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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那群小混混还真能忽悠人啊,真去乱葬岗找些断胳膊断腿来糊弄马化疼。
我说托小阁主的福,找了个蒙古郎中把断胳膊断腿儿都接上了。
沈落雁噗嗤一笑,贫嘴!
沈落雁接着道,那日我心情不好,打了你一鞭,对不住啊!
算你有点良心,我刚要说话,沈落雁打马而去,我擦,这样就算道歉了?作为西凉剑阁小阁主,难道不掏点医药费补偿下我受伤的心灵?
沈落雁一路看过去,貌似在找人,一路摇头,说着把剑阁的人叫过去开会。我竖起耳朵偷听,只听沈落雁道:我得到消息,秦三观混入雁门镖局队中,你们几个盯紧点,有什么可疑之人,千万不要放过。
奶奶的,谢德龙的保密工作也不咋地啊,年底考核给差评,我气呼呼想到。
小五,你对秦三观比较熟悉,来说说情况。
那同行而来的剑阁骑兵道,秦三观,是泰山派外门弟子,据说当年没毕业,在京城中原镖局找了份工作,这小子运气也好,先是跟江湖第一美女慕容秋水谈恋爱,又勾搭上了大明公主,不过好像被这两人甩了。
我暗骂作为情报人员,讲话是要讲事实的,我明明是肄业好嘛,也发了肄业证的。而且,动不动就扒别人情史很不礼貌的好不好?
沈落雁插口问道,慕容秋水真的很美嘛?
那小五支支吾吾,我也没见到,慕容山庄跟晓生江湖有业务来往,把她排在四大美女之首,肯定是花了钱的。倒是小阁主,能位列四大美女之一,那全凭的是自己的实力。
这马屁拍的,连我也忍不住给点赞了。不过跟慕容秋水相比,沈落雁除了胸大脾气大外,还真没可比性。
小五又道,后来秦三观加入大明太子朱润泽的登闻院,位居监察一职,此行赴西凉,是来执行一起秘密计划,具体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这人生性狡猾,前些日子我们在响沙湾跟他和征西军游击将军萧乾良交过手,可是被他逃掉了。进入龙头拐便隐入暗处,还杀了天下第二刺客宋九问。
还好我把天下名剑第四的九问剑留给了谢德龙,临出发前差点忍不住带在身上,若真如此,以西凉剑阁的能力,肯定能看穿我。
至于萧乾良,据谢德龙说那夜他宰了几名一品堂骑兵,逃回军中。心想他还欠我一顿酒呢,等回来找他补上。
沈落雁接着道,你们把车队中可疑人马名单弄一份给我。
出龙头拐三十余里,便进入库布齐沙漠,库布齐用当地话讲便是弓上的弦的意思,沙漠长三百里,是明凉边境上的一道天然屏障,沙漠中有河西走廊,沿途水草较多,是商旅通行的必经之路。我们此行便是沿河西走廊一路西行。
已是初冬,沙漠中昼夜温差较大,夜间已明显感到寒意,武功至六品后,已可以内力御寒,晚上又有篝火,镖局带足了干粮,几个商旅贡献了香烟美酒,也不是太过于难熬。
我们几个临时镖师属于雁门镖局编外人员,夜间负责哨所护卫之责,看着他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心中气不打一处来,一边腹诽一边啃着牛肉饼。
一阵悠扬的马头琴声传来,我望向那边,塞外孤雁风老四孤零零坐在远处一处沙丘之上。
声音嘶哑厚重,唱道:越过沙丘,虽然已白了头。喋喋不休,时不我予的哀愁,还未如愿见着不朽,就把自己先搞丢……
哎,都是有故事的人啊!
琴声在夜空中飘荡,一曲结束,整个商队都陷入沉默之中,淡淡的哀愁。
我拎着一坛酒,走了过去,扔给风老四。风老四接过饮了一口,扔回给我,就这样我两人一人一口,将一坛酒喝干。
风老四叹道,年少仗剑天涯,老来一头白发,注定一生做不完一场梦。我跟你这么大年纪,留下一句,江湖这么大,我想去看看。抛家弃子,闯荡江湖,总想着要成就一番事业,一出来就是三十年啊!
风老哥这些年,难道没回过家吗?
风老四满脸皱纹,一声苦笑:起初满腔热血不想回家,后来觉得没闯出名声来,不敢回家。前些年,回了一次,看到妻子已改嫁他人,儿子也随了别人的姓,也没敢出来相认。心灰意冷之下,来到塞外,起了个塞外孤雁的诨号,干些琐碎的生计,勉强能糊口,哎!
我也沉默了,行走江湖几年,吃百样米,遇百样人,少年热血离家,到老一事无成,如风老四这种人,武功六七品,若在家乡,找个武馆当教习,或加入六扇门当个捕头绰绰有余,却选择了闯荡江湖,几十年下来,被这江湖折磨的遍体鳞伤,也不知当初这种选择是对是错。
当年从泰山派出师,何尝也不是有这种念头?后来遇到的中原四剑,除了黄程,其余人都放弃了侠客梦,嵩山二侠这种名门弟子,如今困在京城送快递。倒是藏剑山庄的那个小师侄,还有琅琊阁的钟鹿鸣,一出江湖便带着光环,恐怕不用多久,就能在江湖上打出自己名号。
茫茫众生,少年做着大侠梦的人何尝少?但真正如愿成为万人敬仰的又有几个?如慕容白云、如李伯阳,纵排进了江湖前十,整日为整个家族操劳,他们是否真的如表面般风光?
与他们相比,我算是比较幸运的了。一个泰山派的外门弟子,选择了镖局这个行业,能够行走江湖,又能糊口,还遇到了三俗这样的师父,不过两年,武功一路晋升为二品。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那些平日里别人想都不敢想、令人高山仰止的大宗师,也认识几个,老天爷算是比较照顾我秦三观了。
不知何时,沈落雁拎着一坛酒出现在面前,把我飘向远方的思绪拉了回来。沈落雁席地而坐,望着风老四,不知这位老哥怎样称呼?
风老四知道这人是西凉剑阁小阁主,白日里跟我们谈笑风生,此时却显得有些急促,慌慌张张,结结巴巴的通报了姓名,连自己塞外孤雁的诨号也没敢提。
若不是这趟镖,风老四这辈子也不会与西凉小阁主、高高在上的沈落雁有促膝而谈的机会。
沈落雁见风老四神色紧张,也不以为意,微微一笑,仰口喝了口酒,递给了风老四。
风老四双手接过,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西凉小阁主喝过的酒坛,他又如何去喝,想必他内心必然很纠结。
沈落雁戏谑的看着风老四,怎么,怕酒中有毒?
我接过酒坛,痛饮一口,又递给风老四,风老四才缓过神,局促一笑,大饮了几口。
风老哥马头琴弹得很妙,曲子唱的也好,落雁真是佩服!
风老四连道,小阁主过奖了,老汉只是胡乱摆弄几下,让您见笑了。
沈落雁悠悠道,在下有一不情之请,不知风老哥可否一听?
风老四被沈落雁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也不知她所请何物,诺诺道,小阁主您请讲!
沈落雁接着道,我见风老哥琴艺超然,连我这种不通音律的粗鄙女子听了也不由动容,落雁心中佩服得紧,不知愿否在我西凉剑阁担任客卿一职?
风老四显未料到沈落雁会说出如此话,一时呆住,不知如何回答。
我笑着说道,恭喜风老哥了,将来去西凉也能找到人喝酒了,就不知剑阁欢不欢迎了。
沈落雁皱眉道,关你什么事?
这女人显然是对我夺了她头名一事,很有意见啊。这么说就没意思了,若真较真,你这小妞还要喝我洗脚水呢。不过,如果可以,我愿意把这个机会让给柳清风。
想到当初他把贾茗熏晕的情形,我不由笑了。这小子在武当山威风的紧啊,当初约好在西水见面,也不知他能不能赶过来。
风老四想了片刻,缓缓道,我风老四一把年纪,恐怕也活不了几年了,还想着干完这单生意,落叶归根,回河南老家。小阁主如此厚爱,恐怕在下恕难从命了。
沈落雁一脸遗憾,说道,这个邀请永久有效,什么时候风老哥改变了主意,随时来西凉找我。
我心中对风老四肃然起敬,能够进入西凉剑阁这种名门,是多少江湖人毕生的梦想啊,西凉剑阁的客卿啊,这等机会一生能有几次?风老四很随意的就拒绝了。
我单手拿起酒坛,我敬你!
风老四作了决定,也不纠结,白天那指点江山的豪气重新在露出,结果酒坛,干!一饮而尽。
沈落雁起身,向沙丘下走去,走出几步,忽然回头冲我道,秦三观?
第217章 西凉老卒
我装作一脸茫然,看着沈落雁,反问道,秦三观?哪个秦三观?心中却颇为紧张,若果真被她识破身份,我二话不说就跑路。
沈落雁见我如此反应,微微摇头,转身离开。我惊出一身冷汗,好险,要不是下午偷听到她们谈话,方才那一诈,我还不乖乖点头答应?
篝火渐弱,商队围在篝火旁,在搭起的帐篷中过夜。风老四也有些倦意,我说你先去歇息,我来守卫。风老四道了声谢,用毛毡将自己紧紧裹住,和衣躺下,方才两坛酒下去,不片刻传来阵阵鼾声。
一日下来,初入沙漠的兴奋渐无,取而代之的是对大自然的敬畏。我坐在沙丘上,星夜寂寥,放眼望去,沙漠一望无垠,夜风渐起,带起阵阵西沙扑面而来。
我运起四湖真气,在周围形成一道屏障,并释放出经纬真气,将商队方圆几百米之内笼罩其中,马赛克的磨牙声,马匹的鼻息声,远处狼嚎声,印入神识之中,显得无比真实。
不知过了多久,神识中传来一阵波动,我睁开眼,看到商队之中有两人从后方悄悄离去。
我连拍醒风老四,作了个噤声的手势,风老四是老江湖,也没太大动作,顺我手指方向看去,低声道,是他们?
这两人与我们一起加入雁门镖局临时保镖队伍,诨号金银二将,一个叫黄六一,一个叫白五四。武功也就五六品的样子,一日下来比较低调,并不显眼。
我悄声道,跟上去看看。
我和风老四下了沙丘,远远跟在两人后面几十丈后,距离虽远,我用神识将二人锁定,也不怕跟丢。
黄白二将一路回头张往,我都提前感应到,顺势躲避,他们并未发现。两人小心翼翼走了三四里路,黄六一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形状颇怪的物什,放在口中吹了起来。
声音有些尖啸,混在夜风中倒也不明显,不片刻有三四人现身,这些人衣着怪异,不似善类,远处看去,为首之人个子不高,带着乌毡帽,看不清面容。如果没猜错,这黄白二将应是狼盗的眼线,混入镖局之中跟狼盗通风报信。
风老四示意过去近一些,我摇了摇头,释放出神识。
乌毡帽道,不是说好没重要的事过两日再碰面嘛,有新情况?
黄六一道,三当家,今日中午西凉剑阁的小阁主沈落雁加入了队伍,她下午一直在试探众人,恐怕有所察觉。
我心想沈落雁下午那是在找我秦三观,是你们过于风声鹤唳吧。没想到没找出我来,倒要这两个狼盗的内鬼紧张起来。
乌毡帽沉吟道:西凉剑阁那些剑客不过三四品,杀了就杀了,这小娘们加入进来,倒是有些麻烦,她是赵拂衣的亲传弟子,若有个三长两短,那老怪物一发飙,恐怕……
黄六一道,那我们怎么办?
乌毡帽道,你们先回去,按原计划进行,我跟大当家禀报此事,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们。说罢,三四人又交代了一句,分头离去。
我跟风老四说擒住两人问问,风老四犹豫道,这两人武功不比我们弱,不如等回商队后再从长计议?
我说风老哥若觉不方便,我来做便是。风老四说哪里话,就这么定了。
黄白二将与那几人告辞后,放轻松许多,一路悠悠荡荡往回走。
我与风老四拦在他们面前道,两位好大雅兴,这么大风沙放着好好的帐篷不住,这是出来溜达呢?
黄六一见我二人,嬉笑道,我这兄弟晚上吃多了闹肚子,我陪他出来解手儿,这不迷路了嘛。
我说真闹肚子还是假闹肚子?
白五四连忙捂住肚子道,不行,我得再去一趟。
我说行了,闹个肚子跑出二里地,恐怕早拉裤子里了。
黄六一不悦道,我兄弟闹肚子,又没拉你裤子里,至于去哪里拉屎,关你屁事?
我说不关我事,只是不巧刚好看到有三四人跟你们聊天,我倒无所谓,风老哥好奇宝宝,想打听下聊了些什么。
黄六一脸色阴沉,这么说你知道了?说着跟白五四使了个眼色,两人暴起,抽刀向我二人攻来。
刀还未攻来,我脚踏凌波微步,对付两人,巴掌神功就够了,五六个回合,两人被我打得满地找牙,脸跟猪头一般。
我点了两人穴道,将短刀夺过,在两人面前晃了几晃。
我不喜欢废话,我问你们回答,若我觉得你们说谎或不满意,就卸掉你们一根手指。问题一,你们是狼盗的人?
黄六一呸了一口,恶毒的看着我,识相的放了我们,到时候留你们一条生路。
我说答非所问,一刀划过,割破黄六一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