远处传来一声大吼,让他瞬间回神,扭头一看,就见对面一个张牙舞爪的纤细人影正向自己跑过来,不用确认,他就知道这是冷落。
饶有兴趣的停下脚步,这几天都只有在吃早饭之後才会看见冷落,他还以为对方不习惯起早。如今看来,自己好像冤枉了这个小土匪了,看看看看,人家手上还沾著泥巴呢,说明也是很勤劳的嘛。
“哦,早啊,没想到你这个头儿还挺称职的,怎麽?一大早就来和下属们同甘共苦了?”
慕容鸣涧悠悠的打著招呼,他就喜欢看冷落气急败坏的样子,但是他有些不明白,这一大早上,自己没招他没惹他,怎麽就换来对方这一副晚娘脸孔了?难道他真的就这麽讨厌自己?不就是劈了他一张八仙桌子,至於记恨到现在吗?
“我说大侠,拜托你没事儿就在自己屋里呆著好不好?敢情你是把前山都祸害完了,这又跑到後山来祸害了是吧?”
冷落没好气的一通数落,心里不停告诉自己平静平静,若不是极力克制的话,他真怕自己会一脚把慕容鸣涧踢下山去。
踢下山当然不打紧,但问题是,自己的一双腿能否在慕容鸣涧爬上来之後还完好无损呢?
“我都祸害你什麽了?”慕容鸣涧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心想为了照顾你这破山寨,我连坐一个凳子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把那些破凳子坐碎了,让你再记恨我。妈的,爷我还是头一次对一个人这麽好呢,你这小土匪头子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往我头上泼脏水。
“你还说你没祸害。你在入住的第一天把我们山寨的八仙桌给劈了。在第二天你就想拆鸡窝,昨天你又打上猪圈的主意,说要把它挪到後山来去,你这还不叫祸害叫什麽?”
提起这些,冷落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啊,要不是自己从来都是对山寨的事情亲力亲为,深入属下中间和大夥儿一起劳动,他就没办法在第一时间阻止慕容鸣涧了,而这个山寨到了冬天也就真的只能喝西北风了。
“那鸡窝和猪圈在前山,弄得那些难闻味道都飘进山寨里了嘛,不然我也不会想要拆它们,而且到最後我不是没拆吗?”慕容鸣涧的音量小了些,因为想起了前两天冷落阻止自己时,脸上那种大惊失色劫後余生的表情。
“好了,你放心吧,我今天只是来练剑,不会祸害掉你们山寨任何东西的。”慕容鸣涧拍拍冷落的肩膀让他放心,然後一个燕子三抄水,优美的身形刹那间落到了十尺开外,引起了远处土匪们惊豔的喝彩声。
“妈的,不就是武功高一点儿嘛,显摆什麽。”冷落咬牙切齿的看著落在远处,随即就化为白衣剑影的慕容鸣涧,对对方如此高深的武功表现出了深深的嫉妒。
小半个时辰後,强烈的嫉妒心化为了深深的失落。
“唉,老子什麽时候才能学成这样的武功啊。得了,别白日做梦了,也不看看你自己都多大了,还学武功呢,你啊,就是好好把这个山寨管好,一点点发展壮大,到时候完成自己的心愿,再找到青黛姐姐远走高飞,这便是一生无憾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总算练完三套剑法的慕容鸣涧停了下来,十几个土匪热情的跑上前去,他们平日里哪见过这麽精彩的剑法啊,舞到高潮时,真是连人影剑影都抓不到,土包子们本来觉得城里那些老爷们的护院就已经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了,谁知道这位赖在山寨里不走的大侠,竟然还真是世外高人。
“哼,这一群王八羔子,势利眼,妈的看见厉害的人,就把老子都忘了,也不想想谁才是他们的头儿。还有那个慕容鸣涧,啊呸,小人得志。”冷落“激愤”之下,粗口源源不绝的往外冒,一边来到慕容鸣涧和土匪们的小圈子外。
面对众土匪的赞美,慕容鸣涧只是微微一笑,随口客气了几句,随即抽出丝巾,将剑身仔细擦拭了一遍,然後还剑入鞘,只听“仓啷”声如金玉交鸣,不绝於耳。
这一套动作下来如同行云流水,更表现出魔宫宫主的优雅贵气,加上慕容鸣涧本来就是帅气的没天理的男人,因此看的一众土匪们眼睛都直了,只觉得和城里街上那些富家公子比起来,人家这位大侠怎麽就这样从容呢?哦,原来这才叫真正的贵气啊。
冷落也在一瞬间看呆了眼,优美的东西总是会吸引人的视线嘛,冷落也是人,也不例外,即便再恨再气再嫉妒,他也不得不承认,慕容鸣涧这个混蛋还真他妈的有一些魅力。
“怎麽?这就看呆了?”看著人群後那张清秀的小脸上呆呆的表情,原本就大好的心情更是飞扬起来。慕容鸣涧穿过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