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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打开,我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偷瞄,鲜红的大字赫然写着:
归还北部冰原给魔族,并且在凤凰山建立贸易,允许魔族自由出入天界。归怀南海给阿修罗族,在南海建立自由贸易,允许阿修罗族自由出入天界。
前面两条倒没什么太过之处,北部冰原与南海本就是魔族与阿修罗族的故土,十万年来他们一直过着躲躲藏藏的生活。
再往下看是第三条:骆明退位,大殿下丹朱继位。
我心一惊,这第三条,即便天帝退位,也不会传位给丹朱吧,更何况天帝真的舍得他的帝位吗?
天帝阴沉着脸,气得浑身发抖,愤怒道:“夔哲,你的条件朕不答应,朕死都不答应!”
夔哲似乎早已料到天帝会这么说,并不惊讶,冷峻的目光望着帝俊,淡淡地说了句:“那就战场上见吧!”
夜晚,雪停。月光下,大地一片雪亮,我踩着厚厚的雪层,向二哥帅帐行去。
摇曳的烛光下,二哥伏案,纤长的黑色睫毛在他绝美的脸上留下长长的影子。
我解开狐裘轻轻地披在二哥的身上,二哥动了动胳膊,双唇微抿又睡去。
我摇头,伸指小心地将二哥手中的兵书移开。
下一刻,一个天旋地转,我已经被二哥放倒在书案上。
二哥好看的凤眸里布满血色,眸光却格外火热,舔唇,道:“女奸细,想要夜袭本帅?”
我推开他起身,嗤笑道:“我哪里像女奸细了?”
“这里,这里!”二哥低头在我胸前吹着热气,我浑身一颤。
下一刻,却被二哥抱起身跨坐在他的双腿上,“二哥!”我惊呼,这个姿势……
二哥却将我的头按在他的怀里,沉声道:“阿狸,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我伏在二哥温热的胸口,半响,二哥才道:“阿狸,等战事了了,你可愿意随我一起隐匿?”语气恢复了往日的风轻云淡。
我心头一痛,这是我的夙愿。可是,想到三生石,想到天界,二哥他可会安心随我而去?
望着二哥期盼的凤眸,我心中一软,轻声道:“那你不许欺负我。”
“二哥怎会欺负你,二哥疼你还不及,特别是……床上。”二哥邪魅地笑,忽然低头在我唇边轻轻一点又离开。
我将头埋在二哥的怀里更深,半响,方问道:“那谁做饭?”
“自然是……”
“谁?”
“自然是二哥。”
我满意勾唇,又问道:“谁洗衣?”
“我。”
“谁砍柴?”
“我。”
我在二哥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二哥拉起我,对上我的杏目,道:“不过,你要负责生娃娃,就生十个吧!”
“你才生十个?我才不要生。”我双手握拳捶在二哥的胸前。
二哥却又将我搂紧,得色的笑意溢出“好好,不生,不生。”
“二哥。”我正色道。
“想说什么?”
“答应我一件事。”我抬起头对二哥道。
二哥双唇一勾道:“好,阿狸的话我一定答应。”
“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将北部冰原和南海归还给魔族和阿修罗族。”
“好。”二哥眸光流转,似繁花盛开。
我在魔宫住过,深刻的体会魔族物资的匮乏,他们并不喜欢战争,他们没有传说中那样嗜血残忍,他们只是想要回属于自己的曾经的故土,那是他们毕生的夙愿。
十二月初五夜,大雾,丹朱夜袭。
丹朱率兵灵活机动,短短一个时辰我军已处于劣势。
自那日见过夔哲后,天帝的身体每况愈下。一听丹朱领兵偷袭,天帝被气得不停地咳嗽,“逆子,这个逆子,咳咳,擒到丹朱格杀勿论!”
大哥风扬奉命迎战丹朱。
风扬挥舞着手中的神剑定光,定光长二尺,可聚日月光辉,剑刃之上白芒四射,熠熠生辉。
丹朱手执自尽壶,发出万道金光。
金光与白光交相辉映,整个夜空亮如白昼。
风扬剑气气贯长虹,可辟天地,丹朱金光笼罩万物,可纳万物。
金银两色交相呼应,看得众人眼花缭乱,分不清彼此。
三百回合后,白光暴涨,金光消失,一人跃入高空。
噗!
“青阳!”
“哥哥!”
两人坠地,风扬的长剑将两个紧紧相拥的人贯穿。
大哥面上也是一愣,没想到中途有人冲了过来,剑势虽然收了一些,但剑气已出,那是定光神剑,这两人恐怕……
我定睛一看,那女子我见过一面,正是丹朱的胞妹青阳公主。汩汩鲜血自她的后背流出,丹朱双眸充血,“青阳,你为什么这么傻?”
幽幽的轻轻的女声传来:“哥哥死了,我怎可以独活,青阳要永远和哥哥在一起,咳咳。”一口鲜血流出,衬得那女子的脸更加惨白。
丹朱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捧起妹妹的脸。
青阳面色绯红,双目含情地看着丹朱,唇角勾起,那是恋爱中女子才有的娇笑。
她喜欢丹朱!我险些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兄妹情,这绝对是禁忌。
丹朱平静地道:“世人不容我,世人不容你,那我们就共赴黄泉吧,但愿来世再也不要出生在帝王家!”丹朱说完低头吻上了自己妹妹的唇。
众仙嘘唏,天帝更是气得不停地咳嗽,天后在一旁捶背安慰。
主将落败,魔族士兵士气骤减,我军犹如神助,几次进攻便将魔族的阵型瓦解。
夜空下,四周静悄悄,刚才还是杀声喊声震天的修罗场,如今一切归于平静。
两人紧紧相拥,那吻很长很长,久到我都忘记了他们是两个将死之人,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同情。
感觉我炙热的目光盯着我,抬头,却看见二哥好看的桃花目华光四溢,我慌忙转移了视线,只那一撇,我便已心动不已。
两人相拥着,脸上浮现着幸福满足的笑容,两具身体化为星光点点,四处飘散,两个魂魄化作两团亮晶晶的光团,飞舞着靠近,聚在一起,似是在亲昵,似是在嬉戏。
寒风吹过,一切化为尘土,那两团亮光向幽冥鬼城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丹朱番外
我是丹朱,是天帝的长子。
母妃生我时,落下了毛病,身体便不大好了。
母妃是个温婉的人,身上有淡淡的奶香,我喜欢那个味道,让我心安。
我两千岁时,母亲又剩下了妹妹青阳,青阳与母亲长得极像,一笑起来眼睛就完成一对月牙,我小心翼翼地抱起妹妹,她那黑溜溜的眼睛望着我,忽然,眼睛一弯,咯咯地笑起来,我高兴得在她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妹妹有着和母亲一样的体香,奶香奶香的。
妹妹一天一天地长大,母妃的身体却一天一天的垮下去了。
在我四千岁时,母妃还是舍弃了我们兄妹二人,撒手人寰,我与青阳成了没有娘的孩子,偌大的鸾鸟宫里,再无往日的欢声笑语,再无母妃悠扬的琴声。
有人说是青阳克死了母妃,可是我知道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青阳长得越来越像母妃,越来越美,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少。
那一日,我躲在园子里的桂树上睡觉,听见几个小仙娥说起青阳,无非是青阳克死了母妃。
我纵身跳下桂树,惹得一地桂叶飘落。
那几个小仙娥显然被从天而降的我吓得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求我饶了她们。
这时,一个白色的小身影却哭着跑开了,那是青阳,我再熟悉不过,原来她一直都躲在不远处的假山后面。
青阳她还是只是个三岁大的孩子,却要她承受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有些人的心机还真是深沉,连个小女孩也不肯放过,其实真正想要对付的是我吧。
我怎么能示弱,怎么能让青阳继续忍受委屈,我只求她能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快乐得像只鸟。
最后,我剪下了那几个仙娥的舌头,我是男子,我不保护妹妹,谁来保护妹妹?哆哆嗦嗦的手拿起剪刀的时候,我这样安慰自己。
看着一只血淋漓的舌头,我吓得脸色发白,额头上冷汗一把,身子有些站不稳,我强作镇定,好半响才安定下来,我告诉自己,我不强大,早晚有一天我和妹妹都将不复存在,谁让我们出生在天家?
我哈哈大笑,目光阴冷,只有这样,她们才会怕我,才不会再欺负我,虽然我也只是个五岁孩子的年纪。
做完了一切,我飞跑着去寻那个白色的小身影。
“青阳?”
我一遍一遍的呼喊,青阳却在和我捉迷藏一样,不肯出来。
我故作生气,“青阳,要是你再不出来,哥哥要丢下你了喽!”
这时,一个小身影从桌子的布帘下面钻出来,双目含水,哭着道:“哥哥,不要丢下我,青阳已经没有娘了,再不能没有哥哥。”
那双小短腿吧嗒吧嗒地向我跑来,扑在我的怀里,奶香奶香,让我想起母妃的味道。
青阳奶声奶气地道:“哥哥,我没有杀死母妃,真的不是我杀的。”
我紧紧地搂着青阳,泪水瞬间滑落,低声道:“不是青阳,哥哥的青阳是乖孩子。”
怀里的小身影抬起头,眨着月牙一样的眼睛,问道:“真的吗?哥哥?”
我在她的小脸上香了一口,道:“当然了,青阳永远是我哥哥的乖妹妹。”
青阳又扑在我的怀里,咯咯的笑起来。
青阳怕黑,晚上非要和我一起睡,那小胳膊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好几次,我险些葬身于她的臂弯里。
青阳软软的一团,蜷在我的怀里,奶香奶香,搂着让我心安。
我一万岁,青阳八千岁,那一年父帝让我随着师父学习仙术兵法。
我想快点长大,更想自己变得强大,因为我有需要保护的人,于是我学习得格外刻苦。
在师父的众多弟子中我脱颖而出,师父对我甚是满意,多次在父帝面前表扬我,父帝看着我的目光却来却越亲切,有一次,父帝居然让我跟他去听西方如来佛祖设坛讲法,那是多大的荣幸。
我在师傅那里学艺的第五年,突然天庭发来书信,青阳重病。
我匆匆忙忙地辞别了师父,赶到鸾鸟宫时,青阳虚弱在躺在榻上,俨然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怎么会这样,我走之前,妹妹还欢蹦乱跳的。
青阳见了我,哭着喊:“哥哥。”
我将青阳搂在怀里,“不怕,以后哥哥再也不离开你了。”
我回来后,青阳一天一天地好起来,我暗中却查出来是有人对她下毒。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去师父那里,父帝以为我不求上进,再不召见我。
我开始自己修行,只要能保护妹妹,多吃点苦,多走点路,那又算得了什么?
晚上,青阳又要与我同睡,彼时,我十岁,她八岁,我们都是孩子。搂着青阳娇小的身躯,我安心无比。
这一年,几个皇子切磋仙术,我打败了二弟与三弟,父亲望着我不住地点头,我却看到天后眼神里一闪而过的阴冷。
心中一沉,我不禁有些后怕,都怪自己逞一时之快,暗暗担心起青阳的安危。
这几日,我一直陪着青阳,青阳越来越像母妃,特别是笑起来那对如月牙一样的眼睛。
青阳在秋千上高高飞起,如一只彩色的蝴蝶翩翩起舞。
“啊!”青阳一声惊呼。
我抬眸,只见青阳飞出秋千,我一个闪身将妹妹稳稳接住,少女的清香扑鼻而入,心头蓦然一颤,脸颊上从来没有的滚烫,我放下青阳转身离去。
“哥哥!”青阳在我身后大喊,我却落荒而逃。
我跑到池边,洗了一把脸,那奇怪的感觉并未退去,我摸着自己的额头,滚烫,我是不是病了?
身体上的温度并没有降低,想起刚才少女的清香,我打了自己一巴掌,她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