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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条件一样都不能缺。
现代社会,大型钢铁厂的择址尽量沿江靠海,可以充分利用起廉价的水路运输,王枫理想中的钢铁厂建设地点正是宝山,前提却是打退英军的进攻,否则百分百会毁于炮火,而且维持一座日产铁五六十吨的大型高炉光靠零零散散弄来的煤炭显然是不够。
淮南矿业满打满算,最快也要一年才能产煤,即便把高炉建设时间与煤矿开采同步可以解决这个问题,那么铁矿石从何而来?
江南的铁矿据王枫所知有梅山铁矿,隶属于上海宝钢,位于南京西善桥一带,可这是太平军的势力范围,除非攻克南京,否则根本不可能开采。
其实王枫对于天京事变还是抱有些幻想,虽然自己成了南京方面的公敌,可是在自己出国的那段时间,洪杨韦三王的矛盾会不会激化?如果有变故发生,恰好可以把洪杨韦三王一举铲除。
这既可以占据道德制高点,也可以较为轻松的收编太平军,而直接挥军攻打,会迫使陈玉成与石达开选择站队,王枫对于他们究竟会站在哪一方,目前没有任何把握,说到底,王枫挺重视这两个人的,不到万不得己,绝不愿兵戎相见。
见着王枫的神色,黄开广给黄开和打了个手势,黄开和当即拱了拱手:“王司令可是担心煤炭与铁矿石?如果王司令相信我们黄家,我们可以在中间签线搭桥,与越南那边的矿主签订长期贸易合同,完全可以保证高炉的运转。”
这话一出,王枫立刻肯定了黄开广的确有投靠自己的意思,于是不动声色的问道:“黄开广,我把你抓来大半年,又勒索天价赎金,你难道不恨我?为何如此尽心?”
黄开广脸面现出了一丝挣扎,随即就猛一拱手:“王司令,请容我说几句肺腑之言,这几个月里,苏州工商业的蓬勃发展给了我很大的触动,您废除苛捐杂税,吃拿卡要各种摊派,整合苏州商家,办工厂,搞股份制,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我敢肯定,最多三五年,江南地区的工业产值将会达到一个令人侧目的境地!
说到底,我黄开广是个商人,而商人最向往的,便是一个公平有序的环境,或许您会认为我黄开广在广州是多么了不得的人物,可实际上,如我黄家这类十三行中小商号的艰辛您是体会不到啊!
我们不但要承受来自于朝庭的重重盘剥,还有洋人的蛮横霸道,就是上面的牙商,对我们中小商号也是极尽欺压,十三行的行规都是由牙商制定,条款极不公平,我们没有发言权,只能无条件执行,要不然铁会被牙商联合官府搞成倾家荡产,我绝不是危言耸听,这种事在广州发生的太多了。
我之所以一时糊涂与您为敌,正是为了搏个顶戴,期望有朝一日挤身于牙商行列,再也不用受大商家的压榨,可是当我见到苏州的一切之后,我终于明白了,您推行的政策才是真正为我们商人着想啊,若是再与您为敌,我自己都想不出理由!
况且您北伐以来,连胜连捷,清庭摇摇欲坠,天下为之震动,就连咸丰都被逼下了罪己诏,我若还看不清将来的天下大势,那岂不是眼瞎了?
我黄开广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自问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今日我厚颜恳请王司令收留,尽心竭力为王司令办事,如有三心二意,必遭天打雷劈,甚至他日王司令兵临广州,我黄家可代为联系广州百姓与中小商家举义响应!”
说完,黄开广与黄开和两人,深深一躬到底,满脸的诚挚模样!
王枫不假思索道:“黄老板,你既然愿意为我们民盟军办事,我断无拒绝的道理,来,两位快起来吧。”
“多谢王司令!”黄开广兄弟俩称谢起身。
黄开广转头便道:“开和,你明日速回广州,把荷兰人秘密带来,另外王司令需要的车床也要尽快落实,知道吗?”
“诶~~”王枫却摆了摆手:“黄老板,明日你和令弟一起回去,今晚容我一尽地主之谊,设宴招待二位。”
黄开广愕然道:“王司令,您。。。。您就这样放我走?莫非不怕我一去不回?”
在黄开广的预想中,是钢铁厂到位之后,王枫才会释放自己,这的确有些意外。
王枫无所谓道:“你既然投效我们民盟军,那也算是自己人了,我再扣着你又算哪一出?再退一步说,就算你一去不返,我也只是损失一座钢铁厂罢了,明日一早,我送两位离城。”
黄开广顿时再施一礼:“王司令宽仁大度,待人以诚,难怪能于短短一年时间打下一片诺大的江山,我黄开广服了,也更有信心了,请王司令放心,三个月之内,我会再来苏州!”
第三二三章教学手术
当天晚上,王枫邀请沈铭绍、宋文泽等苏州富豪做陪,在得月楼招待了黄开广兄弟二人,席间宾主尽欢,谈笑风声,并且苏州某些老板还与黄家之间达成了初步合作意向。
毕竟黄家虽然不算牙商,但实力也不象他自己说的那么弱,援建王枫的钢铁厂,总投资额约有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在当时,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第二天一早,王枫把黄家兄弟送走之后,去了趟市政府安排些人手往合肥成立淮南矿业,就着手起了盛宣梅的术前准备。
虽然王枫一再宣称盛宣梅的脚可以恢复,但手术绝不容易,王枫一有机会就把玩盛宣梅的小脚,实际上是为了确定骨骼的弯折程度以选择最佳的手术方案,基本上没有太多的猥亵心思,他对女人的小脚是不感兴趣的。
整个手术过程按王枫的计划,是无比繁复,首先需要在趾关节的关节囊内去除增生骨赘,然后还要在关节囊内完成跖骨移位和固定,矫正中重度的跖骨内翻畸形,最终实现高标准矫形和美足的双重疗效,其中专用的钢针与石膏是必不可少的,这也是王枫一定要等青霉素面世才肯手术的根本原因。
两天一晃而过,到第三天,也就是五月十八日上午,苏州中医药学校的一间大型会议室外面挤满了人。
有盛宣梅的父母兄弟姐妹,王枫家的全体女人,好奇心十足的贝尼托,苏州医学界的泰斗人物。就连盛隆老俩口也赶了过来。
会议室装有宽大的玻璃窗,从外面可以把里面看的清清楚楚。除了中间留有一块空地,摆放着手术台及相关设备。四周按阶梯状坐满了学校师生代表与部分妇女医护队成员,显然,这既是一场手术,也是一场教学演示。
贝尼托向四周围看了看,呵呵笑道:“骨骼矫正手术,恐怕在欧洲也难以完成,王枫先生哪来那么大的信心?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术?他难道不怕搞砸了丢脸?”
艾丽丝一正本经道:“贝尼托先生,您之所以会说这样的话,是由于您不了解王枫。他是个全才,军事、政治、经济、科学、人文、地理历史,包括医药学,几近于无所不能,我相信,手术一定会取得圆满成功。”
“艾丽丝小姐,你和我说的是上帝吧?”贝尼托耸了耸肩,习惯性的摸出烟斗,正要磕上烟丝。安吉丽娜已连忙阻止道:“舅舅,公共场合不许吸烟的,您再看看,您的周围都是女人、老人与孩子。您忍心让他们吸二手烟吗?”
“真见鬼!”贝尼托习笑容一僵,无奈的把烟斗塞回了袋子。
不远处的一名老中医也望着里面说道:“你们听说了没有,王司令这一次北上。亲手救治了身负重伤的苏三娘,而苏三娘已经口鼻呼吸断绝。心跳停止,你们说这可能吗?纵是华陀、李时珍再生。恐怕也束手无策吧。”
又一名老中医捋着胡须道:“据我了解,苏三娘当时的脉象为真脏脉,诸多杏林前辈早已用事实证明,这就是绝脉啊,其实以王司令的身份,周围人有所夸大,以讹以讹并非不可能。”
“诶~~”宋文泽摆了摆手:“我倒不是这么认为,王司令这个人我还是挺了解的,从不夸夸其谈,既然有医活死人的消息传来,那多半是真实的,说起来,也是我们的眼界太狭窄了,想不到就理所当然的认为不可能。
诸位,我们静下心想一想,王司令自从主政苏松太常至今,已经推翻了多少个不可能?今天这场脚部矫形手术,其实难度很大,把裹成半残的脚复原,是千年来从未有过,如果王司令做成了,这说明他确实有医死人的本事,我们拭目以待便是。”
“嗯~~”老中医们纷纷认同了宋文泽的看法,毕竟换他们来做,连从哪里着手都不清楚!
繁杂的议论声传入了张氏耳里,张氏扯了扯盛隆:“老头子,我的心里总是有些不安,你说在脚上动刀,能成吗?要不。。。。呆会儿宣梅过来了,我们劝她还是别做了,你看我,裹了一辈子脚,不都是这么过来了吗?”
盛隆摇摇头道:“孩子的心思你不懂,她想做个正常人,就由得她罢,你放心,王司令敢当着数百人的面做,肯定有把握。”
盛宣梅的母亲,柳氏接过来道:“王司令能医好宣梅的脚,自然是好事一件,可是也不知他怎么想的,放这么多人过来看,爹爹,你说合适吗?”
“这。。。。”盛隆不吱声了,他也觉得不大妥当,但王枫认为这是一个推广学习的大好机会,在现代医院里,老医生给病人手术,哪怕是事关女人的胸脯、下身等**部位,都有许多实习医生旁观呢,逞论盛宣梅只是露一双脚,而且那时也没有个人**权的说法,所以王枫自作主张地叫了一大堆人过来围观。
“诶?来了!”这时,盛康突然回身一指!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就看到迎面走来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为首的正是王枫,另外有杨水娇、周秀英,几名女兵,盛宣梅则被周秀英抱在怀里,很不自然的问道:“怎么这么多人啊?”
周秀英责怪的瞪了眼王枫,便道:“你问他,谁知道他发了什么神经?”
王枫面无表情道:“医疗事业的发展,是依靠一点一滴的积累,盛宣梅,今天这场手术,是一场开放型教学手术,我将以你为标本,给师生们讲解结构与知识,还有手术的基本要点,杨水娇,你是妇女医护队的队长,尤其需要注意,知道吗?”
“噢!”杨水娇顿觉压力奇大,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王枫的神色,也给观众们带来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原本打算说些什么的,立时闭上嘴巴,目送着王枫等人步入了会议室。
周秀英刚把盛宣梅放上手术床,王枫就双手一拍,大声道:“同学们,老师们,医护队的姐妹们,在手术过程中,我会适当讲解,我希望大家用心观摩,作好笔记,允许小声讨论,但不允许大声喧哗,如有疑问,可于术后向我提出。
我祝愿你们,早日掌握要领,分赴各地为千千万万的女孩子做脚部矫形手术,还她们一双健康,美丽的脚,做一个正常的女人,我希望你们不放过每一个学习的机会,早日成为医疗行业的领军人物,另外我宣布,以手术台为中心,白线之内不许踏入,现在手术开始!”
“哗啦哗啦!”一屋子人全部起立,围着白线,里三层外三层满满一大圈,几乎人人手上都拿着钢笔本子。
被上百双眼睛近距离盯着,尤其眼神中透出的冷静与灼热,仿佛目中所见的不是人,而是绑在屠宰台上的待宰牲口,纵是盛宣梅性格活泼也大感吃不消,可这还不算,以王枫为首的手术参与人员,又纷纷戴上了白帽子与白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糁人的很。
“准备!”王枫低喝一声,全场的白大褂立刻忙碌起来,有的给刀具消毒,有的在调制麻药,还有的在准备青霉素,更有四人奔到手术台前,其中两人把盛宣梅的胳膊从肘部紧紧捆上床沿的扶手,另有两人把她的腿搁上架子捆住,再把盖在脚上的毡子拿了开去。
以四仰八叉的姿势呈现在众人面前,尽管只露出一双脚,盛宣梅也觉得无比羞耻,可是她能做的,只是把眼晴紧紧闭上。
外面的张氏气不过道:“我算是明白了,这姓王的家伙根本是不存好心,拿宣梅给人做示范,他把宣梅当什么了?唉!宣梅被他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盛隆无奈道:“算了算了,手术都要开始了,忍一忍吧,应该不会太久的。”
“呼~~”张氏长长吁了口浊气出来,把目光向屋内投去!
里面已经有白大褂在给盛宣梅涂麻药了,那黑乎乎的膏体涂的两双脚满满都是,还调成汤,给盛宣梅喝了一点,上次救治苏三娘由于需要赶时间,麻药的效力并未充分发挥,而这次不需要着急,所以王枫耐心等待。
贝尼托忍不住道:“安吉丽娜,你能告诉我涂的是什么吗?就像淤泥一样,刚刚喝的又是什么?”
安吉丽娜想了想,才道:“舅舅,这是麻药,手术中使用可以减轻痛苦,效果还是很不错的,我们欧洲手术时使用的麻~醉剂一般是乙~醚或氯~仿,我听王枫说,这两种麻~醉剂副作用较大,使用不当有可能会使