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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大营的兵源则比较杂,另外它与西山大营距离北京城都有四五十里,得到调令,再组织兵力赶来,恐怕全军已经扬长远去了,而圆明园护军营虽然靠的比较近,拥有八旗护军与包衣军六千人,可是圆明园的重要性不比紫禁城差,偌大的园区需要驻防,根本不可能有太多的兵力支援北京,所以说,目前的形势还掌握在王枫手上。
民盟军追着溃兵,只是零零星星的放枪,由于每放过一枪都要停下装子弹,不能一下子打完,因此放枪的目地仅是为了给前方的溃兵制造压力。
近一万人向回奔逃,这让驻守城门的两万清军开枪也不是,退走也不是。无比为难。
一马当先的奕訢扯着嗓子大叫道:“让开,让开。快点,让本王回城!”
奕訢是真的急了。正前方密密麻麻两万人堵着门,稍有搁耽,就会被后面的溃军一拥而上,而城门洞只有三四丈的宽度,如果抢不到第一个进去,后果将不堪设想,同时,他也害怕有哪个不长眼的将领下令开枪啊。
这个时候,他只求自己进城。至于会不会全军溃败,又或者被民盟军尾随而入,已经顾不得了。
有奕訢下的命令,两万守军赶忙让开一条通道,就看到以奕訢为首的数十骑旋风般的驰入城门,紧接着,又是近万计的军卒,每个人都是拼命往城里挤,狭窄的门洞被堵塞的拥挤不堪。
“让开。让开,让老子进去!”
“你他娘的磨磨蹭蹭堵着路是吧,给老子去死!”
“唉哟!去你娘的,敢砍老子?老子先要了你的狗命!”
“砰砰~~”
城门处乱作一团。拥挤,撕打,砍杀。只为了争夺那最多只容十人并肩的门洞,而且进了门洞也未必可以松口气。因为门洞细细长长,跌倒就是个死!
城门处的混乱波及到两侧的守军。到了这种地步,谁都明白败势已成,没有心思去阻击正快速追来的民盟军,纷纷转身而逃,永定门外是二十米宽的护城河,河面上有吊桥横亘,在护城河与城门之间,是三十米宽的空地,这时,桥面上已经挤满了人,有些距离吊桥位置比较远的士卒,一看这架式,当即向河里跳去。
虽然三个月初的河水依然冰冷,生死关头却顾不得了。
以吊桥为中心,护城河里人头涌涌,桥面还乱作一团,不时就有人站立不稳被推入河中,喝骂声,呼救声不绝于耳!
后面的民盟军越追越近,可是城头的红夷大炮还未调整好角度,轻炮依然不够射程,民盟军向城下放了两炮,把恐慌升级之后,就调转炮头去轰击丰台大营,使得载铨可以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体察看,这可是把他看的冷汗直流,猛一咬牙,叫道:“收吊桥,快收吊桥!”
就目前而言,连同泅水渡河在内,过了河的只有两万人不到,一名守门千总连忙提醒道:“定王爷,不是所有人都会泅水啊!”
载铨急道:“哪能管那么多?如果被短毛尾随入城,那你我皆是死罪!收了吊桥,断去退路,或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不会泅水的给本王背水一战,有城头炮火侧应,未必不能击退短毛,快收吊桥!”
“喳!”守门千总立刻传令,士兵拼命摇动轱碌,但吊桥上站满了人,按河宽二十米,吊桥宽十米计算,两百平方米的桥面,每平方米站三个人,就是六百人,再按人均体重一百五十斤计算,这就是九万斤的重量!
虽然士兵使足了吃奶的力气,但除了绳索被绷的喀啦啦作响,硕大的轱碌微微震颤,吊桥竟纹丝不动!
又一名副将赶紧道:“定王爷,不能摇了,再摇绳索要断了!”
载铨不假思索道:“开枪,开枪,叫下面退开,谁敢留在桥面,格杀匆论!”
一排士兵端枪沿着城头站开,其中一人大声叫唤道:“让开,奉定王爷军令,桥面不许站人,所有人留在对岸阻击短毛,若能击退,皇上重重有赏,现在本官数三下,再有留在桥面者,杀!”
“三,二。。。。”
底下的军卒抬头一看,果然有黑洞洞的枪口瞄准桥面,对上面射击他们不敢,退回对岸阻击民盟军,由于军心已经乱了,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没有人在现场指挥,于是大多数人出于本能纵身一跃,跳入了河中,自动往回退的寥寥无几,可就是这么几个,见着同伴根本是丝毫不停留,仅凭着自己如何阻击民盟军?当下也拨腿而逃。
“扑通扑通!”河里水花四溅,从桥边两侧,到河岸,也不管会不会泅水,人人向河里跳去。
“一!”
伴着带有长长拖腔的一字,城头枪声大作,把桥面打出了一溜排白烟,除了少数十几人动作迟缓中弹身亡,大多数人都及时避了开去。桥面为之一空。
士兵们再次转头轱碌,吊桥轻轻一震。缓缓向上升起。
看着这乱嘈嘈的样子,载铨虽然气的真的摇头。却好在吊桥终于可以升起,民盟军又没有攻城器械,如何破城?况且只要接近到城下百来丈的距离,轻炮将会发射霰弹,那可是一死一大片啊!
载铨稍稍松了口气,把目光投向了远处,那里正有丰台大营在冲击民盟军的主阵地!
距着城墙还有四百多米,王枫猛一挥手:“停!”
这话主要是说给新加入的绿营团练听的,果然。有些人还依着惯性往前冲呢,随即就给老战士拉了回来。
战士们纷给解枪,一部分平着打,前方顿时惨叫不断,这就是活靶子啊,都不用瞄准,而且清军要么在河里,要么在河对岸,想回头拼命都不可能!
另一部分则往城头打。打的城跺火星直冒,载铨当即吓的一屁股蹲了下来,僧格林沁与绵愉异口同声说民盟军的枪能打一百五十丈,原本他还不信呢。可这时信了!
民盟军站在轻炮的射程外,这也是红夷大炮的射击死角。
红夷大炮想要射击民盟军,除非把炮口下移。但负仰角发射,既便是现代火炮都做不到。又逞论清朝的老爷炮?
听着枪声与城下传来的惨叫声,载铨完全是束手无策。与满城守军蹲在城跺后方,头都不敢探,最多拿眼角余光偷偷瞥向下面,还只能看一眼就把脸移开,这时的他,只能寄期望于吊桥赶紧升起,民盟军过不了河。
王枫看着缓缓升起的吊桥,伸手一招:“枪拿来!”
一名战士赶忙递上米尼枪。
王枫平平端起,瞄准缆绳,扣动了扳机!
“砰!”缆绳猛的一震,出现了个豁口,却未断掉,毕竟能吊起吊桥的缆绳,那是相当粗的,不过王枫也不气馁,又换了把枪,瞄准正缓缓上移的豁口,再次扣下扳机。
“绷!”的一声,缆绳断了一根,吊桥立刻失去平衡,悬挂在了半空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江朝辉不由赞道:“总司令,好枪法!”
“过奖了,再拿枪来!”王枫微微一笑,接过第三把枪,或许是整座桥的重量全吊在了一根缆绳上,这一次仅一枪就打断绳索,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吊桥重重拍回河岸,激起漫天灰尘!
载铨虽然受视象限制看不见,却能从声音中判断出发生了什么,不禁心头大震,连声呼喝:“全军回撤瓮城,登城组织防御,谁若敢私离瓮城,本王必奉明皇上灭他满门!”
急促的命令传出,还有人奔下城楼,强行组织人手,凡是不听号令的立刻一刀砍死!
瓮城方圆约几千平方米,周围高墙森森,相对密闭的空间能给人带一种安全感,虽然城外枪声不断,也仍有源源不绝的同伴溃逃进来,但入了瓮城情绪都能逐渐恢复平静,在执法队连杀数十人之后,军卒有序的登上城墙,围城墙向内站满了一排排。
吊桥被毁,载铨基本上放弃了御敌于城墙之外的想法,而是改为依靠瓮城布置防御,民盟军枪打的远固然不错,可是瓮城就那么丁点大的地方,只要民盟军进了城,立将失去枪械方面的优势,而自己一方居高临下,枪炮齐鸣,未必不能把民盟军聚而歼之!
仿佛看到了逆转形势的希望,载铨连声下令把轻炮向两侧的城墙移去,留在前面打不着民盟军,还不如移走。
城头守军也是精神一振,先是队形被自家人冲乱,根本没法组织防御,再到后面发现,自己的枪炮打不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民盟军隔着百来丈很随意的放枪,心里那是憋屈的很,如今人人卯足一口气,就等着民盟军冲入瓮城,给予当头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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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二章惊天一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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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枫带了五千米尼枪手,其中一半需要压制城头火力,另一半才能射杀退回城池的清军,两千五百杆枪需要上子弹,需要分开来打,还需要换枪管,射击与射击之间,有明显的间隙,虽然中弹身亡的不少,但大部分还是退回了城里。
“轰隆!”随着最后数十名士兵入城,城门紧紧关闭,按载铨的原意,是不想关的,他担心民盟军不来攻打,可是不关吧,瓮城里空空荡荡一目了然,任谁都能看出有问题,权衡再三之下,终于还是下了关门的命令。
永安门外,水面地面满是尸体,活着的都退入了城中,江朝辉略一迟疑,就请示道:“王司令,我们自从加入民盟军以来,寸功未立,这一仗让我们来吧,保证拿下永安门!”
身周众人也纷纷现出了一副请战的模样。
“诶~~”王枫摆了摆手:“攻城干什么?想立功还怕没机会?我们的目地只是为了交换人质,如今人质已经换回,算是完成了任务,没必要多生事端,况且拿下永安门还能如何?难道攻入北京?北京是清妖的老巢,群众基础深厚,必会利用街巷拼死抵抗,我们就这么点人手,耗不起,是时候回去了。”
“哦~~”江朝辉点了点头:“总司令说的是。那下次再来北京,属下愿为前锋!”
“好!”王枫猛一拍林朝辉的肩膀。赞许道:“我会记着,也希望你不要忘记!”
“是!”江朝辉身形一挺。敬了个民盟军军礼!
王枫回敬一礼,便转头道:“走是要走,但临走前得送份大礼给咸丰,你们几个,带特战队摸过去把城门炸掉!”
“遵命!”四百名特点队员出列,每人都抱着个炸药包,以最快的速度向城门冲去。
刹时间,枪声更紧,打的城跺后方的清军连眼睛都没法探。载铨却是暗暗道了声好,就嘿嘿一笑:“看来短毛要攻城了,着兄弟们不用理会,放他进来,听本王号令,一起开枪!”
“喳!”两名侍卫贴着城跺,小心翼翼向两侧移去,很快的,命令传遍了整个瓮城。人人磨拳擦掌擦掌,就等民盟军往里面钻呢。
而城下,四百名特战队员把炸药包依次堆叠在城门口,一只堆着一只。足足堆了三百九十九只,另留一只用来炸断吊桥,每个人留下炸药包后向回奔跑。直到最后一人布置导火索!
一根长长的导火索从城门一直延伸到吊桥那头,吊桥底下也有一根导火索。两根等长,以保证同时起爆。
一次性起爆四百只炸药包。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最后留下的那名特战队员手有些抖,这不是害怕,而是兴奋的抖,随即就深吸一口气,掏出火折子迎风一晃,分别点燃了两根导火索,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而去!
人人满脸期待,瞪大眼晴望着那滋滋燃烧的导火索,甚至有战士都忘了开枪。
王枫连忙喝道:“快开枪!别停!”
这部分战士赶紧端枪再打,因为枪声变的稀疏,会有人往下看,而导火索是来自于火绳枪的火绳,燃烧速度较慢,只要被发现,一盆水就足以浇灭。
一寸,又一寸!
导火索缓慢烧向城门,难熬的令人窒息,城头上的载铨也是不大耐烦,嘀咕道:“搞什么鬼?磨蹭这么久?”可是下面的枪声一阵紧似一阵,根本没法察看,只得耐心等待。
王枫一直紧紧盯着导火索,还剩下十几厘米时,蓦然大喝道:“全体转身,双手抱头趴下!”
一万多人,齐刷刷的趴倒在地,却还是人有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终生难忘!
伴着一声惊天巨响,城门处腾起一团数十米高的火球,永定门在被火球吞没的瞬间炸裂开来,滚滚黑烟冲天而起,形成一个巨大的蘑菇云直刺天际,砖瓦碎屑如炮弹迸射而去,把方圆两三百米悉数笼罩!
炸吊桥不算,三百九十九只炸药包,每只装药五斤,几乎是两千斤火药,其实火药相比与数十年后的替代品无~烟~火药,它的缺点是必须在密闭的环境中起爆才能发挥威力,而且烟量与残渣很大,不适用于连射武器,所以才会被淘汰,但威力相差不大。
据王枫估计,这一次起爆的当量大约相当于三百五十到四百公斤标准t~n~t,约相当于一枚战斧bgm-109b反舰巡航导弹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