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从来没有那么伤心过,但我又不能表现出来,我只能忍耐,因为我是嫡出,是未来的天帝,我不能有任何的失态,哪怕失去了爱情。”
帝俊长叹了一口气,道:“本以为你会成为我二嫂,可谁知道罗睺出现了。你与二哥成亲那日,彩虹桥上,当你掀起盖头的一刹那我惊呆了,凤冠霞帔下的你居然可以如此绝色。将二哥抢走,二哥带回了罗云,那一刻开始,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刻意的接近你,只为你的眼里能留下我的身影,那时候你还沉浸在与二哥感情的失意中,可是我一直在你身边,我故意装成和你不熟,一步一步的向你走近,却发现没有得到你的心,我的心却迷失了。不管外人如何说你,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子,于是我向父帝说要娶钟山风狸,父帝问我理由,我答,此生非卿不娶。”
帝俊的眼角闪着晶莹,又继续说道:“那时,虽然你犹豫了许久,但你还是答应了,我雀跃不已,却不能表现出来。现在回想起来,也许,那时候你就在我和风羽之间权衡吧,你也知道风羽是你二哥,你和他注定无法在一起,于是你选择了我,对吗?”
我低头不语,算是默认。
帝俊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冷哼了一声道:“大婚那日,是我这几万年里最快乐也是最痛苦的日子,本以为,你就要成为我的妻,从此以后与我比翼双飞,却不知,原来你和风羽早已私定终身。我还是迟了一步,是吗?当我从水镜中看见你与风羽在温泉中的情景时,我浑身僵硬,头痛欲裂,我安慰自己说这不是真的,我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走回到婚宴上,当我看见你四处追寻风羽的目光时,我再也忍耐不住了,于是,我成了魔。”
“哈哈哈!”帝俊肆意狂笑,不停地重复:“都是天意,都是天意,谁会想到天帝的嫡子会成魔?真是讽刺啊!”
帝俊望着我,晃晃悠悠的一把拉住我的手放到他冰冷的脸上,不停的揉搓。
“帝俊!”我小声的呼喊,这样的帝俊我从不曾见过。
帝俊俯身冷冷地道:“不要叫我,任何人都有资格叫我,你没有,风狸,你欠我的。所以,不要妄想离开我,更不要试图逃走,今生剩下的岁月,你只能和我度过。”
我的心慕地一沉,对帝俊的愧意这他这些话语中烟消云散,对上帝俊的眸子,我淡淡的道:“无论如何,我的心里只有风羽一人。”
帝俊阴冷的眸子一沉,显然我又把他激怒了,他的大手猛地用力,我听见我的手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闭上眼,任凭泪水滑落。
帝俊的大手按住我的后脑,温热的舌舔上我的脸颊。我猛地睁眼,想要推开帝俊,却被帝俊扑倒在床上,帝俊双手控制着我的小手,居高临下的向我吻来。
我将头扭到一侧,两只腿胡乱的踢着压在我身上的帝俊。
帝俊却忽然放开了我,说了句:“我得不到,风羽也休想得到。”便离开了。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竟无法入睡,右手已经不能动弹,我此时无暇顾及,天边泛起灰色的光辉时,我睡了过去,不过一个时辰后便醒了。
罗罗今日来得很早,见到玲珑帮我包扎右手,很是关切的问:“大哥他欺负你了?”
我苦笑摇头。
罗罗却并不罢休,瞪着一双大眼睛愤愤地道:“明天我离开时明明还好好的,早上来怎么就伤了?”又绕着我的断手走了几圈,道:“除了大哥我实在想不出谁敢欺负你,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去收拾他。”
我摇摇头说无事,罗罗又挠挠了后脑,俯身在我耳边说道:“风狸,除了大哥,其他人我都敢收拾,你告诉我是谁?”
罗罗的嗓门极大,即便压低了声音,我估计殿外的人也能听见,果然见玲珑莞尔,拿着药退去了。
罗罗在殿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看着他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我不禁一笑。
却听见罗罗说,我这样子像极了他的妹妹,看见我他就像看到自己的妹妹一样,见不得我受半点的委屈。
“罗罗有妹妹?”我问。
罗罗神色黯淡,伸出右手挠挠后脑,沮丧地说:“我失忆后,妹妹一直照顾我,后来她却与我玩起了捉迷藏,说她要躲起来,不让我去找找她,说到时候自然会见面。”
我浅笑道:“真是可爱的妹妹。”
罗罗点了点头,说道:“我答应了妹妹不去找她,可是我好想她,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我摸着罗罗的头,这种思念亲人的痛我感同身受,原来我和罗罗真是同病相怜。
罗罗演练了几次天雷术,又诵了几遍《楞严经》,罗罗起初惧怕如来的金象,现在已经将经书当做宝贝整天不离身。罗罗对佛经似是很有悟性,天雷术学习进展缓慢,楞严经却学得很快。
月华如练,许是昨日没有睡好,刚躺在床上不久我便又入了梦。
我站在二哥的寝殿门口,里面静悄悄,我蹑手蹑脚的走进,一眼望见趴在地上舔着毛的小小,我向小小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小依旧舔着毛,并不看向我,原来,在梦里能看见我的只有二哥。
我走进二哥的寝殿,四处一看,二哥并不在殿内。心道:前几日,二哥受了那么重的伤,应该不会远离才对。再看看二哥寝殿的摆设,仍和从前一样奢华大气。
寝殿的窗纱飘摆,二哥和我一样喜欢紫色,我将窗纱撩起,望向夜空,有多久没有看见钟山的夜色了,我闭上眼,呼吸着窗外飘来了淡淡的香气,现在已进入十月,这正是桂花的香气,我贪婪的吸取着。
忽然,头一阵眩晕,我扶住了窗棂,这些日子进入梦境,灵力已经所剩无几,不知这次之后是否还能再如梦。
作者有话要说:
☆、幽冥鬼界
我缓缓地睁开眼,面前的宫殿似乎是在旋转,我晕晕乎乎的凭着记忆走向了二哥的床,床上飘来二哥熟悉的龙诞香,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竟失去了知觉。
朦胧中,只是感觉有一只大手时而拉着我的小手,时而在我的额头上轻抚。我好想睁开眼睁开眼睛看看那只大手的主人,可是我真的好累好困。
耳边一阵热气吹来,似乎有人在我的耳边呼唤什么,弄得我的耳朵痒痒的,我好想笑,可是真的太累了。
不知睡了多久,似乎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让我浑身打了个冷战,直觉告诉我,我很不喜欢这个声音。那声音似乎咆哮了很久,一阵脚步声进来又出去,后来,终于归于平静,有一只大手将我的小手紧紧地握着,我竟觉得那大手有些冰冷。
我有些饿,有些渴,但是还是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忽然似乎有人将我抬起,我靠在一个温热的物体上,接着一个硬物撬开了我的牙关,接着似乎有汤汤水水的东西流入我的口中,我双唇一抿,我大口大口的喝着,好了好多方觉得不再饿了。
那人又将我重新放在床上,擦去了我嘴角上的湿痕。我不太喜欢他身上冰冷的气息,向内一翻身,又混混沌沌的睡去。
远处的莲花池边,蓝色长袍的男子身边坐着一个女娃。我蹲下身坐在他们中间,那男子生得一双桃花眼,黑色的双眸透着稳重与睿智,面上的冰冷似乎能置人于千里之外。我望着那人出神,那人的五官像极了二哥,而神态却是我不曾见过的。
我双手托腮端详着看了许久,天下间哪有五官这么相似之人,不是我二哥是谁?
也不知二哥说了什么,逗得我身后的女娃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记忆里二哥从不曾让我这么开心过,我转身想看清楚那女娃的容颜。
这时,一双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看了看那双手,那是一双雪白的没有血色的手,也没有丝毫的温度。我抬起头,一人白衣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望着着我,伸出的鲜红的舌头一直垂到胸前,正是阴曹地府的鬼差白无常,他的后面立着一身黑衣的黑无常。
“风狸,你阳寿已尽,随我等回地府吧。”白无常说完拿出一个冰冷的铁链,将我紧紧锁住,便拖着我飞向了高空。
我竟已经死了吗?无奈的摇头,人生不如意十之□,这两万三千年也算不枉此生了,有爱我的阿爹、大哥大嫂,还有我深爱的二哥,虽然他心底的人未必是我。有宠我爱我的师父,是他老人家让我度过了快乐的童年,有两次大婚的经历,虽然到最后都成为泡影。生命中有过三朵桃花,昊回,帝俊,还有一朵那一定是二哥了。如今回想起来竟是了无牵挂,这样的一生也算是圆满的吧。
我回头远远地望了那女子一眼,只见她肤如凝脂,眉如远岱,目如潭水,那是一双让人无法忘记的眼睛,记忆里,我不记得二哥认识这样的仙子。
两位鬼差带着我腾云驾雾,翻山越岭,不多时便到了阎罗大殿。我手脚锁着铁链,踉踉跄跄地四处张望,大殿内漆黑一片,墙壁上点着微弱的灯火。大殿的正中坐着十位身穿红衣官服的男子,想必便是十殿阎罗了,大殿的两侧立着两排相貌丑陋的小鬼,此刻正冲着我龇牙咧嘴。吓得我一身冷汗,大殿的四周不时地有阴风朝我吹来。
“跪下吧。”白无常地在我膝盖后面狠狠踹了一脚,噗通一声,我便跪在了坚硬的石板上,我似乎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却并不觉得痛,原来人死了竟真是没有知觉的。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殿下所跪的可是钟山风狸?”
“正是。”我抬起头淡定的答道。
只听见十殿阎罗深吸了一口冷气,目光看向黑白无常,问道:“一切可都已经核实了?”
“大王,一切准确无误。”白无常俯身规规矩矩地答道。
十殿阎罗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道:“既如此,带去投胎吧!风狸你此生善良无私,无大功亦无大过,来世还是神格。”说完大手一挥,一道旨意便飞到我的面前落在了我的手里。
我低头,盯着手中那卷明黄色卷轴,跟在黑白无常的身后便出了这阴森恐怖的阎王殿。
殿外树木萧条,到处弥漫着迷蒙的雾气,一阵阵的鬼哭狼嚎声不绝于耳,旁边来来往往有许多和我一样锁着铁链的新鬼,或哭或笑。
我安静地走着,穿过了几条街,前面不远处豁然开朗。
鲜红的彼岸花如血般盛开,正如传说的一样见花不见叶,生死两分离。再往前是一座木桥,那是奈何桥,桥下河水血黄湍急,腥气扑鼻,那便是忘川河。
有人为了再见到今生的最爱,便会纵身跳进忘川河,那样可以看见自己的爱人一次又一次的走过奈何桥,在污浊的波涛中,经受铜蛇铁狗咬噬,受尽折磨不得解脱。若千年之后,仍是心念不灭,还能记得前生之事,便可重入人间,去寻前生最爱的人。
忘川河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哀嚎,一颗头颅披头散发的落出河面,面目早已全非,大口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我仔细一听是“小倩”,想必这小倩便是他生前所爱的女子吧。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奈何桥上的新鬼排着队,那桥头的老婆婆一碗一碗的舀着孟婆汤。
桥的旁边立着一块高大的雪白的石头,石头的上方刻着三个红色的大字,“三生石”。我走到三生石前,抚上那刻着无数夫妻的名字,心中百感交集。
我一行行的看下去,心口剧烈的跳动,终于寻觅到了那个名字,然而直看得我泪流满面,踉踉跄跄地跌坐在石前。
“走吧,风狸,往生往生,莫要耽误了投胎的时辰。”黑无常安慰地扶起我。
我慢慢地向奈何桥边走去,前面的队伍还很长。
这时,一名青年男子跪在桥头道:“孟婆婆,行行好,我能带着记忆去投胎吗,我下辈子还要再找到我娘子。”
“小哥,婆婆见过的鬼何止千万,和你有一样想法的鬼何止千万。此生已过,何必执着,姻缘天定,放下吧。”
男子仍然跪地不起,拉着孟婆的衣角,央求道:“婆婆,求您了,让我留下一点记忆吧,只要一点便可!”
孟婆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何必如此执着,你且看那边。”孟婆伸手一指,忘川河里立刻浮现出一块水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