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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会操作弊(谢关晓羽万赏)
映入秦孤月眼帘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高瘦结实的男子,身穿一件银白色的锁子甲,若是仅仅从脸型来说,算得上是一个英俊的美男子。可是,从他的眼神里,让秦孤月感觉到十分地不舒服。
那是一种鄙夷到极致的眼神,就好像是之前在云京城里那些把他当作白痴的仆人一样。
面对坐在马上的秦孤月投来的眼神,那个高瘦的男子双手抱肩,嘴角微微扬起,似乎是挂着一丝冷笑,左侧的小腿微微的抖动着,显然根本不把秦孤月的目光当作是一种精告或者是威胁。若是要做一个比方的话,秦孤月觉得那是在耍猴时的表情。
“白痴……”也许那个男子在脑海里也在偷偷地说着这句话。
“找死……”秦孤月又补充了一句,随后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笑着对身旁的管家秦邦道:“看到我秦家将士如此英武,实在是太好了……我初来乍到,却不知秋季会操流程如何?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秦邦恭恭敬敬地在马下鞠了一个躬回答道:“回禀少爷,秋季会操一共分成三个比试的部分,分别是骑射,角力,格斗三科。骑射比试是今天进行,角力是后天,格斗是三天之后,最后一日是赐宴,恰巧不多不少,整整一周的时间。”
秦邦略微抬起眼皮瞥了秦孤月一眼,随后又补充道:“祭弓礼是在最后一日,也就是所有的演武结束之后,赐宴之前。”
看到秦家少爷微微颔首,这个老管家在心里已经确定,秦孤月对“祭弓礼”这件事是心虚的。
秦孤月倒也不担心秦邦这个老家伙把自己看扁了,淡淡笑了一下道:“既然如此,就不打扰将士们演武了,我们直接去看台上!”
“遵命!”秦邦应了一声,队列之中立刻分出十名英武的黑甲骑士,缓缓护送着秦孤月的白马到广场中yang的看台上就坐。
这云水山庄毕竟世代都是秦家自己的地盘,看台上居然遮着只有王侯才可以使用的金丝华冕,华冕下面是一张装饰得近乎奢华的红杉木交椅,秦孤月甫一坐下来,立刻有仆人躬着身子托着一大盘果品蜜饯送了上来,正放在他的右手边。
看到这一幕,秦孤月哑然失笑。将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这是将铁血的秋季演武当成什么了?看猴戏吗?
陡然秦孤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事情,笑着拿起了手边的一只洗干净的苹果,大大咧咧地咬了一口。
很快,骑射一科的演武就正式开始了。
骑射,顾名思义就是考察骑术与箭术,在圣天王朝的骑兵纵横天州的时代,精湛的骑术与箭术已经足够让一个籍籍无名的战士成为名满天下的猛将了,直至如今战事稍弥,骑射一科依旧是军中演武的不二选择。
也许在别人看来,今天的骑射演武是一场精彩的比赛,但是在秦孤月看来,却是与吃了一只苍蝇无异:不是因为那开场时吃的一个苹果,而是因为骑射科的演武有人作弊!
如果说秦孤月只是一个纨绔子弟,他自然什么都看不出来,最多只会把目光放在看台边两名垂手侍女漂亮的脸蛋和修长的美腿上。偏偏秦孤月不但是一个武卒,还是一个精神力达到林木二重的金相术士,演武场上的那点猫腻自然无法瞒过他的眼睛。
今天的骑射一科,是由一个人以全胜的压倒性优势拔得头筹,而这个人秦孤月一点都不陌生,甚至在三个时辰之前还与他有过一次深刻的眼神交流……假如那算是交流的话……
明明武士阶的战士能开四石之弓,偏偏却只拉三石的弓,还装做筋疲力尽的模样,明明战马还有余力,却不用马锥,硬是让距离越拉越远……如此种种,在秦孤月面前,简直有点让他觉得是侮辱他的智商了。
若是视而不见的话,无疑于让秦孤月感觉心里很不舒服,而且他自从步入相术修炼之境后,更加了解心情对一个人,尤其是相术师修炼效果的影响实在太大了,若是心情舒畅,念头通达,修炼起来就是事半功倍,反之,事事不顺,处处碰壁,心情抑郁,则事倍功半。秦孤月没有理由牺牲自己修炼的速度来为那个混蛋的舞弊埋单,但他也不是一个说干就干的莽夫,而是在骑射会操结束之后,慢慢悠悠地将手边果盘里的最后一只李子咬了一口,放了下来,擦掉嘴角的汁液对旁边的秦邦说道:“秦邦管家……”
“老奴在。”站在秦孤月身后的秦邦原本是一直用不屑而有些鄙夷的目光看着秦孤月的,此时听到秦孤月喊他,还道是自己刚才的目光被这小少爷发觉,立刻转为一副谦卑恭顺的表情谄笑道:“少爷有什么吩咐?”
第十八章:假作真时(红票过500加更)
秦孤月站起身来,对着秦邦笑了笑说道:“不知那今日夺下骑射第一的武士叫什么名字?”
秦邦微微鞠躬,回答道:“少爷,那人唤作杜强,是铁骑营的千夫长。”随后他略微用带着崇敬的语气说道:“少爷,他已连续四年都是演武第一了,无论是骑射,角力还是格斗……实在堪称是我们秦家的第一猛士。”
“千夫长啊……”秦孤月在心里冷笑了一下,今日一见,他算是知道这个第一猛士是如何来的了,原本他还以为只是那杜强卖弄一些小聪明,威逼利诱其他军士在与他比试时放水,但此时听得秦邦这样一说,他立刻意识到,这个杜强肯定有后台,事情也绝对不是这样简单。
毕竟骑射一科有整整一万两白银的奖金,有人动歪脑筋也是正常的。
这万两白银是我秦家拿来激励有为将士的,岂容你们这些魑魅魍魉巧取豪夺?
秦孤月想到这里,气就不打一处来,但却偏偏脸上含笑道:“有如此人才,实在是我秦家之福,能否请您帮我邀约他共进今日的晚餐?”
“遵命,少爷。”秦邦管家微微低头回答道:“我这就让人去请杜强,另外嘱咐下人去准备今晚的宴席。”
不过多久,天就黑了下来。秦孤月回到房间,故意换了一身颜色搭配很不协调的服饰,甚至还戴了一顶市井草民才会戴的方巾帽,他对着镜子照了一照,方才心满意足地朝布置好宴席的花厅走去。
秦家毕竟是老牌贵族,不同于一些新起的世家,吃饭起居都有固定的地点,这些规矩都是错乱不得的。
待到秦孤月走进花厅时,身穿黑色镶皮甲的杜强早已在里面等着了,他见秦孤月走了进来,立刻起身,右手按住左肩沉声道:“少爷!”即便他的语气恭恭敬敬,态度毕恭毕敬,但是秦孤月依旧能够察觉到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鄙视,原因很简单,一个秦家的子弟竟然穿得如此花里胡哨地来参加宴会,若不是秦孤月放荡不羁,那就只能解释为他低能弱智了。在杜强看来,秦孤月俨然是后者,而今天在秋季演武中的行头,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他打扮出来的。
感觉到杜强态度的细微变化,秦孤月感到相当地满意,毕竟,任何人在面对一个白痴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放松精惕,而这一点,正是秦孤月想要的。
秦孤月大大咧咧地走到桌子旁边,就在杜强身边的一张位置上坐了下来,伸出右手勾住他的肩膀,正要开口说话,杜强却陡然站起身,低下头对着秦孤月说道:“少爷,您该坐在上首,不然不合规矩……”
秦孤月立刻装出困惑的模样,挠了挠头说道:“有这回事吗?”随后半信半疑地走到了上首的位置坐了下来,杜强看到秦孤月的怂样,微微冷笑了一下,显然,他已经确信这秦家少爷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低能儿了。
谁知秦孤月才坐下来,立刻眉头一皱,对着花厅里垂手侍立得的侍女们嚷嚷道:“怎么回事?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一名侍女立刻走到秦孤月身边,柔声道:“少爷,怎么了?”
“油焖尖笋呢?白湖酱鸭呢?鲍鱼八珍呢?山珍菌菇煲呢?”秦孤月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我喜欢的菜,你们一个都没做,你们是什么意思?”
“这……”那侍女顿时语塞,他们从来都不知道秦孤月居然还喜欢油焖尖笋,还喜欢白湖酱鸭,还喜欢鲍鱼八珍,还喜欢山珍菌菇煲……所以厨房准备的都是秦孤月平时喜欢的一些菜式,谁知这小少爷竟临时发难……但谁叫人家是少爷呢?
想到这里,那侍女只得赔笑道:“少爷,也许是厨子疏忽了,奴婢这就让厨房去做。”
“哼……等厨房做好了,本少爷都饿死了!”秦孤月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都去镇上的翠云楼去买……直接买来给我!”
看到秦孤月要发怒的模样,那侍女只得应声道:“是,奴婢这就去买!”
秦孤月似乎余怒未消,大声喊道:“不只你一个人去!所有人都去买!一人买一件!”
众侍女先是一愣,一人买一件和一个人买全有什么区别吗?这秦家大少爷还真的是……但人家毕竟是少爷,侍女们也只得遵命,都诺了一声,退了出去。
秦孤月待到所有服侍的佣人都退下去之后,方才对杜强开口道:“你说说看,你是怎么进我们秦家的,又是怎么练武的,为什么每年都能拿第一?”
“这……这不值一提的。”杜强低头道。
“你说,我要你说,本少爷爱听!”秦孤月几乎是蛮不讲理地呵斥道。
于是杜强只得硬着头皮在秦孤月面前将自己的身世,以及进入秦家以后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这一说竟就是将近一个时辰!而且最让杜强感觉到郁闷的是:秦孤月根本就不动筷子,只是一个劲地听杜强在说话,他几次都委婉地暗示秦孤月,可以边听自己说,边吃一些东西,也不知这秦家少爷是听入了迷还是智商太低,竟都没有反应,秦孤月不动筷子,杜强是绝对不能动筷子的……所以他只得陪这个秦家的弱智少爷一起挨饿。若不是双方地位悬殊,他简直想掐着秦孤月的脖子说:“你他娘的究竟吃不吃饭了?”
待到侍女们将秦孤月要的菜式买回来时,才发现秦孤月和杜强两人竟都没有动筷子,将近一个时辰,桌上的菜除了变凉了,没有丝毫的变化。
随后秦孤月一看这些侍女们都回来了,便摆了摆手对杜强说道:“好了,今天也不早了,送杜强回去休息,若不是明天还要比试角力,我真想把你在这留上一晚上!”
杜强听得秦孤月这句话,险些气急攻心,昏死过去,这个混蛋……喊我来吃饭,偏偏将近一个时辰都不动筷子,好不容易买了他喜欢吃的菜式来,竟然就要赶我走!这算什么东西!
但杜强没有忘记,他的身份是秦家的私兵,所以他只得站起身来,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是,少爷。”
随后一名侍女提着灯笼对他说道:“请随我这边走。”
待到杜强就要走出秦家大院时,那名侍女陡然把脚步停了下来,瞅了瞅四周无人便对杜强说道:“大人,老管家托我向您问一句话……今天秦少爷跟您说了些什么?”
杜强此时气正不打一处来,听得那侍女提起秦孤月,愤然道:“说了什么?我们什么都没说!”是什么都没说,都听杜强说的!想到这里,他就撇下那侍女,快步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那名侍女自然把话原封不动地带给了老管家秦邦,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随后眼中掠过一丝寒芒,“什么都没说?怎么可能?好啊,你翅膀硬了,想瞒着我什么?明天就让你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
第二天角力一科的现场,秦孤月依旧到了,其实作为秦家的少爷,除了第一天的开幕礼和第三天的祭弓礼之外,其他时间是可以不用到场的,也不知道这位秦家少爷是对杜强太过崇拜,还是当真闲得无聊,竟然又到了现场。
只是态度比起昨天,已是不知散漫了多少,在他们看起来,这无疑是因为秦家少爷失去了约束,流露出了自己的本色来了。
但是今天的比赛却有一名强者异军突起,那浑身如岩石一般肌肉的青年武者在角力这一科中简直占尽优势。
秦孤月远远地站在看台上,就推测出这名武者的实力在武士到锐士之间,甚至从力量上已超越寻常的锐士了,一双手分明就是举重两百斤,在看到他看似轻巧地一拳就将一名武士级的私兵连人带百多斤重的铠甲像垃圾一样打飞出去时,甚至连他都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
不出意外,角力的最后一轮在那青年武者与杜强两人之间展开了。
所有的人都认为杜强在力量上远远不如那个青年武士,不仅别人这样认为,连杜强自己都这样认为,因为他不过是一名高阶武士,力量上的修炼也还不够,若是单纯角力,当真必败无疑。
杜强知道,那个蛮勇士叫做百里况,在武卒的时候就用双手生生撕开了一头公牛,也正是这份可怕的蛮力让他得以进入到秦家私兵的队伍中来,但是四年来他都被以各种各样的,诸如考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