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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也终究真的不能像鱼一样,就真的高枕无忧了。
话又说回来,此时西戎内部眼见得元昊都被法家撵得和狗一样的到处跑,势力被连根拔起,眼见得就是命在旦夕,对法家的力度支撑肯定是大增的,就算是国君吸取教训会选择对法家制衡,不会坐视他一家独大,但是,国君和法家要杀元昊的心思,那是绝对一致的!
在这种情况下,有着法家子午追踪秘术的支持,不要说是元昊在水里面变不成一条鱼,就算是真的变成了一条鱼,只要他的伤势不缓解甚至痊愈,也一定会被生生的从钱江里面给打捞起来,接下来就是煎炒炸闷炖。。。。。
而元昊自家的情况自家知道,他身上的伤势若是换成另外一个人,估计早就死得干净利落了,也就是他这八十年来的积累统统砸在了自己身上,也才能在这时候苟延残喘,若是要伤势痊愈,至少要寻个不受打扰的地方安静的待上个三四年不可。
所以,面对林封谨质问的话,元昊真的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能说什么,一路追杀,千里奔逃,元昊也从未遇到过如此凶险的局面,对未来的格局也是根本没有打算,隔了半晌之后才徐徐的道:
“你说的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意思?”
林封谨一笑道:
“我的意思,当然是要加码了,大牧首,你看我们为你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是不是应该拿更多的诚意出来呢?比如,你刚刚所说的,压制我妖命之力的方法?”
第一百零三章勾心斗角
夤夜,
风雨如晦,
偶尔有一两道闪电闪亮,便将将车厢里面众人的脸给照亮。
这里乃是旬州西门外的骡马市,算是交通要道,四通八达,一干人都在这里紧张的等待着时间。
准确的说,是子时。
子时一到,法家必然会迫不及待的施展子午秘术来探测元昊的行踪,持续的时间为十息,能非常精确的定位到元昊当前的地点。
所以此时在骡马市上,有一共八辆马车都准备一齐出发,作为迷惑法家的诱饵,八辆马车会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而去,然后遇到岔路会继续分开。
林封谨微闭眼眸,鼻子里面传来的是马匹身上的淡臭味道,还隐隐约约混合了黄酒的糟气,在这样的雨夜里面赶路,必须要给马匹上硬料,同时加上双份草和半坛黄酒,让马匹处于微微的兴奋状态,才能让搭上油布的牲口忽视寒风冷雨的侵蚀走得更远。
忽然之间,面前的元昊身上传来了一种诡异的感觉,这感觉令人浑身上下都生出来了寒意,紧接着持续了十个呼吸的时间便消失了,大家都十分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林封谨看了一眼之后便询问道:
“可以走了?”
元昊点点头,林封谨便是对外面的车夫吩咐了一声,马车立即就徐徐的动了起来。此时就连林封谨也是在暗叹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这样的情况下,元昊居然都还能在旬州有这样大的潜力,也真是令人咋舌。
而这一次法家中人估计又要意外了,他们想必认为,元昊一定是会走水路而不会走陆路,一定会是去钱江而不是去别的地方,所以在之前的围追堵截上自有侧重。但现在得知真相以后重新布局,估计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吧。
此时马车前进的方向,却是南下的道路,在经过了一番研究之后,元昊决定将目的地定在了朝南方去的楚州,楚州这地方看起来没有什么大江大河,可是楚州旁边则是著名的云梦泽,同时,楚州更可以说已经是深入到了南郑的腹心之地,距离襄都也只有区区的二百八十里。法家的势力延伸进来肯定也就更加薄弱。元昊到了楚州以后,退可入云梦泽,进可以去襄都这样的物产汇聚地寻找伤药,实在是上上之选。
元昊他们的这一番行程,可以说是再次出乎了法家中人的意料,只是剩余下来的那七辆用来布置迷阵的马车,就吸走了法家七八成的精力,因此等他们第二天午时再次施展子午秘术,确定元昊等人的行程目的地就是朝着南方去的时候。法家布置的关卡已经是被冲破了足足两个时辰,连尸体上的鲜血都被野狗舔得干干净净的。
一番急行之后,林封谨等人付出了累死六匹马的代价,终于到达了楚州。在楚州这里,双方交接完毕,林封谨也是拿到了元昊答应下来的报酬:
压制妖命之力的秘密,
白虎杀的修炼之法。
拜火教的其余两大镇教神功的心法,
还有三项已经失传,连水娥也不知道的水系上古神通。
最后还有一颗寒丹石,这玩意儿是给黑帝镜用的,能让损坏的黑帝镜威能提升两成以上。
不过,林封谨也是付出了代价,那就是在西王母的那个神像面前起誓,在一年内保证不对元昊动手,同时护送元昊到楚州。这誓言乃是大巫凶非常坚决反对的,因为发誓不是轻易空口说白话,而是要将自己的生辰八字给报上去!!
这生辰八字一旦被人知道,尤其是西王母这样的变态知道,可以说隐患极大!
用这样的代价来换元昊脑海里面的这些秘术加上一颗寒丹石,甚至可以说是亏上许多了。
不过,林封谨这一次却是表现出现了足够的固执,因此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双方便是在云梦泽旁边的酒楼处分别,没有什么依依不舍,元昊直接包了一艘渔船往云梦泽深处去了,他回头看着远处岸上的林封谨等人,看着他们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了旁边的芦苇从的隔绝里面,最后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眼底,这时候,元昊忽然眼中闪现过了一抹异光,对渔船的船家道:
“停船,老板。”
船家立即便是依言停船,然后走进来问元昊有什么吩咐,却是在瞬间被元昊一指头点在了额头中央,化成了一尊晶莹剔透的冰雕,那最后凝固的表情居然都还是在陪着谦卑的笑容,然后元昊嘴角一撇,屈指一弹,便让其叮叮当当的散成了一地的冰屑。
这时候元昊才冷冷一笑,然后伸手一抓,旁边的云梦泽的湖水当中,忽的飞出来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球,然后化成了一面竖立的水镜,紧接着元昊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几个奇特的文字,顿时就发觉在水镜上面露出了林封谨等人的身形来,甚至连交谈声也是清晰可闻。
“。。。。。。。”
“公子,你还是太草率了,怎能将自己的生辰八字都报出去,要知道,这东西一旦泄密的话,那么后患无穷啊!”
这说话的正是大巫凶,此时被他占据身体的韩天看起来已经是六十上下,满脸皱纹,不过精神却是格外的矍铄,说起话来语气也很重,可以说是相当的直接。
林封谨此时却是不耐烦的道:
“行了行了,老是说这个有意义吗?”
他见到了大巫凶的脸阴沉了下来,也是叹了口气道:
“其实当时我娘生的时候,是直接双胞胎,先生下来的我,接着出来的弟弟却是个死胎了,你当我是真的将自己的生辰八字报上去的啊,只是将这死掉的弟弟的生辰八字拿出来忽悠元昊的。”
元昊听了林封谨的话,心中也是一震,林封谨有没有假报生辰八字,他当然是有办法验证的,而捏住了林封谨的生辰八字在自己的手里面,元昊确实是有非常恶毒的心思,他手中害人杀人的邪术秘法也不知道有多少,一旦有了对方的生辰八字,那就真的是都能一股脑的施展出来。
比如说是传说当中连帝王和仙人都不能豁免的“钉头七箭书”,最后让人毫无缘故的七窍流血而死,又比如说是“水祭殇”,最后让人脱水而死,死前缩小成二三十斤的干尸。。。。。。
此时元昊一听林封谨这么说,顿时就皱了皱眉,知道这事情还真的是不大好做了。倘若林封谨说的是真话,那么不仅仅自己的邪术施法的准备就要额外复杂得多,更是因为会搞出来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因为诅咒实际上就是一种负面的能量,而这种负面的能量对活人来说肯定是有效果的,但肯定也会落到林封谨死掉的弟弟身上,作用在了亡魂身上,培养出来一个找到施术者纠缠不休的变态阳魂出来,也是很难说。。。。。。。
却听旁边的野猪为了岔开双方闹僵的话题,然后道:
“公子,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走?估计元昊那老狗也撑不了太久,这软骨头估计是在死前也会将咱们咬出来,法家的那些层出不穷的秘术和死士,真是让人想一想头皮也要发麻。。。。。。。”
林封谨却嗤笑了一声道:
“元昊那土鳖在西戎做山大王做习惯了,脑子都僵得快要生锈,当然是觉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法家这帮人就仿佛是见了骨头的狗穷追不舍,咱们就直接到狗去不了的地方呗。”
听林封谨这么一说,元昊几乎是要气得一巴掌把水镜给拍碎掉,然后马上施展出搜魂炼魄的秘术来,好好让林封谨尝一尝那欲仙欲死的滋味,就算是惹出来什么岔子也顾不得了,不过,胸口处隐隐传来的剧痛则是在提醒元昊要务必尊重现实,不要去做眼下这具千疮百孔的身体力不能及的事情。。。。。。。
不过就在元昊怒火未消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林封谨居然带着不屑道:
“那老土鳖几乎是能在水里面睡觉的人,就只会往什么江啊,什么湖里面钻,我说他做山大王做习惯了脑子生锈真不是冤屈了他,倘若我是他的话,直接就继续南下,奔向海边,逃到了海水里面让法家的人来捉捉看?不要说是每天探测两次的子午秘术,就是每天探测二十次,二百次具体方位的秘术也是屁事没有!”
听到了林封谨这么一说,元昊的心中顿时一动,觉得这小王八羔子说的未必就不是一条明路啊,自己真是走投无路的话,往大海里面一钻,法家的人将眼珠子鼓出来也是没办法来抓自己的了。
却听林封谨继续道:
“眼下法家的弟子在五国当中都是有分布的,我们一回去,搞不好这帮天杀的一得到了消息,就会仿佛苍蝇一样的扑过来。所以咱们就先出去避半年风头再说,去法家根本就势力触及不到的地方去。”
元昊听了以后,在心中暗中鄙夷林封谨这小王八蛋骂人都不会骂,把法家弟子比成是苍蝇,他也不想想苍蝇这玩意儿是见了什么东西才会猛扑的?但立即心中就生出来了好奇之意,那就是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中原上还有法家的眼线触及不到的区域?
第一百零四章咬钩
当然,这里说的是眼线,不是势力,就像是东林书院里面也一样会被法家布局进眼线进去,很可能书院里面的某个扫地的大爷,酒楼当中某个扫地的小二就是对法家忠心耿耿的堂主,绝对不代表法家就可以在这里呼风唤雨了。不过就元昊目前这种和法家水火不容,你死我活的态势,法家每天都有两次能知道他的位置,一旦眼线为内应,第二天就能有大量的高手杀过来!
不过元昊听了林封谨接下来的说话以后,心中顿时咯噔一跳,忽然发觉自己还真是灯下黑,林封谨说出来的那三个字,还真的是法家的势力没可能进去的。
林封谨说出来的那三个字,赫然就是“东海贼。”
此时中原一方,全部都是将入侵的东海联军称为东海贼,不过因为西戎根本就距离大海几千里,所以对他们的存在感极弱,元昊也是接触过一些相关信息,知道的东西肯定比普通的人多,但也是看了就幸灾乐祸的丢在一边,遇到事情的时候自然就不会有所考虑,但此时穷途末路,却忽然意识到自己眼前忽然多了一个很好的选择。
却听林封谨继续道:
“东海贼虽然说是贼,其实是海外六国的联军,这些人所谋乃大,现在占据的庙岛,济岛已经是建设得若城市一般了,上面的屋舍鳞次排列,熙熙攘攘,十分繁华,要去的话只要有钱,衣食住行都是齐备的,酒肆浴场里面还有倭女,高丽姬服侍,还有别种风情的风吕热桶,海鱼刺身,虽然肯定比不得中原腹地的繁华,却也绝对比西戎的穷乡僻壤舒服得多。”
都巫凶听了奇道:
“啊?有这种事?”
林封谨晒然一笑道:
“海外大岛这济岛什么的还算是小的了。有的岛上甚至有延绵数千里的高山,沃野千里,良田万顷,面积至少是半个江南大小,依之立国也是寻常…………………我的三叔足足走商三十年,他老人家发家的时候就是和洪泽浦的那一伙水贼水耗子搭上了线,用低价批入水耗子那群人的赃货,高价贩到北齐去卖,当中的油水丰厚得令人红眼睛,结果东海贼一来。水耗子这帮人被夹在官府和东海贼中间受气,自然是日子难过得很,后来一咬牙,索性从了贼,因为敢打敢杀,做掉了霞浦县的巡检做投名状,因此在东海贼那里混得很是不差。”
“我三叔依靠先前与水耗子的交情,便是搭上了这条线,知道我要来南边。还特地嘱咐了我两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