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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紫发少女也附和说道:“天州有一句叫做;礼多人不怪,如果礼数到位,也许还可以跟天州皇帝谈一谈别的条件。”
听到紫发少女的提议,西方老祖隔着珠帘,声音带上一丝笑意说道:“黛绮丝,你似乎对天州的文化很感兴趣,不如这一次的使团,就由你带队去好了……正好看一看天州的风物,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
听到西方老祖的话,圣女黛绮丝双手拉起长裙的裙摆,缓缓地屈膝,向着珠帘后的西方老祖行了一个礼笑道:“乐意为您效劳!”
如果说云中国派出使团前来道贺还是在秦孤月的计划之中的话,邪魂教的示好,就让秦孤月感觉很难以理解了。
在消息传到北疆的第七天,邪魂教教主屠天居然就命一名法主,日夜兼程,赶到了云京城给紫薇帝秦孤月送来了一封亲笔信。
秦孤月一看到信,立刻就笑了。
屠天的意思很明显,他为什么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侵扰圣天王朝的北疆,原因之一是双方原本有协议,圣天王朝背信弃义,原因之二是冰原的条件太过艰苦,如果不靠去天州掠夺,很难维持整个邪魂教上下这么多教众和上层的生存。
总而言之,就是邪魂教想要跟秦孤月的无上圣朝搞好关系,大家以前的账都是前朝的事,就不要提了。但是他提的要求是,希望将海山关开放为贸易城市,“如云中国制度,贸易互市,许邪魂教鬼士入天州传教。”
秦孤月看到允许传教,眉头立刻就皱了,这屠天还真会偷换概念,他允许云中国贸易互市,他哪年允许云中国教廷在天州传教了?而且云中国和天州的互市地点是在绝地荒漠的盟重城,什么时候在嘉门关了?
如果把海山关开放给邪魂教作为贸易地点,那万一哪一天邪魂教起了歹心,天州北疆岂不是无险可守?
所以秦孤月拿起朱笔,一批就是两个字“不妥”,但是他也没有把邪魂教教主屠天给得罪死了,而是折衷提出,传教不可以,但是天州之内已经信奉邪魂教的,可以考虑迁出海山关。同时在海山关外的冰原上,再建一座城市,作为双方互市的场所。
果然,没过多久,屠天同意了,冰原上,在一条大河之畔,漠河城在天州兵士和邪魂教修士的共同努力下,兴建了起来。
第620节严峻的阴谋
比邪魂教的教主屠天更绝的是蛮王拓跋野,一听说邪魂教跟秦孤月的无上圣朝和解了,立刻就让给镇南关的镇蛮侯巫怔写了一封信,大概意思就是,他要进贡。随信附赠了二十根珍贵的象牙……
巫怔可以说,是跟圣无夜最不对路的地方诸侯之一,圣无夜也是清楚得很。若不是巫怔手握兵权,他不敢轻动,临溪王倒台的时候,他就直接除掉巫怔了。
自他亲征南蛮的时候,居然一下子就把巫怔手里的八万镇蛮军的兵权直接给收过来了,扔他一个人做光杆司令,赋闲在家……直到蛮族退兵了,才把兵权还给他。
此时巫怔正愁没有机会给新登基的紫薇帝献殷勤,谁知道拓跋野就好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瞌睡了就给他送枕头啊!于是这二十根象牙他也不要了,连着拓跋野要进贡的信,一并送到了云京城,紫薇帝秦孤月的案头。
与积极想要搞好关系的云中国,邪魂教和南蛮都不同,此时洛水之畔的大楚武德皇帝,严武钧在大帐里如坐针毡。
他的计划本来天衣无缝,与邪魂教和蛮族联合,趁着云中国入侵的当口,从四个方向,一齐出兵,像四把尖刀劈开竹筒一般,将天州给瓜分掉,虽然可能要给蛮族和邪魂教一些条件和土地,但是灭亡圣天王朝让大楚成为天州正统,却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可是现在,这一块铁板给人折断了!
这个人就是秦孤月,如今无上圣朝的紫薇帝。
谁也不曾想到,秦孤月居然没有花多少功夫,就解决了号称百万的云中国大军的入侵,并且实力晋升到了星杰阶,再加上岳国公高长恭殒身海山关,竟是造成了圣天王朝之内没有能够与秦孤月抗衡的高手,直接导致了事情的发生。
现在,放在严武钧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跟无上圣朝单独开战,要么借着秦孤月登基没多久的机会,跟无上圣朝修好关系,有可能还要称臣,就是恢复成以前大楚和圣天王朝的状态。
怎么样看,都不是什么太好的选择……
“父皇……”就在大楚武德陛下严武钧在营帐之内,踱来踱去,影子在灯下摇晃不定的时候,帐门被人轻轻挑了开来,一名身穿银色软甲的少年缓步走了进来。
营门外面的两名卫士很快将帐门又拉了起来,为父子两人营造出了一个相对封闭的谈话环境。
来人正是曾经的易山伯世子,如今的大楚国太子严峻。
“峻儿……”严武钧看到严峻进来了,紧蹙的眉头,稍微舒展开来了一些。
“父皇是在闹心那个家伙的事情吗?”严峻也不与严武钧避讳,直接就用“那个家伙”指代了如今天州十万里河山的主人:紫薇帝秦孤月。
“是啊,我该拿那个家伙怎么办呢?”严武钧抬起手来,在自己的额头上敲了敲又抬起头来,看了看严峻说道:“当年没能杀得了他,想不到如今变成了这样的大患!”
“父皇为何不从上官先生身上去想一想办法?”严峻的手里握着一柄竹骨折扇,在手里轻轻地敲打着说道:“其实有的时候,两国之间,并不是只有硬碰硬这样的一种处理方式不是吗?”
“峻儿,你的意思是……”严武钧听到严峻的话,眼神一动,已侧过身来,追问道:“让上官天琦去找秦孤月?”
“不错……”严峻继续说道:“如果由您出面去向那个家伙调停求和,一来姿态太过卑微,很容易折损我军的士气,二来,那家伙与我们严家有恨,哪里有不痛宰我们的道理?怎么看来,都是坐以待毙,但如果是上官天琦去的话,就完全不同了。”严峻说到这里,折扇轻轻在手里展开,扇了一扇说道:“上官天琦乃是那家伙的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如果由他出面,那家伙拒绝了上官天琦的提议,就是不孝,如果他同意了也好,至少我们可以积累国力,等待下一次机会。”
听到严峻说“下一次机会”,严武钧的眼神也是微微一动,说道:“连你也认为这一次,已经没有可能了吗?”
严峻点了点头说道:“除非可以说动蓬莱仙域的那一位出手,再加上儒门亚圣一齐出手,恐怕才能压制得住现在的他,那我们可能还有机会……但是……”严峻的眼睛,盯在大帐里挂着的那一幅地图上说道:“这该死的洛水之畔,还有一只老狐狸啊!”
严武钧自然知道严峻说的“老狐狸”是谁,自然就是打仗都快要打成精的兵戈侯秦战天,当然了,人家早就不是兵戈侯了,而是兵武帝,紫薇帝的父皇了。
“但是这一切的实行,都需要时间……”严武钧沉吟说道:“我们需要时间……如果现在那个家伙就集结天州的兵力,压到东南来的话……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不错,我也听说过这个家伙在西北的一些事情。”严峻皱眉说道:“紫薇星体不愧是统御星河的帝王之体,居然可以让星杰阶跨越一个大境界直接击杀星豪阶,看来在我找到可以封印命星体质特性的冥河之铃前,无人可以缨其锋芒!”
“冥河之铃?”严武钧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不安来:“那件天道法器不是因为太邪乎,被蓬莱仙域镇压在九极天塔之下吗?而且据说那是一件邪兵啊,你确信蓬莱仙域的人肯借出来?”
严峻笑了笑,对严武钧说道:“您难道忘记我的师尊是谁了吗?父皇。他也早就注意那家伙了,紫薇星体虽然统御整个星河,但在很多人眼里,也就是一味高级点的药材罢了!”
“嗯,拖住他,争取时间……”严武钧点了点头说道:“我这就去找上官天琦商量,让他带上礼物去一趟云京城!”
“父皇,您必须瞒着上官天琦,这件事情的真相!”严峻似乎还不放心,又追着说道:“万一他起了护犊之心,我们可就危险了。”
“放心吧,这一点内外之分,我会没有吗?”严武钧笑了笑,已是转过身,掀开大帐的门帘走了出去。
第621节大婚之喜
紫薇帝元年,十一月秋风萧瑟,云京城上下却是沉浸在一片喜庆的红色海洋之中。从云京城门前一直到皇宫,一条长街已是铺上金织红毯,早有礼部小吏熏香扫路,街边的楼阁上也早已挂上了红色的灯笼,以朱红锦缎挂起,连缀而起,仿佛是天边一抹连着一抹的朝霞一般。
长街的两侧楼上,围观的人群,隔着全副铠甲,背对着他们的羽林卫士,争着向前挤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其实今天的事情,早在紫薇帝登基的第二天就开始准备了,礼部几乎准备一个月才将这件大事安排妥当。
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有多复杂,而是因为,这是历朝历代都十分重要的一件大事——今日是紫薇帝大婚立后的吉日。
与以往皇后多是立大家族,大世家的女子不同,紫薇帝要迎娶的这一位皇后,却是来自于东南的一个小世家,是一个小城的女城主。
关于紫薇帝如何遇到这位未来的皇后娘娘,民间最普遍的说法就是,在紫薇帝离开云京城,前往云水山庄的那一段时间里,两人互生情愫,并立下了婚约。直至今日,那个当初被人认为一无是处的秦家长子,成为了万里河山之主,万万人之上的紫薇帝,但婚约却没有废止,而是给了那个从小城走出来的女孩,天下女人最高的位置。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吸引了后来成为天州之主的紫薇帝?
甚至还有人提出来,英雄早年莫不风liu,而紫薇帝正当青年,却没有什么风liu韵事流传出来,难道这一位未来的皇后娘娘,早就有统御后宫的潜质?
然而,一切的猜测与八卦,都在一辆马车驶入云京城南门时,戛然而止了。
一千黑衣黑甲,肩上系着红色绸带的骑士在前方开路,长枪之上挑着红色的长缨,如人马一体,排成方阵,缓步向前。
在这一千骑士之后,是一顶前后二十四人抬着的辇车,红纱从辇车之上倒垂下来,仿佛波浪一般,罩着其中一名端坐在辇车之中,身穿五色霞披,头戴紫金凤冠的年轻女子。
即便隔着重重红纱幔帐,依旧可以看出,那名女子风姿绰约,是倾国倾城的佳人,顿时引来了街道两旁无数艳羡的惊叹声。
在辇车后面,依旧是一千名黑甲骑士,组成方阵,提着长枪,仿佛不是在送亲的队伍,而是临阵一般,庄严肃穆。
这些骑士都是秦家军中的精锐,令行禁止,纪律严明,当初他们就是天州第一军,如今更是紫薇帝当年带过的队伍,荣耀与责任,同时落在了他们铠甲上的云海金弓徽上。
随着辇车前进的方向,云京城的上空,陡然飘起了无数粉红色的花瓣,迎风而舞,香风熏面而来,云京城里竟是变成了一片花海,就在所有人惊叹之时,只见好几道人影已是凌风而立,不停地将手里的花瓣随风而舞,播撒下来。
居然让可以御空的星魄阶强者去做花僮?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微微一愣之后,莫不惊叹这位紫薇帝的实力,居然可以降服这些桀骜不驯的星魄阶强者。
芙蓉,牡丹,以及玫瑰的花瓣,在这百花凋零的冬季竟是飞满整个云京,几乎将这北国的云京,变成了无处不飞花的南域春城一般。云京城里的孩童哪里知道世间还有这般夺天地,逆造化的秘术,还倒是已经冬去春来,纷纷跑出屋里玩闹,如同追逐花蝴蝶一般追逐着漫天飞舞的花瓣。
整个送亲的队伍,就在这花瓣海洋之中前行着,十里长街,就好像是二十里,三十里一般,到处都拥挤着争相一睹未来皇后娘娘芳容的云京城百姓,甚至很多周围城市的人,也跟到了云京城里来。
直到辇车被两千秦家军骑士送到了皇宫正门之前,百姓们才被羽林卫士拦住,不得不止步于皇宫之前。
此时辇车上的人也终于看到了眼前高大的建筑物,以及城门上的牌匾“禁城”这两个字。
“这就是他想要的天下吗?”辇车上的人无奈苦笑,自言自语道。
辇车却不曾因为这一声苦笑而停步,依旧缓缓开进了禁城之中。
天空中花瓣飞舞,地上,地毯红得刺眼,配合大红纱帐的辇车,就好像冬日里滚动的一团火焰一般。
就在这火焰的尽头,百尺高台之上,一人穿赤红色的喜服,上绣金色的蟠龙,诸天星辰作为陪衬,仿佛他是一个超然万物之上的男子,统御诸天星河一般。
辇车渐渐停稳,两旁六名赤衣的宫女,缓缓上前,一层一层地拉开了辇车的红帐,在辇车的最中央,头戴珠帘凤冠的一名女子缓缓地站了起来,步履袅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