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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九斤笑道,兄弟有所不知,这河边收税一事,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看上去微薄,一人收个几十文,实际利润惊人,不比你们镖局差。除去上交的,一月下来也有十两银子入账。当然了,……
我听着吸了口凉气,看着这破烂的渡口,竟然收入这么好。难怪他会来这里。按这么算,每个渡口都设卡,一年下来,齐王的收入岂不惊人?
齐王是做大事的人,这万儿八千的银子可不放在眼中。朱九斤喝的有点大,偷偷道,你看齐王把黄河渡口收在手中,将来要是……咳咳,还是喝酒吧。
我心中一凛,这等控制,将来要是起事,岂不把整个南北通道给控制了?在想到连月来天地会作乱,齐王以讨捕大使的名义跨省办了几个大案,顺手还牵扯了很多地方官员。想到这里,连连冷汗,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言语有失。
第027章 王爷好大的局
一堆人杯来盏往,朱九斤看到贾茗漂亮,也非得灌她酒,我也乐得看笑话。贾茗说,喝酒也可以,不过我喝一杯,你喝两杯。朱九斤当年就号称九斤的酒量,以为一姑娘家能有多大酒量,想也不想就同意了。谁知贾茗与朱九斤斗酒竟然丝毫不落下风,不消半个时辰,贾茗喝了四五斤面不改色,朱九斤已然大了,满嘴胡话。
我说行啊,不愧神偷门的,移花接木这个使得不错啊,贾茗说要你管,你不服气你也来跟我喝,我自知酒量浅,笑而不语。
听前辈曾经说过,喝酒分四个境界,第一个境界是你不喝、我不喝,刚一见面较生分,大家比较客气,互相谦让。第二个境界是你醉了,我没醉,几个人开始说胡话,什么你喝的不如我多,我没喝醉之类的。第三个境界是你不行,我能行,当谈到事儿的时,已经不知所谓,天底下没有老子办不成的事儿,没有老子不知道的事儿。第四个境界是你怂了,我趴着。喝到钻桌子底下,这局也基本结束了。
朱九斤喝的差不多,我也陪他回忆当年泰山好风光,说道时政,他大骂道,现在朝廷,权臣当道,皇帝年幼,听信教唆,不学无术,哎……情动处,竟潸然。
我说师兄你喝多了,还好没有外人,不然传出去,恐怕性命不保。朱九斤一摇手,在山东境内,皇帝的话也不如齐王好使。我和三俗对望一眼,这是要造反的节奏啊?
师弟,实话跟你说,现在朝廷分三派,本来太后派与保皇派两分朝堂,但这次科考舞弊案之后,齐王也占据了一席之地了。
什么情况?我寻思,科考之后我便离京,已过去两三月,难道朝廷又发生了什么变化?
贤弟有所不知,今年秋试,国舅爷委托别人卖题眼一事败露,保皇派一番弹劾,礼部、吏部来了一个大换血。原先被太后派把持的两大部,吏部已被保皇派控制,而礼部嘛,自然是齐王殿下了。
看来两月前,齐王去京城,便是为此事布局的,我记得有一个宋思齐的,好像在礼部当值。
宋思齐?他本来就是太后的人,竟在晓生江湖上发帖子要削减亲王的兵权,现在早被外放到琼州的一个县当知县去了。
我心中大惊,想不到才离开两个月,京城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不知赵贺之会不会受到影响,不过他一来没参与进舞弊案,二来当时据说要外放,相比也不会受到牵连。
饭罢,朱九州说,黄河边上没什么乐子,师弟,这边刚开了一个良子,我带你去做个足疗。
三俗说,好啊,这几日也累了。我白了他一眼,一路上不是骑马就是坐车,你多咱累着脚了,何况你一方外之人。
三俗嘿嘿一笑,既然是方外之人了,捏脚于我如浮云,我心中无浮云,自然也就无事了。走起。
贾茗怒道,你们不许去!三观同志,你去这种风月场所,这不自毁三观么?
我说姑娘这你就不懂了,我们是带着批判的眼光去研究这些资本主义高出的调调,是怎么荼毒我们青年的,我们去也是为了调查取证嘛。
我俩搀扶着,沿黄河而走,已是深秋,天色颇冷,朱九斤被风一吹,更加头晕,一会儿大骂老天,一会儿大骂朝廷,竟在黄河里撒尿起来。诗兴大发,吟道: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我说打住,师兄,念岔了啊,这里是黄河。朱九斤说,没错,粪土当年万户侯嘛,当年我背的熟。
三人来到良子,朱师兄给每人叫了一个二百八十八文套餐,三俗拿着单子左翻右翻,一直问四八八套餐有什么内容,我嘲笑道,你想干嘛?
三俗红脸道,我想学坏。朱师兄说,这还不简单,说罢让服务员带他去隔壁。三俗你一出家之人,不戒酒肉也罢了,想不到挺风流的啊。
有个伟人说过,要时刻保持旺盛的求知欲,对于不熟悉的事情,要敢于探索,胆子大一点,步子大一点。
说罢乐滋滋过去了,不到盏茶的功夫,他便返了回来。我说行啊,速度挺快,三俗道长撇撇嘴,什么破良子啊,里面的姑娘比我妈岁数还大!
那就二八八,姑娘端来洗脚盆,三俗却扭扭捏捏,我说你怎么跟娘们似的,噢,哈哈,原来袜子上有个破洞。没事,姑娘说,道长,我们这里送袜子,不过您脚的味道也太大了点。
我说求求你,还是去隔壁行不?我吃的酒菜都快吐出来了。给她按脚的姑娘说,对不住啊,这是三百文,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还不想死在这里啊,隔壁有富侨,您去那边罢。
朱九斤不高兴了,怎么还有不做的生意,哪里有挑客人的?有这么做事的嘛?秦师兄,走,我们换一家。三俗说,对,换一家。
别,我俩连忙摆手,道长您还是在这里罢。
后来良子的管事来了,给三俗介绍了一黄花大姑娘,这才作罢。我说道长,足疗就足疗,你在鬼哭狼嚎的喊什么?
疼,疼,哎呀,疼!疼是有病,马姑娘说,这里是疼是肝有问题,这里疼是肾有问题,这里疼是心脏有问题。三俗哭丧脸道,你能把那针拿掉嘛,扎你你也疼。
房门这是被推开,只见一群大汗冲了进来,把我们团团围住。贾茗也被抓了起来,看样子是穴道受制了。
三俗蹭蹿了起来,洗脚水洒了一地,惊道,片甲不留刘天王?
第028章 三俗大战刘天王
片甲不留刘天王,斩草除根张天王,夺魂追命黎天王和辣手催花郭天王,号称中原四大天王,当然,他们更让江湖人心惊胆战的名号是中原四魔。
刘天王出身贫寒,小时候在戏班唱歌为生,后来机缘奇遇,在粤山下,参透了新华书局出版的第八版如来神掌,竟然成为五百年来第一个练成此武功的奇才,然而再练第二部的时候,因为书局排版错误,把顺序颠倒了,结果走火入魔。之后性情大变,把曾经跟他有夺妻之恨的扫地和尚全庙杀干净,因此落得杀人魔王称号。这些故事,我曾经在女侠木鸽的回忆录《我的前任是极品》中有提到过。
三俗道长看着我,我说你看我干嘛,然后一拱手,不知刘天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既然如此,姑娘,再点个二八八足疗套餐。
刘天王冷哼,明人不说暗话,俩月前,你们中原镖局是不是做了一笔老虎寨的买卖?我外甥刘阿壮,被你们杀了。我来是替他报仇。
常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你外甥技不如人,怪不得我们。如果不服,可到中原镖局下贴子,你抓我朋友,算什么本事?
哈哈哈,刘天王仰天长啸,一拉衣服,只见一尺长的刀疤,还渗着血水。这刀疤就是你那个慕容朋友留下的,薪仇旧债一起算。
我跟三俗一个眼色,三俗一脚把臭气熏天洗脚水踢了过去。刘天王大怒,贼人偷袭!洗脚水扣在了头上。
我说师兄你是官府中人,这等江湖私斗,你还是不要掺和为妙。朱九斤说,也对,使劲打,出了事我来摆平。
三俗武功比我好,但抵不过人多,几个刘天王带来的帮手,把他困住了。刘天王一手拍来,我躲闪不及,胸口中了一掌,喷出一口血。还没喘气,又是如来十八罗汉掌打来,我见情况不妙,连忙一个驴打滚,狼狈躲过,顺手又是一盆洗脚水。
刘天王暴怒,小子受死!只见他背后出现一串罗汉相,是如来神掌,我躲闪不过去,心想命休矣!
贾茗急忙喊道,独孤九剑!我脑海中一念及独孤九剑招式,只觉对方掌法变的奇慢,一道曲线准确的映入脑海之中,我顺着那到曲线迎了过去,刚好躲开对方攻击,并且测出一个伸手的空间,于是使出全身力气,一个巴掌抡圆了拍了过去。
啪。刘天王原地转了三圈,愣在那里。其他人也被这记耳光惊呆了,我手揉了揉,三俗问,咋了?我撇嘴,疼!
刘天王大骂,擦泥玛,我才他玛疼呢。一巴掌下去,嘴巴兜不住风了,扑扑突出两牙。
刘天王说,今天有你没我。然后又是如来神掌使出,只见空中凌厉的掌风,我脑海中闪出一道道曲曲折折的线条,脚步按照线条走过去,又是啪啪啪,啪啪啪,竟然连续打了他十八个耳光。
旁边一个喽啰低声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降龙十八掌?刘天王被打的都哭了,骂人不揭短,打人不带打脸的。我说,放下我的朋友,滚!
几个月后,江湖上传来刘天王的死讯,据说是胸口刀伤感染,不治而亡。但是没几个人知道,那天晚上,三俗曾把一盆他用过的洗脚水泼到他身上过。后来每每提起此事,三俗决口否认刘天王的死跟他有关。
第029章 山上的枫叶红啊
次日,拜别朱九斤。师兄握着我的手,说兄弟还记得我昨日说的话嘛?我哈哈一笑,师兄说什么了,我都不记得了!朱九斤尴尬一笑,没得事,没事哈。说着做了个手势,我瞟见周围几十个官兵把在手中的刀收了回去,想不到竟然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一路无事,除了贾茗和三俗一路上拌嘴吵架把我吵的烦心,深秋的旅途倒也轻松。入京城,路过香山,贾茗提议去香山玩耍,正是登高赏红叶。
我心想一路旅途劳顿,暂作歇息,明日去镖局报到也不错,正是秋高气爽。
贾茗说之前便听闻香山有红叶闻名天下,听说还有老君观,香火旺盛,三俗你没准能遇到同行呢。三俗说遇到同行纵然是好事,但同行遇到你,就倒了八辈子霉了。
我制止了这场争吵,在山下一客栈略作休息,托客栈给照看马车,三人便轻装上山。三俗一到老君观,只见道观破破烂烂,跟三俗的三清观有一拼,三俗去找观主,童子说我们师傅去京城讨债去了。
三俗说四十年前我记得这里香火鼎盛,怎么才几年就破败成这等田境。我咳嗽一生,你的三清观跟这里半斤八两,还不如这里呢,怎的说这话也不觉得害臊。三俗怒道,我那里先是三年自然灾害,又遇到十年动乱,是这里能比的嘛?那你把这里重建好啊,说着到不腰疼。三俗说道,好主意,妹子你支持我吧?
贾茗说,一路上你气我,这时候知道求我了,这得看本小姐心情。三俗一顶帽子送上,谁不知道贾大小姐本领高超,重建个道观,一晚上就搞定了对吧。这还差不多,贾茗说道。
观主不在,我们便上山赏秋,小童子爱玩,也要跟我们一起,三俗说你不留下看门?童子说你看这里还有什么看的么?也对,三俗点点头,小童儿你道号怎么称呼,观中还有谁人?
我本姓卓,出家后师傅给我起名叫亚马逊,我还有三个师兄,跟师傅一起去讨债了。
嗯,亚马逊,以后我们少不了多多亲近,噫,怎的路上不见红叶?
小亚马逊笑道,三位有所不知,这红叶,本来就不多,今年来赏秋的游客,武林人士又多,轻功又好,人来都想摘些红叶,这么摘啊摘啊,红叶就没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前不久,京城国舅府要举办一个枫舞人间舞林大会,号称头魁有一万两白银,还有机会在除夕夜进宫表演呢。全国各地风月场的当家头牌都赶来参加了。
我打趣道,小娃虽在深山,却满知天下事啊。亚马逊红脸道,我有读晓生资讯的。再说,他指着光秃秃的树,这次枫舞人间的枫叶,就是从香山采的。
既然无枫叶可赏,三人跟小童告别,回到客栈已是傍晚,看天边云霞如火,残阳似血。伴着秋风,甚是凄凉。
吃罢晚饭,三俗跟贾茗去实施他们的重修老君观的大计,我在院子里练独孤九剑与耳光的打法。
学习月余,我对这套掌法在剑法中的应用得心应手,但思考了一下,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我这武功,每当进入战斗状态,那股曲线每次都指引我打到对方脸上,容易树敌,这对我们镖局这一行极为不利。
研究了半天,始终没有进展,这时听到贾茗和三俗的吵吵声,你说自己神偷无敌,一晚上才偷了三十两银子。贾茗怒道,要饭的还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