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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星周身的那几颗小星已经完全消失,仿佛从来都未出现过一般。帝星今日仿佛又暗淡了一分,他左边的帝俊星硕大明亮,五彩光环缠绕,一闪一闪的跳动着,帝俊注定是要做天帝的,可是天帝尚在,帝俊的光芒是否太过明亮了些?
帝星右边的二十四星宿,形成半圆之势守护在帝星的左侧,最前面的四星就是当今的四帝,十万年的那场战争让四颗帝星失去了一半的光芒,即便只有一半的光芒,这四颗星也是除了帝星和子嗣星外最亮的星,四帝虽然灵力尽失,然四帝的力量并不单单体现在自己的灵力上,他们还掌握着天界东西南北四处的门户,他们拥有着足可以掀起一番风雨的力量。
我擦了下眼角的泪水,已是子夜,远处二哥的青莲宫仍旧一片灯火通明,二哥喜欢研习兵法,从前亮着的只是书房的灯火。
据紫欢讲,近些天来二哥宫里来了好些环肥燕瘦的小仙娥,青莲宫里的笑声隔着满池荷花阵阵传来,带着荷香,有女子的婉转低吟,有男子的调笑低喃,我的心里刚刚筑起的心墙又轰然坍塌。
深深了的出了一口气,抱紧自己望向了天空,心口顿时一紧,又使劲的搓了下眼睛,再睁开,我猛地站起身扶住窗棂,此时的帝俊星居然一分为二,就在刚才他还是一颗大星,如今已经分成两颗星,亮度和大小居然超过帝星。
双子星,我颓然的坐在地上,天界传说的那个诅咒。小小似乎发现了我的不寻常,从床上跳下来跑到我身边,舔着我的手,我摸着他一身火红的毛,他呜咽了几声坐在了我的腿上。
我抱下小小,穿上衣服去师傅的寝宫时,宫人说,就在刚才师傅和帝俊回天庭去了。
我夜里睡的极不踏实,仿佛有一只温柔的大手一下一下的摩挲着我的脸颊,拭去我眼角挂着的泪,我抓住那只手,搂在怀里,低喃着不要走,大手好像听见了,又在我的背上轻拍,忽然额间一片凉意,一闪又离开,我猛地睁开眼,黑夜里,哪有什么温柔的大手,木窗摇曳,只有紫色的窗纱随着夜风飘摆,我竟忘记了关上窗户。
第二日,日上三竿,我才起身,紫欢为我梳妆,梳了个端庄的惊鸿髻,这丫头说,大嫂告诉她,从今以后我家风狸是有婚约的人了,衣食住行马虎不得,发髻和服饰更是要按照公主的规格。
我从小顽皮,在姑射山的两万年跟着师傅,就没有养成繁文缛节的习惯,整日穿着麻布长衫,回到钟山,穿的衣服越来越薄,层数也越来越多,紫欢说这些都是上好的蚕丝绸缎,普通的仙家小姐想穿都穿不上。
我浅笑,任由紫欢给我穿上那一层层薄如蝉翼的纱衣,头上的发饰让我的头比平日重了两倍,腰上系了好多环佩,走起路来叮叮咚咚。
紫欢陪着我走在长廊上,今日的各色莲花格外艳丽,阵阵清香扑鼻而来。我扯着拖地长裙,小心翼翼的走着小步。
“快看那,天上那两颗星好漂亮,白日里居然都看得见他们周身的五彩光环!”前面亭子里一群洒扫的小童拎着手中的笤帚,伸手在眼前搭了个凉棚,向东边的天空看去。
其他几个小童也围过来纷纷搭起了凉棚向天空望去。
我停住脚步仰头望去,天空中那两道五彩光环包围着的正是昨晚一分为二的帝俊星,可现在是白日居然也能看见他们的光环,想必整个天界四蛮八荒的人都知道了吧。
“真好看,白日居然可以看见星星了。”一个小童嘴角上挂着笑。
“是啊,可这两颗星为什么会有光环呢?”旁边紧挨着他的小童回头问。
“这么好看的光环,肯定是好事了呗,难道还能是天下大乱不成?”那小童嗤笑着不再理他,继续看天空。
“公主。”小童们行理。
我从他们中行过,说了句:“免礼。”
走过百余步,仍能听见那些小童还在讨论那两颗白日可看见的星,我摇着团扇登上了比翼阁。
这里今日仿佛不曾有人来过,打扫的干干净净,全无昨日的脂粉气,我坐在了宽大的秋千椅上。
“公主,天上那两颗星真的没什么吗?”紫欢推着椅子背,我高高的飞起。
“一切都是天意,谁也改变不了什么。”我闭着眼,扶着秋千的绳索,风声在耳边呼呼的想起。
紫欢不再问,我也不必答。
如果真的是双子星现,上一次师傅将它化解为五子连心,今时今日不知师傅又有何打算。那个诅咒究竟是真是假?脑袋很乱,心很累,我不再去想,此时此刻我只是风家无忧无虑等待出嫁的小公主。
这个秋千上有我和二哥无数美好的回忆,从我还是只小狸猫时就喜欢荡秋千,二哥为了我,在我们两座寝宫之间修建了这座比翼亭,他希望我们能如鸟儿一样比翼齐飞。每当阿爹欺负我,我一个人跑来这里,二哥总是第一个找到我,他有各种各样的法子逗我开心。
有时候,他坐在秋千上张着嘴,让我喂他葡萄,二哥自小喜欢吃葡萄,偷偷的我叫他葡萄美人,因为二哥很美,比那些伺候他的莺莺燕燕的小仙娥不知要美上多少倍。
后来的某一天,二哥突然对我说,以后再不准叫他葡萄美人,他说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要护我一世周全,我浅笑不语,自此后再不叫二哥葡萄美人。
秋千上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已经暮j□j临,紫欢怕我冷跑回去取纱衣,我坐在秋千上,让它轻轻的摇。
抬眸时却看见一人拿着酒壶一边饮酒,一边大步向比翼阁行来,定睛一看竟是我二哥,我的心立刻如打鼓一般,一日不见,再见竟发现此时的二哥有些陌生。
二哥饮着酒扶着栏杆,摇摇晃晃的走上了比翼阁,看见我时混沌的眸子明显一滞,低低笑了一声又变得混沌不明。
二哥的头凌乱的披散在胸前,发尾处不时还有水滴滴下,玄色的长袍湿淋淋的紧贴着身体,勾画出二哥修长健硕的身材。二哥又仰头喝了一口酒,酒水顺着二哥好看的下颚流到二哥的脖子上,胸口,又湿了胸前的大片胸衣。
“二哥。”我从未见过如此落魄的二哥。
顺着我的叫声,二哥抬眸看了看我,眸色暗了下去,又喝了一口酒,斜靠在我对面的长椅上,胸前的衣衫敞开,腰间的束带松松垮垮的系着。我忙低下头却听见二哥邪魅的道:“待嫁的公主吗?梳妆穿戴的这般华贵?”
我抬眸又低低又叫了声“二哥”。
二哥的凤眸中闪动着一丝阴冷,稍纵即逝,伸出左手修长的食指,挡在自己的薄唇上,小声的对我说道:“嘘,我不是你二哥。”说完低笑着又一仰头喝了一口酒,“咳咳。”酒呛得二哥连续咳嗽了几声,咳得二哥那好看的脸也红润起来。
我起身几步走到二哥身边,扶住摇摇欲坠的二哥,俯身伸手去夺二哥右手里的酒壶,二哥似乎早有防备,左臂一挥,将我拦在身外,凤眉一挑,薄唇勾起,道:“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投怀送抱吗?”
我站在一边扶住栏杆勉强站稳,红着脸胸口起伏。我几步又走到二哥的近前,二哥邪魅的低笑了几声,大手一揽,一个天旋地转我竟躺在了二哥的怀里,二哥的左臂死死的搂着我,生怕我会逃走一样。
二哥居高临下的看了我半响,带着酒气的鼻息喷洒在我的鼻端,我有些怕,心跳得更加厉害,小手死死的抵住二哥滚热的胸膛。二哥突然俯下身,鼻尖紧紧的贴着我的,好像想看得更真切些。
忽然二哥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全部喷洒在我的脸上,说了句:“美人,我们见过的吧。”说完凤眸一闭轰然向后倒去。
“二哥。”我大声呼唤。
作者有话要说:
☆、诅咒真假
我挣扎着扶起二哥,这时紫欢刚好回来,我和紫欢强行将二哥送回寝宫,他的那些小仙娥早已立在殿门前等候,看见我们扶回了二哥,叽叽喳喳的蜂拥而至,我和紫欢转身出了青莲宫。
第二日,师父遇难。
我与阿爹火速赶往凌霄宝殿,殿门敞开,里面空空如也。
太白金星乘着祥云从远处行来,脸色惨白,神色慌张的拉过父亲,焦急的道:“风帝快去斩仙台搭救司天星君吧,晚了怕是没了性命。”
阿爹听完,纵身一跃跳上祥云,直奔斩仙台,气势腾腾,我不敢怠慢紧随其后。
斩仙台上,师傅五花大绑在谢罪石上,表情却淡定得很。
谢罪石泛着幽幽的黑光,可经得起三界所有刑罚的锤炼。
“考虑得如何了,司天,朕念你数万年来也算兢兢业业,只要你说出真相,朕饶你不死。”天帝威严的声音回荡在斩仙台上。
看来天帝今日果真是动怒了,天帝向来以仁慈治天下,很少谈及生死。
“禀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师傅不卑不亢,脸上仍然挂着笑,发白的青衫边角随风飘摆。
“一派胡言!”天帝一拍桌子大喝道,就是连坐在一旁素来淡定的天后也吓得娇躯一抖。
师傅向我和阿爹这边瞄了一眼,抬头对上天帝又朗声道:“陛下请三思,如今三界太平,如果十万年前的诅咒所言非虚,为何这颗星今日才出现?这分明是贼人妒忌我三界太平,以讹传讹。我昨日观星,发现那颗星与帝俊星周身光彩环绕,分明是大吉之兆。”
天帝皱了皱眉,不再说话,修长的手指在白玉桌案上不停的画着圈圈。
师傅望着天帝,又继续说道:“现今虽三界太平,阿修罗族与魔族销声匿迹十万年,然十万年足够他们养精蓄锐,臣请陛下励精图治,居安思危,广纳贤才,勤加操练天兵天将实为上策。”
这时,阿爹上前一步道:“司天所言甚是,怎可凭几颗星就草菅了人命?”
其他的众仙皆道:“甚是,甚是。”
天帝闭目凝眸。
一人穿紫金袍大步上前,正是北帝凤荣,行礼大声说道:“禀陛下,臣以为,司天所言固有一定道理,但突然出现一颗子嗣星,当作何解释?”凤荣说完一勾唇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谢罪石上的师傅。
众仙又低呼:“北帝说得也有道理,怎么就多了一颗子嗣星?”
子嗣星一般是在帝星产生后,就会出现的星,断不会临时起意。
“禀陛下。”师傅露出了个谄媚的笑,接着说道:“臣听闻罗云王妃已怀有身孕,是也不是?”
众仙低呼:“哦。”
“正是。”天后浅笑,笑容母仪天下。
“每颗星都有自己的命运,何必要说得如此透彻呢,那样岂不是失去了探寻的乐趣?”师傅反问道。
我低头皱眉,那颗星无论如何也不会是昊回的子嗣星,师傅这又是在说谎。难道那诅咒竟是真的?抬头望向师傅,师傅目光淡定,神态自若,完全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要知道,这可是欺君之罪。
凤荣怒发冲冠,胸口剧烈起伏,然实在找不到什么说辞,只好退在一边。
“上次的‘五子连心’司天做得不错,今日之事恐怕是个误会,既如此,来人,给司天放刑。”天帝的脸色终于恢复如初,握着天后的手坐上龙撵离去。
我与阿爹师傅跟着师傅回到了葫芦宫。
师傅一脸正色早已不似斩仙台上的淡定自若。
阿爹忙问道:“那颗星有事?诅咒是真的?”
师傅长出了一口气,郑重的看了我阿爹一眼,道:“师兄,诅咒之事不可预知,然,还是早作准备的好,钟山是天界西面的门户,一定要早作筹谋。”
阿爹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又道:“既已如此,唯有顺其自然。师弟,你要小心,如今这星象为何异常得如此频繁?”
师傅摇了摇头,道:“对方似乎已知道了当年的秘密,但又不直言,只是在暗中做些手脚,恐怕是在伺机而动。”
阿爹双眸一暗又道:“十万年都过去了,还能在等什么呢?”
“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师傅又长叹了一声,满是无奈。
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当年的秘密,暗中做手脚,再想听下去,师傅却不再说了。
阿爹也闭了口,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