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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即离勾唇透着冷『色』:“本王的私事不在妖王关心的范围内。”
幽煜似是知他的反应轻笑一声:“妖界的事情本王都忙不过来,没有多余的时间管闲事。若不是关于我妖界,本王又何必来此一问,”
“本王倒要听听冥界的事与妖界有何牵扯?”
“彼岸花可是冥界之物?”幽煜问。
慕即离并未急于回答。
幽煜继续道:“本王无意间发现生在妖界中的一棵彼岸花,说也奇怪,那花毫无修为却能幻化成人形,还是个女子。”
慕即离脸『色』微变,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却故作镇定的听着。
幽煜一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的变化,他的异样自然落入他的眼,也不再卖着关子一脸沉『色』的问:“冥王,我想了解一下彼岸花的诅咒之说。”
话言至此,他想慕即离已是明白了他话中之意。
慕即离倏地看了起来,几步从案台中走了出来扬手一挥,空中浮现一个女子的笑颜,略显颤音的问:“妖王,你说的彼岸花可是她?”
女子巴掌大的小脸,如水般灵动的眸光透着狡黠之光,她的笑不似小女人的娇态,狂中透着媚。
彼岸的笑与他相比,清淡许多,只是这张脸该死的相像。不是相像,根本就是一人。
幽煜的心猛然一沉,心中的谜虽解,却也是给自己一个最沉重的打击。
彼岸,就是冥王妃。
“是不是她?”慕即离看似镇定,心中的期待已是让自己半刻都不能等下去,哪怕幽煜回答的不是,他亦要去亲眼看看那彼岸花。
幽煜想摇头,只是想到她身上的诅咒,心又不忍。看着慕即离,从他眼中读出了他内心的焦灼和不罢休,终是点了点头。
“夭夭。”是我的夭夭,慕即离的眸闪现着一抹晶莹,他紧张的抓着幽煜的手挽:“带我去见她。”
幽煜甩开他的手,『揉』了『揉』吃痛的地方,端起茶杯触到一片冰凉,用着急死人的语气唤道:“帮本王换杯茶。”
“妖王。”慕即离内心着急,可有求于人家不得不能应了他的要求:“帮妖王重新斟杯龙井。”
等茶的时候,慕即离一直站在他身旁,幽煜坐着。他居高临下望着幽煜,生怕他不带自己去看彼岸花。
幽煜无奈的翻白眼,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冥王,你急也没用,就算她现在站在你的面前,她只会将你当陌生人。”
“什么意思?”
“看你是没认真听我说的话。”幽煜叹气:“她是一朵带着诅咒的彼岸花。”
诅咒?
慕即离后退一步,眉头狠狠一拧。
唐泽说,他不会轻率做决定。
当时他不信,如今倒是有几分明了过来。
第二部分 忆 092
当时他不信,如今倒是有几分明了过来,在心中更加不相信他不会有所行动。
蛮荒之地的事情他不相信天帝不知,亦不相信天帝不知玄女下了诅咒。若借他人一双手能毁人利己,他想,天帝绝不会浪费一个时机。
千百年来,他一直小心谨慎不被天帝找到把柄,人算不如天算,夭夭就是自己的软肋!
“我要见她,带我去见她。”他赤红的眼略带酸涩,语气不容质疑。
幽煜刚端起换好的热茶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就因为慕即离的话不得不放下茶杯,一脸正『色』的问:“若她身上的诅咒是因你,可想过你见她的后果?”
他担心她又被打回彼岸花形,他怕因为慕即离的见面,她会随之消散。
慕即离颓然的退后一步。
他想见她,恨不得立刻就站到她的眼前。只是,玄女的诅咒他不能不顾忌,一步错满盘皆输,输的若是夭夭,他输不起!
“迫在眉睫的事情是如何解开这个诅咒。”这就是幽煜来的最终目的。
慕即离稳了稳心神,撇开扰人的思绪,沉『吟』片刻,方道:“若想破此咒,我必须找到凰族的长老凰城。”
“凰城?”幽煜拧眉:“他早已仙逝了。”
“怎么可能?”慕即离愕然的抬眸,心又被狠狠的击了一棒。
幽煜看了他一眼,知他曾入轮回对此事不知也是正常,微微一叹:“当年的事你最清楚不过,凰城的为人你应该是知道的,这个倒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我听闻是被玄女气的。”语气一顿,话锋一转:“我听说冥王妃被天帝打下轮回,可为何出现在三界夹缝?”
“三界夹缝?”慕即离斜斜的瞧了他一眼,反问:“你不是说在你妖界内吗?”
”……”我口误行不行?幽煜翻白眼很好的转移话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挑重点回答。”
许是找到了共同的话题,两人的对话不知不觉都以我自称,双方放下了王的姿态。
慕即离突然之间沉默了,凝着眉沉思着。
玄女下咒时,是以她的生命起誓,以凰族做为交换,如今他所认识的长老不在了,凰族现在谁为主,他也是不清楚了。
“不管如何,凰族我是必定要走一趟了。”
幽煜似乎觉得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不过自凰城仙逝后,凰族彻底的没落了遂提醒:“凰族的变化我虽未亲眼所见却知一二,你此行前去别抱太大的希望。”起身,他迈步往外走,在门口处停了下来幽幽的道:“我会照顾好她的。”
望着幽煜,慕即离眸光晦沉,许久他语气真诚的道:“谢谢。”
“我所做的要的不是一声谢谢,这是你欠我妖界的,日后我会讨回来的。”他抛下一句话,转身消失在正殿大门。
出了冥界,幽煜慵懒的神『色』伪装已不在,一脸的沉重,一眼的失落。
慕即离在幽煜走后,将地府事宜都交于判官打理,他匆忙往凰族而去。
凰族,位于三界夹缝的死海无崖,此地乃是三界最为凶险之地,前往一步落死海,永不超生,后退一步落无崖,便是三界之外。
死海无崖便不是进入这三界夹缝就能找到的,日落之时,大门方会开启。
慕即离知这规律,在日落之分赶来,然而死海无崖的门并未开启。
在此等了几日,亦是如此。
他一直是压抑着的冷静,如今找不到进凰族的路,心情变的暴躁不安起来。杵立在无崖边,他显得尤为孤单无助。
“夭夭,我该怎么做?”
一向冷静的他,突然之间失了方向,若诅咒不解,今生与她就此缘尽吗?
唐泽踏着金『色』祥云而来,落地之时拉着他站到了祥云内,睇着他无奈一叹:“你可知你转了几世轮了几回,归位才几日,不好好了解事情原尾冲动行事,你不但救不了她,反而会令你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可明?”
“你以为事情真如我们所看到的那般简单,当年聪明的你如今怎地就变得迟钝了!我不管妖王和你说了什么,若换成是我,哪怕是远远的看她一眼,我也足矣。”
此时的慕即离一片混『乱』,并未因唐泽的话而冷静下来,反而更显急躁。
“摩梭,我何尝不想见她,可你知彼岸花的诅咒吗?”
唐泽沉默。
“生不能爱,死不能见。我最担心并不是如此,而是我怕见到她,她就会……”烟消云散这四个字慕即离不敢说,更不敢想。
唐泽皱眉,总觉得有些地方出了差错。“即便如此,你也不该来这三界夹缝。”
“凰族中人必定有懂解咒之人,我若不来当真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当年凰族被天帝驱之在这三界夹缝,在你轮回的那一日就神秘的消失了。”
“什么?”慕即离又是一惊,究竟自己在轮回后,天界发生了何等的变故!
“九天玄女是我见过的最后凰族中人。”唐泽不得不告诉他这一个事实。
“噗”的一声,慕即离喷出一口鲜血,血漫在他的嘴边,落日下是那般的夺目,鲜红。
“冥王。”唐泽扶住他踉跄的身体,为他把着脉。忽地抬眼瞧着眼前憔悴的早已没了往日神采的冥王,摇了摇头痛心的道:“你若想救她,就顾着自己的身体。”
“摩梭,我该如何做?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若知归位后有今日,他宁愿一辈子做一个凡人,用着佛珠绑着她在自己的身边。哪怕她不待见自己,哪怕她给自己难堪,他也不愿做冥王。
“你若不想做冥王,她又岂能活到今日。”唐泽看透他的想法,又是一叹:“这就是你们的因果。”
闲谈间,两人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冥界,回到了地府。
慕即离心伤过度,想着这些日他定是未好好的睡过一觉。唐泽无声息的点了他的昏睡『穴』。
“纵使是仙身也经不起你这般折腾。”又是一叹,唐泽甚觉无奈:“果妖,好好照顾他,他若再做出冲动之事,及时通知为师。”
果妖应了一声,也是一叹。
唐泽转身便往妖界而去,心里不免有些自嘲。
桃夭夭出事后,最忙的那个倒是自己了。
妖界,花圃中。
彼岸百般无聊,落尘却忙的边抬头的时候都没有。
“彼岸,你帮我从左边开始给花浇水。”许是知她无聊,落尘便打发她做一些简单的事情。
“好啊好啊。”彼岸提着一桶水,手拿着勺学着落尘认真的模样为花草浇水。
幽煜处理完正事从正殿走了出来,正好看到彼岸认真的模样。
她微微弯腰,长发遮住了半边脸更显她的小脸削尖,长睫轻眨,如水的眸如同纯净的水,清澈而又觉得有抹忧伤。
忧伤?
不假思索的走到她面前,幽煜的桃花眼如同海一般深沉的看着她。
并未是自己的错觉,亦不是自己看错,是忧伤。
“彼岸。”心微微有些紧窒,他脱口。
彼岸侧首眨动着双眸满眼的疑问:“嗯?”
“我带你去个地方。”他微微用力就将她带到身侧,有些霸道的拉着她就往外走。
“我还没浇完花呢?”她嘟着小嘴对他的行为极是不满。
落尘百忙中抬眸瞧了一眼幽煜,眸光一黯,低首轻声道:“去吧,我忙的过来。”
彼岸还想说什么,只觉得眼前画面一闪,已是落在青沽湖的湖边了。
“幽煜,你太霸道了。”她气鼓鼓的瞪着他。
“你在想什么?”幽煜问着不搭边的话。
彼岸眨了眨眼甚是不明的瞧着他。
“彼岸,你是不是觉得想不起以前的事,心里觉得空虚?亦或是你脑海里总有一个影子晃动,你想知道那个影子是谁却想不起来?”幽煜自顾的说着,神情哀淡。
彼岸灵动的神『色』黯了下来,目光望着泛着银光波鳞的湖面,许是湖面的银光刺了她的眼,她的眸中浮现着薄薄的雾气,淡淡的道:“幽煜,你想太多了。”
“彼岸,别骗自己了。”若不是今日无意中的发现,他或许真的以为她一片空白,毫无感情。
彼岸忽地抬头看着幽煜,眼中『露』着求知欲:“幽煜,你告诉我,我真的只是一朵花吗?”
幽煜幽深的眸与她对视欲想说什么,却听她略带哽咽的道:“我叫彼岸,那是你们给的。初见你们时,我总感觉我认识你们,可我就是想不起来。脑海中总是飞洒着一些画面,我捕捉不清的画面。每当忆起时,我就会头痛,那种痛就如同虫蚁在吞噬着。”
“幽煜,我并不笨。你若知道我的过往,请告诉我。我不想活在一片空白记忆中,我只想知道我究竟是谁?叫什么名?”
幽煜微怔,原来她真的不是自己所看到那样无忧无虑,毫无记忆的彼岸花。
可是,自己该如何答?他只知她是冥王妃,却忘记问冥王她叫什么!
见他不说话,彼岸不由追问:“幽煜,你告诉我,我是谁?”
“他不回答我来告诉你。”
唐泽一身白袍俊逸飘洒,临空立在湖面,谪仙般的神韵如同画中走出来一样。他轻踩着湖面如同走在平地,缓缓走近彼岸,他的眸中清晰着映着她的颜,深邃的眸中泄着柔和,唇角微挽,温和的道:“你是桃夭夭。”
“我是桃夭夭。”彼岸不知为何听到这在三个字的时候眼泪如断珠一样流了下来,她含着泪看着唐泽:“那你又是谁?”
“我是唐泽,可还记得?”他面带微笑,语气温和。
幽煜沉声一喝:“摩梭,你这是做什么?”
想唤想她的记忆吗?他可知道后果!
“唐泽?”彼岸望着唐泽目光惭惭拉远,脱口问着连自己都觉意外的名字:“你认识慕即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