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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欢手脚麻利的为我梳妆、穿衣,今日,我梳了仙人髻,别上簪花,贴上额饰,穿上粉色拖地长裙,自与帝俊有了婚约以来,我的服饰发饰真是无一日不奢华。
小小双手托着下巴,望了我半响,长叹一声,道:“女人起个床真是麻烦,幸好当初我选了男身。”
选择男身?我权当做是小孩子信口开河,还没听说哪个物种能自己选择性别的。
小小紧紧跟在我身后,一双小短腿却跑得极快。
二哥的青莲宫今日再无仙子仙娥的嬉笑,只有些规规矩矩的小童,在回廊山忙忙碌碌地穿梭。
我坐在了大嫂身边,大嫂眼角含笑,今日梳着双刀髻,端庄大气,一身黄色褥裙,更加突显大嫂的温婉可人。
阿爹、师父、大哥、二哥各个华服加身,饶是我那百年不换衣服的师父,今日也换了套崭新的青袍。
阿爹穿了套冰蓝色的长袍,大哥是一袭白色长衣,二哥依旧是玄色长袍,长发束起,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那风华依旧无人能及。
望着那火红的身影,师父的狐狸眼又冒出金光,下一刻,已经飘落在小小的身旁。
“老师父好。”小小奶声奶气地道。
师父仔细端详了一阵,捋了捋胡子,笑眯眯的看着小小,道:“小子好。”一手却在眨眼间擒住小小的命门,小小痛苦地皱着眉,片刻额上便有细汗渗出。
“师父!”我惊呼,小小还是个孩子,师父这是要作甚?
师父闭目不语,仍然掐着小小的命门,半响才睁开眼,松开了小小,眸中似有一汪清水,惊喜道:“这小子居然是烈火之王。”
小小得了自由,立刻跑到我身边,大声嚷着:“姐姐,老师父凶我!”
我摸着小小的头,轻声安慰道:“莫怕,老师父是好人。”小小望着我,硬是将眼中的泪花憋住。
“师父不知?”二哥挑眉轻声问道。
师父皱眉,半响道:“定出哪里出了纰漏,当时为了解决“五子连心”的星局,我只是随便召唤一只。”
二哥拧眉:“我也只道是普通的烈火兽,却不想,他竟能使用三昧真火。”
“三昧真火?”不只是师父,连阿爹、大哥也吃了一惊,那三昧真火可不是一般的神能使用的,整个三界,除了龙族及凤凰族法力高强的人外,还真没听说谁能使用。
“那你是如何降服他的?”师父望着二哥急切的问道。
“我用了灵兽契约,如今他是我的灵兽。”二哥望了一眼小小,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那意思就是不管你是什么来头,如今只是我的灵兽而已,一副捡了便宜卖乖点神情。
师无奈地扶住了额头,长叹了一口气:“风羽,你这是什么人品,到你手里就变成烈火之王了?可怜为师寻觅几十万年都觅而不得,你可知他就是修罗地狱的王?”
这回所有人包括二哥都张大了嘴巴,修罗地狱的王。修罗地狱一直与天界井水不犯河水,他们的王如何会出现在天界?
师父整了整忧伤的表情,又道:“这小子如今正处在成长的初期,一定要好生教导,以后必有作为。”
二哥点头,凤眸在小小身上流转,小小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惊恐地望着二哥,那意思分明是:“我不是怪物!”
“水帝到!”外面小童的朗声通报。
一众人起身迎接。
水帝夫妇一身白色的长袍,华贵雍容。
水姬今日穿了金色的拖地长裙,明眸皓齿,温婉明媚,不愧是白狐族第一美女,三人从祥云上缓步走下。
“美人姐姐!”小小乖巧地喊道,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不快,这小子记性倒好。
众人轻笑,水姬更是喜欢得轻轻地摸着小小的头顶。
听紫欢说,今日一早师父鬼鬼祟祟的来到二哥寝宫,将三十坛君子酿如数奉上,此刻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是为水姬求亲用的,真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男人们坐到一处,水姬与我和大嫂坐在一旁的桌子边吃着茶点。
“水公主,尝尝这凤梨酥,风羽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了。”大嫂含笑将装着凤梨酥的小碟子挪到了水姬的面前。
我忽然想起,水姬前些时候也送过二哥一包凤梨酥,不知道二哥可否吃完了?
“谢大嫂。”水姬伸出玉手拿起一块凤梨酥,轻轻的放到唇边,咬了一口,咀嚼咽下,浅笑道:“果然好吃。”
紫欢给我们三人倒上果子露,这果子露微酸,是夏日里仙子们最喜欢的饮品。
“水姬是如何认识风羽的?说来听听。”大嫂轻声道。
我一顿狐疑,大嫂何时如此八卦了,水姬比我小一千岁,如今刚好是两万二千岁,在仙子中却也算是大龄剩女了。
水姬红着脸,轻轻的抿了一口果子露,道:“我自小便仰慕风羽殿下,第一次见到,却是风狸画的一副丹青。”
那件事我记得,在我一万岁时,水姬去姑射山看望师父,却赶上师父带着二哥下界,水姬说想看看传说中,风流倜傥的风羽殿下长什么样子,磨了我半日,百般无奈下,我就给他画了幅二哥的丹青,水姬看了后,便爱不释手。
因为这事,二哥还埋怨了我一番,告诉我以后不准再画他,画了也不准送人。后来我听说,那时整个天界的仙子仙娥手中,皆有一副二哥的丹青。
我当时还一阵狐疑,丹青我只画了一副,何来这么多?
二哥说,如今仙界的画纸比师父的君子酿还要抢手,仙子仙娥竞相临摹水姬手里的那副丹青,已到了一纸难求的地步。据说,两三年之后,画纸的价格才又回落如初。
“哦,那第一次见到真人,又是什么时候?”大嫂眼角含笑,一副很真诚的样子,我心中感叹,大嫂你太八卦了。
水姬眸光转动,却不拘谨,思索了片刻,莞尔道:“见到风羽殿下,却是近些年的事情,那也只是远远的观望,不敢靠前。近距离的接触,还是在百花仙子的牡丹亭那次。”
那次水姬亲自到二哥面前敬酒,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水姬竟也是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女子怀春的心情,多半如此吧。
对面传来一阵阵爽朗的笑声,氛围很和谐,谈得很融洽。瞟了眼二哥,二哥低头不语,嘴角依旧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这么说来,公主是一见倾心了?”大嫂又问。
“也不算是吧,毕竟风羽殿下的绝色容颜,早已深深的刻在我的心里。”水姬红着脸,明亮的眼睛却目光坚定。
我不禁暗叹这水姬公主的大胆,敢当众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大嫂面色一喜,起身又为我们添了些果子露,又坐回到白玉石椅上,抬眸又问道:“我家风羽风流倜傥,性格豪放不羁,公主可有准备?”
我的心如有羽毛轻轻的滑过,二哥的性子估计很少有女子能忍耐吧,单单是他那群莺莺燕燕的小仙娥就……
“男子三妻四妾的也算正常,只要也对我好就行了。”水姬咬唇说道。
我杏目圆睁,真的有些佩服她了,她怎么想得这么开?我是断然做不到的。转念一想,白狐族自古一夫多妻,她有这样的想法也是自然。
我一直想找一人此时对我独好,或许是我想要的太多了,水姬说得对,男人对你好就行了。
一番话问下来,我大嫂很是满意,不停的点头称赞道:“水姬是个好女子。”
长辈们那里却再无笑声传来,只听见我阿爹和师父不停的碎碎念。
大概的意思就是水姬这丫头很好,姿容明丽,千里难寻,万里难挑,水家德高望重,与风家正好是门当户对。风羽你还要考虑什么?
师父正是急得一张狐狸脸欲哭无泪,他此时大概是心疼他的那三十坛君子酿吧,如今是羊入虎口,亲事如果不成,那酒却是要不回来了。
我竖起了耳朵注意那边的动静,却听见二哥低笑道:“看看再说吧,我怕性格不合。”
作者有话要说:
☆、师父绑架
我心中腹诽,这算什么歪理邪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性格合不合之说。
接着,我显然听见几位长辈长短不一的叹气声,这婚事终是没有定下来,我心里的大石却落了地。
水姬倒是不在意,仍然明眸皓齿,明媚如初,这女子有气度!
中午,众人简单的用了午饭,估计是心情不好,所以用得很少。
我阿爹严肃的国字脸今日如同开了花,许是亲事没谈成,深表歉意。
用过饭,水帝夫妇离去,师父呼天抢地,强烈要求水姬留下来小住,说是他老人家想念侄女成疾,我暗自佩服师父老奸巨猾,不就是想让二哥与水姬培养感情吗?
我睡了一个下午,迷迷糊糊地起了身。摇着团扇走在长廊上,微风拂面,池水荡漾,我顿时觉得人精神了不少。
钟山的花园,有一大片凤羽花,微风吹来,花浪连绵。
花海不断掀起,香气扑鼻而来,我眯起眼角,转眸却瞧见不远处的那棵高大的三株树下,一对璧人背立,男子玄色长衣飞扬,女子金色纱衣飘飘,正是我二哥风羽与涂山公主水姬。
我的好心情瞬间消失,心底的某处仿佛有一粒石子投入,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我吐出一口气,向着二哥与水姬行去,紫欢在我身后紧紧相随。
凤羽花一片火红,刺得我睁不开眼,穿过花海,鼻端不断有淡淡的香气飘来。
这时,二哥与水姬转过身,三株树下,真真是一副上好的才子佳人图。
我敛了敛眸,极自然地叫了声:“二哥,水姬。”
“小妹。”二哥风轻云淡的看向我,伸出大手牵起水姬柔若无骨的玉手,水姬的双眸顿时像充了水一样,闪着光,娇滴滴地看向我二哥。
二哥玄色长衣的领口未系,露出性感的锁骨,长发披着肩,凤眸飞扬,如莲花一样的唇瓣勾起,就那样静静的望着水姬,邪魅中透着温柔。
此时,水姬那红彤彤的小脸较之那火红的凤羽花还要艳丽几分。
心底莫名的难过,我想立刻逃离,转身的刹那,却被水姬叫住了。
“风狸,不如一起逛逛,我和风羽两个人怪闷的。”水姬轻笑,笑脸如霞。
我点头。
二哥与水姬在前,我与紫欢在后,紫欢望着水姬的背影,张嘴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我浅笑。
“再过一月,风狸就要嫁人了。”水姬水眸弯起。
“嗯,过了中元节,就是风狸大婚。”二哥凤眸流转,唇角上扬。
“啊。”水姬一声惊呼,靠在栏杆上的细腰坠向池中。
玄色身影一闪,二哥长臂一挥揽起水姬纤细的腰,一个旋转,二哥落回长廊,水姬倒在二哥的怀里。
“殿下。”水姬的玉手轻抵二哥的胸膛,眼眸完成两条月牙,双颊红彤彤一片。
“想要?”二哥凤眸一挑,轻轻的将水姬放下,一转身几个起落,便落在池上。夕阳下,二哥长衣背立,墨发飞扬,竟如那莲花仙一般,让人移不开视线。
二哥手里拈着一朵粉色的莲花,走到水姬面前,轻轻的道:“拿着。”
“多谢羽殿下。”水姬接过莲花,望着神采飞扬的二哥,一时间竟看得痴了。
我垂眸向满池的莲花望去,呼吸着淡淡的莲花香,心中五味俱全。
又行了几步到了比翼阁,二哥扶着水姬坐上秋千的长椅,长椅是二哥用胡杨木藤条亲手编织,扶手的两边用藤条吊起,再缠上彩色绸带。
二哥立在水姬的身后,修长的手轻轻的推着椅子背,水姬低低的惊呼,高高的飞起,金色的彩衣在夕阳下闪着金光。
二哥的眸光追着水姬的身姿忽高忽低,好看的脸上荡漾着淡淡的笑。
我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紫欢立在我的身后,双手握拳轻捶我的肩膀。
二哥对水姬说,他小妹不喜欢荡秋千,他小妹只喜欢下河摸鱼、上树掏鸟窝这些男孩子干的事。我嗤笑出声,抬头正对上紫欢横眉冷对的脸。
夜幕降临,月华如水,我总算是回到了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