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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毫无疑问,若是大给给林黎来到了这里的话,一定觉得这里乃是人间的天堂,没有比这里更美好的地方了,但是对于林封谨等人来说,却是觉得这个充满了腐臭,淤泥,潮湿的地方。就仿佛是噩梦一样令人崩溃啊。
登岸走出去了一两百米之后,林封谨这时候才发觉,原来这里竟是一片沼泽,有好几条河都蜿蜒着流淌而过,灌入到了这片沼泽地当中,朝着四面八方看去,被太阳一晒,居然有的地方都冒出来了丝丝缕缕的淡黄色雾气,看起来颇有些惨淡的模样,这就是有名的瘴气。正常人都不会愿意进去体验一下的。
同时,太阳的热量传递到了地下以后,也是不时从沼泽的下方冒出来了一个个大泡,然后波的一声炸响,那声音就仿佛是一个老人在诡异的打嗝似的,格外的古怪。除此之外,还有一团一团的黑红色雾气在远处弥散着,仔细一敲就能发觉,这哪里是什么黑红色的雾气。却是不计其数的小咬,蚊子,血虻聚集在一起。
行走在了这沼泽地当中,可以说是格外的艰难。好在野猪两口子在西戎生活了多年,有着丰富的经验,这地方最令人头疼的就是数量惊人的虫子,根据野猪的说法。哪怕是一头牛,只需要半个时辰就能将鲜血给吸个精光,只剩下来一具皮包骨的尸体。
好在有着土豪金的“护航”。所以说这一点不用担心,接下来便是泥泞潮湿无比的地面,行走起来极其费力,踩下去还好,要将腿拔出来的话,那都得耗费好几倍的力气,并且还得随时都提心吊胆会不会一脚踩下去吃不住力没顶。
这时候,野猪老婆玛纹便出手了,她外表虽然只是个十岁的小姑娘,但实际上前世的记忆回复了不少,手在半空当中划了个圈儿,居然就轻描淡写的施展出来了一个寒冰法术,林封谨和野猪的脚下,顿时就冻结出来了大片的坚硬薄冰。
这样一来的话,两人在走路的时候就仿佛是戴着脚蹼的蛙人那样,拥有着很大的脚掌,虽然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的,却是因为受力面积很大而不会直接沉下去,所以行走速度反而变快了许多。
大概走出去了十来里地之后,林封谨一干人等终于踏上了坚实的陆地,顿时就觉得从来都没有这么踏实过,以前走在平地上面的时候还不觉得,但是现在失去过后再拥有,才知道其珍贵。
不过在陆地上面又走出去了五六百米之后,前方又出现了大片大片漫无边际的沼泽地,真是让人觉得头大。好在这时候,野猪站在了高处眺望了一下,却是忽然面色古怪的道:
“莫非我们这是来到了秃噜沼泽吗?”
原来,秃噜是当地一种蘑菇的名称,顶部浑圆,个头不大,所谓的秃噜沼泽是指这里因为地势低洼,排水不畅,便是形成了庞大无比的沼泽,不过在沼泽地里面,却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隆起来了大量的小丘,星罗棋布的分散在了里面,就像是沼泽地里面生长出来的蘑菇一般,所以就叫秃噜沼泽。
而野猪虽然对这里不熟悉,他的老婆前世却是在秃噜沼泽里面足足呆了三年的时候,为的便是要捕捉这里特有的一种萤火虫用来修炼秘术,因此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
所以,在玛纹的指点下,林封谨他们一行人弯弯曲曲的行进着,尽可能全部都在沼泽当中星罗棋布的陆岛上行走,加上他们一行人前行的速度可以说是相当的迅速,所以在太阳下山之前,便将剩余下来的路走完了。
借着夕阳的余晖,林封谨等人便见到,在前方赫然便是出现了一长排巍峨起伏的高山,而最近的那一座山峰,则是呈现出来了鸡头的形状,鸡冠,鸡嘴说是栩栩如生就有些过了,不过只要心中存了那份儿心思去仔细的瞧瞧,还真能依稀看出来,仿佛真的是有些类似一头昂首啼叫的雄**头。
这时候林封谨等人当然也不愿意在沼泽地里面过夜,别的不说,单是沼泽地里面的那腐烂味道就能让人崩溃了,因此商议了一下,觉得鸡嘴下面的秘密也不会跑,而这里也是沼泽地的边缘,干脆走了出去,在旁边的半山处找到了一处清溪扎营下来,好好的洗刷了一番自己,当天夜里也是吃好睡好,养足了精神之后,次日才前往十几里外的鸡头山山下。
这鸡头山的高度其实也并不怎么高,两三百米而已,在鸡嘴的下方,林封谨也没有看到什么特殊的东西,无非就是一条小河流了过去,然后弯出来了一个芦苇荡,接着又流出了几百米,便是注入到了沼泽地当中。
一干人寻找了半天,却也是没有找到赤桑子所说的解开凶之术的线索,野猪的性格比较急躁,已经是很干脆的怒道:
“这老王八蛋是不是在忽悠我们啊,这里哪里有什么狗屁线索?”
林封谨抬头看了看上方的鸡嘴岩,确定自己等人乃是在鸡嘴岩的下方,皱眉不语,心中却也是觉得野猪说的搞不好都是颇有几分道理,不过此时忽然心中又想起来了赤桑子最后的那一句话: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林封谨沉吟了一会儿,忽然一挥手道:
“走,咱们上山去!”
野猪的老婆玛纹虽然只是个小女孩,听了林封谨的话以后眼前顿时也是一亮道:
“公子说得是。”
要攀登旁边的鸡头山对普通人来说或许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在根本无路可走的情况下,但对林封谨一行人来说,也就是多耗费小半个时辰而已。
林封谨爬到了鸡头山上以后,也是汗流浃背,被山风一吹,顿时觉得好生舒适,他来到了鸡头上面,然后对准两三百米的下方看了下去,这一看之下,发觉景物还是那个景物,不过不知道怎么的,已经是觉得下方的草木,溪水,岩石似乎都在按着某些奇特的轨迹在排列,对于林封谨来说,属于那种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奥秘,却是看得出来有些不寻常的范畴内。
更奇特的是,林封谨看着下面的景物,居然奇特的生出来了一种眼熟的感觉!仿佛是形成了一个怪异的图案,但是,一时间又说不出来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呢,只能说是依稀相识。
不过,这时候林封谨忽然发觉旁边的野猪有些不对劲,仔细一看,便是发觉野猪浑身上下都在微微的颤抖着,似乎陷入到了某种激动而癫狂的状态当中,隔了一会儿,野猪的喉咙当中才是“咯咯”作响,忽然眼中流出了泪来,半天才艰难的道:
“原来,原来师尊他竟然选择这里作为埋骨之地!”
“什么!”林封谨吃惊的道。“你的意思是,你的师尊已经去世了,并且埋葬在了这里?”
野猪激动的道:
“没错!”
接着野猪便是一把撕掉了自己上身的衣服,进入到了自己妖化的形态,激动的指着自己心口的那一处战纹道:
“你看,我身上的这条战纹,是不是和下方洼地上的图案很相同?”
林封谨顿时就恍然大悟,他看了几眼野猪纹在了心口处的那一道战纹,再朝着下方探头过去看了几眼,顿时就发觉二者不仅形似,而且神似,难怪林封谨之前就觉得这山崖下面的景物有些眼熟呢,却一直没有找到出处,主要是二者相差太远,若是没有点提示的话,很难将两者之间的关系挂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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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掘坟
林封谨之前听野猪说起关于自己师尊的往事,便是说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大巫凶便是进入了死关,连野猪也不知道接下来的具体的情况了。
大巫凶的做法其实大概就类似于大象啊,天龙之类的,在死前也要保留自己高大上的形象,不愿意自己最狼狈痛苦的模样被人看见,能破死关固然好,破不了的话,也是会一个人默默的舔舐着伤口,孤独死去,保证着自己的威严。
不过,野猪觉得自己的师尊这一次入死关应该是失败了,所以最后也就做了个衣冠冢当成自己的念想,没想到看起来这位完全残废掉的大巫凶居然和野猪分开了以后还发生了很多事情,最后才选择了这里作为自己的葬身之地。
“似乎有些不对啊。”林封谨仔细想了想以后皱眉道:
“虽然各地风俗不一样,但是,还是一定会有一些约定俗成的习惯要遵循的,大巫凶他老人家既然选择了土葬,怎么会将自己的阴宅选在下方这又是潮湿,又是腐烂的洼地里面呢?这样的话,死后身体被虫蚁所扰,这种地方在风水之地里面来说,乃是十分恶劣的绝地呢。你们不可能有这样的风俗吧?”
野猪还没说话,玛纹已经淡淡的道:
“没有这样风俗的。”
林封谨皱眉道:
“假如说出现了什么突发事件的话,那么大巫凶他老人家有可能埋骨在这里,不过又怎么解释他在下面布置的这图案呢?这应该是有很从容的时间才能布置好的吧?”
野猪涩声道:
“师尊应该是从容布置好了一切后才去世的,因为在墓地附近布置出来这天棘纹可以说是我们这一脉的传统,就和棘人的那一脉喜欢死后悬棺在悬崖峭壁上是一个道理。”
林封谨点了点头道: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自然是要下去祭拜一番了,不过说实话,这地方真的不是什么风水宝地。抛开别的不说,单是看这鸡头山的嘴巴就直接对着下面的墓地,十分凶狠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啄下来,生人在这里逗留都觉得凶煞之气十分浓郁,更不要说是在这里长眠了。”
野猪叹了口气,伤感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师尊为什么做这样的选择。”
林封谨接着凝重的道:
“问题的关键是,这一次咱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不是随随便便游山玩水走来的,而是被那老树精给指点过来的!他很明白的告诉我们,在这鸡头山下面有着可以破解你身上凶之术的线索,难道就是这个?”
“可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大巫凶他老人家生前都拿你身上的这凶之术诅咒都束手无策,真的很难想象死掉以后还能起到什么积极的作用啊。”
林封谨的这几个问题,可以说全部都是问到了相关的点子上,一时间也没有人能回答他的询问。
野猪长长的嘘出了一口气,然后快步下山。他对大巫凶的感情,旁人真的是难以理解的,林封谨说的这些东西他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目前他的心里面就只有一个意愿。那就是给自己的师尊上一柱香,然后述说一番自己的心里话。
一干人重新回到了山下的芦苇荡了以后,顿时就不再茫然了,此时虽然属于“身在此山中”。没有办法俯瞰辨别,但野猪既然知道了这里是依照自己身上的“天棘文”布置的,那么显然对其中的规律很是了解,便扒拉开了旁边的树丛看了看。又从旁边掀翻开了一块岩石,或是折断半根树枝。。。。。。这一系列的事情做完了以后,便能见到。周围居然出现了丝丝缕缕的烟雾气息,纠结缠绕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团棉花状的雾气。
这雾气紧接着就徐徐的朝着一个地方飘飞了开去,最后停留在了旁边的一处芦苇从旁边就此不动,野猪见到了以后,便是哀伤的走了过去,跪下后直接就在地上梆梆梆梆的磕头,眼泪已经是不停的从眼眶当中滑落了下来,毕竟对他来说,大巫凶不仅仅是师尊,也仿佛是父兄一般的存在,两人之间的感情除了师徒之情外,也是生出了浓厚的亲情来。
野猪在这里祭拜,他的老婆玛纹肯定也不能站着不动,同样也陪着自己的丈夫一起跪拜,
在这样的情况下,林封谨也是很肃穆的跪倒,磕头,毕竟这位大巫凶也是受得起他的跪拜,不过林封谨拜了两下,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呢?
说到这里,就必须先介绍一下这附近的环境,周围都是芦苇荡和沼泽的交界处,完全就类似于沼泽或者说水荡的存在,而这白色雾气停留的地方,则是在水荡中间隆起来的一处很小的泥岛上,要过去的话,都必须蹚水,相当于是芦苇荡里面的一处高地而已。
在这泥岛上面,贴地都长满了十分茂盛的空心面条草,葱绿葱绿的,一团团的拥挤在一起,密密实实,至少也是有半米长,微微有着隆起来的弧度,一眼看上去也仿佛是个坟包,倘若牛马之类的来到这里的话,那么肯定是十分开心,觉得一顿美味的大餐跑不了了。
并且这高地的地方也不大,野猪和他老婆对着那白色雾气一跪下去,林封谨就得去侧面了,否则的话,就只能直接跪在水荡子里面,那多不舒坦啊。
结果林封谨这一跪下去一磕头,差点儿就摔了个趔趄,因为林封谨本来以为面前的这草里面就是坟茔了呗,结果脑袋一磕下去,完全就是落了个空。
林封谨这一纳闷儿,也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便干脆的将面前长得嗡嗡郁郁的水草三下两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