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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青灵一战之后,虽未分出胜负,不过却悟出了阿摩罗识,九识已经领悟至最高,武力且不说,识觉也算进入一品了,这也是让人欣慰的事情了。
金刀刘七受了教训之后,变老实了不少,虽然对这里指指点点,却也不敢出什么幺蛾子。
就连孙书容,经历此事后,说话做事,沉稳许多,不跟以前那样急火火,动辄易怒。
四月底,船抵达金陵,早有人准备了小船,将货物运走。既然已完成任务,是时候跟他们告辞。
我说跟众人告辞,说多谢诸位弟兄照顾,将来有机会来京城,一定要来中原镖局找我。这些人武功不高,但也算江湖中人,将来中原镖局开拓业务,没准能帮上忙,互助互利。
孙明德却一直叹息,我心中知道他担心我们走后,金刀刘七再来找茬。我们在时,刘七老实的跟孙子一样,还动不动派人送酒过来,但两家积怨已久,我前脚刚走,恐怕后脚刘老七就过来闹事。
既然帮忙,那就好事做到底。来到刘老七船上,正听他在跟手下大谈生意经,说最近长江水路关卡太多,各路好汉比往年也多了不少,生意越来越难做了。
有人道,慕容盟主说是一统江湖,建立武林新秩序,但我感觉如今江湖上却比以往更乱了。
又有人响应道:是啊,原先江湖纷争,还有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主持公道,评判是非,可如今,有了争斗,都在比谁跟武林大会的高层人物关系近,比关系,比后台,而不是比谁有道理。
我记得有个前辈说过,江湖大乱之前,必有三征兆。一是无论何事,均黑白不分。二是善良的人,越来越谦虚客气;无用之人,越来越猖狂胡为。三是问题出现后,所有人都不痛不痒,视而不见。
自去年武林大会之后,整个江湖越来越重利而轻义,虽然发展才是硬道理,但江湖却变了味道。这种变化,是系统性的,结构性的,不可逆的,因慕容山庄而起,却非慕容山庄所为,这恐怕也是他们未曾料到的吧。
金刀刘七道,众位兄弟说的好,认识也很深刻,问题也很尖锐,依我看,如今之计,不进转型是没法混了。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大家都是水上讨生活的,在长江也是混,在海上也是混,而且海上利润还大,没有官府层层吃拿卡要,你们觉得如何?
有属下道,我有个亲戚,在加勒比海有个珍珠号,若七爷愿意,我们可以投靠他。金刀刘七点点头,这未尝也不是个办法。
刘老七道,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我拍掌道出来,说得好。刘老七看向我,说秦爷来了,不知有何贵干?
我说我就要走了,来跟你辞行,顺便也求你件事,孙船头那边是我朋友……
刘老七一脸谄笑,你看我们德邦船运都跟明德船局讲和了,自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况且,最近市场情况不好,我都准备带兄弟转型,进军国际市场了。
我说祝你成为一名优秀的海盗船长。
从金陵下船,来到江南分局,得到江充的盛情款待。江南分局能批筹,我也在其中进了一份力,江充对此还特意写信感谢我。
江充这家伙武功不咋滴,但人脉广,嘴巴甜,又会来事,不到一年,江南分局就完成一万两镖银的任务。
主要有两点原因,江充说道,一是靠渠道建设,二是靠关系维护。
咱们江南分局二十来人,就算浑身是铁打得多少钉儿?这半年,我在江南织造、漕运、还有金陵守备大人等几处可算是跑断了腿,前两天,掌管漕运的钱粮兵马司李大人公子成亲,我鞍前马后,比我自己儿子成亲都上心,皇天不负有心人,下半年,李大人准备把一份入京的漕运交给我们中原镖局。
我说不出几年,恐怕京城总镖头之职,就是你的了。江充哈哈笑道,我江某在金陵能玩得转,但去了京城,恐怕寸步难行了。
我心中暗笑,江充业务做得好,但违规之事,恐怕也没少做。镖局重合规,但一切按规矩办事,业务就发展不起来,这种矛盾由来已久,无法避免。按镖局规矩,人员调动,要进行离任审计,恐怕这也是江充不愿调动的原因之一吧。
吃罢晚饭,独自走在金陵城内。
一切恍如隔世,一年之前,我还是默默无名的镖师,甚至连镖师都算不上,而如今我却成了小有名气的武林高手。
再想起欧阳珠那句我要嫁女,要么武功天下第一,要么富甲一方,不由觉得可笑。慕容秋水本就不是我们世界的人,能够成为同事,也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而已。
就在这时,听到一声叹息。
第280章 白毛男
那声叹息非常诡异,然后是桀桀怪笑,令人头皮发麻。
我环顾四周,并未发现有人,经纬真气释放出去,隐约发觉百米之外,藏有极大危险。
我向来不信怪力乱神,心中略安,准备回江南分局。回程路上,那种危险感一直笼罩着我,仿佛被什么东西盯上一般,直到回到分局,那种感觉才消失。
第二日,跟江充提起此事,江充顿时色变,最近金陵城内经常有人莫名其妙失踪,失踪者多为单身夜行的女子,到官府报案,官府也一筹莫展。这事在城内闹得人心惶惶,朝廷都悬赏百两银子,捉拿案犯。
我心说幸好我是男人,不然那还真很难说。拜托江充给买北上的船票,近期是漕运旺季,客船较少,回京时间安排在两日后。
当天夜间,我在院内打坐,忽然听闻墙外有人喊救命,闻言我立即追了出去,只见一通身白毛,半人半兽模样的东西,肩上扛着一女子,正急速向城东奔去。
这便是昨日跟踪我的那东西,也不知是什么物种。我心中冷哼,施展轻功,追了出去。
那白毛身负一人,动作却极为迅速,从东门出金陵,奔去方向,竟是莫名湖之处。
去年闯魔鸣湖山门,洪泽水倒灌,导致魔教山门沉入水底,这白毛却不知又是什么东西,莫非与魔教又关联?
好奇心起,我远远缀着白毛。来到一处破山洞,不知修于何年何月,白毛进入后不见踪影。
洞内积满灰尘,里面有一供案、供桌,可看到老鼠脚印,供桌之上,十殿阎罗,按照释门十八层地狱,锯身犁舌头、油烹刀剐,种种酷刑,不一而足,令人不寒而栗。
我心说此地建在魔鸣湖旁,透出一股阴森,再想起当年吕纯阳此地屠杀魔教,莫非是魔教魂魄又来闹事?我没事跑这里来干嘛,真是好奇害死猫啊。
心中萌生退意,正要出去,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声,连屏住呼吸,控制内力,避免被对方发现。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朝洞内走来,前面那人正是慕容白云,同行之人,四五十岁,长得一团和气。
慕容庄主,不知带我来此处有何贵干?
慕容白云道,王兄虽久居金陵,可能还不清楚,此地是二百年前魔教圣殿遗址,如今慕容、王家要对付魔教,恐怕还要借助此地啊。
王家?四大世家中的金陵王家?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王家虽为四大世家之一,在江湖中非常低调,江湖上极少有他们的传闻,尽管如此,晓生江湖还将王家放在唐门、南宫世家之前,位列四大世家第二。
他们两家若要对付魔教,恐怕魔教情况危矣。不过,魔教是江南武林大会理事成员,而且尊慕容山庄为武林盟主,两派正处于蜜月期,以慕容白云性格,恐怕不应该这么快翻脸。
慕容白云道,魔教虽名义上尊我为武林盟主,可行事做派,哪里考虑过我这个盟主的感受,这一年来,魔教以普陀山为根基,四处扩张行事,挤压的各大门派叫苦不迭。
这次讨伐唐门,除了搬走唐门上百枚暴雨梨花针外,还将唐门的黄阵图借了过来,这湖底本就有魔门的屠龙阵,虽阵眼已损,余威犹在,若以此残阵为根基,设出黄阵图,就算是魔尊纪寒,也照样让他有来无回。
一道白影闪过,那白毛匍匐在慕容白云身前,再细看,竟是一个全身长毛的人,慕容白云用手摸他头,白毛极为温顺,一动不动。
王家家主道,早就听说慕容家养白宠,喜吃人心,尤以貌美女子之心,如今弄得金陵城人心惶惶,好多富户人家小姐,都不敢晚上出门了,哈哈!
慕容白云道,白宠对黄阵图极为重要,为了对付魔教,为了天下苍生福祉,便是牺牲几条性命,那又何妨?
我心说什么狗屁歪理,这慕容白云行无耻之事,还说的大义凛然,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两人又聊了片刻,说的是两家联手,准备削弱魔教在各地势力的问题。没多久,便出了山洞。
又过了片刻,那白宠背着女子来到大殿,那女子早已昏迷,被她仍在地上,顿时醒来。
白宠面目狰狞,目光通红,十指如刀,准备将那女子开膛破肚,那女子啊的一声尖叫,晕死过去。
我不小心弄出声响,踩到一块石头,白宠闻言,向我看来。我心想再躲没有意义,走了出来。
这白宠应是一名高手,却不知如何被慕容白云迷去了心神,变成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见到我,白宠一声尖啸,向我跳来,十指挥出。
我连闪避,白宠身形如电,内力竟也浑厚异常。以我二品实力,竟丝毫讨不到便宜。
十余招后,我心中暗惊,这人武功怎么如此熟悉?借着灯光,我仔细瞧去,大惊失色,不由喊道,青灵道长?
那白宠身形一滞,口中尖啸一声,双手捂头,在地上翻滚,在石头上猛撞,口中嘶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唐门一战,青灵道长遭李名秀暗算,趁乱逃出,随后传来青城派被魔教清洗的消息,而青灵道长却失去了消息,恐怕谁也未料到竟然被慕容白云以秘法控制,变成了白毛怪物。
青灵道长头痛欲裂,什么也记不起来,只顾得胡言乱语,什么杀光魔教,贱人李名秀之类。
过了片刻,青灵似乎恢复部分神志,是你?
我问道,慕容白云如何对你,竟将你变成这副模样?青灵道长眼中露出迷茫之色,慕容白云?
我心想继续下去,恐怕也问不出什么,于是准备带那女子离开,青灵并未阻拦,回到城内,我让那女子赶紧去报官。
得知这些秘辛,我心中并不轻松,尤其是见到青灵道长,竟成为慕容白云宠物,不由对这位武林盟主心生鄙夷。
次日,据传一女子深夜报案,官府在金陵城东一处山洞内发现大量女尸,作案的是一白猿,逃窜途中掉入莫名湖淹死。我心中暗笑,恐怕又是慕容庄主与官府联合愚弄百姓的作品之一罢了。
江充在醉仙楼给我践行,他知道我与慕容山庄有过节,并未安排当地江湖中人,只是带着分局的几个新来的镖师,权当一个内部宴请。
江南分局业务发展超过预期,而且预计拿下漕运生意后,打通与山东分局的业务,江充的想法是,趁热打铁,继续拓展业务,在江浙一带设三五家分支机构,为此征求我意见。
我说老兄你野心大,胃口大,又有能力,这是好事,但江南分局才成立不到一年,你就想把摊子铺开,有些操之过急了。虽说你给镖局赚了钱,但毕竟在江南,与京城太远。其他几个分局的人,向来不患寡而患不均,到时候眼红你,咬你一口,反而不妙了。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所以,我还是劝你藏拙更好一些。
江充笑呵呵道,想不到三观兄年纪不大,考虑问题竟这么老道,如此一来,倒是我有些多虑了。
我恍然大悟,只是江充变着法子提醒我呢。
去年离开京城时,我与柳清风不过五六品高手,一年过去,随着我俩人在外历练,在江湖上也闯出了一番名号,再回京城,已不是当年吴下阿蒙。那么镖局如何安排我二人,恐怕也让几个当家头疼不已。
毕竟大当家,武功也不过是四品而已。如今在我们眼中,武功可以忽略不计,那么问题来了,回去后,我们还会满足于做个镖师嘛?退一步说,就算我们肯做镖师,那几个当家心里怎么想,谁又知道?
以我们的实力,就算开宗立派,也未尝不可,但无论是我,还是柳清风似乎都没考虑过要离开中原镖局,我们已将这里当做第二个家。
我要是将赤霄剑带回,恐怕又是功劳一件。但是,若大当家来一句,中原镖局庙小,容不下你们两尊大神,还请另谋高就吧,我们又如何呢?
想到此,我竟也不知如何是好,于是问道,江兄弟,还请指教啊。
江充笑道,论武功,我不如你,但毕竟哥哥我多吃了几年粮食,回到京城,一来摆正位置,二来,低调行事,三来,踏实工作。毕竟大当家后面还有几个东家,中原镖局出了秦、柳二人,东家们也不是傻瓜,咱中原镖局的格局,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我心想也对,武功都已如此了,行事总不能畏首畏尾,而且还有朱润泽在后面撑腰呢。想起朱润泽,想到赵天豪临死时吐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